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名玄机》卷一无邪·荒山行第三十一章你的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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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这长街上定格戒备的械人相比,这大叔笑开的模样,多了一丝豁达,与威压!
    吐完了最后一口树皮渣,这大叔拉着别在腰后的铁链,将身子停靠在谷口处,冲着霍青鱼三份戏谑三份揶揄,道“不错嘛小青鱼,你居然能找到这里来。”
    玄机狐疑的看了霍青鱼一眼。
    霍青鱼也满腹疑云,问道那人,“你是谁?”
    大叔站直起身来,却发现绑脚松了一边,于是便弯下身去拾掇自己的草鞋和绑脚。看似随意却利落飒爽,单从这一身箭袖武士服,便可看出此人是个练家子。
    他束好了绑脚,在霍青鱼欲开口的时候横手一指,与他这外表一样随意的话语飘出,“霍家那吊儿郎当的傻小子,你不用开口,我知道你是谁。”
    霍青鱼拧了眉,像是小时候被长辈按着头取笑的感觉。这么看上去,这个大叔模样的人在霍青鱼眼中多了几丝猥琐。
    说着,这猥琐大叔的目光飘向玄机身上,眯了一下眼,他周遭的气氛也骤然压了一下。他压沉了声音,饶有意思的道:“不毛之地,来了个厉害人物。从你踏入不荒山开始,我就注意到了。”
    “你知道我?”玄机更加疑惑了。
    可玄机话还没说完,却见这大叔将身一矮一蹲,随即借着这蹲下去的蓄力往前一冲,脚下弹跳力超乎常人的好,他如同飞鹰掠过夜空,“除了风沙天上来,没有老子不知道的?”
    他甩出手里的铁链朝玄机攻击而去,“老子可是……冼雄狮啊!”
    这自称冼雄狮的男人,手中那铁链如同蕴含了生命似的,冲玄机左右而去。
    玄机抽出寒枪左右抵挡,却止不住他的铁链缠绕如蛇,紧紧的扣住玄机手里的取鳞。玄机寒枪被钳,她干脆将取鳞蓦地一插,插在了地面上,顺带着将冼雄狮的铁链也一并扣住。
    双方都失了武器,拳脚|交锋。
    霍青鱼见玄机失了武器,上前一并抵挡,却被他横出脚来,一脚踹到谷口去,“霍家小子,别多管闲事。”他对霍青鱼说话的语气,就像是个长者对待小孩似的。
    几个回合下来,冼雄狮双拳交叉挡在面门前,抵挡住了玄机连环攻势,又拳出如风,将玄机远远打翻半跪在地。
    玄机抬起头来目视前方,不敢小觑这人。这人身手,就是玄机都不敢有信心能打败他。
    冼雄狮双拳垂在双侧,朝玄机这边走来。玄机不敢懈怠,握紧了拳头正打算权利已对的时候,冼雄狮却走到两人交缠的武器前面,伸出手将寒枪拔起。
    玄机以为两人还有一场好打的时候,冼雄狮却将她的取鳞扔了过来,玄机伸手一接,正想真刀真枪打一场的时候。
    他却注视了取鳞一眼,忍不住赞赏了一句,“谁锻造的武器,手艺不赖。”
    自然不错,她家葫芦手艺,在不荒山可还无人能出其右。
    只是这人又好像忽然不想打了的样子,玄机眼中错愕犹在,不明白此人究竟想做什么?
    冼雄狮站在两人的中间,见玄机想动手的样子,他一句话便叫住了她,“头先掉下来的女子,你不想要了?”
    白花花!
    果然,玄机止住了步伐。
    冼雄狮走到霍青鱼的跟前,高大的身影遮挡住身后村落街道的光影绰绰,兀自将身影笼罩在霍青鱼的身上,威压之下,吼道:“小子,我问你。”
    霍青鱼紧肃了起来,双拳暗暗紧握,蓄势待发。
    冼雄狮声音清亮,“我刚才出手的那一招,漂亮不?”
    啥?
    霍青鱼呆了一下,“漂,漂亮!”随后居然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了起来,“不过你刚才出招的时候不好,铁链要是能甩一圈再出招,婉若游龙,会更漂亮!”
    玄机不禁白了他俩一眼。
    冼雄狮却认真的想了起来,点头赞同,“没错,这样姿势还能更帅一些。”
    玄机没有耐心听他们两胡诌,“冼雄狮!”她记得他自报家门的时候,是这个名字,“曹猛和霍翎他们,在不在你们这里?”
    冼雄狮却回过头来,目光冷下几分,淡淡的瞥了玄机一眼,张口单出一声,“啊!”
    什么?
    “啊!”他又重复了一次。
    玄机一时搞不懂这个男人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只是他这张口欠揍的模样愈发的猥琐,让她的拳头登时又忍不住硬了起来。
    冼雄狮转过身来,正儿八经的纠正,“老子全名,冼雄狮啊!”
    “还有这名?”霍青鱼止不住呼出声来。
    “……”
    玄机迎着夜风吹来堪堪而立,心中亦难免有些凌乱,紧握的拳头张开又握住,握住又张开,不知如何自理。
    冼雄狮,不对,是‘冼雄狮啊’转过身,抡甩着他的铁链朝谷内走去。“打也打过了,老子请你们喝一杯。”说着,他停顿下脚步,回首一笑,用拇指指了指自己,“你们的伙伴,统统在我手中。”
    冼雄狮说完,兀自往前走去,孤然身影自黑暗中来,往光明终去,很快便融入前面的繁华处。
    玄机和霍青鱼对望了一眼,互换了一个眼神。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二人不发一言,也并肩前行跟随进山谷里。
    霍青鱼瞅着这四处不对劲,靠近了玄机低声问:“若真放开一打,有几分胜他的把握?”
    玄机认真沉吟一下,“花花和曹猛如果不在他手上的话,全力或能打个平手!”说着,她紧握着手中取鳞,刚才那一打,也教她摸清楚了这头雄狮的底。
    的确不是个好对付的。
    霍青鱼陷入了沉思当中,如果再加上他呢?眼下,他也是想找回母亲和村民们的,放眼前路,横竖是一滩难蹚的水。
    随着冼雄狮进入到山谷里面,灯影交错下,不止是霍青鱼,就连玄机也是惊愕不已。
    但见交错街道中,前后左右街道如底下甬道,错综复杂,但唯独有一条笔直的主干道,延绵至前方,一个偌大的中世纪钟楼,带着沧桑,泛着陈旧旧横贮在眼前。
    钟楼上,十二个小时的刻点围成外围一个圈,里面指针的秒分时行走分明。圆盘下,硕大的钟摆,在他们踏入的时候,响起了洪亮的声音。
    敲响了三下。
    此刻,凌晨三点了。
    钟楼两侧,钢铁支撑起的楼房,歪斜的房屋摇摇欲坠,却又饱经风雨无坚不摧,处处彰显老旧的工业建筑。冶炼高炉冒着汽,裸露在外的管道交杂在房屋上下,几何风格的转梯楼房……时而有小孩从这边爬出来,又跳到另一边去,嬉闹成片。
    让玄机错以为,自己还身处在蒸汽工业时代。
    可是,往东边看去,却见亭台楼阁在时光岁月之中焕发着历史的沉淀,斗拱飞檐望风而吼,醉倚红楼招展红袖。两边并排而立的酒肆灯花,黄纸糊起的灯笼上画花涂草,描龙绣凤,前方偌大的楼阁如同宫殿一般岿然而立。
    这眼前亭台楼阁随时能得以拜见那时候的王侯将相,美人天香。
    只是,红墙已经泛黄,绿瓦也爬满青藤,似乎是从泛黄破旧的古书里拓出来的颓唐景象,却让人有某种错觉,似乎行走于书香历史的长河中,流连忘返。
    张眼往前看,不古!
    再往后面看,不现!
    从高空往下俯瞰去,却是首尾两端完美交融在一起。
    这里是破旧的,是颓败的,是青苔连着黑夜将这两种不同的风格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可虽陈旧,虽颓败,却处处彰显着厚重,虽不古不现,但这长街上满是绚烂的灯光溢彩,闪烁光芒,却给这颓败又庄严的街道,增添了一抹独特的朋克感。
    两头古今混搭的景致,差点让玄机以为自己到了一个现代和古代交错的世界当中来,时间的仿佛在这里是混杂的,时空在这里似乎就是扭曲的。
    唯一能让他们从这错综复杂的时空碰撞中抽出身来的,是生活在这里面的人们,与这里的风格一样,不古不现,不伦不类。
    有穿戴齐整如同绅士一般,带着金边眼镜的男士。
    有身着抹胸罩纱衣,胸前佩戴璎珞香囊,头戴金簪步摇,贴着花黄的唐装贵女子。
    有脸上沾泥带土甚至还沾着机油的小男孩。
    更有面容精致,但脖子以下只用钢铁打造的脊椎撑着全身,手脚用钢铁义肢直接焊接在脊柱上的漂亮女娃娃……
    他们不是人!
    在冼雄狮带着玄机和霍青鱼往前走的时候,与这些人擦肩而过的时候,带着机油的男孩挥动着他那只长得跟扳手一样的手,龇牙咧嘴。
    那戴眼镜的绅士仔细看,前面西装革履,后面却是整排的钢铁骨骼,唐装的美女从他们身边走过时,“啪”的一声头颅歪在了左肩上,露出里面红蓝色的电线……
    “有客到,你们就别出来吓唬人了。”冼雄狮朝着旁边一家酒馆走了进去,一边吼了下身后的那些‘人’。
    冼雄狮这声吼,将这些械人全部吼了回去。
    霍青鱼尚且在眼前景象的震惊中难以抽身出来,玄机却是目光流连在这街道上,在踏进酒馆里的时候,一个青衫少年从前方奔跑过来,正好撞到了霍青鱼。
    没把人撞翻,反而把自己撞倒在地。
    少年头带着璞帽,倒在地上时候头上璞帽也掉落在地上,霍青鱼弯下身将他扶起。玄机也看清楚了这少年面容,唇红齿白,只是那双眼中尽是惊慌,像受惊的鹿。
    少年看到霍青鱼,像是溺水的人抓到浮木一般,爬起来紧紧的抓住霍青鱼的手,“总算见到一个人了,我求你带我离开这里吧,它们,它们全都不是人。”
    “太可怕了,这里不是人间,到处都是邪,是邪啊!”少年力竭声嘶,几乎是嘶吼着说出这番话的。
    霍青鱼注意到这少年抓住自己手臂的手,几乎是用尽全力了,指关节微微泛白,还带着颤抖,应当是害怕到了极点了。
    冼雄狮看到这少年,拧了眉,“阿诺,怎么又是你?”
    冼雄狮嫌弃的嘟喃了一句,叫店家拎来一壶酒,往嘴里倒了一口之后,转身过来朝那少年的胸口一脚踢过去,将少年踢飞老远,还呸了一句:“你他娘的也是邪,给老子滚开,别打扰我们说话。”
    冼雄狮这话,让霍青鱼瞠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那个叫做阿诺的少年,“他也是邪?”
    可一点都不像啊!
    玄机也是这样的疑惑。
    冼雄狮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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