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金少帅》第三卷藏地奇遇第103章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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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村里狗吠四起,乱作一团,撕破沉静的夜空。
    我凑近一看,背脊发凉汗毛倒竖。三姨血肿的两眼撑开缝线,睁开了,尸身甚是变怪,两目暴睁,僵冷发青的两只脚丫五趾抽筋般的扭裂。
    “什么情况?”
    雪媚不动声色,说道:“看来是被咬了。”
    “咬了?你不是说村民都死了么?”
    “只有一个解释,感染的村民侥幸有人活了下来,成了发狂的‘割巴子’。”
    “你的意思是三姨被‘割巴子’咬了?”
    “应该是这样。”
    “可是伤口呢,没有伤口啊。”
    “伤口在脚上,很隐蔽!”说着,雪媚卷起尸体的裤管,让我把木桶放在脚下,然后将尸体斜扶,把脚泡入蒸汽腾腾的木盆中,少顷,一股子怪臭扑面而来,像是抠烂了疥子流脓的味儿。
    不多时,那盆水逐渐变成了墨黑色。
    “这是什么情况?”
    “放毒。”雪媚说道,“原本这是不应该告诉你的,但是眼下也没有别的人可以帮我,我不想在这个节骨眼出什么纰漏。”
    “你是为了盒子吧?”
    “当然,除此之外你觉得我还有什么担心的。”
    “那你说说,要我怎么做?”
    “被割巴子咬伤之后,就会感染,病毒扩散到被咬的人,如果被咬的人直接因为感染而死,倒也无妨,但如果人没有因感染而死,而是假死,病毒发作之后,它就成了新的割巴子。”雪媚解释道,“这种病毒十分凶险,并且难以控制,一旦失控,就会出现这种情况。”
    听到这里,我顿时兴奋起来,“这不就是我一直苦苦追寻的古藏教的秘密吗?所谓的神秘而古老的恐怖力量,其实就是一种可怕的病毒,这种病毒可以感染人体,而使人成为任人摆布的‘割巴子’!”
    “那个割巴子是怎么变来的?”我追问道。
    “一种药。”雪媚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吃了这种药,就会让人变成割巴子。”
    “那你说的药是什么?”我心里窃喜,不想此行还别有收货,竟然一下子就接触到了古藏教的核心机密,这不可不说是最大的惊喜。
    “其实,所谓的药就是灭活的病毒而已,把病毒贮藏在草木灰的药丸里,可以最大程度降低它的活性,但是这种病毒在药丸里可以存活很长时间。不过,说起来这种药并不成熟,很难把控病毒的变异走向,不是每一个人吃了药都会变成割巴子,也不是每一个割巴子都能受操控。这也是为什么会有割巴子存活下来的原因,这都是病毒不受控制的变异造成的。”
    听完雪媚的话,萦绕在我心头多时的困惑终于迎刃而解了。
    “那你们会怎么处理失败的试验品?”
    “杀,割巴子除了大脑中枢还活着,其余身体器官都被病毒控制,所以,靠一般的外力是很难杀死他们的,必须斩下头颅,或者——”
    “或者什么?”
    “放血!没有了血液,病毒就难以存活,干尸是无法变成割巴子的。”雪媚说道,“病毒最要命的地方就在于嗜血成性,有血液就会变得十分活跃,血液一旦枯竭,病毒就会死亡。”
    丑时,灰蒙蒙的毛雾阴魂不散凝聚弥漫,不时透出几口急雨,冰凉刺骨。村里幽烛忽明忽闪,破旧的民宅灭了灯,杳无生气。
    孤村残烛幽光,村子冷冷清清,像是徘徊在巨大的坟场中,四周鬼火飘闪,鬼影憧憧。阴风刮过,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殡葬队伍,抬着棺材死寂无声地走向远方幽黯的尽头一去不返,赴黄泉。
    丑时残月之下,三姨的脸被映得扭曲鬼然。
    刹那间,我看到三姨脸上掠过一丝幽光,死脸发青,整个印堂黑灰,就像灰麻的鼠皮,两目冥光点闪。
    第二天。
    伍天德提出游湖。雪媚自然希望我能一门心思地替她打开盒子,但是伍天德是不会顺她的意,如果只是留下我一人,那我卷东西走人,她更是不能答应,于是,只得全体上船。
    游船全速沿岸奔驰。
    若是一般人,可能会选择想办法甩开伍天德。可是我知道雪媚绝不会这么做。因为伍天德人多势众,若是如此,行踪将全落到伍天德掌握里,而且雪媚也想看看伍天德的反应,探测将会受威胁的程度,然后再设下一步对付伍天德的计策。
    雪媚有些分神。
    “你怎么了?”
    “不知道瑶瑶怎么样了?”
    “你那个妹妹?”
    “嗯嗯。”
    环目四顾,只见两岸虽是灯火点点,但码头一带却没有民居,最近的房舍亦在半里之外。
    “放心吧,伍天德不会把她怎么样的。”我安慰道,“伍天德把她安排在另一个船舱里,我听说人已经醒了,没什么大碍。”
    雪媚看了我一眼,“你怎么知道?”
    “刚刚听伍天德说的,我觉的这小子就是想用她来威胁你,你要是不想受威胁,我认为眼下是个机会。”
    我将我的计划告诉雪媚,今晚便可以将人救走,伍天德虽有防备,但是他放得是我们溜走,若是我们出其不意抢人,估计不会遇到太大的阻力。
    这也算是我与雪媚建立互信的重要一步。
    至少她会接受我抛出的橄榄枝,毕竟,那是她的妹妹。
    伍天德将人软禁在船舱,自然不敢硬来,这其中发挥最大作用的人是他的老婆,每天都变着法得留下她,雪媚的妹妹与雪媚一样,自知身份特殊,不敢暴露自己,只好甘受软禁。
    当夜,我们乘着夜色掩护,摸上船舱,将看守的人引开。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看到雪媚妹妹的真面目。只见她一袭红衣,安睡在床铺上,对我的不请自来自然惊讶万分,她不知道我是谁,也不像雪媚一样还有给我解释的机会。这女人脾气估计十分暴躁,我还没表明来意,双袖之中,倏然亮出两把短刃。
    而看她容貌,自是闭月羞花。
    与雪媚相比,更有几分俊俏。
    “绿瑶,且慢!”雪媚调虎离山引开守卫,此时正好赶回。
    “媚姐,他是谁!”
    “一个走私文物的。”
    “走私文物?”绿瑶却决然不信这种说辞,“哼,我看你不像!”
    “那你觉得我像什么人?”我不由得心慌起来,这个绿瑶并不简单,她比雪媚要难对付的多,难怪在庄园里,是雪媚站着跟她汇报。
    “媚姐,你被他骗了!”绿瑶冷哼一声,“伍天德是文物贩子我还会相信,这个人绝不可能,他来这里一定别有用心,那个盒子呢!”
    雪媚似乎对绿瑶言听计从,听闻绿瑶这么一说,里面站到了她的一边,脸色一沉,“你是冲着盒子来的?”
    “我说了,我是跟着老豆子来的!”我苍白的狡辩道。
    “是什么你心里清楚,不过,你是谁已经不重要了,不管你是谁,今晚你都要死,只有死人才不需要说话!”绿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自知现在已经到了最关键的一步,这一步要是能挺过去,那这个谎言就算是圆过去了,若是不能过关,那一切都白费了。
    “等等,我还有话要说。”我脑子飞速旋转,“不管你信不信,其实我真的对这个盒子没什么兴趣,本来我看到伍天德先我一步截胡,已经打算走了,但是,自我见到了两位美女,我的心就一直不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不想走了。”
    绿瑶显然是没有料到我会说出这样没羞没臊的话,愣了愣,但很快回过神来,喝道:“死到临头还敢出言不逊,我看你真的是活得不耐烦了。”
    “我是说真的,我自认为阅女无数,但是当我见到两位的时候,我愣住了,惊为天人哪,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心,我无法欺骗我自己,我发现,自己爱上……”
    我话未说完。
    风声飘响。香气袭来。
    两女分由后方左右两侧攻来。我倏地向后一倒,绿瑶的两把短刃化作一片光网,反映着天上月色,就像无数星点,以惊人的速度,照着我的脸罩过来,寒气迫人。
    我想不到她那对短剑竟可发出如此惊人的威力,比之程逸芸的刀法有过之无不及,心下凛然,轻敌之心尽去。另一边的雪媚并不像绿瑶的玉脸生寒,仍是那副意态慵懒,巧笑倩兮、风流娇俏的诱人样儿,兼之在江风里逆掠而至,一身白衣飞扬飘舞,那种绰约动人的风姿,看得我的心都痒了起来。
    甚至雪媚的一对玉掌都是那么好看,半点杀意都没有,就像要来温柔地为我宽衣解带似的。但是我内心也是忌惮,因为这个女人已经达到了令人意乱神迷的境界。
    我倏地移前,两手探出。三道人影兔起鹘落,穿插纠缠,在窄小的空间内此移彼至,眨眼间交手了十多招。
    “两位美女,你们这是干什么,爱情有什么错,为何一定要大打出手!”
    绿瑶和雪媚美目寒光闪烁,狠狠盯着我。
    我心中叫苦,两女武功之高,大出我意料之外,以一人对着这合作惯了的两女,更不敢稳言可胜,唯一之法就是以策略取胜。
    不过,绿瑶生性多疑,雪媚心思缜密,我一时间想不到好的法子。
    “别打了,别打了,我说的句句肺腑,你们怎么不信呢!”
    “住口!”
    “难道要我把心掏出来,你们才信吗?”
    雪媚眼中射出前所未有的寒光,俏脸煞白道:“我本想留你一命,是你自己偏偏不识好歹,那就怪不得我了!”
    黑暗里,雪媚的手微动了一下。
    我知道不妙,凌空跃起,几不可察的冰蚕丝在下面掠过,若给这连刀刃都斩不断的冰丝缠上双足,明年今夜便是我的忌辰。
    “别别别,我求饶!”
    雪媚收回冰蚕丝,点头道:“你求饶了?”
    我心神略定,脑筋回复灵活,沉声道:“两位美女,你们至于这么下死手嘛,我对二位确实是一见倾心,虽说我这个人言语轻浮,但都是衷肠直言啊。”
    两人齐齐一愕,交换了个眼色。
    我越是表现的这般令她们心生厌恶,才能使她们更相信若我这样的人动了真情,会比普通人更疯狂得难以自制。
    “俗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我这回是动了真情了,你们跟我以前的女人都不同,跟你们相比,她们简直就是庸脂俗粉!”我恬不知耻地说道,这话说的我自己都想打自己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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