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命刀客》第二卷321、诡异的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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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无命在后裔和夸父走后，来到了一户农民的家里，这家人的父母祖辈不在家，只有两姐妹在家。
    季无命亲眼看见一个女孩在上楼用酒瓶砸烂了楼下一个浑身浓毛的怪人的鼻子……
    这是季无命小时候听过的恐怖传说。全国各地都有各样的版本。小女孩的姐妹被这个长毛的怪人吃了，小女孩跟它斗智斗勇后战胜了它。
    据说，外国的小红帽的故事也是出自同源。
    洪水，龙，鬼，恐怖故事，这些真实或者虚假的传说贯穿了地球文明，当人类听到这些故事时，基因都会颤抖！
    季无命看着气急败坏的浓毛怪，目光仿佛穿透了时空，看到了人类五百万年积累的恐惧的在文学上的具象化。
    季无命走进房子，悠然说道：“纵使用千万字写一篇修仙，即便是像《西游释厄传》这样的鸿篇巨制，又怎么能比得上小小的一个‘怪’字令人恐惧！
    再垃圾的民间传说，也比精致的故事真实，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浓毛怪听不懂季无命的话，他现在只想吃掉眼前的男人，发泄怒火以及充饥。
    季无命用最小的幅度躲避了攻击，像一张落叶飘到了一旁，继续说道：“是时间的力量！故事在流传的过程中，积累了时间的力量！
    亦如一个每天习武的人和一个不运动的人，习武的可以瞬间打死不运动的。但是最初他们的身体结构一样，身高体重也差不多，智慧技巧也相仿。
    是时间让人的努力有了意义啊！”
    季无命再一次躲开了怪人的攻击，然后看向楼上的小女孩，说道：“你知道时间是怎么来的吗？”
    小孩子摇头。
    季无命：“时间是从‘分离’出来的。无论是盘古开天地，还是奇点大爆炸，都是分离的开始。
    世人皆以吞噬万物为修行，殊不知分离自己贡献天地才是真正的修行大道！”
    吞噬灵气，食物，知识等可以修行自身，获得强大的身体，法力，智慧。此道了修成毁天灭地的大能。
    贡献自己的一切，分离自己的一切，有可能会失去一切，也有低于万亿分之一的可能会得到——时间！
    西游世界最神秘，最强大的事物——[六道轮回]，就是由一个个死去的普通生灵构成的！
    或者说是由它们魂飞魄散后偶然诞生的时间构成的！构成[六道轮回]只是这一股时间中的微小部分，其余的都被三界占据了。这也是为什么盘古开天地后过去了这么多年，三界还有时间的原因。
    季无命又对浓毛怪说道：“你接下来会死，你不想死对吧。只要你愿意把你未来的时间全部交给我来支配，我就帮助你度过难关，怎么样？”
    浓毛怪：“呜呜呜……”
    季无命的直觉之神突然睁开了眼睛，下意识沉睡了自己的三魂七魄中的两魂，只留下主魂控制身体。
    梦中，季无命终于听懂了浓毛怪的语言。
    “吾乃人族之三千恐惧之〔浓毛怪〕，苦修46亿年，今日终化形为梦中之灵。
    无论是杀死人，还是被人杀死，对于而言都是有利的。你若是妄加干涉，把吾带走，亦如同将树木带离泥土，将鱼带离了水，你这是在害我！”
    梦中的季无命：“啊毛，不如你来做我的恐惧吧。”说完季无命向它张开了怀抱。
    “吾做不到，天下苍生，地下阴魂，漫天神佛，诸天仙魔，你是我感受到的最勇敢的灵魂！
    追随你的话，我会饿死的。”
    梦境中，季无命突然变成了浓毛怪的模样，与其同步着。
    梦中三年，现实一瞬，浓毛怪突然惊恐地拜服在地，一边吐出肚子里人类残骸，一边磕头求饶：“大神饶命，大神饶命！”
    季无命手指一勾，浓毛怪便化作一缕黑烟融入季无命的身体，季无命对惊疑交加的小女孩说道：“入土为安，轮回依旧在，你们还是有机会重逢的。”
    “你为什么要帮我？”
    季无命头也不回地说道：“你说……风儿为什么要帮我呢？”
    两人越离越远，最终画面上只剩下小孩子一个人，她伸着手，想挽留着什么。
    行路上，啊毛：“你既然已经掌握了[天眼]，为何还要拘我为仆？那天上的大鹏鸟，地上的巨鹿，海里的鲲鹏，那个不比我好。”
    季无命：“掌控？还差的远呢。如今的我不过是利用地球上的量子纠缠技术，让自己的意识和三界的1%的粒子纠缠在一起罢了。”
    啊毛：“那么到百分之一百时，你便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了？”
    季无命：“哪有那么简单，世界可以被数学解释，但是世界绝对不是数学的！
    我要想成为三界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存在，最起码……量子纠缠十一个维度吧。
    想学吗，我可以教你。”
    啊毛激动道：“我也可以吗？”
    季无命：“当然，任何事物都可以。”
    季无命一步跨出，斗转星移！
    紫霄宫中，鸿钧道人正在讲道。
    季无命远远正对着坐下，开始讲道：
    “时间，是不存在的！”
    一声玻璃碎裂的声音响起，是道人的道心破裂了。
    季无命仿佛眼前空无一物，继续说道：
    “长生亦是短生，永生亦是无生。
    求术者，虚构长生妄图永生。尔等虽能跳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却也得入那[天道轮回]，即便是大罗金仙，自身情感亦永恒地被困在凡人境界！
    ……”
    季无命与鸿钧道人的讲道持续了很久很久，最终一半的生灵铸成金丹，一半的生灵铸成虚丹。
    待弟子们散去，鸿钧才第一次将目光放在季无命的身上。
    “道友乎？”
    “道不同。”
    鸿钧道人：“你既是天地间第一个拥有[天眼]的人，那你一定比我清楚万物将面对怎样的未来，为何要破碎他们的美梦呢？”
    是的，季无命非常清楚，战争，死亡，瘟疫，尔虞我诈，最后走向死亡的未来，其实是万物生灵最好的未来，最幸福的未来！
    这个未来，是牺牲了无数的能人异士才换来的。他们之中的每一个都不亚于鸿钧道人，伏羲，共工之流。
    天向善，人向恶。
    人必须用尽三魂七魄，才能从天的手里抢回那一点点的恶念！
    死亡，从来不是老天爷的惩罚，而且人族奋斗万亿年获得的至高无上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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