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龙世家》第二百四十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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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足饭饱之后，大家先把狂吃醉鸡吃醉在了地上的灵猿弄上了马车，再一把火烧了李村。在火光中，天啸与丹莹郡主，小昭，郭剑，迪茜。耿凤，莫婧，秀兰。青云，小菲儿，琅娜格格，白文，玫瑰，万丽，婉儿，菁菁，剑媚这十六位夫人手持器械跃上了宝马。“走喽。”钟磊大叫声中鞭杆一扬。就与赵虎，王豹。雷龙，斐伟笑。蓉蓉，千里无迹，石中柱，梅山各赶一辆马车而走，余下九匹宝马跟着。
    从此，天啸他们就在大明的地界上干起了抢官银，劫囚犯，焚府衙，烧粮仓，杀捕快的勾当。天啸此举显然是为了制造混乱，引出更多的乱中英豪来毁了大明万里江山的根基。
    回头来聊聊那神宗皇帝听得西南捷报，说龙啸的大明军已彻底攻陷隆庆，占据了曾被隆庆王掠夺了十几年的城池州府，隆庆残余死守廉州，凭祥，镇安，广南，元江，芒市，孟定，车里，孟艮这九城，隆庆太后和一些重臣带着小股百姓仓惶逃入深山去苟且偷生了。翊钧顿觉扬眉吐气，可说是欢欣无比，龙颜大悦，放声笑道：“皇弟啊皇弟，你虽狠，但最终不是我翊钧的对手，成了流寇。”他由此忘乎所以，决定往隆庆旧地一游，也好让当地百姓看看大明神宗皇帝的威严，也让文武百官知道他的丰功伟绩。
    精心准备了月余后，神宗皇帝择了个黄道吉日，由铁弹子傅杰，行如风雷豹，空空儿汤民，小毒王顾闯带三百余锦衣卫在前开道，让五千御林军御前护驾，文武百官相随出宫，五万雄师策应前后离了京城，可说是大张旗鼓，刀枪林立，排驾壮观，声势十分的浩大。
    可谁料大明江山并不太平，这一路之上所经府衙均报官银被抢，库银被盗，大牢被砸，刁民被放，粮仓被烧，城中富豪家家遭窃，皇亲国戚个个受损，闹得是人心惶惶不可终日。更出怪的是，百姓都在流传，说当今皇帝是个出尔反尔的小人，故遭神仙惩治，所以奇怪的事也就出来了，凡是追查以上诸案的捕快无一生还也就算了，可人人骨肉分离，骇得都没人再敢查办这种案子了。翊钧听了禀报，虽有些吃惊，但也没往深处去想，只是怒斥地方办事不力，吓得官员无不伏地请罪，磕头如捣，只怕罢官丢命。
    这日刚到怀庆府境内，老天爷突然变了脸，一时狂风大作，天昏地暗，随即便是倾盆大雨倒了下来。正当大家在慌乱中为皇上寻找避风挡雨的所在时，忽从后面来了十七八匹快马如风般驰过，只听得翊钧在轿内惊呼一声：“护驾。”已见快马飞疾而逝。随从静下心来一看，十魂已没了七魂，十六人大轿内空空如也，这神宗皇帝早已没了踪影，就连傅杰这四个大內侍卫也不知了去向，想必是眨眼间均让那几匹快马掳了去，惊得所有随从忙在雨中大声呼喊，四处寻找自己的主子。
    而十魂没了七魂的神宗皇帝和四个侍卫经一番担惊受怕后，被人扔在了一座废弃灰暗的民房里。“你这该死的狗皇帝，还认识我吗？”随着一声怒嗔，翊钧的脸上已让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只觉得火辣辣的疼。翊钧惊骇中忙放眼看去，见只眼前站着个身着白衫的驮剑美少妇。正冷森森地瞅着自己，那目光让他毛骨悚然，尊贵的龙体也在惊骇中禁不住颤栗了起来。“你。你为何打朕？你，你是谁？”回答他的是更火辣的巴掌。不是一下，而是三下，打得他嘴里都喷出了血来。“被你贬为庶民的丹莹郡主，还记得吗？”一听这美少妇是丹莹郡主，翊钧顿时被吓破了胆，抖颤了一阵身躯后，惊恐地问：“你，你要杀了朕？”丹莹公主冷笑了几声没作回答。只是击了三掌之后，屋内突然灯火通明，翊钧这才看清屋内除了丹莹郡主外，还有十五个白衫驮剑的美少妇，一个白衫公子，九个黑衣人，和一只毛绒绒的大怪物。
    “皇弟救我。皇弟救我呀。”骇怕的神宗皇帝终于认出这白衫公子正是刚丢了隆庆疆域的皇弟朱天啸，忙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谁料翊钧这么一叫，皇弟非但没来救他，脸上反而又挨了几巴掌。但这回打得不是丹莹郡主。而是秀兰。“狗皇帝，你还认得我吗？”这天朝第一尤物，翊钧又怎么会忘记。刚要吱声，皇弟朱天啸的话已送了过来。“翊钧，我也不骂你是狗皇帝了，因为你的为人比猪狗都不如，撑死也就是个鼠皇帝。翊钧，你竟敢出尔反尔，做言而无信之事，夺我隆庆，杀我臣民。那我又岂能容你。”这话听得翊钧脸色苍白，魂飞魄散。险些当场骇死。也好在皇帝后面的话，似乎是让他吞下了一粒定心丸。“翊钧。你不义，但我不会无情，穆宗毕竟是我父皇，我不想让父皇死不瞑目。哼，那我今天就再饶你一回。”随即身影一晃解了傅杰四人的穴位，冷冷笑道：“四位，本少爷便是锦衣公子朱天啸。”又介绍身后的九位。“食人魔钟磊，阴阳双煞赵虎王豹，前锦衣卫雷龙，孤雁府双侠。”听了这些人的名头，傅杰四人哪里还敢妄动，况且还有个杀高手仅需一招的锦衣公子在此，那要想活命，也只有老实地任人摆布了。
    “铁弹子，本少爷今日不想为难你们。不过，若让我得知你们回宫后还在替这个比猪狗都不如的鼠皇帝办皇差，那本少爷只能入宫来取了你们这四人的脑袋，听清了没有啊？”
    这话惊得傅杰四人不敢犹豫，急忙点头，免得小命不保。天啸的话锋一转又对翊钧说：“皇兄，江湖人谁都知道，我锦衣公子是个言出必行的人。我当初对你说过，如你不守承诺，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现在你背信弃义，策动大军先后夺了我三十几座城池，那我就让你的万里江山来作赔偿。皇兄，我决不吓虎你。从现在开始，大明的万里江山会因你出尔反尔夺了我的疆域而风雨飘摇。你应该知道银子，食盐，和生铁是支撑天朝的三大支柱。哼哼，我的人已取了几千万两银子，四万多担生铁，就是官盐也已被我掌控了四成，你说你的万里江山还能支撑多久？我已在各处为你准备了五百个山大王，五十股拥有葡萄牙火炮的海盗，建州卫还有个努尔哈赤，有你忧心的了。还有，我今日不杀你，并非是一辈子不杀你。哼哼，若再让我在大明皇宫之外遇上你，那休怪我不念在父皇穆宗的情义上，对你定斩不饶。”言毕仰首狂笑了一阵后刚要走人，却被灵猿拦住了去路，随后用手指了指惊魂中的翊钧，再咧嘴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裤裆。
    天哪，这怪物是要让大明的神宗皇帝钻自己的裤裆呀，乐得天啸这边的人都大笑了起来。见翊钧犹豫不决，白文便冷笑道：“鼠皇帝，若你再不钻，就让你吃我家灵猿的粪便。”不想这翊钧还真算是个聪明人，听说让他吃粪便，那还犹豫做甚么，趴在地上就从怪物的裤裆下钻了过去。不想这灵猿也坏，让这大明神宗皇帝钻了自己的裤裆不说，还转身踢了他一脚屁股飞了出去，撞上墙后落在了地上。灵猿指指倒地不起的大眀皇帝，拍着手咧嘴大笑，还又蹦又跳的，直到菁菁笑了声：“别幸灾乐祸啦。”这才跟主人走了。
    走了恶神，没了怪物，惊魂了大半日的傅杰四人这才搀扶起早已吓瘫在地的神宗皇帝，出门在暴雨中胡乱地走了七八里路后，总算是遇上了大呼小叫寻找而来的文武百官。锦衣卫，还有御林军。“回宫。回宫。回宫。”心神未宁，双脚发软的翊钧耳边始终回响着“我今日不杀你。并非是一辈子不杀你。哼哼，若再让我在大明皇宫之外遇上你。那休怪我不看在父皇穆宗的情义上，对你定斩不饶”这句话，与皇弟朱天啸临走时的那摄人魂魄的狂笑声，和那只逼自己钻裤裆的毛茸茸怪物，哪里还敢再去隆庆旧地抖他的皇帝威风，只想快快地离开这惊魂之地，回到京城的皇宫里，再速速遣回无敌魔君他们那几百高手来保护自己。这样至少安全些。毕竟皇弟已闯过两回皇宫，先后救走了莫菲母女和天朝第一尤物，如再来，就是来杀自己了。
    这惊魂加恫吓，又让怪物踢了一脚，还淋了场大雨，翊钧当夜便发起了高烧来，那也只能折腾太医和急煞沿途的地方官了。话不噜嗦，待翊钧战战兢兢地折回到了京城，一头扎进了皇宫内。无敌魔君与天雷他们几百高手早已候在了宫内。想到被丹莹郡主与秀兰打巴掌，想到遭皇弟冷嘲热讽与恫吓，想到自己从怪物的裤裆下钻过去时。傅杰这四人均在场。翊钧怕这事日后被张扬出去成了笑柄，那龙颜何存，威严何在，也就动了杀念要灭口。他先打赏了无敌魔君，天雷，天雨，碧玉，楚贞贞各一件黄马褂和千两黄金。再留碧玉和楚贞贞在宫內，随后就对龙啸。天雷，天雨仨下旨。让他们杀了傅杰四人。
    天雷小人得志，受宠若惊。接了圣旨自然要去杀傅杰他们。而无敌魔君是有作为，肩负灭明复元大任的人，又怎会去杀傅杰等兄弟，况且还不到卸磨杀驴的时候，便找了一贴心锦衣卫轻声吩咐：“傅杰，雷豹，汤民，顾闯也不知犯了何事，皇上下旨，这大祸临头，你速速让他们离宫，举家逃命去吧。”傅杰四人正在京城的酒楼里喝酒，大腿上还坐着对面怡春院里的姑娘，听得手下兄弟传来消息，说是皇上要杀了他们灭口，吓得哪里还敢呆在京城等死，忙各自回家，带上妻儿老小举家避祸而逃不提。
    再说翊钧自受了这次惊吓，和不久大臣中有人在暗中传递“皇上钻怪物裤裆”的笑柄后，他整个人都变了样。逐渐变得不理朝政，日夜嗜酒，恋色加重，整日就和龙碧玉，楚贞贞滚在一处。而喝酒必醉，醉后必怒，怒了必然要胡乱打人，被打死的太监侍女都不稀罕。他怕被皇弟所杀也不敢出宫，那只能在宫中变着法子消遣了，先学会了抽大烟，尔后又欣赏起各种花鸟来，想想也自在。
    天啸是玩江湖玩丢了隆庆，而这翊钧是玩物丧志后没了个皇上的样子，渐渐地从免早朝开始变成了每月一朝。有个叫于仁的言官见皇上如此荒怠而深感不安，便上疏了《酒色财气四箴》来力数翊钧日夜饮酒，耽于艳色，贪财好货等斑斑劣迹，希望皇上看了后能猛然省悟，打理朝政。可谁料翊钧非但不改，反而是变本加厉，频频下旨御窑烧制瓷器，遣宦官为四处矿监税使，还变着法子搜括民脂民膏，弄得百姓民不聊生，怨声载道，大小民变一触即发，大明朝的万里江山也开始在风雨中飘摇了起来。
    宁夏有个叫官哱拜的副总兵因不满朝廷作为，意想起兵谋反，只是缺少养兵的粮饷。正在他犹豫不决之时，心腹鲁西卡来报，说营外有位名叫锦衣公子的江湖人物求见，还带来了投军的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