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视界》第二卷，蔓延第一百七十八章人与机器的最大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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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经没有继续作战的能力，你们去边境吧。”楚南看了一眼这五人，把黑龙大纛扔给了青龙，“拿着，它对阶段七能造成碾压性的伤害，只要能打中。”
    “我回首都修整，接下来的事情你们可以处理。”楚南头也不回朝着远处离开。
    接下来无非就是国内外的掌控者交战……楚南不认为华夏会落在下风。
    “你小心。”青龙叮嘱了一声，这才化回真身，载着陈念之几人奔赴边哨。
    楚南这才看向四周，这是他来过的地方。
    就在两天前。
    还遇到了狼群。
    也许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楚南抬头看着远处的荒山，头狼正蹲坐在那里，俯视着自己。
    两次对视，除了时间不同，一切都是如此的相似。
    头狼的毛发在寒风中飘舞，眼神冷漠，与楚南对视片刻，缓缓从山坡上走下来。
    楚南并不紧张，头狼虽然已经阶段五，但是楚南的肉身却是阶段六。
    楚南驻足看着它，头狼也在看着他，一双冰蓝色的眸子，带着淡漠、冷酷，没有任何的温度。
    两者之间，彼此的距离逐渐拉近，直到两者擦肩而过，彼此扭头对视，楚南从它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楚南漠然看着它朝那几具死去的阶段六的尸体走去。
    越来越多的巨狼从楚南身边略过，它们没有看楚南一眼，令行禁止就像是一支军队，拱卫着头狼，等头狼吃完，继续分食其他的残余。
    “高位生命对低位生命的益处，果然是双向的。”楚南看了一会儿，继续徒步在这冰冷的荒野上。
    这片荒野上有着不少巨兽的骸骨，楚南走过去，将这些骸骨捡起，然后放入储物戒指里面，又继续徒步向前。
    这片荒野上有不少巨兽的骸骨，楚南偶尔捡起来看看，接着丢到一边。
    冻得发硬的土地微微泛红，龟裂干涸，看不见一点绿色。
    “嗯？这是什么？”楚南忽然看见了一座虚幻的水晶大殿。
    这大殿有些年代了，大殿上布满了尘埃，但连尘埃都是晶粉状。
    依稀可辨这座水晶大殿里面的景象，楚南缓缓靠近，这大殿忽然又有些虚幻起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楚南心中疑惑，继续前进。
    忽然，一阵刺耳的尖啸声传来，一股庞大的吸引力从大殿里面传来。
    楚南停顿了片刻，还是踏上了这条通往大殿的路。
    这个通道有着一层厚实的冰霜，在这里的脚印早已被磨平了，楚南的脚踩在上面，咯吱咯吱的响着，仿佛随时会碎掉一般，冰冷的气息从脚底板涌上来。
    “这些晶体，是未知的类型。”楚南伸出手指轻轻触摸墙壁上的雕饰。
    冰冷的触感瞬间传遍全身，楚南感到自己身体内的血液好像都凝固了。
    冰凉的感觉顺着手指蔓延，直达全身，一种莫名的寒意侵袭着他的灵魂。
    楚南并不在意，依旧用指尖摩挲着，细细观察着。
    某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遗迹。楚南脑海闪现这个词语，不过却又不确定，他看着周围的冰雪和冰柱，冰块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着晶莹剔透的光泽。
    楚南继续前行。
    这条冰封的道路有着许多的冰柱，每根冰柱上面都有着刻痕，看来这些刻痕就是一些文字。
    这些刻痕是古老的字符，非常陌生，并不属于人类已知的范畴。
    “这座大殿……是才出现的？”楚南慢慢走到了尽头，高大的水晶门紧紧闭合，楚南推动了半天，这扇门纹丝不动，有一种奇异的力量阻挡住了楚南。
    楚南正准备离开，很久没有动静的系统跳了出来。
    “阶段七后来这里凝聚神性。”
    楚南微微驻足，回头看着大殿，忽然发现这座大殿正从水晶蜕变成红色的岩石，紧接着又变成青色。
    楚南若有所思：“果然，所谓的系统其实是某种意识。你在观察我……所谓的下注人？”
    不过系统又没了回应，楚南也并不失望，继续朝附近的城市走去。
    离开了藏区，楚南却没有去首都，而是回了江海，回到了家门口。
    秦月站在一边，默默牵着楚南的手，她自从楚南剥离感情后就越发沉默，只是死死抓住他的手。
    楚熙宁打开房门，看见楚南愣了一下，第一时间看着楚南脸上的面具，只觉得奇怪，想到的是电视里的那个面具人，可是近距离再看，楚熙宁忽然发现这就是自己的弟弟。
    “姐。”楚南语气平静，“我回来看看。”
    “回来就好。“楚熙宁敏锐地感觉楚南怪怪的。
    “我们先进去再说吧。“楚南微微点头，“最近一个月，我一直没有联系你，现在看起来还不错。“
    楚熙宁让开位置，又看见了秦月：“这是……”
    “小姑好。”
    “我养女。”
    两人同时开口。
    楚南补充了一句：“父母同事的女儿，他们也死了，我遇到了，就收养下来。”
    楚熙宁越发觉得不对劲，却也不再追问下去，只道：“既然回来了，那就别急着走，多在家住两天……不过，你不把面具摘了吗？”
    楚南并不拒绝，伸手摘具，平静地看着楚熙宁：“工作需要，我剥离了不必要的感情。你想问的是这个吧。”
    经过两天的休憩，他基本的能力恢复了，再过几天就能完全恢复。
    楚熙宁看着楚南平静淡漠的眼神，忽然一种陌生和无力感涌上心头：“小南……你……”
    楚南微微点头：“我还是我，只是在理性和感性之间我选择了前者。”
    楚熙宁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眼泪慢慢流出来。
    她刚微微张开嘴，楚南就已经站起来平静地说：“你很生气？不太理解，我还是我，没有消失。不过我会离开，给你冷静的时间，我回首都了。”
    楚熙宁终于忍不住，瘫坐在地上号啕大哭，她不明白为什么楚南变成这样了，明明半个月前还好好的……
    慢慢的，一阵心悸传来，楚熙宁眼前天旋地转，摔倒前，她看见了楚南去而复返。
    “不该……答应你入伍的……”楚熙宁泪眼朦胧。
    那个从小到大对她百依百顺，为她出头逗她开心的弟弟，如今只是一个冷冰冰的机器，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楚南看着怀里陷入昏迷的楚熙宁，微微愣神，突然按着自己的额头。
    “我错了吗？明明感情只是一种不必要的负担……”楚南想不明白，他把楚熙宁放在沙发上，开始运用超算进行计算。
    无数与感情有关系的案例被翻找了出来，他越是计算，得出的结果越倾向于理性，但是冥冥中，他又仿佛听到一个声音告诉他，他确实错了。
    “不应该……到底哪里出错了？”楚南开始疯狂重复运算，越算却越迷茫。
    而此刻发现超算高功率运作的零号和范中华默默看着屏幕上楚南计算的内容，都各自有些想法。
    “绝对的理性让人无懈可击，但拥有感情是人类和机器最大的区别。有时候感情会给你带来弱点，但是想守护些什么的强烈愿望，有时候能让人打破极限。别忘了，情绪的波动是影响精神力强度的重要因素。不要逃避现实与情感，它煎熬，它痛苦，但是它是人类的灵魂所在。”零号缓缓输入一行字。
    “我理解你，身世的黑暗，父母的真相，仇人不能手刃，你的女人站在你的对立面，众叛亲离，在乎你又被你在乎的人也死了，你却要阻止正在间接为她报仇的人……诚然剥离感情就不会有这样的痛苦，但是越是煎熬越会珍惜还爱着你的人。你从来不是一无所有，不要让世界里只剩下你的人，体会真正的一无所有。”
    “回来吧，楚南。不是荧惑，不是面具人，不是英雄，只是楚南。”
    许久后，屏幕上跳出几个字。
    “我明白了。”
    范中华长出一口气：“他想通了……”
    “他当然会想通。对于楚南来说，他的世界其实还有一些光明，可是对于楚熙宁——楚南就是她活下去的动力。”
    零号轻轻咳嗽了几声，看了看手掌上的血迹，微微蹙眉：“越来越严重了。算了，随他去吧。边境整顿完毕，是时候让长城精锐进行清算了，这一次入侵华夏边境的势力名单青龙他们应该已经心里有数了，直接打出国门去。”
    “不杀鸡儆猴，他们还以为华夏真的在原地踏步？不是所有人都是周凌晞，不是每一个组织都是潜能协会，这一次把所有敢对华夏边境动手的地下势力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连根拔起，如果是其他国家的，也可以给他们好好的算一算。”
    “此外，掌控者培养的事宜该提上日程了，就从高中生到大学生范围选取优秀者，单独组建掌控者大学。顺便借着这个机会进行全国体检，把所有被寄生的人都揪出来，一个个处理掉……废土世界的虫子虽然被楚南震慑，没有敢落井下石，但再拖下去不合适，也该收拾收拾了……咳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