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武侠时代》第168章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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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不群一剑挥出,身前之地疾风劲卷,黄尘暴起,长风呼啸之际,长剑之上剑光便更胜几分,直直洞穿了那漫天飞舞,遮天蔽日的沙尘,飞掠而来。
    东方不败此时一身洁若冰雪的素服白衫,见这剑气缭绕的异状,当即抬手一挡,一只左袖登时便在这剑光萦绕之下层层开裂,乃至化成雪花般的绒絮,消逝不见,露出半只洁白如藕的手臂。
    当即她一张俏脸涨得涨红,怒咤道:“找死!”当即右手一挥,一道长袖徜徉回旋,便当真如一条白龙腾云驾雾,矫夭变幻一般,朝岳不群袭去。
    但见她长袖如飞,左点一招,如蓓蕾初绽,攻向岳不群左脸颊,接着未及岳不群还击,长袖中段突然向中间一折,犹如神龙摆尾一般,陡然又硬生生分出一股力气,攻向他右边脸颊,这一袖双击,花开并蒂,连续两招使出,那长袖便如同一条长长的手臂一般便捷灵活,而且这一招手法之快,势道如疾风暴雨,当真非同小可。
    众人见了这等电石光石火的一霎那间,东方不败依旧能大展神威,不禁齐声惊呼,惊诧莫名,齐御风心中暗道:“这东方不败原来早已恢复了功力,却一直在暗中等我?”
    但略一细看,却见她两招齐发,被岳不群陡然向后闪过之后,却并未起身追击,依旧盘膝坐在地上,一条长袖轻飘飘地,忽挑忽捻,忽弹忽拨。上身半点不动,若有若无地拍击而出。遇到凌厉的招数,便使衣袖将对方之力斜引下来。使得俱是武当派太极一路以弱胜强、四两拨千斤的功夫,其奇捷快诡虽依然留存,却亦不见先前堂堂正正之师。
    三五招一过,她头上便渐渐冒出冷汗,左掌突然按住胸口,似乎有所不适,长袖招数便转而繁复绵长,往往七八招守御之后,才能攻出一招。岳不群见她左支右绌,似是抵挡不住,突然间剑法一变,剑刃忽伸忽缩,招式诡奇绝伦。
    群雄见这两人武功尽是势道奇劲、招式诡奇绝伦,匪夷所思,且招招夺人性命,狠辣异常,当即不由得都面面相觑。许多人见到昔日江湖上有名的“君子剑”所使招数渐趋阴险刻毒,不由得都皱起了眉头。
    三十招过后,岳不群心中不由得大为急躁,眼见此人坐在地上一动不动。而且单使一袖,自己居然这半天也没能将其杀死,当真在众英雄面前脸面无光。他对东方不败怨恨极深,怒火中烧。恨不得下一刻便将她置于死地,当即心随念转。突然于剑招之中,飞起一腿,踢向东方不败的脸面。
    群雄之中,许多人当即不由得心中一颤,眼见东方不败那一张俏脸细润如脂,粉光若腻,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吹弹可破,便如新剥的鸡蛋一般,心中登时都大为不忍。
    但这一脚踢出,东方不败除非跃起相避,或者出掌硬接,否则便断无生还之理。看她这半天都丝毫不动身形,显然也同众人一样着了道,内力有亏,想要支撑着站起也难办到,更别说施展轻功内力了。
    就当众人以为岳不群这一脚终于取了这天下第一高手的性命之际,突然见东方不败双目暴睁,全身似乎扶起了一阵白色的烟雾,接着众人便觉得眼前一花,却见她身形已然闪在了三尺之外,身形如昨,便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当即船头上的海沙派掌门潘吼揉揉眼睛,不由得大声喊道:“妖法!是妖法!”
    而另外一艘船上,巨鲸帮的副帮主麦正却叫道:“土遁!是土遁!”
    正教群雄等少数挨得住毒盐侵蚀的,也都一边默运内功相抗,一边议论纷纷,不知所以。
    齐御风自岳不群跃身下船之际,目光便片刻不离其身,他一心想要将这自残本《葵花宝典》中所悟的武功,看个明白,虽然他身体不断麻痒刺痛,不免有些深思不属,但这两人的一举一动,却也无不瞧得清清楚楚。
    这武学之道,便如世间任何繁复奥妙的学问无异,愈是沉下心来钻研,便是愈是兴趣盎然,所得甚深,齐御风留有后手,所以心无挂碍,便看得津津有味,他眼见岳不群足尖将及东方不败那光润玉颜的脸蛋之时,她目光陡然一亮,全身一颤,裾带飘飞,显然与他使“紫霞神功”之时有些相似,而那股攸然而来,攸然而去的烟雾,却是她全身毛孔突然打开,同时绽放出一股热气所至。
    这一脚岳不群全然踢空,心中也不禁一阵惊讶,但他身在局中,却不容他细想,便跟着跨了一步,抬腿又起,又一脚袭上东方不败的身前。
    他这连环腿法,既快且狠,人所难料,原是极高明的招数,但东方不败身形不动,接连陡闪,身上白雾氤氲,竟而久凝不散,他一连踢出一十三腿,那东方不败便连闪一十三下,其势
    体迅飞凫,飘忽若神,始终端坐如一,片尘不起,便如同莲花台上的观音大士一般。
    岳不群使尽平生力气,踢出这一十三招,却眼见对方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全然浑若无视,当即不由得心中大惊,尖利地仰天狂叫一声道:“这不可能!”
    他这一声凄厉大喊,太监嗓门暴露无遗,直刺得人耳嗡嗡直响,便如同被一团牛毛细针攒刺耳膜,恐怖之中,更带着一丝恶心。
    东方不败紧闭双唇,含辞未吐,抬首转盼流精,不禁轻轻地“哼”了一声。
    岳不群听见这一声,突然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瞪着东方不败,一手持剑,一手挥掌,剑掌交错,配合得天衣无缝,便朝着东方不败继而追来。
    他这剑法掌法虽然巧妙。也堪称绝学,但东方不败胸中所学。实在胜他百倍,一身太极功夫已然练得炉火纯青。当即她抬右臂、挥长袖,但见那长袖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便将岳不群手中长剑带得一歪,而她裸露的左臂随之起手一拂,便欲将他一掌荡开。
    两人双掌一错,东方不败掌心内劲如洪水滔滔,浩荡不尽,岳不群被她内气牵引。一黏一转一崩,便向外飞了出去。
    东方不败正自得意,突然觉得掌心一阵疼痛,举手一看,却见白如凝脂的掌心之中,已然被刺了一个小孔,隐隐有黑血渗透而出,她心中怒火生疼,不禁抬首破口骂道:“伪君子!”
    一旁的令狐冲听见这四个字。陡然身子一晃,伤处剧烈疼痛,便如是一个大铁椎在他当胸重重一击,霎时之间。他几乎气也喘不过来。
    这一下两人一动一静,一青一白,便在沙滩之上又战了起来。群雄一边看着这等以快打快的功夫目眩心驰,一边却也暗暗心焦。心道两人但凡有谁胜出,于今对正教人物都算不得好事。但看见那上百艘小船之上,这帮那派的人物一个个手持直刀,虎视眈眈,心中却又不禁盼着这位“真小人”的东方教主得胜。
    令狐冲看着东方不败穿着一袭轻纱般的白衣与自己的师傅大战,她容颜秀美绝俗,清丽秀雅,只是眉头微颦,神色之间极为愤恨,当即心中不由得虬缠百结,不知如何是好。
    正当此时,突然听得身边一个细细的声音道:“令狐掌门,令狐掌门?”
    令狐冲微一错愕,随即微微转头,却见方证盘膝坐地,面色庄严,但却微微眨了眨右眼,向他示意。
    他此时内力大成,百脉虽运不得力,丹田却是暖烘烘地,当即便运内气将声音凝成一线,使出“传音入密”的功夫,轻声对着方证问道:“方丈有何见教?”
    方证双掌合十,低下头去,将双掌立于胸前,掩饰嘴唇的动作,轻声道:“令狐掌门可曾保得童子元阳之身?”
    令狐冲听得此话,不禁一怔,心说大敌当前,你作为怎么却又功夫研究这些无聊物事?当即他略一定神,不禁抬眼又看了一眼此时身穿一身洁白素衣,清幽淡雅的东方不败,脸色登时一赧,悄声道:“这个……当时未曾忍住……”
    方证面无表情地“哦”了一声,顿了一顿续道:“我观齐少侠容光焕发,虎视鹰扬,脸色红润,如此**着上身许久也丝毫不被夜间寒风所侵,你离他近些,且问问他是否还是童子之身?”
    令狐冲听了此言,当即微微一点头,正欲上前与齐御风答话,突然却又觉得不知如何说起,他思忖半天,才回头道:“不知方丈为何要寻童男子之身?莫非……要做甚么法事不成?”
    方证摇头道:“并非什么法事,西域大乘法王朱巴嘉措在世之时,曾经留下一脉绝学,名唤‘菩提琉璃功’,这功法能活死人、解百毒,得功健体、疗疾开慧,乃是密宗无上之宝,这功法简单易学,一学就会,一用就灵,不讲气路,方位,时间,只不过修习之人,却必须为纯阳之体,尚未破身,否则有害无益。”
    令狐冲听得迷迷糊糊,当即也不假思索,便反问道:“那诸位少林和武当派的前辈,你都问过了么?”
    方证轻咳一声,转头看了一眼身边数十位白须飘飘的和尚老道,顿了一顿道:“他们也不必问了,还是先与齐少侠商议一番为妙。”
    令狐冲方才问出一句,便已晓得自己说错了话,当即心中后悔不迭,他转过头去,看一眼齐御风,又看一眼他身旁清醇娇美的曲非烟,一时神色古怪,竟不知如何开口。
    过了好半晌,他才以“传音入密”问道:“齐师弟,气海精关,可曾守住?”
    齐御风正看得东方不败、岳不群两人比斗,有滋有味,对两人武学上的种种变化,已然了然于胸,恨不得取而代之,上去使上两招,此时听到这话,不禁为之一愣道:“啥?”
    令狐冲又道:“元精真气,可还持否?”
    齐御风莫名其妙,听这两个名词。倒也熟悉,但具体什么意思。却又不知,当即他大大咧咧。转过头来问道:“你说什么?”
    令狐冲见他回首,生怕被船上的匪盗看见,当即接连打下手势,叫他低调一些,直到齐御风老老实实坐好,才问道:“师弟可曾与女子交合泄身?”
    齐御风听到这话,突然脸色一红,警惕地看了曲非烟一眼,抿抿嘴唇道:“不曾。”
    令狐冲不信。便又确认一句道:“还是处子之身?”
    齐御风轻轻晃动屁股,借着月光慢慢向后挪动,贴近了令狐冲身边,低头道:“副处以上,妥妥地。”
    他自幼便中了武侠小说的毒,听说张三丰一生未曾婚娶,虽到百岁,依然是童男之体,修炼“纯阳无极功”八十余年。才连得到登峰造极之境,离破茧成仙也只差一步之遥,所以尽管高中时候,身边不纯洁的同志越来越多。他却能出淤泥而不染,侥幸保全了清白之身,除此之外。这倒也和他每日抽空便勤练武学,无暇他顾有关。
    他说完此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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