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河牧原》抗争者入局10,杀戒非戒[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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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脱去上衣裤子,脱去鞋子,只留下内裤穿在身上。
    其实内裤不穿也行,只是万一陷入激烈战斗的窘境,现形之后被当成特别不耐热于是只穿内裤的变态,总比被当成晃着几把裸奔的变态好一点。
    等等,那样惊吓效果是不是更好?李青篱陷入了古怪的纠结。
    最终出于某种放不下的矜持,李青篱还是没有突破常理的底线。
    他赤着脚轻轻走到护卫们身前,把头贴近门缝,试图听清门里的声音。然而突然门内由远及近响起了一阵空洞的脚步声,李青篱赶忙往后退了两步。
    有人要出来了。
    出来的是一个留着小胡子,梳着大背头的西装男,西装是鹅黄色条纹,老式的带马甲式样。他阴沉着脸,似乎是想从屋内压抑的气氛中摆脱出来,他嘱咐了保镖两句,走出巷子,径直去买奶茶了。看不出来,混黑道的居然还喜欢吃甜食,而李青篱已经利用他开门的一瞬间,开着加速视界闪了进去。
    加速视界始终是一种主观时间加速,相当于拥有常理不可想象的反应速度,而在加速视界中的一切行动都需要耗费比平时更大的力气。更清晰的意志也就增加了肌肉的募集效率,能够纯凭肉身完成高速行动。膛火的匀速肉体强化几乎没有尽头,它在李青篱体内先是烧灼了一遍所有的淤积物,废物和以往开着农用机甲和蛮山牛搏斗时留下的旧伤,之后就一直释放着温和而强大的能量,增加李青篱的身体密度,诱使李青篱的身体自发进行增强运动能力的进化。其实肉身强化者也是如此,常态的身体能力固然会非常高,但是其无匹巨力和夸张的身体强度却是在填充了扰动力,激活了神通之后才有的,在此之前只有一个极高的基础值而已。毕竟能够肉身太空旅行甚至肉身坐进太阳中心的抗争者,不代表其常态身体也能拥有堪比中子星的密度。不含扰动力的纯粹生物躯体是不能超过一定强度的,否则其身体运行将出现问题乃至自我崩解。现在的李青篱已经能在加速视界里用常速行进,若是现在的他回到过去,去给季刘的胳膊上来一掌,那条胳膊短时间内是不可能抬的起来了。
    这套西装不错诶,李青篱记下了,转头看向屋内。
    地面清扫过一遍了,季刘的尸体不见踪影,多面人影子的遗留物也被收拾干净,现在屋内只有几个人坐在一起,抽着烟,神色都很暴躁。
    “现场只发现了2种扰动力遗留,季刘的和另一种非常没有攻击性的扰动力。我们无法找到任何线索,而现在季家即将完成基因改造,进入常态高能种群,感到威胁的人太多了,无论谁都有动机行此凶杀。唯一奇怪的,是为什么要对季家的无用末子下手。“上首位的一个相对年轻的男人这般发话了,他的穿着与其他人不同,还拿着公文包,似乎是侦探或者律师一类的人物。
    “奇怪的是,除了季刘的扰动力,另一种扰动力的源头是门口那一堆乱七八糟的物质。我们做了检测,那些物质正好是组成一个成年人身体的全部元素,仿佛是原本有谁站在那里,突然就崩解化成了那一堆一般。”年轻男人继续发话,他显得非常困惑。
    “不过,季刘头上的伤口系硬物打击所致,下体粉碎,手骨也粉碎,鼻梁骨同样粉碎。而在季刘身上,我们并没有发现任何来自门口那一摊的扰动力痕迹,他们俩似乎只是碰巧死在了一起,而非发生了争斗。”年轻男人拿出检测报告,其上的结论全是疑点,一点结论都不敢给。
    “以及季刘的鼻子似乎是自己摔碎的,他的办公室有打斗的痕迹,办公桌撞裂了门倒在门口,原本桌下的一大箱,总计金额超过2亿的不记名晶卡全部被提取,一分不剩。季刘应该是从办公室追逐某人至门口,但是途中似乎脸朝下重重摔了至少3次,鼻梁骨就是这么碎的,下颌骨也有裂痕。鼻梁骨的血迹一共有3滩,正好符合他摔趴的三处位置。”年轻男人看到这里,显得有点不屑,季刘好歹也是堂堂抗争者,再怎么有辱季家声名,也不是待宰的鸡仔,怎会慌乱至此,自己把自己摔成这样?
    “说到底,季老幺的伤势到底怎么回事?致死伤不谈,身上毫无搏斗挣扎的痕迹,简直像躺在那里任人宰杀一般,而且那个瘫软变形的肌肉是怎么回事?从没听说过有什么神通能造成这样的伤势,肉体强化者哪怕解除神通,肌肉也不会出现这种仿佛膨胀变形,失去弹力的样子。”一名稍显年长的男子,坐在年轻男子左侧,打断了年轻男子的陈述,直接问出了最使场中众人疑惑的问题。
    这一下众人都陷入了沉默,在场的除了年轻男子和突然发问的中年男子,还有一名极其壮硕的老者和一名穿着复古式的旗袍的女子。而除了那名年轻男子之外,众人皆有扰动力波动散发出来。
    啧啧,这不会是之前敲死的那个肌肉梆子他老爹,老哥和老姐吧?这下简直得来全不费工夫,一网打得干干净净啊。
    李青篱啧啧称奇,虽然他并不能说话,喉咙里的一切声响也都会被屏蔽,但是吹口哨还是能吹的,啧嘴也是能啧出声音来的。只不过现在不能引起注意,他象征性啧了两下。
    所以那个肌肉梆子叫季刘,来自这个什么季家,一看就是一大块肥肉。但是要在短时间全歼他们,还得留一个活口问出信息,稍微还是有点难办。人类无论何时,都是很不好操控的,更何况外面还站着一堆保镖,万一里面抓到机会呼喝,消息走漏的可能性太高了。
    李青篱皱着眉头,桌上的众人皱着眉头思考着困扰他们的诸多疑点,李青篱蹲在地上思考怎么能更有效地弄死众人,同时还得套出话来,掌握信息。
    其实季刘本身不值得如此兴师动众,家族里的人很早就有些当他不存在的意思。但是被莫名其妙的杀死在自己的赌场里,却不亚于一记响亮的巴掌抽在家族的脸上。这巴掌抽的脸又红又肿,何况还是在如此关键的时刻,不容众人不重视调查。
    这个口子绝不能开,不能让任何人有,季家外强中干的想法,那是一场毫无疑问的灾难。老者默默地想着,他不仅为此感到担忧,深重的危机感下,还有一股恼怒。恼恨这个无用的儿子都死了还给自己惹来这么多麻烦,也对自己努力维持的威势受到破坏,近期局势脆弱的平衡即将崩塌感到心惊肉跳。
    不能再等了,疲软的野兽才会选择原谅,劳累的猎人就只是猎物。一定要以最残忍的手段予以回击,不管是否殃及无辜了。就让他们认为,是季家摆脱一身污秽,晋身上流之前,利欲熏心的最后一单吧。只要聚集的势力不超过一定数量来反击,这个平衡就还能保持。老者定下了残酷的方针,准备以最简单粗暴的方式解决这个问题,直接去咬死他所有怀疑的对象。
    而这时李青篱突然想起了之前跑出去买奶茶喝的身影,他眼前一亮,这不就是天生的活口嘛?那这房间里的人根本不用留活口了,直接全杀了也没有关系。那人看起来也不是什么无足轻重的角色,毕竟如果换成这个年轻侦探,他肯定不敢中途离桌买奶茶。信息的问题,就此解决了。
    李青篱露出开心的笑容,他站起了身,向圆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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