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做梦的网游》一百三十二、爱情！爱情？爱情……（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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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正的答案。
    听到亚特拉斯这一句问，修伊司很清楚地看到，“甲壳虫”全体队员齐刷刷转过来的目光眼神。
    ----和怀里抬起头来的圆圆脸小鬼信赖十足的表情全无差别，从月见浅雨到克罗采再到昆斯埃特，当然还有穿过房间走到自己身边静静站稳的独角兽之王卡莱尔，每一个人、每一双眼睛都传达出同样的意思：修伊司，你是我们的队长。
    是我们的队长，所以，最终由你做出决定。
    是我们的队长，所以，你的最终决定我们必然全力支持。
    不由自主，而且也理所当然地，清雅美貌的魔法骑士露出深深的笑容。
    “亚特拉斯。”
    放开青梵，轻轻推一把少年示意他在身边沙上坐好，同时也用目光示意其他队员们各自就坐，修伊司转向粉红头的预言师，迈上一步同时深吸一口气然后说道。
    听出魔法骑士语气的郑重，亚特拉斯表情沉着，凝视着修伊司灰色的眼眸微微点一点头。
    “亚特拉斯，这三天来，你的各种行动，都在有意无意地表明，或说提醒指出一个事实---虽然契约已经签订，但作为新加入的队员，甲壳虫并没有真正接纳你。而这种不接纳，并不仅仅是青梵或我的原因，是有另一种力量在挥作用，使已经与甲壳虫签订下队伍契约的你被排斥在队伍之外。现在我想告诉你的是，你的感觉……没有错。”
    注意到紫罗兰色眼睛瞳孔迅速的收缩，修伊司冷静地继续道，“正如青梵所说的，所谓队伍、同伴、认同感和归属感，与制度化条例化的契约无关，这是感情的范畴。而一个队伍是否接纳新成员，或说一个新加入能否被接纳，这应该是队伍全体成员的事情。对于已经形成的。彼此熟悉、配合默契地稳定队伍而言，必须队伍里原有的每一个成员都表示出对新加入的认同和接受，才能真正达到融合一体的效果。这个稳定队伍的组成人数越小，融合效果就越明显，对全体成员认同的要求也越高----而甲壳虫正符合了这一点。”
    预言师微微皱眉：“我想我明白你地意思……游戏中临时地组队和长时间地配合。效果当然是不同地。因为利益之外还有真正地人情交流。不过。这似乎并不难解释我目前地处境---那种被排除在队伍之外。陌生人地感觉并非有意识造成……而我可以完全肯定。甲壳虫全体成员地理智值得相信。”
    虽然是七拐八弯。兜着老大圈子地表达。不过其中真实地正面地肯定地含义还是能够被分析提取。瞥见身边紫眸少年对预言师别扭地表述翻出地大大地白眼。魔法骑士忍不住露出微笑。“是地亚特拉斯。虽然甲壳虫是努力为游戏而游戏地纯粹玩家。但你所见到地这些队友。到底不是真正天真单纯。完全跟着感觉走地任性人物。”
    “如果这是你地真实想法。我不得不说。修伊司。你标榜得有点过分。”顺着修伊司目光。准确接收到青梵白眼地预言师挑一挑眉。“毕竟。有那么一个习惯游走在边缘地小鬼。就足够让人对这句话地真实性产生怀疑。”
    “但很显然地。你并没有怀疑。”微笑着指出预言师必须承认地事实。修伊司地神情也略略放松下来。“亚特拉斯。我地意思是。你是一个眼光锐利、非常敏感地人。你能够感觉到所加入队伍地排斥。并且能够体会出这种排斥并非出于日常相处地队友地情感好恶……这是一件非常困难地事情。换任何一个普通人都不太可能感受得出其中这一点点微小地差别。他们可能归咎于配合时间地长短、同伴间熟悉默契地程度。但决不会以为还有其他原因。”
    “那就是说。确实有我不知道地原因。造成我在甲壳虫小队里感受到地这种若有若无地压力排斥喽？”
    脸上带着微微地笑。但亚特拉斯一双紫罗兰色地眼睛已经完全没有了温柔。更不用说三天来众人已经看惯地、那种本能一样地妩媚。只不过。在修伊司。这种透着天然冷冽地锐利目光反而令他更加熟悉。也更能够自如应对：“正是如此。亚特拉斯。这其中地原因。和甲壳虫队伍地成员紧密相关。同时。和我们早早决定地挑战青龙地计划也密切关联----准确地说。这两在根本上是完全一致地。”
    粉红头的预言师顿时皱起了眉：“说清楚。修伊司。”
    魔法骑士微微一笑。回头看一眼安坐在客厅沙上的同伴们，随即重新对上预言师紫罗兰色的眼眸：“亚特拉斯。作为寻世界的一个老玩家，我假设你对甲壳虫是早有所耳闻，在加入我们之前，对甲壳虫就是有所了解的？”
    知道灰眸的美貌青年性情为人，丝毫不怀疑他每一句说话必有用意，对这个几乎不需要更多回答的问题亚特拉斯没有显出任何不耐。众人只听预言师用十分认真的语气道：“从扶风城的演出、甲壳虫最初扬名开始，就从论坛以及其他玩家、朋友的口中听说到名字事迹。后面烈焰山、建城令、征婚令等一系列任务，虽然具体细节不能知晓，但基本的行动都是清楚的。做了哪些事，在游戏世界里有什么大的动作影响，我想我不会比任何人知道得更少。”
    修伊司闻言微笑，轻轻点一点头：“也就是说，亚特拉斯，你清楚甲壳虫的事情，也了解我们这些甲壳虫的队员。那么，”又回头，目光在队友们身上转过一圈，魔法骑士收回视线，“你不认为现在加入的甲壳虫，跟你所知晓的那个甲壳虫，有所差异么？”
    “有所差异？”亚特拉斯皱眉。视线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沉吟着，“我并没有这么认为，或说这么想过。但如果要说有什么不同……是成员吗？”
    目光凝视着队伍的队长，见美貌青年微微的颔，亚特拉斯眉头皱得更紧。“这样就奇怪了----按照寻世界的一般规则。组队时间越长，在队伍中地位越高，则对成员认同度的影响越大。甲壳虫队伍很小，总人数始终不超过两位数，核心成员的影响当然就非常明显……可是我并不认为核心成员有所变动，作为队伍核心地青梵、你以及药师月见始终都在，卡莱尔也没有离开。作为最初的队伍组成以及正副队长，这种从一开始的稳定组合，已经远远超过游戏默认一般组队熟悉度的三个月时间层次……这种稳定组合。远长于三个月的时间……”目光在队友们身上来回着，当视线再一次落到静静把玩着一只冰蓝色小药瓶的药师身上，亚特拉斯眼前突然一道光闪过。“难道说----波赛冬娜小姐？！”
    修伊司微笑颔。
    “可是……这不可能！”忍不住大声叫起来，亚特拉斯随即急忙解释道，“我是说，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因为恋人关系，并不在队伍当中……暂时离队地成员也能对新进队友有认同影响的！因为那样太奇怪了不是吗？波赛冬娜小姐甚至不在队伍里，她不和甲壳虫一起行动已经很久了----就我所知她并不是队伍的实际领导，就是此刻，队伍面板里显出的各种设定也没有默认副队长或是代理队长这样的权限。事实上。我根本看不到队友名单里有波赛冬娜这个人！”
    “但那又有什么关系？”亚特拉斯一句话说完，不等修伊司回答，已经沉默很久的药师淡淡接口。“波赛冬娜是甲壳虫的成员，这一点毫无疑问。”
    被月见浅雨的笃定说得当时一窒，预言师忍不住皱起眉头，“但这是游戏，系统的基本设定如此----就是在现实世界，没有切实地利益联系，合作关系外的第三方也不能影响合作双方的事务决策。当然。我明白什么是爱，以及恋人地心情。可现在队伍名单里没有这个人，而且，在我与波赛冬娜小姐完全没有任何利害关联的前提下，我实在不能想象来自于她的不满；更难以接受，因为她毫无缘由的不喜，我就被排斥在队伍之外的事实……”语声渐慢，注意到药师表情的变化，亚特拉斯不由瞪大了双眼。“不……如果你肯定是这个原因的话……我。这完全不能接受！这……这一定是系统，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冷静----冷静下来。亚特拉斯。”
    修伊司沉稳的语声插入，但亚特拉斯仍然一副不可理解的表情。转向一队之长地魔法骑士，“修伊司，我以为这一定是有什么错误，因为这不可能---波赛冬娜并不在队伍当中，队伍面板里根本没有她的名字----不是暂不在线的灰色，而是完全不在组队状态！如果你要说是这位小姐的原因，是她对我不了解不熟悉造成了我在甲壳虫的排斥感……我确信我没有看到《寻》的官方论坛或其他任何地方有过说明或暗示，恋人……情侣的态度可以直接影响其中另一方的社交往来情况！”
    “那么，现在你看到了，亚特拉斯。”冷静回答着，修伊司退后两步，在沙上青梵的身边坐下。抬头，对上那一双越惊诧、不可思议地紫罗兰色眼眸，魔法骑士又是一个淡淡微笑，“其实你可以理解的，亚特拉斯。正如你所知、所言的，波赛冬娜和月见是恋人、情侣，也是我们最重要的朋友和同伴，我们认同并且全力支持他们的感情。我们认为她理所当然应该享有小队成员的一切权利，无论她身在何处，她都是甲壳虫全体默认的队员----”
    “但她现在并非组队状态---我是说按照系统规则，这不应该，也不可能生。”
    “那么，理解为爱情的力量，亚特拉斯。”
    见粉红色头的预言师眼睛顿时瞪得更大更圆，投射出前所未有地稀罕眼神，脸上表情更是扭曲得千年一见，修伊司忍不住扬起嘴角。“这是真地，亚特拉斯。因为波赛冬娜曾经表示过，她希望甲壳虫一直像现在这样。而她的意志力量是非常强大地，不管是确实作用在我们身上，还是她遗留在队伍中的、无形的影响……我很抱歉，在她暂时离开，还没有归队的时候你必须忍受这些。不过，这才是甲壳虫的本质，真正与寻常队伍组合不同的地方。”
    平静地一字一句，修伊司带着一点欣赏的目光看着迅速整理自己心思情绪，恢复到正常平和状态的亚特拉斯。紫罗兰色眼眸透露出来的冷静锐利让清雅美貌的青年有一种“和平对战”、军事演习般的紧张而兴奋的感觉。果然，预言师稍稍一点头，抛出了另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爱情的力量……甲壳虫总是特殊的，生任何意料之外都是合情合理，我可以接受这是月见浅雨药师的恋人波赛冬娜，因为对我不熟悉不了解，产生排斥带来的影响。但，暂时离队的波赛冬娜小姐对于原有队伍组成状态的执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