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力》一人开端第四十七章最后关头[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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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者特里帕蒂也开口。
    他声音虚弱无力：“战场上只剩四五位入圣者了吧，第七天才服用生物药剂的这段时间，祂会把在场入圣屠杀一空的。我们北半球这边除了唐鸿，还有谁有能耐独自对抗那一尊黄金神躯？”
    桑博士淡淡道：“方南洵。”
    特里帕蒂不禁沉默了一下：“然后呢。”
    “然后就只剩唐鸿，再无支援，那片战场仅有唐鸿一个人。”桑博士目光幽幽望向遥远的战场：“超凡入圣理智失控是灾难。而唐鸿理智失控……是祂的灾难。”
    闻言。
    天竺国斗象圣者特里帕蒂，华国入圣者武贰世，司空勿易面色都变了。
    特里帕蒂震惊：“理智失控？”
    武贰世盯着桑博士：“你真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子！”
    司空勿易的嘶哑声音仿佛好几块玻璃刮擦：“你有几分把握，又有什么证据可以表明唐鸿理智失控将会大幅度提升战力？要知道，清醒，理智才是我们超凡之路的核心，理智失控很危险，只会让我们陷入噩梦一般的神经错觉——大脑有幻觉，身体感官也紊乱，使我们置身于内心最深处的恐惧、害怕、无法面对的境况。”
    神经错乱，心态失常，医学上也没法给出准确定义。
    很久以前……
    曾有先驱超凡者理智失控……
    代价惨痛，意志耗空，要不是及时发现并医治，其下场，大约是意志力枯竭而死。
    这是个悖论。
    超凡越强越清醒，意志绝伦，不可能理智失控。
    说着。
    司空勿易摇摇头：“理智失控会引发超凡意志的薄弱之处，面对最不愿意面对的事情。”
    理智失控近似于做噩梦，真实残酷的妄想作用强烈百万倍，让人相信这一切确实发生。
    超凡者发疯，入圣者崩溃，可怕程度远远超越人们想象力。
    身临其境！
    无尽煎熬！
    恐怖压力摧毁钢铁之躯与心灵！
    司空勿易轻叹道：“你不懂，你永远不会懂的。”
    世界上没有哪个入圣者完全信赖至今不是超凡者的桑博士。除了方南洵，除了当年的第一天才。
    “不。”
    “没有人比我更懂。”桑博士静静眺望海上战场，嘴角上扬。
    他没服用镇定剂。
    但却比在场的入圣者更加冷静。
    “开始了。”
    桑博士语气幽幽，闭上眼：“胜负关键就落在唐鸿身上，生死存亡，在此一举。”
    ……
    北半球海上战场。
    入圣者数量锐减。
    开战时，二十六位入圣者，到如今仅存四位入圣者仍有战力。
    “唐鸿！！”
    方南洵从喉咙挤出低吼：“我来拖住祂。”
    语毕。
    他迈出一步，神性半觉醒，整个人如同一轮金灿灿闪耀大日横贯长空。
    那般灿烂，那般瑰丽，体内有无穷尽金光绽放，大脑深处有神性开始觉醒，方南洵所吸收的信仰之力全数注入神性内部，神性压人性，天地间回荡着神圣低语。
    黄金神躯暴怒：“好大的胆子！！”
    方南洵一把握住黄金拳头，扼住祂的喉咙：“谁允许你乱叫。”
    “可笑，可笑！”黄金神躯那双眼睛流露出莫名之色：“即使你神性彻底觉醒又怎样，低劣的仿制品，竟敢冒犯伟大——”
    轰隆！
    方南洵一头撞上去。
    神圣与神圣狠狠厮杀在一起。
    ……
    战场边缘。
    海浪翻动。
    先驱超凡者莫修生捧着一个银白色颜色的金属箱子。
    咔！
    他打开箱子密码锁，扔向唐鸿。
    “小黑瓶。”
    唐鸿接住银白色金属箱，掀开箱子就看见小黑瓶摆在中间，也不知是何用途。
    最后关头，
    容不得半点迟疑，
    他直接拿起神秘的小黑瓶，
    指尖弹瓶盖，一口喝光吞入腹，唐鸿脑袋嗡的一下好像炸了，瞬间明白桑博士的想法，简直丧心病狂，用药物催化出理智失控。
    “理智失控？”
    “最不愿意面对的？”
    唐鸿弯下腰，睁开眼，乌黑瞳孔转为雪白之色。
    【叮咚！】
    【孑然一身，无依无靠，现激发孤家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