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拉迪亚的那些年》正文第二十二章征兵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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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堡垒前人头涌动，各人之间相互推挤，唾骂声连连不断。有些身材虚弱的直接被人推搡到人群的外围，挤都挤不进去。挤在最前面最中间的都是那些身材相对魁梧，平日里在村里欺男霸女的凶恶之徒。
    威特看着这些人，心头里想着：要是真要让这些个人从了军，岂不光明正大作恶么？到时候村子里岂不乱了套？
    威特还年轻，身体岂能跟那些身体强壮的青年相比，定是挤不过他们。但丹尼可不是吃素的，站那里还没几个能比丹尼显得强壮勇猛。只见丹尼双手往前一伸，两只大手猛地往两边一掰，硬是把眼前的人群掰开，这才腾出一条小缝隙得以让自个儿和威特往前走。两旁的人群被丹尼这么一推，当然火冒三丈，转头再抬头一看丹尼那凶神恶煞的面容，当即也只能吞一口唾沫，无奈地避开。
    很快，两少年就挤到了人群的前端，再往前就是那些身材高大的壮汉了。乔伊也不想惹太多事，也就适可而止，同威特站在原地静等其变。
    堡垒那粗重的栅栏门紧闭着，还留有三五个卫兵拿着长枪透过栅栏门上的方口对准门外，示意门外的村民不要太过靠近栅栏门，否则他们随时会让鲜血洗刷铁门。
    烈日斜照着涌动的人群，人影随着时间的流逝在草地上走动着。人们汗流浃背，汗水滴落在草地上，挤堆的人群发出阵阵恶臭，让人窒息。有些体弱的村民经受不住烈日的考验直接昏迷了过去，被外围的人群抬到树荫下。有些暴脾气或者没有耐心的村民渐渐离去，人堆的人越来越少，但仍然有五六十人之多。
    威特和乔伊早已口干舌燥，仍忍耐着静心等候，错过了这个村，就没了这个店，他俩才不会让到手的猎物溜走。
    忽然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句：“看！守备大人来了！”
    众人四处观望，抬头一看，果真马利加波耶出现在堡垒栅栏铁门的上方，身后还有两个卫兵陪同，让等候多时的众人一阵欣喜欢呼。
    “各位村民辛苦了！”马利加波耶看到有这么多人踊跃报名，不禁感到十分欣慰，继续说道：“今早我们在村子里颁布了征兵令，主要是针对村外近来格外猖狂的匪寇。不知大家进来可曾听说村子里官方商队被劫一事？”马利加波耶眼睛扫过堡垒下拥挤的人群，想看看大家的反应。
    马利加波耶话一出口，一些人立马反应有所听闻，但绝大部分人是从未耳闻。威特乔伊当然有所听闻，只是并没有反应出来，只是静观其变。
    只见马利加波耶颔首一笑，说道：“我看大多数人还是不太清楚的，那我就说跟大家说一下事情的缘由。约莫一个月前，从费斯德那堡垒出发前往维赞村的官方商队，本来最多两个星期便能抵达目的地，可是整整一个月过去了，仍不见商队返回。这两天派出去的侦查骑兵回来报告说商队并没有抵达维赞，也就是说商队在半路上被劫了。商队有卫兵十余人，之中有两骑兵，三弓箭手，其余为步兵。后来侦查骑兵仔细一查，才知道是被费斯德那村外不远处一伙近来猖狂至极的匪寇团伙所劫，至今下落不明，我的人仍在调查之中。”
    马利加波耶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后，见堡垒下人群头耳相接，议论纷纷，当即喝停嘈杂的人群，继续说道：“这次下达村子里的征兵令，就是为村外的匪寇做好准备，一旦我们这边侦查兵有消息，就将派兵绞杀，为村子除后患。”
    马利加波耶铿锵有力地号召村民抗匪，随后意气风发地站在堡垒上方。村民们先是一顿沉寂，随后一阵欢呼：“马利加！马利加！马利加”
    当然也有几个村民趁着这个时候偷偷溜走了，他们一开始参军也只是图那几个第纳尔，也不想真的去送命。十余个正规军都这样说没就没了，更何况他们这些新兵蛋呢！
    马利加波耶举起左手示意众人安静，堡垒下的村民们这才渐渐安静下来，静候马利加波耶发话。
    “虽然是对付一群匪寇，但也不是说谁都可以想当兵就当兵，必须经过严格地挑选，合格之后才能入伍从军。一旦成功入选，每个人即可获得一个第纳尔，以后每个星期每个人还能获得一个第纳尔。假如匪寇得以被剿灭，每个人不仅都可进阶为轻步兵，而且都再奖十个第纳尔！”马利加波耶话语一出，村民们当即热血沸腾，一阵欢呼。
    威特乔伊也想不到马利加波耶竟会为村民征兵剿匪，更惊讶他如此大方。俩少年从小在费斯德那长大，从没听说过领主会为村民剿匪，更别说专门出资征兵为村民消除匪患，令人费解。不够俩人也没多想，只要能够实现驰骋沙场的梦想，匪患再凶险也是值得的。
    马利加波耶一通话讲完之后，就示意身后的一个卫兵继续处理。那卫兵左手放胸前，向马利加波耶做敬礼，恭送其离开，这才端正姿势对众人说道：“我是守备大人的亲卫卡斯，接下来的事情由我全权处理。”
    卡斯顿了顿，环视村民，见村民们没什么异议，便继续说道：“接下来的每个人都需要进行体能测试，测试通过者才能入伍。大家有什么异议吗？”卡斯见众人没异议，补充道：“既然大家没意见，那就开始吧！”
    卡斯示意控制铁栅栏的守卫将铁栅栏打开。铁栅栏徐徐往上升，村民们纷纷往前挤，都生怕自己被落下。要不是乔伊站在威特身后将大多数人顶在身后，恐怕威特那相较瘦小的身子骨估计会被踩成肉泥。
    铁栅栏后的长枪守卫早已收好长枪战列在堡垒门口两侧，双枪交错，控制着人流进出，每次只能有一个村民进入。体能测试通过者会继续留在堡垒内，不通过者则大骂着从门口走了出来，有些甚至还哭着鼻子。
    威特和乔伊也是有些焦急，只能踮着脚尖望着门内模糊的情况，静静地在外面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