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一道》拳意我意,皆是天意第71章有人闹事,现在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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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凤年的这一声滚,算是直接捅了马蜂窝。
    那为首的年轻公子哥立马面色大变。
    直接朝着徐凤年破口大骂道:“哪里来的王八犊子,敢在老子面前装象。”
    结果话音尚未落下。
    那名公子哥就直接被一股劲风打出了客栈外。
    一旁的店掌柜一看,早已经傻眼了,就要上前劝。
    这时,只见徐凤年把桌上的二百两银票捏起一甩,直接落在店掌柜的手上。
    “掌柜的,这钱算是赔你的桌椅板凳钱。”
    徐凤年斜眼一瞧,朝着那帮子人看了一眼,然后站起身来,道:“有不服的,出来。”
    说着,徐凤年就朝着客栈外走去。
    徐凤年这一走出去。
    客栈里顿时热闹起来。
    都是江湖上的人,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就在这时,只见那一队人中走出一个中年人。
    那人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客栈。
    客栈中的食客们纷纷探出脑袋,一个个嘀咕道:“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
    此时,客栈外的街道上也已经站满了人。
    徐凤年站在当街之上,负手而立,等待着从客栈之中走出的人。
    不多时,果然看到一名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中年男子白袍玉带,袖窄而衣身宽大,袍子是位列离阳王朝头等贡品的蜀锦质地,领、袖镶有细致缜密的织锦金边,大处素雅,小处尊贵,尽显男子的儒雅风范。
    中年男子腰间悬佩长剑,剑鞘乌黑古朴,似由蛟蟒之皮制成,但真正出奇处在于这把剑并无剑格,亦无剑柄。
    徐凤年通过这一柄剑,已然认出了此人的身份。
    祁嘉节,京城第一剑客!
    他前往太安城时,温华挑战的人中,也有此人。
    对于这位京城第一剑客的生平,徐凤年自然是有所耳闻。
    祁嘉节自九岁提起那柄家传名剑“班象”练剑起,三十年间,北走两辽,南游江淮,东临碣石,西至剑阁,访遍天下名山大川。
    期间祁嘉节曾于十八岁换剑“斜阳”,先后向东越剑池宗主宋念卿、广陵春雪楼首席供奉柴青山、棠溪剑仙卢白颉在内六位剑道宗师挑战,六战皆负。
    随即,回京闭关,二十六岁出关之日,换杀剑“腥膻”,在辽东边境一人一剑力战北莽八百精骑,全身而退,斩下三百余头颅。
    而立之年,换剑“长铗”,无锋无柄,因此若是倒提剑鞘,剑即滑落出鞘。
    世间长剑自古本就别名长铗,祁嘉节换取此剑之意显而易见,世间长剑千百万,有我长铗一柄便足矣。
    故而祁嘉节与那自己更改名字的北莽剑气近黄青,并称为“祁术黄道”,被分别视为邓太阿和李淳罡先后两任剑神的继承者。
    徽山大雪坪新评出的离阳十大高手,在轩辕青锋之后便是祁嘉节,名次犹在重返东越剑池担任宗主的柴青山之上,更让祁嘉节名声大噪的是以清高自负著称于世的徽山紫衣,竟然公开说了一句“祁先生境界不如我一尺,杀人我不如祁先生一丈”,这直接让多年不曾出剑示人的祁嘉节达到声望巅峰,隐约有了北地第一高手的江湖地位。
    京城谁人不知祁先生。
    紧随着祁嘉节出来的,还有不少人。
    和祁嘉节一道从京城而来的,大多数都是京城达官贵人的子弟。
    一个个的都知道祁嘉节的厉害,都是心想着有祁先生出马,料理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年轻,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但是,事情的发展远超过他们的预料。
    因为,他们发现对待寻常武夫根本不会用剑的祁先生竟然破天荒从腰间摘下了那把名剑长铗,握在了手中!
    在祁嘉节拔剑的瞬间,四周街道上围观的看客们尽数都感觉到了一股剑气之寒。
    徐凤年眉头一挑,道:“你要替他们这帮纨绔子弟出头?”
    祁嘉节一脸平静的说道:“此次出京,由我保护他们。”
    徐凤年闻言,笑了笑,道:“好,那就请你先拔剑吧,我若先出手,你没有拔剑的机会。”
    这话一出,周围不少人都震惊无比。
    对祁嘉节这种有望成为剑道魁首的宗师,居然敢说这种狂妄之言,着实是让人大跌眼镜,不知道是该说眼前这个白衣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还是该说他不知死活。
    祁嘉节是何等人物?
    能让祁嘉节连剑都拔不出来的人,当今世上恐怕只有青城山上的叶大真人才有这样的本事吧。
    这个白衣年轻人,莫非是想要以势压人?
    可祁嘉节虽不以充沛气机称雄武林,但能够成为京城第一剑客,武力紧随武评十四人之后,若说连剑也拔不出,那也太荒谬了。
    眼看大战在即。
    周遭看戏的人却是越来越多。
    这时,祁嘉节斜提那柄铸于景龙剑炉的名剑长铗,全长三尺三寸,五指修长如玉的右手没有伸手去拔剑,但是长铗骤然间铿锵如龙鸣,出鞘不足一寸,客栈檐下顿时有寒冽风霜扑面之感。
    这一次略作“停剑”后,长铗剑身出鞘长度猛然间暴涨至三寸有余。
    长铗两次离鞘,都无比顺畅,但是世间事,可一可二不可三。
    接下来长铗纹丝不动,四周一些听力敏锐的看客们,已经听到一阵阵如蚊蝇振翅的细微声响,不绝于耳。
    有一些眼尖的人发现屋檐阶外,街面上,尘土渐渐飞扬,形成一个个陆地龙卷,旋转缓慢,如同一群黄裳女子曼妙起舞。
    长铗以肉眼可见的极其缓慢的速度,出鞘一寸出头。
    祁嘉节那不染尘垢的蜀锦袍子,开始轻轻颤动,如平镜湖面给蜻蜓点水了一下,轻起涟漪。
    与之同时,街面上那些小龙卷刹那间破碎散去。
    长铗终于又出鞘一寸。
    四周不少看客在这剑势未出的交锋之中,已经是有些承受不住压力,满头大汗。
    徐凤年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一脸的风轻云淡,任由祁嘉节蓄势,当今世上能让他全力出手的人已然不多,绝对不包括祁嘉节。
    那些造就小龙卷的尘土消散之后,随风而起,徐凤年随手一拂,轻轻拍散。
    此时,祁嘉节握剑的那只手五指弯曲,转为虚握长铗,长剑急剧旋转,如掌心有惊雷滚走。
    长铗剑身乘势又硬生生拔鞘三寸。
    只见这名北地剑豪脚下的青石板,迸裂出一张蛛网,且那些裂缝不断向外扩张延伸。
    吓得周遭的看客匆忙退后。
    而与此同时,祁嘉节的白袍袍脚,开始飘摇掀动,然后动静越来越大,猎猎作响,如沙场上大风吹拂战旗一般。
    当祁嘉节终于抬起右手,双指并拢,悬停在长铗剑身一寸之上的空中,祁嘉节的气势蓦然一变。
    如果说先前如五岳高耸于中原大地,此时就是广陵大江滔滔东去入海。
    在体内气机如江面涨潮猛然炸开后,祁嘉节浑身的气势几乎生长到了极点,长铗一剑也几乎全部出鞘,仅余下那剑尖不曾拔出而已。
    周遭一些看热闹的看客们都忍不住出声叫好。
    然而,就在这样的紧张时刻,有人却是发现面对祁嘉节的白衣年轻人居然走神了。
    不去看祁嘉节这个劲敌,而是转头去看某一处山峰之上。
    ……
    青城山,青羊宫,神霄阁中。
    叶千秋正在看书,这时他突然心头一动。
    起身走到小院中,朝着东边的英玄峰看去。
    正在院子里打盹儿晒着太阳的李淳罡睁开一只眼,瞅了瞅叶千秋,道:“瞅啥呢?”
    李义山正在拿着扫把扫地,听到李淳罡的声音,也停了下来。
    这时,叶千秋缓缓道:“终究还是来了。”
    李淳罡嘀咕道:“什么来了?”
    叶千秋笑了笑,没理会李淳罡,而是朝着一旁的李义山道:“元婴,你去找一下吴灵素,让他派弟子到山下查看是否有人闹事。”
    “然后,你再去一趟英玄峰,找龙虎山天师府的那位小赵天师聊一聊。”
    李义山当即把扫把放到墙角,应声而去。
    待李义山走了,李淳罡翻起身来,道:“有人闹事?”
    叶千秋道:“树欲静而风不止。”
    “这下,好了。”
    李淳罡抠着脚丫子,道:“有人闹事还好?”
    “哦……我明白了,合着你这是专门等着人家闹事儿呢。”
    “这是哪个倒霉蛋啊,触你叶大真人的霉头。”
    这时,叶千秋却是看向东北方,缓缓说道:“如果太安城里的皇帝打算在青城山杀人,你说我该怎么做?”
    李淳罡一听,眼皮子一跳,道:“你不会直接去太安城杀皇帝吧?”
    叶千秋闻言,不禁失笑道:“我是那种冲动的人?”
    李淳罡却是翻了个白眼儿,道:“你的确不是冲动的人,可不代表你不会那么干。”
    “你从前说过的话,我可是都记着呢。”
    “你想让小泥人儿做女帝。”
    “眼下,西楚曹长卿眼看着就要被离阳的几路大军给包饺子了,你这要是再不出手,我那小徒弟可就要受委屈了。”
    叶千秋笑了笑,道:“杀皇帝这事儿,我还真没做过。”
    “年轻的时候,我杀过不少人,达官贵人也多了去了。”
    “唯独这皇帝还真没杀过。”
    “其实,我不喜欢杀人。”
    “只是,有时候用嘴皮子讲道理讲不通,只能用拳头去讲。”
    “这些年岁数大了,杀心比年轻的时候少了许多。”
    “这些年,我做过超然物外,隐居山野的高人,做过江湖人眼中的煞星,做过为国为民的大侠,也做过世人眼中的活神仙,还做过延续帝国气运的扶龙人。”
    “从前,这个江湖,这个天下的翻书人是黄龙士。”
    “现在,是我。”
    ……
    青城山,英玄峰的半山腰上,一片水池畔。
    一个身穿龙虎山普通道袍的年轻道士站在水池边,一脸平静的看着天穹。
    一个身着儒袍的年轻人蹲在地上使劲眯着眼翻阅一本古籍。
    蹲在地上的道人轻声说道:“凝神,此次行事,非君子所为啊。”
    年轻道士道:“先生,虽然有违本心,但是我毕竟姓赵,是天师府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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