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冠冕》八之卷·硫磺之街——剧情梳理[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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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哲学之道以后,为什么会突然陷入“春之阿修罗”的幻觉呢?
    :《春与修罗》,是宫泽贤治的诗歌。
    :而贤治其人,最为著名的,便是其所创作的、数量繁多的童话作品。
    :其中的代表之作,便是《银河铁道之夜》。
    :《惜夜纪·二之刻·混沌》里,少年和少女所持的、绿色的门票,其实就是《银河铁道之夜》里、乔班尼用于登上开往天国的银河铁道列车的门票。
    引用——
    (回想起前时所见的画面……
    那些站在检票口前的人们,纷纷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纸包,然后将其打开,从中取出了一张灰色的门票。
    那么……
    在我的口袋之中……会不会也有那样的一张门票?
    我试探着摸了摸上衣口袋。
    本以为里面什么都没有……
    可是意外地……我却从中摸到了一大叠纸片。
    急忙掏出一看,原来是一张折成四块像明信片那么大的绿纸片。
    “……”
    见状,我不由得沉默了。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口袋里就放着这样的东西的呢?
    而且……为什么是绿色?
    这和人潮中的其他人们所持有的那张灰色的门票有什么不一样吗……?
    我缓缓地将折上的纸片打开。
    纸片上,印满黑色蔓草图案的花纹和十几个奇形怪状的字。
    在默默注视的时间里……竟产生一种被其吞没的感觉。
    这东西……真的是一张门票吗?
    怀抱着这般的疑虑,我继续向前行走着。)
    :神明为什么要在夜之箱庭里创造出银河铁道列车……为什么要在和田村相见之时手持阿修罗假面呢?
    :不是因为你为了玩梗吗……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jpg
    :那其实是因为,神明矛盾的心理——既希望田村可以将自己忘却,又期盼着……他可以通过这些隐晦的暗示冲破“言灵”回忆起自己。
    :长期静卧在病床上、几乎无法下地行走的加奈,听哥哥讲述过许多贤治的童话,在那许许多多的、不可思议的奇妙故事中,加奈最为钟爱的……却是贤治和他的妹妹敏子的故事。
    :贤治和敏子两兄妹,自年幼时起便无话不谈,互相作为对方最为要好的家人及玩伴,同时也是心灵之友般的知己,兄妹之间,时常一同探讨、交流各类的文学、哲理,同时也有着相同的信仰,坚信《法华经》为世上永恒的真理。
    :当时,不被自己的父亲、母亲、邻人及学生所理解的贤治,抛弃了大城市中繁华的生活,毅然回到故里的乡村从事着教师的工作,同时也热心于对文学、诗歌的创作,而《春与修罗》便是那段时期的产物,尽管贤治自费将其出版成书,分发给自己的学生及乡邻,但却没有任何人理解及认同他的作品,除了自己挚爱的妹妹——敏子,唯有她陪伴并且倾听着孤独的贤治,期待着可以读到贤治所创作出的、新的作品。
    :但敏子在大学毕业不久,便染上了在当时而言几乎无法治愈的疾病。
    :之前,我在书友群里讲过贤治在妹妹敏子临终时的故事……还有印象吗?
    :有
    :敏子轻声地呼唤着哥哥贤治的名字,在弥留之际虚弱地说:“贤治…贤治…请为我取一抔雨雪来……”
    :听闻了妹妹的渴求的贤治流着泪奔向了窗外,从寒天降下的风雪中取了一碗。
    :在将其缓缓地喂入妹妹的唇边的时候,敏子带着满足的笑死去了……
    :贤治心想……愿这纯白的吗哪,可以将自己深爱着的、最重要的人带往寂静、安宁的佛国或者天堂,并铭记着此刻的心情,为妹妹创作出了诗曲《永诀之朝》及《青森挽歌》,此后终生不娶。
    :这便是神明的隐喻。
    :前文也有提及,神明,是善恶之两分面——
    :“少女”,是善与神性;“孩子”,是恶与魔性。
    :“少女”因为似神而冷漠,而“孩子”的心底则继承了如同敏子之于贤治那般对于田村的、纯洁无瑕的家族爱,以及被自己唯一的所爱之人遗忘且独自承受着“神”的痛苦与孤独的憎恨及扭曲。
    :所以,才几乎全然是以不可名状的姿态于田村的面前出现。
    :还行……
    引用——
    (奇妙……
    我看到了非常奇妙的景物……
    一时之间,我竟只能用这般贫瘠的话语来形容。
    数之不尽的书籍,如同堆砌成巴别塔的砖瓦一般,不断地堆叠至难以言喻的高处。
    而在这座书籍砌成的“通天塔”的顶部,静坐着一位安静地手捧书籍的少女。
    那是一位乍一眼望去似乎有些平凡无奇的少女。
    因为……我几乎无法捕捉到少女的任何特征。
    我知道那是一位少女……也仅仅知道那是一位少女。
    除此之外,如果非要我为少女添加上一个定义,那么我所能用的词语大概便是“美丽”。
    那是一位“美丽”的少女。
    我所获悉的信息仅此而已……
    虽然我注意到了少女的存在,可她似乎并未察觉我的到来。
    “请问一下!”
    我在“高塔”的下方大声喊道。
    可是少女的视线始终没有注视着我,依然只是平静地翻阅着手中的书籍。
    “要怎么才能引起少女的注意呢?”
    我在心底如是想道。
    既然仅凭“话语”无法影响到她的话,是不是可以再试试其他的办法呢?
    想到这里,我来到了书籍砌成的“塔底”。
    “高塔”的四壁太过陡峭,几乎不可能攀爬上去。
    还有没有别的方法呢?
    于是,我握起右拳,似叩响门扉一般,以手背轻轻地在“塔壁”上敲击。
    少女仍是没有反应。
    随后,我尝试用手掌轻推“塔壁”。
    虽然明知如此沉重的“书塔”几乎没有被我推动的可能性,但我仍旧没敢用力,害怕万一“塔身”倾斜之后会塌倒下来,伤及“塔顶”的那位少女。
    此次尝试最后也以失败告终。
    正当我愁眉不展之时,再次听到了那段旋律。
    尽管说是“再次听到”,但我这次听到的旋律,和之前听到的或许并不是相同的旋律。
    那旋律之间存在着一种奇妙的连续性,但每一个音节彼此又微妙地有所差异。
    “那‘旋律’……真的只是一种旋律吗?”
    脑海中不自觉地回荡着这般的话语。
    会不会……其实是我思索的方向错了?
    月曾为我演奏过她的旋律……
    那旋律既是一种触感,又是一种颜色。
    此外……还是一种话语。
    明晰了这一点的我,同时也听见了少女的声音。
    “呐,这就是你故事的结末呢。”
    少女如是说道,合上了手中的书籍。
    “尘寰都在烈火中烧却了,在这硫磺与火的街市里,难道还想留下些什么吗?”
    少女给出了最后的评语。
    “你怯懦地祈助的
    别人的著作救不了你
    你不是别人,此刻你正身处
    自己的脚步编织起的迷宫的中心之地
    耶稣或者苏格拉底
    所经历的磨难救不了你
    就连日暮时分在花园里圆寂的
    佛法无边的悉达多也于你无益
    你手写的文字,口出的言辞
    都像尘埃一般一文不值
    命运之神没有怜悯之心
    上帝的长夜没有尽期
    你的肉体只是时光,不停流逝的时光
    你不过是每一个孤独的瞬息”
    “下一次……会让我看到怎样的故事呢?”)
    《黄昏之庭》这一章里描述的少女神明,其实与《夜之箱庭》里的描述非常相近。
    引用——
    (少女神明背对着牢笼中的满月,孤独地观测着地上黑暗的世界。
    世界创生、演化、毁灭,少女不再参与其中,就如同高次元之于低次元。
    无欲无求,无喜无悲,只是作为一个世界之外的观察者而存在。)
    :世界创生、演化、毁灭,皆不参与其中,只是高高在上地注视着箱庭世界的创世灭亡轮回。
    :而在《幸福地狱》那一章里,少女以“无限幸福的地狱”的比喻讽刺了“救世主·田村”,同时也吐露了心中对他无法抹去的、深深的爱。
    引用——
    (“呵……”
    神明冷冷地发笑。
    “原来如此……”
    “跨越了万千的轮回……已然将自己当成是救世的英雄了吗?”
    “真是无聊啊……”
    “弱小如你的人类……又能做到什么呢?”
    “超越时光的勇者是不存在的……”
    “恶龙身上仅有的故事……不外乎它也曾经是勇者。”
    少女的声音低了起来。
    “你不该来的……明明我将唯一豁免的机会给了你……”
    “那个人对于你……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面对少女的质问,一时间我不知该如何作答。
    “田村君……你渴望永恒吗?”
    如此突然地,少女这般问道。
    “我……渴望永恒吗?”
    不禁喃喃自语。
    远远地……听到了神明仿佛从天上垂落的轻叹。
    “假设你获得了永生……”
    “那么首先,你的爱人会死……”
    “迟早,人类也会灭亡……”
    “所有生物都灭亡了……”
    “谁都不在了……”
    “只有田村君还活着……”
    “在那之后,又经过了无尽的时光……”
    “宇宙的熵变成了无限大……迎来了热寂。”
    “在空无一物的空间里,田村君活了几亿、几兆、几京年的时间。”
    “即便如此,田村君依旧永生,看着那一切……”
    “对田村君来说,维持自身存在的连续性虽是永恒的,但,田村君的精神……多半会崩溃。”
    “精神虽已崩溃,但田村君依旧永生。”
    “那真是难以想象的无限地狱。”
    “的确,这十分令我期待……”
    “不过……这真的是你所渴望的结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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