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是男配的我只想当咸鱼》正文卷第一百三十八章最后一个任务[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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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独自一人站在这里,还是同你一起,争论着到底应该给这罪恶滔天的王二麻子仁慈的绞刑,还是他应得的斩首?
    “头儿,人齐了。”
    武燕杰回过神来,示意让负责押送的小三子把犯人架上来。
    “宏县的百姓们!”他咽了口唾沫,大吼道,“今儿个请大家来,是想请大家看一出好戏!”
    “众所周知,那无恶不作的王二麻子,带领着手下的倭兵,抢了宏县的粮仓,抓了各位的儿子,抢了诸位的妻女!”
    底下仍不知他要干什么的百姓听到这个,都开始闹腾,怪罪他揭开了宏县的伤疤。
    “今天!我们平军!就要为宏县讨个公道!”
    武燕杰一把掀开包着王二麻子那张脸的黑色头罩,一时间,底下惊呼四起。
    “我们平军费劲千辛万苦,从鬼子手底下抓来了这个畜生!现在!”
    武燕杰像是要把这些天积攒的愤怒都宣泄出来似的,吼声震天,轰如雷霆。
    “我!武燕杰!”
    他拿起早就磨好的大刀,红着双眼。
    “为大家!讨了!公道!”
    举刀,蓄力。
    “请大家明白!鬼子!可以打!可以胜!”
    灌注全部希望,代表着那千百个为他而死的弟兄的一刀,直直。
    “清倭贼!荡炎夏!”
    劈下!
    “清倭贼!荡炎夏!”
    “清倭贼!荡炎夏!”
    “清倭贼!荡炎夏!”开始只是零星几个人喊,接着那声音越来越齐,口号越来越响。
    直到最后,连那尚在襁褓的婴孩,都不再啼哭。
    他们纯真的灵魂被这股气势所感染,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希望”这种,波州百姓,甚至炎夏人民都很久没见的东西。
    一时间,他们笑了。
    后来,后来武燕杰带着王二麻子的头游遍了波州,几乎所有人见了都对平军有所表示。
    有的县令捐了粮,有的地主送了枪,他们都竭尽所能,为平军献了一份力量。
    平军收到的礼有很多,但唯一例外的就是,他们每到一个地方,就有无数的年轻人,带着行囊,背井离乡,在家人自豪而略带伤悲的眼神中,加入到平军的队伍里。
    第一仗在王二麻子死的两个月后,地点在安山县。
    平军一路势如破竹,轻而易举地就攻破了安山县的大门,在第一天就除了倭寇,拿下了冈山政志的人头,解放了这座被寇贼占领最久的安山县。
    随后的几年,武燕杰带领着平军和无数向往和平的百姓,打下了东洲的鱼麟海,攻破了南州的铜鼓关,击碎了西州的巴伶郡,轰开了北洲的隋林门。
    终于,在一个晴朗的下午,最后一个侵略者离开了这片神圣的土地。
    武燕杰此时身披华服,站在高处,望着远处驶离港湾的大船,内心千百种情绪交错,在最后,竟只有一丝唏嘘从中脱出,让他微叹出一口浊气。
    “小三子...”
    身后的人经历了这么多年的风雨,却依然有着初见时的神态。
    “我在。”
    “你说,要是阿钥看到此情此景,会作何感想?”
    小三子想了想,在远方那艘大船彻底不见时,说了一句。
    “大概,是劝诫你不要骄傲吧?”
    武燕杰听了以后,忽然笑了。
    “确实,你比我懂他...你比我懂他。”
    “呜呜呜呜,你比我懂他,你居然,比我懂他。”
    他似哭似笑,时而自嘲,时而捶胸,到最后,他只能裹紧身上的衣物,叹了一声“这里的风,太高,太大”之后,黯然离开此地。
    许多年后,平军断了艾河,打下羊城,进了朱县,通了长渠。
    所有的军阀,不是逃,就是死,眼看和平即将到来,百姓们却纷纷闭了门户,仿佛世间一切都与他们没有干系。
    在武燕杰即将正式接受“平国第一任大总统”的职位的前一天,异军突起。
    这些人不知从何处来,不吃从何处起。
    仿佛每个地方都有他们,又好像他们只是平军的空想一般,找了半天也不见踪影。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个自称是“新五军”的势力,对平军十分熟悉。
    平军的战略布局,总体防线,基本战略像是直接摊在新五军首领的脸上一样,在他们面前不值一提。
    仅仅一个月,平军就失去了绝大部分领地,一时间平军内部人心惶惶,只要是官位高一点的都想着要尽早离开这个国家,到他乡用近段时间贪来的珠宝过上好日子。
    西京,国务府。
    已经初露老态的武燕杰扔掉手中的文件,颓然倒在那张柔软的沙发上。
    到底是为什么?
    这个局面到底是为什么?
    “三子,你走吧。”
    武燕杰望着天花板,“那边第三个抽屉里有几根金条,你拿着它,随便找个洋人的国家,走罢。”
    “好像我人生中很多巨变都是像这样突如其来的,莫名其妙的。”
    “我全家被倭寇所杀的时候是,虎山的弟兄突然没了也是,阿钥背着我埋下引线也是。”
    “真是可笑。”
    武燕杰自嘲着,忽然听到小三子用不同往常的语气说了什么。
    “你说什么?”
    他转头,看向已经摘了眼睛的小三子。
    不知为何,这个陪着他走了很久的男人突然变得有些陌生。
    “我说,你走吧,远走他乡,重新开始。”
    小三子的脸上带着武燕杰从未见过的沉静,“你还年轻,还有机会。”
    “我?我啊...我就死在这片...”
    “我是新五军的总指挥官。”
    武燕杰的话戛然而止,随后,他瞪大了眼睛看小三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开玩笑啊。”
    他匆忙地拿出手帕,擦掉眼角笑出来的眼泪,“也好...哈哈...也好,会开玩笑,在外面不会吃亏...也好...也好...”
    他终于注意到小三子的眼神了,笑意越来越浅,直到最后消失。
    他们沉默了,沉默了许久。
    “为什么?”
    武燕杰干涩说道,“我对你不好吗?还是你想要权力?你想要可以跟我说啊,我没有子嗣,你是我最好的兄弟,你要什么我都给你的。”
    “为什么要闹到这种地步呢?平军是你和我一砖一瓦建成的,你为什么要毁了它?”
    “因为平军的国,不是我想要的国。”
    武燕杰听到这话,愣了一下。
    这话好熟悉...
    “你是利县县长的儿子,你建的国也只会是利县县长儿子建的国,而那种国家,和曾经的倭寇,曾经那些和倭寇无二的,同样也是侵略者的国家没有区别。”
    “你”
    “我,我们想要,建立一个能够让百姓当家做主的国家,我们想要建设一个这世间从未有过的制度,我们想要有一个,在关键时刻能庇护我们,能自始至终把百姓当人看的一个,让所有有钱人,所有军阀,统治者都恐惧到颤抖的国家。”
    “因此,我,和我的同志们,和你的兄弟。”
    武燕杰闻言,瞳孔一缩。
    难道阿钥也是?
    “在很早的时候就决定了,平军,不能存在。”
    “可现在的炎夏需要平军!”武燕杰起身,反驳道,“平军能让百姓过得更好。”
    “真的吗?”
    小三子的眼神带着冷酷的审视,“你多久没去朱县的大街上看看了?”
    “我前不久!”
    武燕杰想当然的反驳,却发现自己左思右想,也无法在脑海中搜到自己最后一次去朱县的记忆。
    “平军打到的钱财是倭寇从百姓那里抢来的钱财,而平军却把那些钱都放到了自己的钱包里。”
    “倭寇占领炎夏之后给百姓定的规则,现在平军也在用。”
    “倭寇占领时期占领的租界,到现在还是那些洋人的租界,平军每次路过,对洋人甚至比百姓还亲。”
    “这都是我亲眼见过的,你觉得,这样的平军,能让百姓过得更好?”
    “...”
    武燕杰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他走到窗户边上,看着底下纷乱的街道,忽然陷入深深的疑惑。
    怎么会这样呢?
    “所以。”他咽了口唾沫,问道“阿钥也是你们的一员?”
    “他是。”
    “所以,是你向新五军透露的情报,平军才会在你们的攻势下毫无还手之力?”
    “...不是。”
    “怎么可能?除了你,还会有谁知道这些我早就定好的情报。”
    小三子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近乎悲悯的眼神和武燕杰对视着。
    忽然,武燕杰意识到了什么。
    一时间,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从他的头顶升起,这种感觉让他在近乎崩溃的震惊中,忽然有些像是要把灵魂抠烂似的心酸。
    原来,到头来。
    牺牲最少的人,只有我啊。
    阿钥啊,我这辈子唯一说对的事情,恐怕就是那天晚上,你引爆炸药之前的那句。
    你早就计划好了,对吧?
    十几年前的一个中午,烈阳高照,负责押送罪人的小三子将囚车塞到旁边的小树林里,躲避那边正在厮打的人群。
    这批马匪小三子认识,往日义薄云天的,不知道今天抽了什么风要找平军的麻烦。
    小三子躲在囚车旁边,忍受着车上那坨已经腐烂的血肉散发出的异味。
    “他们的妻女被我劫走,放到虎山山顶的那个山洞里了。”
    尖利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吓得小三子一个激灵,差点摔倒。
    是囚车里的人发出的声音,小三子既嫌恶,又戒备地走上前,“你说什么鬼话?”
    “这些马匪大都是良善之辈,实在没办法才干起了打家劫舍的勾当。”那坨烂肉的声音有些漏风,听着很可笑,“等会儿我把话说完,你就过去告诉他们妻女的下落,把他们收进平军吧。”
    “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大概是听久了关于这坨烂肉的传闻,小三子对这个家伙有着近乎偏执的戒备,“你有什么阴谋。”
    大概过了半晌,烂肉说了差点让小三子崩溃的一句话。
    “同志,拿出藏在你鞋垫地下的记事本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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