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命刀客》第二卷319、妖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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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族，非野兽虫禽，也非花草石髓。后世的道士和尚等将野兽修炼成精的称为妖，其实是不对的。
    人之所以称为人，是因为人族的文化与智慧，而不是人的血脉，所修炼的功法。
    同样，妖族被称为妖，也是因为其有独特的精神文化，或者说是传承。
    人求道，妖求生。
    人可以为了心中的理想，梦想付出一切，妖也可以为了生存付出一切。
    在妖的世界，生命高于一切！
    一个数量过百的妖族部落，桀站在高处，宣讲着他的理念：
    “儿子长得像父亲，父亲长得像爷爷，这是因为父子之间有相似却不相同的血脉。
    一个妖无法长生，一个妖族却是有可能永生的！
    今天，我在此发誓，有生之年我定要建立[妖界轮回]，拘束妖族的灵魂，封印妖族的体魄。让父亲使用爷爷的身体，爷爷投入孙子的身体，让最强壮的父亲的身体保护弱小的儿子。
    最后，用爷爷的父亲的生命构建支撑一切的[妖界轮回]。
    如此一来，妖族的一生从壮年开始，步入老年，然后再次回到幼年。这样讲极大程度保证了妖族的新生儿的存活率，同时，只要你的家族能生，你就能一直活下去！”
    桀的话对于妖族来说是非常有煽动性，将自己的灵魂与血亲的灵魂互换，从而达到长生的做法，对于妖族来说是非常迷人的。但是这种做法有一个致命的缺陷。
    很快，妖族的智者就提出了自己的问题：“桀，老年的躯体终将腐朽，到时候躯体内的壮年灵魂该何去何从？幼年躯体的灵魂终有一天也会枯萎，你又将如何挽回它？”
    桀自信满满：“一切的关键在于[妖界轮回]。我将在夏朝帝都建立它，在我的故土里。
    在那个地方，这里的灵魂会从暮年回到幼年，最终回归天地。等到夏朝的灵魂回到幼年时，我再用[妖界轮回]把他们带回来，让他们在这里，从新由幼年走向暮年。
    如此一来，妖族的灵魂将永远陷轮回之中，永世不得超生！”
    妖族智者又问：“有这等好事，你为何不带给你的人族，反而送给我等妖族？”
    桀看了一眼他，说道：“人……终究是会死的。三界中没有任何一个种族比人族更向往‘道’，死亡……也是道！”
    后世，因为桀的所有所为，产生了“多智近妖”的词语，妖以“多智”著名，人以“深智”闻名。三界之外的小世界里，名门正派之所以见妖就杀，不管善恶。也正是因为妖族轮回的存在，让人族无法辨别刚出生的小妖体内是否处着万年大妖的灵魂。
    另一边，汤同样站在部落的高处，宣讲着自己的理念：
    “新生妖族，父母铸其魄，天地铸其魂。
    草木石水精怪，乃是天地铸造魂魄，地府鬼族，天界神族，乃是天地铸其魄，父母铸其魂。
    尔等知道为何？”
    众妖摇头道不知，神色迷茫。
    汤继续说道：“鬼，神为天地铸魄，天地允许其自我铸魂，得以灵魂长生。
    此间天地，物满道盈而术亏。神创法得长生，鬼制咒得久在，巫灭物得同在，人录符得轮回……
    唯有妖族，得天地之恩赐，却无半点贡献。
    今日，我在此创立[妖术]，以证得妖族长生！”
    上天听到了汤的宏愿，降下惊雷与甘霖嘉奖。
    三界中，创立“术”乃是第一阶梯的愿望，“普渡众生”和“天下大同”为第二阶梯，“地府不空，誓不成佛”，“风调雨顺”，为第三阶梯。
    佛教的佛法，乃是传承神族的“法”，人族的仙术，则是道祖自创的“术”。两者不是同一级别的。所以佛祖以玉帝为尊。又因为人族“符”也是自创的“术”，所以道士可以开坛做法求雨，并不是道士命令了神仙，而且“符箓”命令了神仙。
    ……
    穿越后第330年，夏朝与商朝开战。
    此时天界过去了3天，天帝的无头尸体睁开了眼睛，嘴巴，干戚飞到他的手中。
    天帝神尸走下宝座，越过刑天的身边时说道：“以后就你来当天帝吧。”
    刑天猛地回头：“你是谁？”
    神尸叹了一口气：“哎！算了，你还是做玉帝吧。
    记住，要迂腐一点，昏庸一点，卑鄙一点。不要太多，一点就好了。”
    这一瞬间，刑天死，玉帝生。
    战神刑天手持干戚消失无踪，太上老君出现在凌霄宝殿之上。
    玉帝：“你又是谁？”
    老君：“神法落寞，仙术当成。还请大天尊上凌霄宝座，参悟仙术。”
    ……
    战场上，体魄强横的夏朝妖族对抗法术诡异的商场妖族。
    夏朝妖族高大如山岳，强横胜金刚，以无边的气势打得商朝大军节节败退。
    商朝军队以“病”，“痛”，“困”，“厌”四大妖术艰难抵抗，大量的夏朝妖族生病，疼痛死去，或者是在战场睡着了，又或者是厌恶战争逃跑了。
    此时的妖族大战，不像人类文明的冷兵器战争，更像是现代信息战争，而且是太空信息战争。
    妖族后勤每天要做的事，就是在妖族内丹上镌刻传送阵。双方的终极目标都是——让一个妖族个体等于群体！
    你看见对方只有一个小妖，实际上他可以瞬间召唤十万大军，你看见对方有十万大军，实际上对方只有一个妖。
    这种个体与群体的高度统一，对指挥中心要求达到了难以想象的程度。在高明的指挥官手里，以10人对抗10亿人，也能做到以多打少的“奇迹战争”！
    只要对方不能永远聚集在一起，只要我方能完全预测对方的行为，我方将永远有10个，对方就算有10亿军队，也永远是落单的一个。
    这种程度的战争，是一种超乎想象的艺术！
    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神话世界的战争模式！
    一个种族，就是一个士兵！
    只要战争的范围足够大，蚂蚁也可以咬死巨龙。
    人界之上，妖族就像漫天星辰，时而明亮时而暗淡。桀与汤各自坐在自己的军营中，识海里一个“局”。
    “局”上布满了数以万亿计妖族的士兵，两人在“局”上调兵遣将，尔虞我诈。
    南瞻部洲上，一只小妖正在觅食。突然十个敌方士兵包围了他，下一个刹那这个小妖身边出现一万个士兵。与此同时，这一万个士兵里，有一百个是从一个200人小队调来的，刚刚完成调动，这剩余的100个士兵便被敌人10万部队包围了……
    而敌人调动的十万部队，完成的兵力减弱部队又被我方以更多的部队包围……
    这是一场真正意义上拥有无限战术的战争，可是刚刚复生的季无命并不开心。
    他希望自己能吃到一个美味的桃子，却得到了一个被咬了一口的桃子。
    仙气……正在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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