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命刀客》第二卷304、双向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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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无命周围的环境突然开始变得模糊了，九黎帝国的一个城市开始向季无命体内的《金丹》世界转化。
    这个过程是可逆的。
    魂一瞬间明白了，他的灵魂开始升华了！
    在这一瞬间，季无命失去了理智，开始让自己灵魂干预现实世界。
    这是一种找死的做法，人类毕竟不是虚，完全没有对抗宇宙的能力，妄想篡改宇宙是会遭到报应的！
    即便季无命现在是拥有无限能量的中等文明，也不足以对付宇宙那强得过分的“真实”。
    对于宇宙来说，一张叶子有多少能量呢？
    答案是无限！
    这不合理。
    不，这很合理！
    如果人类把属于叶子的时间还给它，那么这就是一张拥有一段时间的叶子，而不是书本里的一个概念，一个符号。
    质量在时间下发生裂解时，一个电子也能够爆发超过一个银河系的能量！
    特别注解：质能方程E=mc^2是有适用范围的。当时间可以被量子化，宇宙存在最小时间单位时，这个方程式成立的。当时间可以无限细分时，不成立。
    ……
    《金丹》世界内，皇宫大殿之前。
    季无命一个人包围了方圆百里的皇宫，以及密密麻麻的十万大军。
    “陛下，快逃吧。他已经不是方面的那个人了。”
    嬴政：“笑话，我是皇帝，九五至尊！谁能让我逃？”
    嬴政一步一步走到季无命面前，像一个胜利者俯视着季无命：“依照约定，你可以投降了。”
    季无命：“现在还不行，文韬武略，你得有一个胜过我的地方。
    不然，我就一直围住你们，皇宫也让它变成监狱。”
    嬴政：“你想比什么？”
    季无命：“武功。”
    嬴政：“你什么时候练的武功？”
    季无命：“从出生到现在，我无时不刻不在练武。”
    ……
    围的水泄不通的士兵散开成一个百米大圆，这是擂台。
    第一个走出来的，是铸剑山庄的剑神谢十三。
    谢十三，剑的眉，剑的眼，剑的心。
    普通人看到他，就像看到了一座剑山，精神力弱的甚至会感到皮肤的刺痛。
    谢十三：“请！”
    声音没有传到季无命耳朵时，湛蓝色的剑刃已经贴近了季无命的脖子。
    风压吹破了季无命衣服，胸口被斩开一条裂缝。
    季无命不躲也不闪，“不修剑技，不练剑气，所有的内力都用来破开空气的阻力，达到超音速的至高之剑。
    不愧是剑神，天下万法，唯快不破。”
    “为何不躲？”剑神谢十三疑惑道。“难不成你看穿了我的杀意？”
    季无命：“不想躲，自然不躲。如此简单的道理，你也不懂？”
    谢十三：“你不怕死？”
    季无命轻轻捏住剑身，将湛蓝色的宝剑从谢十三手里取下。
    目光来回扫视剑身，“好，好啊！
    多么坚贞的意志啊！
    以意志来淬炼金属，多么伟大的技术啊！
    尔等只看到了宝剑的锋利，坚固。却不曾看到它背后的智慧，执着，汗水。
    这可是一个文明的基础啊！”
    半分钟后，季无命将宝剑放回了谢十三的手里。
    握住宝剑，谢十三狂退十步，一滴汗水从耳朵旁流下。
    “摄魂术！你怎么会用魔教的手段？”
    季无命摆摆手：“不用紧张，我已经学会了。”
    说罢，掌心向下，一股强大的吸引力粉碎了脚下的青石，石粉汇聚于季无命的掌心，凝聚成一把青石宝剑。
    青石宝剑的款式大小赫然与谢十三的湛蓝色宝剑一模一样！
    季无命摆出了起手式，谢十三的瞳孔再次放大。
    “是我的夺命十四剑！怎么可能！”
    季无命：“你一直用那把剑练习剑法，根据剑身上的状态，我可以很轻松反推出你的剑术。
    这就像学生根据老师的毛笔字，反推出老师的书写方式，农民根据土地的样貌，反推出使用的农具。
    这些……不是很简单吗？”
    蓝剑与青剑相碰，蓝剑断！
    季无命：“你的剑慢了，心乱了。”
    谢十三的眼睛浑浊了，他一辈子成就，让一个从来没有学过剑法的人一瞬间就学会了！
    这是天大的打击。
    谢十三一边摇头，一边带着哭腔询问周围的士兵：“不可能的，你们在骗我是不是？
    我在做梦，哈哈，做梦……”
    季无命用掌心吸起湛蓝色断剑，并瞬间完成重铸。
    湛蓝色的剑尖距离谢十三的眉心只有0.1毫米，谢十三顺着剑身看到了季无命。
    “什么是剑呢？谢十三。”
    “剑是杀人的工具，亦是陪伴一生的伙伴。”这是谢十三对剑的感悟。
    季无命叹息一声，湛蓝色的宝剑从他手里脱落，半截剑插入了青石地板。
    “对于一个真正剑客来说，什么都不是剑！
    人世间的一切都不足以形容剑！”
    季无命突然冷笑两声，然后继续说道：“说什么登峰造极，人剑合一，说什么开山断海，草斩星辰。
    说什么魅惑剑法，活人剑法。
    说什么救世之剑，灭世之剑。
    就凭你们，也算剑客？！
    你们说的这些，用刀不可以吗？用枪不可以吗？用法术，仙术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
    既然你们的剑可以被其他的东西代替，自然也可以被所有的东西代替！
    那么……你们练的是剑吗？
    你们修炼的是人啊！”
    季无命静了下来，目光看向未知的虚空。
    金丹内，九黎帝国内，两个季无命的目光同步了。
    “刀法……《斥》！”
    谢十三脑海里的“剑”字被一分为二！
    不是记忆里的图片被一分为二，而是“剑”的概念被一分为二！
    对概念进行攻击，这是巅峰文明和虚才能做到的事情！
    在这一瞬间，季无命，虚，宇宙，三方对立。
    季无命就像一个突然捡到手枪的草履虫，突然闯进了飞机满天飞，坦克遍地走的人类战争。
    他甚至没有扣动扳机的能力，只不过他恰好落在了一个死去的人类的手指上，他的质量刚好破快了手指与扳机的绝对平衡，于是……枪开了！
    被固定了命运的季无命，折叠了命运的过程，直接让自己从开始跳到了结尾！
    这便是季无命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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