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伪装者》第二百三十六章未明[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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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出来,见袁飞如小鸡捣蒜般点头,心下愧疚。她毕竟不是平凡人,看破得也远非寻常女子所比,吃力地撑起身,走到竹柜旁,拉开门扇,取出一个小匣子,放在桌子上,“麻烦袁兄将这个东西交给夏夜之”
    袁飞刚要伸手去接,便像划过一道惊雷,顿时收回了手,带着五分心痛四分埋怨一分不解,胸中万语千言最终只憋出几个字:“你爱的始终是夏夜之”
    “我……”
    爱,对于她来说实在有些奢侈,就像慈悲是那么难以做到一样,仇恨占据了她生命太多的阳光,在那座城堡的阴影里,她从未走出去,十三年都是如此。
    太累了,也就不想解释了,“我和他的事你不会懂的”
    袁飞凝视着逆光而立的荣蓉,眼神中分明有光芒闪过,在这个被赵炫翼看重的男人三十年的生命里鲜有过妥协,更从没有因为一个女子牵绊一生,哪怕自己的心碎了也要让她快乐的经历,指头都快要捏断了,但是却不忍说出半个苛责的字眼,袁飞双肩一点点垂下来,静默了几秒钟拉开门,“你还是亲手交给他吧”
    “哎——”
    荣蓉心脏忽然乱了节奏,“他,他……”
    门扉轻轻被推开了,光影下依稀看得到那个身影踯躅了一下,似乎也在犹豫,他的脸其实并不比袁飞好看,更不会是女孩子一见钟情的人,只是那对比城堡的阴影藏得更深的眼睛有着将她带回往昔岁月的魔力,如果一切能退回到从前,该有多好?可是能么?
    这一生虽然短暂,却不亏欠任何人半点,在这趟旅程之前她一直这么认为,甚至在夏夜之三番两次施手救她后,她仍然问心无愧,然而当帝王加纳擦身而过点出夏夜之与潘神的关系时,她的内心的仇恨彻底瓦解了,最后连与他见一面道辞的勇气也没有。
    原以为一切都结束了,没想到天意弄人,然而如今这么丑陋的自己又怎么面对这个住在内心中十三年的男人?
    已经有些冰冷的脸庞上突然感觉一丝温热,荣蓉一挥衣袖,烛光摇了摇,终是熄灭了。
    ……
    袁飞走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就像垮掉了,夏夜之头上的血全部流到脚底,直到袁飞告诉他,荣蓉有东西要给他,这才缓过来。
    推开面前这扇厚重的门时,夏夜之仍旧希望这是一个误会,希冀着门内这个人与那夜为他包扎手的广寒仙子不是一个人。当门被推开,那股刻骨铭心的檀香味再一次让他的心沉了下去,女子云袖一挥,将烛光灭掉,莫不是有些欲盖弥彰?
    夏夜之心底苦涩地笑了笑,合上了身后的门。静默了许久,他还是先开了口:“荣……荣小姐,是否有东西要给我”
    “就在桌子上了,夏兄看看便知”
    夏夜之走到桌边,托起那个匣子,打开,虽然只有月色,但依旧看得清晰,是一只发钗,古色古香的,夏夜之记得很清楚,那夜他还曾夸奖过荣蓉的发钗精美,荣蓉似乎不愿提起这个,说是断了,当时以为又是她冷淡拒人的一种方式,抑或是暗藏机锋的一句话,原来真的断了。
    “这是夫人当年与父亲的定情信物,十三年前,家中突遭横祸,我侥幸生还时,只带出了这个。”
    “哦确实漂亮,断了可惜了”
    夏夜之自然不会认为荣蓉将这个发钗交给自己隐含着什么格外的意义,如果这样的话,一切反而水到渠成。
    “半年多前,我前去玉觐为格桑仁波切看病,午夜时分刚刚回到下榻旅馆,突然有一人闯进了我的房间,当时我听他的呼吸断定他已是强弩之末,便拿着这个发钗,刺入了他的后心……”
    夏夜之猛然眯起了眼睛,可是荣蓉逆光而立,根本看不出她说这话的表情,若不是适才听到仓央玄艾讲述了荣蓉的过往,只凭她说出这番话无动于衷的语气,估计自己怕是早已扼住了她的脖子。
    “我知夏兄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君子,早料到有今天,既然一路上我都无法先下手了结你,那么今夜我便任由你宰割……大概一切早就命中注定了吧”
    “呵”
    “你笑什么?”
    夏夜之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将木匣子放下,“我不知道荣小姐是不是有感而发,你的这个故事倒是挺有意思,只是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还在伪装就算自己快要死了,他也不愿意承认么?是因为不屑于自己,还是因为他不肯原谅自己?荣蓉心中有点痛。
    “自我有记忆开始,便在一个牧场里,这个牧场里有一条叫宁噶的狗,后来被狗熊咬死了。将我捡回牧场的主人是一个瞎眼的男人,宁噶死后,他就把这个名字赐给了我。除了经常被打外,生活其实还可以,勉强能捡他喂狗的食物吃饱,也可以和马睡在一起,不至于饿死冻死。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一年,有一天突然来了两个女人,老一点的那个跟男人眉开眼笑的说了一刻钟的话后,便离开了,剩下的那个稍微年轻点的女人第二天就成为了牧场的女主人。之后,漫长的噩梦就开始了,直到有一天这个女人将我骗到一口枯井边把我推了下去……”荣蓉深深吸了口气,又呼了出来,“我记得天黑了又亮了,反复了两次,我不敢喊,因为每张一次嘴,就会丢失一点水分。终于在又一个天黑后,我失去了知觉,原本以为就那样死了,不想醒来后竟然躺在温暖的怀抱里,到今天为止我仍旧清楚记得……夫人看到……看到我睁开眼睛时掉在我脸上的泪……那时我想,我这一生都将为夫人而活……”
    她哭了,夏夜之听得到她的声音在颤抖,这个时候的她一定是强忍着才将这句话说完的,仓央玄艾并没有跟他说这么多,也许连他也不知道这么多,可是说到底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夫人待我视同己出,父亲虽然冷淡些,但是总会默默注视我,我知道他也在关心我,只是用一种属于他的方式。他们膝下那一对可爱的双胞胎兄妹总是缠着我……呵呵。如果一直那样生活下去,也许今天我们会在一个城市里生活得很安逸,我会恋爱,遇上命中注定的那个男子,并且和他陪着夫人慢慢变老,然而这些美好的愿景都在那一晚破碎了,一大批黑衣人潜入了我们的庄园,见人便杀,我亲眼见到了那些影子飞一般地飘来飘去,父亲居然也会,但是因为保护我和其他两个孩子,他被割开了喉咙,夫人痛彻心肺,喊着我的名字,我亲耳听到她让我快跑,什么也别管,我被推倒的衣柜压在墙角,一动不能动,吓得失了声,除了听到她的哀求,我居然什么也做不了。夫人性情温和,但把忠贞看得比生命还重,当我听到她哀求着那些人杀了她而不要侵犯她身体的时候,我想,要是老天能救了夫人和弟弟妹妹的命,我愿意做一切事,就算是死然后……那个人就出现了,我看不见,却听得到惨叫声此起彼伏,接着那帮人都吓得逃走了。夫人与那个人的对话我听到了,她应该是认得他,因为她称呼他为‘潘神大人’。那晚我知道了那些身体如风筝一样轻的人来自基纽特种学堂,被称为肃清组,而父亲和那位潘神大人同为四大幕僚,那件事的起因缘自父亲从基纽学堂带出一个装着碎瓷片的木匣子……如我猜测,夫人没有独活,选择了自尽。临终前将两个孩子托付给潘神大人,听得出夫人走得还是很安心的……”
    荣蓉走到竹柜旁,不知在找什么东西,停顿了下,像是在平复情绪,“后来玄艾师父在废墟中找到了我,并且把我带回了这里。他治好我的伤后,问我要不要走。那时我的心全被仇恨所占据,答应了他的一个交换条件,就是要将自己的一切献祭给帝王加纳。同时,我也在想法设法寻找那位大人,生怕他因为父亲的事被连累。在三年前,我终于有机会碰到一个基纽学堂的人,追问才知,潘神大人已在前一年叛出了基纽,总教Z在全阴影范围下了格杀令。我一直没有放弃寻找他,十三年来,几乎每天我都会想下一个清晨会不会见到潘神,替夫人还了恩情。可是,我却想不到那一天会在一个那样的时刻来临,而且我,我……”
    滴答——滴答——
    鲜血沿着荣蓉的袖口砸在木板之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夏夜之欺身逼近,想去夺她手中的东西,无奈荣蓉已经将利刃顶在脖颈处,眼泪如断线珠子落下:“对不起,潘神……”
    “你这是做什么放下匕首”
    “我知道怎么做也弥补不了曾经的过失,但是请让我如十三年前夫人求您那样,让我走得安心点,好么?好么,潘神大人?”
    “哼你是虚情假意还是真心的?”
    “我对天盟誓,如果我有……”
    就在荣蓉起誓的一刹那,夏夜之闪电出手,两指衔住匕首,寸劲一放,匕首齐根就断掉了,荣蓉还来不及回神,夏夜之的手便捏住了她的下巴,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折磨,那完美无暇让人挑不出缺点的下颌曲线明显尖削了。
    “你说过你愿意做一切事情来报恩,这点我没有理解错吧”
    “是”
    荣蓉侧了侧脸,尽量让脸藏在光线照不到的地方,可是夏夜之的手指如附骨之蛆不让她躲闪半分,“也包括这样,是吧?”
    荣蓉万万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当夏夜之的脸靠近,她的鼻尖甚至能感觉到他的气息,从来没有一个男人敢离他这么近,从来没有一个男人曾试图这样做,本能地,她撑起了手抵住了夏夜之的胸膛,然而对方像早已知道她要这么做似的,在手臂抬起的一刻,耳中便响起了他轻蔑的声音:“连这个都做不到,还敢说什么愿意做一切我此生最恨之人莫过于轻易许诺,你现在要是收回那番话也不晚”
    不知道是不是这一番话撞破了荣蓉最脆弱的防线,按在夏夜之胸口的手就那么无力地滑了下来,她试图看穿夏夜之是故作试探还是趁人之危,然而那个曾经眼神如炬的荣蓉似乎也随着帝王加纳擦身而过的那几句话魂飞魄散了。
    紧抿的嘴唇就在白驹过隙的一瞬被那张陌生的嘴吸住,甚至能感觉到牙齿轻轻摩擦嘴边的撕痒,脸上的温度随着战栗的身体越来越高,满心的委屈眼泪如决堤江水猝然滑落。
    今晚大概是她十三年的第一次流泪吧那温热的泪滴从她的眼睛滴到自己的鼻翼上是那么沉重,沉重地像是十万阎罗要将自己拖进幽深的地狱,这滚烫的脸颊,滑腻的脖颈以及她强忍着的喘息都让他感觉到在做一件亵渎神明的事情,若是真有赎罪之说,自己这样做又是否会被惩罚呢?
    终于身体里如大海般波澜壮阔的灵魂之力一波*蔓延上来,夏夜之伸手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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