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行诸天的剑客》问剑雪中第三十一章真人入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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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玄一袭白衣,头发披散,直朝着太安城门走去。
    守城士卒只是惊异地看着他,但却并未阻拦。
    毕竟他既未佩刀背剑,又无僭越之举,实在寻不出理由拦下他。
    何况那份俊逸气度,又岂是寻常之人能有的?
    陈玄步入城中,抬头望向那座皇宫的方向,却见黄紫贵气漫天,一头金黄天龙盘踞空中,不时吞吐气运。
    “数十年前,不过区区一小国,时至今日,竟已雄踞天下,这皇帝老儿称得上是个雄主。”
    陈玄喃喃自语,他低下头,瞧了瞧宽阔的街道,漫无目的地四处游荡。
    行至一小巷,陈玄停下脚步,看了看胡同里的一口枯井。
    他思忖片刻,走到那枯井旁,抖了抖衣袖。
    一道粗如水桶的白影自他袖中闪动,直直朝着井下而去,足足过了十息,那条白龙才彻底进入井中。
    “你便留在此处,吞食赵氏气运。”
    言罢,他再度抖袖,一颗隐现毫光的珠子自他袖中而出,径直下了井中,遮住了白渊的惊人气象。
    几里之外,钦天监中,墙上的数十副画像一同放出光华,其中一位身骑白鹿的道人,甚至快要自画中走出,但一息之后,画像又隐去了异象。
    一人独立钦天监正门前,遥望着京城那处隐现惊人气象的角落。
    此人名叫晋心安,乃是离阳北地练气士第一人,身居钦天监监副之职。
    “陈玄初至太安,便闹出如此异象,但愿莫要再生事端才是。”
    他回首看了看钦天监正堂的那数十副画像,心中安稳了不少。
    皇宫之中,年轻宦官正靠在柱上小憩,来往宫人自他身旁经过,竟是毫无所觉。
    他忽然抬起头。
    “何人胆敢谋夺赵家气运?”
    他身形一动,整个人如同一张薄纸片,随风飘去。
    等他赶到那胡同时,却只见一座空荡荡的枯井。
    他俯下身子,朝那井底看去,却只看见两只黄澄澄的大灯笼。
    纵使他与国同寿,纵使他于太安城天下无敌,见了那一对眼眸,依旧心生寒意。
    那是为证仙道的凡人看见莽荒真龙的本能畏惧。
    井下隐约传出一声龙吟,太安城上空方圆百里,忽然乌云滚滚,雷声大作。
    大雨倾盆而下,但却并未落在地上,千万雨滴一齐朝着京城一角的那口枯井灌去。
    好似一座大若山岳的漏斗。
    年轻宦官倒飞而去。
    积水成渊,蛟龙生焉。
    白渊在井中肆意游动,将方圆不过三尺的井底打造成一座纵横千丈的偌大龙宫。
    离阳气运忽然暴涨一截,那道巍峨气柱生生拔高数百丈,连带着年轻宦官的气机暴涨。
    “武当当兴。”
    年轻宦官笑着看向皇宫那条愈发神异的气运天龙,他只当陈玄有意归顺离阳。
    这一日,太安满城百姓皆见天降大雨,却不见哪怕一块青石板沾湿。
    钦天监似是过年了一般,人人面带喜色,这些来自各方的练气士,大都是长生无望之辈,可今日这一场雨落下,破境的破境,延寿的延寿,仿佛天降气运。
    离阳王朝,人人安乐。
    ……
    陈玄抱着葫芦,边走边饮,来往行人瞧着这个披头散发的奇异之士,倒也习以为常。
    太安城太大了,房屋数十万栋,密密麻麻坐落在被街道划开的格子之中。
    每日入城的外来游侠和落魄士子数不胜数,莫说是披头散发,袒胸露乳都是常有之事。
    陈玄随意地走着,忽然看见前面有一座白石砌成的天桥,以他仅有的堪舆造诣来看,这座桥似乎是京城气运的某个节点。
    他想了想,行到河边,伸手一招,便自数里外的钦天监中顺走一把木剑。
    陈玄一指点向那桥下,木剑自空中疾驰,登时悬挂在桥下。
    他笑呵呵地看着那条象征赵氏气运的天龙。
    “我以此剑除太安妖邪,以万民心声为香火,日夜供奉此剑,待到你真正化龙的那日,但凡城中有一丝民怨,也要斩落你那逆鳞。”
    皇宫之上,那条肉眼难见的金黄天龙,忽然睁开眼眸。
    陈玄转身,顺着河流而下,他瞧了瞧已然挂在天空正中的大日,摸了摸许久未曾进食的五脏庙,他鼻翼轻动,左拐右拐,来到了一条街道之外。
    “真香。”
    陈玄瞧了瞧那馆子门外停满了的宝马香车,又低头看了看里外皆白空无一物的衣袖,他不以为意地摇了摇头,朝着那馆子而去。
    “九九馆?”
    陈玄抬起头,瞧了瞧那副笔力不俗的匾额,字里行间隐约可见浩然气。
    “却不知这九九二字是何意?”
    陈玄一步迈出,踏进门槛。
    “九九,是说那掌勺大厨可以将一斤羊肉片成九九八十一片。”
    陈玄回首望去,却见一对青年夫妇挽臂而来,男子眉眼之间自有一股贵气,女子虽相貌平平,但却颇有几分不怒自威的仪态。
    “多谢相告。”
    陈玄随便拱了拱手,便进了屋中。
    那女子面色一变,似要发难,男子却轻拍她的手背,示意她稍安勿躁。
    椒香诱人,陈玄嗅着香味,只觉得口中生津。
    馆子不大,只有一层,但客人着实不少,陈玄瞅了瞅,竟无一张空桌。
    他忽然瞧见角落的一张桌子,一个腰间佩刀的年轻人,独坐长凳上,只见他筷子不停,脸颊冒汗,吃的正舒坦。
    “这位朋友。”
    陈玄自来熟地坐到那人对面。
    “滚。”
    佩刀男子停下筷子,抬起头,透过蒸腾的水汽,看了一眼陈玄,便再次埋头涮羊肉。
    “我请你喝酒,你让我拼个桌。”
    陈玄不以为然,笑呵呵地自腰间解下葫芦,打开盖子,一股诱人的酒香飘了出来。
    佩刀男子再度抬起头,看了看手边的寡淡酒水,沉默片刻,将碗端起,一饮而尽,接着将碗递向陈玄。
    陈玄哑然失笑,这倒是个妙人。
    葫芦倾倒,斟满一碗。
    男子再次一饮而尽,他看了看那不大的朱红葫芦,可惜地咂了咂嘴。
    陈玄笑了笑,再次斟满一碗。
    男子双眼微眯,看了看那葫芦,接着对着伙计招了招手。
    “劳烦再拿一副碗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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