《一国之力》正文卷第一百三十五章衣锦还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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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祝平的威逼利诱之下，这群管家毫无保留地供出了他们原雇主的信息。
    祝平的观点十分奇怪，他对规矩的定义与常人不同。
    什么叫规矩？
    对普通人有利的条例才叫规矩，剥削人的条例叫做繁文缛节！
    祝平需要这些信息……
    之前提到过，贵族的权力结构是分层的，这就代表着，贵族的命令由上至下传递时，有绝大部分信息都要经过这些管家的手。
    就像是古代的皇帝，他们想要将信息向下传达，可以直接下放给民众吗？
    当然不可能！
    这些消息要经过前去朝拜的王公大臣，王公大臣再传达到地方大臣，地方大臣再与民众沟通吗？
    不！
    他们要将消息传递给“吏”。
    由吏传递给所有民众吗？
    也不是！
    信息传递的终端是民众集合在一起，组成的“氏族”以及“乡镇”。
    即便是张贴皇榜，那也是通过内务大臣的代笔，经过一部分修缮，在贴给“天子脚下的民众们”。
    很多时候，底层民众是没有反馈渠道和选择权的。
    这一套等级森严的制度就是“古代”社会的模板。
    ……
    将这一套规则放在贵族世界中，同样适用。
    虽然贵族的手下除了管家还有侍卫长、兵长、暗子等人。
    但大部分金钱交易，与地豪乡绅的沟通，都会通过管家的渠道。
    财务中心的员工大多不是管家，有些是次一级的助理管家，亦或者是商铺的店长，产业的管理员。
    但他们知道的内部消息同样不少。
    制度的老套，除了“贵族认为的重要信息”外，一切信息都能从各个渠道中直接、间接获取到。
    甚至哪个贵族和哪家的贵族夫人保持着不正当的关系，哪个贵族老爷和哪个贵族老爷眉来眼去，这些管家都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当然这些都是意外之喜。
    祝平想要的其实很简单……地豪乡绅的名单。
    拿到名单，以及贵族与他们的大致交易数据后，祝平独自一人来到房间中，将这些信息拍下来，发往故乡，而后静候了大约半个小时。
    祝平按照“收件箱”中传来的信息，在这一名单上画着圈圈和叉叉。
    圈圈代表着抓起来观望，叉叉代表着直接处理掉。
    评判标准来自于之前发往家乡的“王国地图”、暗中调查出的“都城人口结构图”、“土地产量图”……
    将这些图的信息综合起来，进行数据统计后，可以直观的看出这些地豪乡绅都是什么样的人物，哪些该杀，那些该放。
    假如，有的地豪乡绅所管辖的土地下，人口大量的流失，农夫被迫前往都城，同时在无农业技术改革之下，上供的粮食只多不少。
    且联合工厂的员工中，老家属于那里的工人对其怨声载道。
    这时候，往这道名字上画个叉一点都不为过。
    别把这些人想得太美好，在贵族世界中，他们没几个人手上没沾过血。
    而且还有圈圈作为缓冲区。
    宁抓错，不放过！
    ……
    联合公司中的一间平平不起的小院子中。
    妮娜在为纳大、纳二兄弟两人整理衣服，并不停地嘱咐道：“出门在外要处处注意，遇到事情千万不要冲动。”
    “娘，俺知道啦！”纳大憨憨一笑。
    而在一旁，纳二打了个哈欠道：“俺们俩身后还跟着百十号兄弟呢！谁能欺负得了俺们！嘿嘿嘿……”
    丽娜大婶回头瞪了纳二一眼，不悦道：“就是因为你们管着这么多人，才要额外去嘱咐。
    你们原本都是跟在人后去做事，踏踏实实、本本分分的那是优点。
    而现在你们要去带队，可不能没有脑子啊！”
    “娘，俺知道啦！”纳大十分认真的回应。
    看到纳大乖巧的样子，妮娜露出笑容，摸了摸纳大即将触碰到房顶的头，道：“大啊！你要好好照顾弟弟啊！”
    “娘，俺明白！”纳大拍了拍胸脯，道：“老二的安全，包在俺的身上。”
    妮娜大婶松了口气，过了一会，还是忍不住再次嘱咐道：“早去早回啊！”
    “娘，俺们知道了，争去明天就回来。”纳大摆了摆手，一副坦诚的样子。
    而纳二忍不住嘀咕道：“明明我更聪明一些嘛！”
    “是是是，你们都是麻麻最聪明的孩子。”妮娜用充满关爱的眼神看向兄弟俩，目送他们远去。
    当她回头之后，发现一个干瘦的老头用手捏着一朵用木头雕刻而成栩栩如生的花朵，脸上露出淡然的神色，道：“永恒的花朵，送给永恒美丽的你。”
    妮娜愣了愣，因为以她的视角真的看不见老工匠的表情，只能看到高高举起的一朵花。
    她一脸懵逼的收下了。
    ……
    傍晚时分。
    兄弟俩人已然从都城赶到了小乡村。
    俩人身披每块木片都刻写着晦涩纹路的盔甲，身材健硕，裸露在外的古铜色皮肤如金石一般，特质的双手长剑背负在身后。
    当真如神兵天降。
    见到兄弟二人英武不凡模样的乡亲们皆露出了震惊的神色，纷纷赞叹道：
    “这俩是妮娜家的那两个孩子吗？如此英武的大将军是那俩憨……孩子？”
    “除了她家的孩子还有谁能长出这样的体格？”
    “听说，他们跟了个大人物，算是翻身了啊！”
    “……”
    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
    所以祝平给了不只是兄弟俩，还有各个斥候、兵长等人衣锦还乡的机会。
    听着四周围不断传来的赞叹声，以往对他们兄弟来不理不睬的村花翠兰都追着他们的马车喊哥哥，兄弟俩人感觉仿佛踏上了人生的巅峰。
    很快他们二人轻车熟路地来到了堡长的家里。
    此时这位堡长还在呼呼大睡，听到外面嘈杂的声音，骂骂咧咧道：“法克，谁在外面大吼大叫，想被鞭子抽吗？”
    说完外面的嘈杂声愈演愈烈，堡长翻起起身，抓着时刻放在床边的鞭子，怒气冲冲的跑出去，想要教训一下这群搞事的刁民。
    然而他刚刚想要开门，木门便被从外到内拍得四分五裂。
    两道铁塔般的身影，将这位肥硕的堡长就像是拎麻袋一般拎起来。
    纳大不理睬在半空中不断扭头的堡长，问道：“老二，咱们老大说是先将他挂树上，还是先买粮食。”
    “老大没说，咱们就一起干吧！”纳二思考了一会，给出了最佳答案。
    纳大十分憨厚地嘿嘿笑道：“行！就听你的。”
    于是乎，兄弟俩就地取材，用堡长手中的鞭子将堡长吊在树上，以他为背景，向村民直接征收粮食。
    征收的价格大约是市场价的一倍左右。
    村民们被惊人价格惊呆了，他们蠢蠢欲动，却未敢开口，毕竟地豪乡绅的余威还在。
    别看这位堡长如麻袋一般吊在树上，但是村民却畏之如猛虎。
    见此一幕，纳大从怀中掏出了一张提前准备好的台词，念道：“村民们……老二这字念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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