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冠冕》COC原创模组《地狱的季节·地狱之夜》[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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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见过的共产主义国家的集体舞蹈——
    烨
    几千条手臂同时举起，挥下，举起。
    烨
    完美而一丝不紊的协调动作……
    烨
    超越了各种主义及主张的局限的、单纯而美丽的“动作”……
    烨
    不带一丝杂质的单纯的“动作”……
    烨
    还有，就跟过于完美的事物时不时也会出现这样的瑕疵一样，这一连串“动作”中也洋溢着奇妙的滑稽气息……
    烨
    教室里的她们……也是如此地滑稽而美丽。
    烨
    所有人都将裁纸刀贴在喉咙上，然后一划——
    烨
    一瞬间，宛如蝴蝶倏而的展翅……鲜血从切口处喷涌、纷飞、四溢。
    烨
    没有“噗咻”或是“咻呜”……之类的声音。
    烨
    一点戏剧性都没有。只有学生们趴在桌子上的“噗咚”、“噗咚”的声音在连续不断地响起，这般景象除了“奇妙”以外没有别的词汇可以去形容。没有悲伤啊、毛骨悚然啊、异常啊……之类的理所当然的感想介入的余地——有的只是奇妙。
    烨
    “……你明白吗？在如今的场合下，是老师起到了牵引的作用，作为花衣魔笛手一般的装置。结果，每一个人……都觉得受人‘支配’才最为轻松，不受限制，完全的自由，反过来说就是……地狱。”
    末永真里
    “你是说这个吹着魔笛引走小孩的故事吗？其实他最初的版本也不过是帮着村民驱鼠而已……
    ‘支配’有时候可以做到更好的，你懂我意思吗？”
    烨
    “会扩大的——无止境地扩大，最后，所有人都会死去……”缪只是这般说着，轻叹了口气。
    末永真里
    我看向里面的情景，已经感受不到痛苦，悲伤，惊讶和恐惧了。
    我或许认识他们，但他们对我不重要。
    现在是什么支撑我活着呢？现在的我活着有什么意义呢？
    我要为自己定意意义。
    我要去做我想做的。
    末永真里
    “殿下。有什么办法反抗吗？”
    烨
    “走吧……”她转过身，而后看向你，“……去找你所挚爱的‘爱丽丝’去。”
    烨
    “叛抗‘奏者’的方法……我也仍在找寻。”
    末永真里
    “那只是第一步。我想，我们所有人都离开这个地方。”
    烨
    “……随你。”
    烨
    你们沿着向上的螺旋阶梯，继续向着西园寺所在的三年级A班所在的位置踏去。
    烨
    一路上，缪的步履镇定，而你的步伐却极其焦急。
    末永真里
    “我可以做到吗？我能做到吗。你能帮我吗。”
    烨
    “……你该祈求神明，而不是弱小如我的蝼蚁。”
    烨
    “你相信神吗……”而后，女孩小声地低语。
    末永真里
    “这个话，有人问过我很多遍了。
    我见过神，但我不相信神。
    神是从信仰中诞生的，除非祂能给我带来希望。
    但渺小如我，有哪位神明会在意呢。”
    烨
    “‘神将从天而降……率领万军。’小时候的我，也曾默默地祈祷过……这样的好事能够降临。”
    烨
    “……是吗？”缪只是盯着你看了几眼，尔后不再言语。
    烨
    “最后……能够带领你抵达那里的，始终还是你自己。”
    烨
    她继续迈步向前走去。
    烨
    终于……那个故往你与西园寺亦曾朝夕相处之地近在眼前。
    烨
    你按捺不住脚下急切的步履，匆匆忙忙地向着那里跑去。
    烨
    你猛地拉开门，闯入教室。
    烨
    但是教室里的光景，却出乎了你的预料。
    烨
    没有一个人浑身是血。
    烨
    而其中的学生们的视线，同时集中在你身上。
    烨
    桌子全都被粗暴地推到角落，因此教室里显得莫名宽敞。
    烨
    学生们聚集在教室的中央。
    烨
    聚集——不，更应该说是围成圆阵。
    烨
    她们以什么东西为中心，围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圈。
    烨
    就像是在围观什么稀奇的东西起哄一般的……抑或是就像在欢闹着欣赏篝火一般的圆阵。
    烨
    一个女孩呆立在圆阵的中央。
    烨
    是凪。
    烨
    而且，凪的样子明显很奇怪。
    烨
    她就像是被水打湿的猫一样害怕。
    烨
    话说回来……她们围成这样的圆阵，是想干什么？
    烨
    “……老师呢？”
    烨
    到处都看不到教师，因此让你觉得可疑。
    烨
    “老师？”
    烨
    其中一个女孩轻笑着发出怪声，于是其他人纷纷以大笑作为回应。
    烨
    “飞出去了。”
    烨
    “……飞出去了？”
    烨
    “……我们让他从窗户飞出去了。”
    烨
    “你们杀了他……吗？”
    烨
    “怎么可能！是自杀的。
    我们只是弹劾了他而已。
    揭露那家伙的罪行，让他的谎言暴露在光天化日下！
    我们否决了他，给那家伙定罪了！那家伙都哭出来了。
    他一边哭，一边不停地说着对不起，然后跑到窗户边，翻过去往外面跳了下去！
    那么……这次就轮到西园寺了！”
    烨
    在圆阵的中央，凪猛地缩了一下身体。
    烨
    “这家伙……才是最大的罪人！
    有这种故作圣洁的罪人活在这里，整个班级里的气氛都压抑死了！
    还说是我们的学级委员长呢……结果整个班里的气氛，都被她弄得死气沉沉！
    像她这种在摄家、清华中长大的孩子……都是亵渎了伟大的‘母亲上帝’的罪人。
    这家伙也是魔女……魔女必须被杀灭！”
    烨
    有人喊了一声“没错”。
    烨
    然后周围人也纷纷响应大喊“没错”、“没错”。
    烨
    “你们给我适可而止！”
    烨
    ……虽然你大喝了一声。
    烨
    但是，凪的声音，打断了你的话。
    烨
    “没错……我确实是，罪无可赦的罪人……”
    烨
    “……我要向天母忏悔，迎接我的审判。”
    烨
    “——她本人都这么说了。
    因此，从现在开始对西园寺凪的弹劾审判！”
    烨
    于是——很快有人高声大喊“有罪”。
    烨
    “有罪、有罪、有罪！”
    “有罪、有罪、有罪！”
    “有罪、有罪、有罪！”
    烨
    有人喊了一声“去死”。
    烨
    “去死啊！”
    “去死啊！”
    “去死啊！”
    “去死啊！”
    “去死啊！”
    烨
    去死啊、去死啊、去死啊、去死啊、去死啊、去死啊、去死啊、去死啊、去死啊、去死啊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
    学生们的声音化为大合唱，在教室里此起彼伏地轰鸣。
    烨
    学生们的声音化为大合唱，在教室里此起彼伏地轰鸣。
    烨
    死……抬脚。
    死……踩下。
    死……抬脚。
    死……踩下。
    烨
    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
    咚咣咚咣咚咣咚咣咚咣咚咣咚咣咚咣咚咣咚咣咚咣咚咣咚咣咚咣咚咣咚咣咚咣咚咣咚咣咚咣咚咣咚咣
    烨
    跺脚的声音化为大鼓的旋律，合唱则化为咒语的咏唱。
    烨
    ——简直就是中世纪的魔女狩猎。
    烨
    沸腾的热气充满了整个教室。
    烨
    那是学生们所释放的兴奋。
    烨
    或许只是跺脚还嫌不足够，甚至还有人开始挠起了头。
    烨
    还有人看着天花板发出“叽叽叽”的怪声。
    烨
    还有人无视了节奏，边使劲跺脚边扭动身体。
    烨
    这些学生一个个都表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兴奋——她们全都面红耳赤，双眼炯炯有神。
    烨
    这些人口沫横飞地大吼着“去死，去死”。
    烨
    没有人能够承受……
    烨
    凪在圆阵中央捂着耳朵，蹲在地上。
    烨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烨
    兴奋的话语、笑声、嘲弄……在教室里混乱地交错。
    烨
    无数声叫喊在大脑中回响。
    烨
    不久……声音宛如退潮一般平息了下去。
    烨
    所有人都开始注视着某一点——
    烨
    那一点……就是静默地站在教室的入口、姿容有如天人一般端丽、华贵的少女——缪。
    烨
    “‘你们看看身边！看看自己！简直就是荒唐无稽，简直就是无视常理！根本就是一团糟！不合常理！你们根本一点用处都没有！没用！没用！没用没用没用没用没用没用！没用的废物！你们还不如死了更好！去死吧！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全都给我去死！’”
    末永真里
    （？）
    末永真里
    （？？）
    烨
    你只见……她一边哭着，一边使用‘支配’的权能，大口地将心中的不安与懊悔……向着眼前的世人宣泄。
    烨
    所有人一下子绷住身体，心惊胆战地面面相觑。
    烨
    其中也有人以叛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