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于琴的都市怪谈》露一手绝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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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资源。
    冰冷的铁制长凳上有些许不太起眼的灰尘,这点于思奇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稍微拿袖子擦一擦之后,就找了块自认为比较干净的地方坐了上去。
    翘起了二郎腿之后,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一看,完全开不了机。大概是忘记充电了吧,于思奇自我安慰起来。因为完全不清楚时间,也没有任何照明手段,只能趁着天还光亮的时候多赶点路了。
    现在是夏季,六点之前都很亮堂,可以稍微磨蹭一点点时间。想到此处,于思奇把手机收进口袋,哼着小曲打量着这座还未被投入使用过的车站。
    深绿色的雨棚已经开始有些倾斜了,站牌上的线路图早已不知所踪,仅存的只是一张用圆珠笔手写的线路图用胶带敷衍的粘贴在了原先的位置上——“方家大院”这四个字下面被额外的打了个勾。
    “方家大院对吧,这里也没有大院子啊,有的只是没人管的车站而已。”于思奇起身再次环顾了四周看了看,映入眼帘的只有这一个车站和几个不是太高的小土堆。还好不是圆形的,不然真的看上去有点像别人的坟头。
    休息了这一小会儿,体力虽然没有得到任何性质的恢复。但是脚底没有之前那样的酸麻了,于思奇决定开始动身了。
    随着旅途的不断延伸,于思奇渐渐感受到了一个城市该有的氛围了。那种感觉让他想起了一个被遗弃在原始社会中的现代人,突然重新回到现代社会一样。令人感慨良多。
    然而就在快要接近龙岗大厦的地方,原本稀少的人流瞬间聚集在了一起。
    听着不断在耳边鸣响的车笛声,再看着前面那么多人聚在那里看热闹。龙岗大厦估计又发生车祸了。
    为什么要说又发生车祸了呢。
    据说三年前一个女学生在放学回家的路上被同学捉弄了一下,把她的书包扔到龙岗大厦的马路中间,结局可想而知。这车来车往,一个没留神小女孩就到车底下去了。
    结果就在悲剧上演的不到几天之后,小女孩的父亲也在龙岗大厦的楼顶上跳了下来。当时那血溅了一地,整个人直接就像断线的木偶一样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太惨了,想到这里。于思奇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寒意从脚底一直窜向了自己的头顶,有点邪门啊。
    此地不宜久留。
    本来凭着于思奇这样特别喜欢凑热闹的人,说什么也要往人堆里挤一挤,看看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明天到公司好和同事侃上几句。
    现在看来,这么邪门的地方还是尽量远离比较好,而且因为走了这么多的路原因,自己的肚皮也开始不争气的闹腾起来。
    口袋里虽然还有点零钱,但是龙岗大厦这附近的东西,吃过的人都只有一种感言:难吃还特别贵。
    既然大路不让走,那就只能绕小路了。记得这附近有条小巷子叫什么来着,完了...自己是不是得了老年痴呆,怎么最近的记忆越来越凌乱了。明明之前和同事一起过来吃饭的时候走过的。
    和大路上的吵杂热闹不一样,这条窄狭又深邃的弄堂几乎没有什么生机可言。就连旁边的小卖部都没有开张,锈迹斑斑的卷闸门上贴着一张拆迁公告。
    “牌楼里?真是个古怪的名字。”
    老旧的瓷砖已经无法完全包裹住巷子口的两根长柱了,有些缺角的瓦片还摇摇欲坠的挂在柱子的一头,两排乌黑又破败的矮房向人叙说着多年前的回忆。
    墙体上到处用红色字体写着“已征”二字,一条蜿蜒又曲长的小路几乎延伸到了于思奇无法观测的地方。
    又一个要被旧城改造的地方呢!真羡慕这里的居民,马上就要变成拆几代了。要是我老家的那几间土坯房也能被改造一下,可能我根本用不着这样累死累活的给别人卖命了。
    因为是拆迁地带,到处散落的破布和陶瓷碎片已经几乎把原本就不宽敞的小路变得更加狭窄。更有些无良之人甚至把烂沙发和烂家具横在道路中间,真是太没有道德了。
    就在于思奇打算在内心对这样不人性化的行为大肆进行一番道德批判的时候,一位有些驼背的老大爷正坐在一个没有水龙头的水池边上抽着旱烟。
    淡淡的蓝色烟雾随着老人用力的吞吐越升越高,最后消失不见。
    仔细打量老人才发现,他的着装有些颇显个性。
    上身的白色背心在靠近腋下的地方有一些起毛了,下身是一条粗麻短裤,脚上蹬着一双手工编制的草鞋。整个身上唯一值得令人注意的地方就是他手上的那一杆烟枪,略显精致。
    老大爷似乎也注意到了来客,停止了抽烟的动作。把目光转向了于思奇。
    既然在这个鬼知道有多长的小巷子里能够碰到会说话的活人,于思奇自然是打算好好的利用一番:“大爷,请问你知道这里能不能通往西十字路口?”
    “西十字路口,这名听起来老别扭了。以前我在那跟何掌柜当学徒的时候,那块还叫东城街呢!现在倒好了,不但把东改成了西。还打算把这也给拆了!”老大爷气鼓鼓的用烟杆的反面敲打着水池的侧壁:“你知道吗?这里几十年前可是有名的公所呢!多少人求爷爷告奶奶想搬到这附近来住,我也是托何掌柜的福,能有幸在他老人家死了之后还能继承遗产。这么好的地块,说给拆就给拆了。”
    “这就是你没有搬的原因吗?”于思奇一时间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态对面对这样的情况,毕竟老人对这块土地的感情肯定是自己这种三十岁都没到的人无法理解的。
    但是和陌生人聊天是他非常擅长的事情,所以这样的场面对于自己而言算不上什么样的挑战。
    “可不是嘛,说是给搬去新家。但是那地方我又不喜欢,都是亮堂堂的,墙上白的比何掌柜家里的墙面还要好。这我一个下人,怎么好意思糟蹋这样的东西。老东西邋遢惯了,实在是不想把好东西给弄坏了。”老大爷重新用火折子将旱烟点着,深吸了一口。
    “你这个打火的东西是在哪买的,我也想买一个,感觉挺有意思的。”于思奇面对这样的对手,有些显得不知所措,只要用岔开话题这样蹩脚的方法来应对了。
    “自己做的,店里连火柴都没有的卖,只有什么打火机、电子烟之类的西洋玩意。用不顺手,还是这种东西用着舒服。”老大爷换了个姿势,接着抽起烟来。
    “那个,关于西十字路口的事情。”于思奇实在是不想在这样浪费时间的话题上纠缠下去了,毕竟肚皮已经发起了最后的警告了,决定使出最后的杀手锏。
    “跟我来吧,我家刚好有条通往那边的路。”老大爷收起烟杆,脚步婆娑的向着巷子更深处走去。
    讲道理,于思奇本可以不随老大爷继续前行。但是心中一丝侥幸和好奇又促使着他走完该走的路,不过是个年过半百的糟老头子,能有多大能耐。
    “喂,你怎么还不过来。再不过来,老头子我可要回去了。”老大爷吆喝着又打算拿起烟杆吸上几口,但是看着手上已经只剩下一点点身躯的火折,摇了摇头。
    “来了。”于思奇几大步就窜到了老大爷的面前问:“这个叫‘牌楼里’的地方就剩你一个了吗?”
    “看你怎么去理解了,”老大爷努力挪动着蹒跚的脚步说道:“其他人虽然有各式各样的理由,但是人基本上是不会回来了。只有我这个糟老头还打算这么着,反正已经没什么可害怕的了。”
    站在一口枯井面前,老大爷顿住了脚步说了一句:“这里的井水以前可甜了,现在怕是再也喝不到咯。我们就快到了,再往前左拐就是我家。”
    “那你老人家没有儿女吗?”虽然初次见面就问候别人的家人有些失礼,不过想必这样的老大爷应该不会跟自己这种小屁孩计较这些。
    “没了,全没了。”老大爷突然情绪激动的抓住了于思奇的手腕,那强而有力的抓握力让于思奇不得不怀疑自己之前的判定。
    这个老东西有点厉害。
    “请问能放开我吗,很痛的。”于思奇忍住心中的怒气,努力挤出笑脸说。
    “噢...不好意思,一时没反应过来。没事吧,要不要去我家擦点红花油什么的再走?”老大爷松开自己的双手,那神情一瞬间又恢复到之前的疲态。
    尽管于思奇的手腕被老大爷握出了一个深深的爪痕,但是看着老大爷这样失落的神态,自己实在是鼓不起勇气去责怪。
    “算了,回去睡个觉,过几天就消了。”于思奇微微皱起了眉头说。
    “以前这里可漂亮了,现在...哎...注意脚下...”老大爷举着点着的火折子在黝黑的过道里摸索。
    于思奇注意到这个地方不但连大门都没有,而且特别脏乱,空气中还混杂着一种人和动物特有的液体味道。
    这地方真的能住人?于思奇实在是想不出比这更加糟糕的居住地点了,和这里比起来,自己租的那个公寓楼都快赶得上总统套房了。
    “还有多远?”于思奇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在火折子映照下的老大爷,那身影有些扭曲。
    “到了。”老大爷气喘吁吁的把火折子递给了于思奇说:“真是不好意思,让你见识到了这副模样。麻烦你去把右边的那扇门推开,我年纪大了,歇一会儿。”
    借着火折子的微弱光亮,于思奇看到自己身处一个老式的庭院中央,远处似乎还有一个倒塌的凉亭。
    老东西倒是没有骗人,这里要是换作以前估计豪华的跟机关大院一样。
    “你不急吗?”老大爷的呼吸声开始变得正常起来,“我老头子倒不介意别人多陪我一会儿,但是你家里人不担心你吗,现在快九点了呢。”
    “什么,快九点了?”于思奇吃惊的差点把手中的火折子给扔到地上,但是因为手臂摆动过大,还是冒了点火星到手背上,当时就烫的他咧起了嘴。
    老大爷没有说话,笑眯眯地指着自己手中抓着的怀表。表盘上的玻璃虽然有些很明显的裂痕,但是于思奇还是凭借不错的眼力看清楚了里面的指针位置。
    他的衣服没有口袋,我一路看过来。他除了手上的火折子和烟杆,这个怀表是从哪摸出来的。
    不管了,这地方浑身上下透入着诡异,让人好不自在。
    想到此处,于思奇用力推开自己右手旁的木门,一股异常强烈的风吹熄了于思奇手中的火折子。
    不过好在路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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