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之纵横侠客行》第八十九章锦衣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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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桥驿的夜是黄河咆哮的夜,正值秋汛,星空里的黄河跳如一个猛龙,鳞光闪闪,一头往前扎去,不停的拱起,扭曲,呜咽,欲要撕裂蜕皮的生长。
    陈桥驿的夜是不灭的灯火,南岸的O字广场,灯笼种种,走路不用摸瞎,虽然不甚辉煌,但见周圈,高高低低的,明明淡淡的光。
    车把式和一干乘客表示谢意,在翠芳阁包了一桌酒席,说是不陪了,还请六人自便的好。刺侯说,还算他们有良心,也不枉了公子哥替他们拼命了一场,保了他们周全。盘古和田不日有点犯难,陈志豪欲吐不快的说,听这名字好像是个青楼诶!
    盘古和田不日,庙堂上的高端人物,打小受的教育,自觉道德约束,风月场所那是一概回避,哪里喝过花酒,连做梦也没想过。不过现在,一个不在庙堂在江湖,一个不在现实世界在♀星,倒不免都有一丝猎奇心理,传说中的青楼究竟啥模子样的?都瞧麦高找说法。
    麦高无所谓,青楼于他无所谓,麦高无官无职无名声损耗,以前没去过那是因了没钱而不是因了其他原因,只不过不太热衷而已。现时刻,瞧众人让自己拿主意,便道,人家花了银子,咱不去,伤了人家一片好心,不妥,再者说,出污泥而不染,清者自清浊者浊,我们也就喝个花酒,听个小曲,任谁也说不出个啥吧?
    众人曰,是理,是理。众人不包括二侯,他俩从来不想是理不是理,他俩正仰头看天象,今晚上没有月亮,星星很亮。
    翠芳阁不用问,大红灯笼高高挑,光芒旺盛的一个门楼。六个人都尽量装出自己并非嫖*客的模样,拿出平常镜子里面最正经的模样,其实,多情了,自作多情了,来这里的人,除了女人模样,没谁关注别人的模样。粉红的院墙在灯笼红光的照射里发出暧昧的暗红色,环在小湖边的垂柳,干枝拂扫湖面,引起点点水涟。过了花门楼,直通一道游廊,山石点缀,剔透玲珑。
    老鸨脸上不变的笑容,不变的满面春风,迎上来,扫一圈六人,终至照准盘古,扬声说:“哟嗬,喜鹊叫,贵人到,好俊俏的后生,让人想馋啊!”尼玛,都夜黑啦,哪里来的喜鹊?换套词好不好。
    盘古头上出现不止三条黑线,出手推开直向自己贴靠过来的老鸨,一身软乎乎的肉。陈志豪速度插开两人,“咳,咳,我们订好的桌子?”
    “哟——知道,车老板后晌里订的,六个人,六个大英雄。”
    老鸨说话不让人烦。
    只是说的太随意,让人听见不相信是真的。老鸨嚷嚷,半是吩咐半是打广告,“内个谁,小宝!让小红,翠花,樊九娘,杏儿,念奴,北燕,过来伺候!”随即述说众人,这六个姑娘是楼里花魁,都是一等一的极品,整个陈桥驿找不出第七个。
    麦高掏出一个银锞子塞给老鸨,阻止她,道:“今天我们来,做个雅客,喝个花酒,听个小曲,姑娘暂免了,麻烦麻麻找个唱音好的来。”
    老鸨推辞道:“老板打赏过了的,连姑娘们的身资都预付了的,哪里还敢再贪饷小哥的银子,若让老板知道了,还不打将上门啊!”一边说着一边半推半就的把银锞子顺溜到肥满的乳*沟里去了。“不过,人家可是卖艺不卖身的哦!”半老徐娘的老鸨卖萌的眨眨眼睛。
    众人上座,麦高和盘古并坐了上首,麦高也不谦让,背墙面向大堂,这样的位置活命长。
    整个大堂纱幔垂搭,营造出朦朦胧胧的隔挡,四周石壁用锦缎铺盖,天花板上用绣花毛毡装点,温暖又温馨。不知是熏火香还是香草香,淡淡的令人惬意。
    菜正上。酒刚拿来,大家都争着尝,都是被晌午的黄河酒观搞怕了,搞敏感了,尝尝是不是兑了水的酒抑或兑了酒的水。
    上酒上菜的龟*公一瞧,呀嚯,一圈酒鬼呀,比色鬼见了女人还迫不及待!
    一个清秀少女,抱一把月琴,上前布喏,“万福”。六男子,眼中清零,世间尚有如斯女伶,黛眉轻扫,红唇出启,好似未经历过人烟的熏陶,不期然而身姿俏哒,非卖弄而娇娆可怜。红色的外袍,散散逸逸的滚摆自舞,包裹着曼妙的身材,洁白细腻的肌肤,芙蓉面色,才露肩头。每走一步,脚踝上的银铃也随之步调,依轻依重的发出“叮叮铃铃”的杂音。
    试了一下音,纤细的手指划过古朴的月琴,令人心醉的诡异琴音从月琴的共鸣箱里流淌出来。
    伙伴们都惊呆了,这系神马音?把手抠进天籁里了么?
    “你这琴?”麦高不懂琴,但凡听说过,有一种古琴叫焦尾琴,有一种琵琶叫螺钿紫檀五弦琵琶,这个月琴不简单,瞧那氤氲的面板发出隐隐的红芒,夯直的琴颈,倔犟的挺伸到貌像凤凰的疙瘩头,四个弦轴四个不一样,古朴里透出一种韵致,拙中一种抽象。
    水灵灵的眼神瞟一眼麦高,嘴角上噙起一弯笑,道说,这是一把稀贵的月琴,传言说是用“迷毂”制造的。
    迷毂,西域的一种异木。雀山有木焉,其状如榖而黑理,其华四照,其名曰迷榖,佩之不迷。——《山海经·南山经》
    麦高感慨曰:“平素里需好生爱惜了才是。”
    琴女答说:“这琴木笨,寻常人瞧不起眼的。”
    “你还真是慧眼识金啊!”
    琴女鞠一小躬,问语:“请问官人喜欢听哪调?”
    麦高哪里有懂的,询问曰:“你推荐个?”
    琴女试问:“改版十*八*摸,不知官人喜欢莫?”
    盘古直直插进来,“不喜欢!”
    麦高转圜一下,反问道:“你喜欢弹这曲子莫?”
    琴女调低一个调门,冷冷道:“不是我喜欢,是听客们喜欢,是他们要听。”
    “那好,”麦高有了主意,“我们想听你喜欢的曲子。”
    歌女一脸欣然,像雨过的晴天。转轴,拨弦,调音,很利索的三两个音节,似过门也似提神,虽然未成曲调,却已是脉脉含情了。
    手拿碟儿敲起来
    小曲好唱口难开
    唱不完的人间苦
    官人雅客听开怀
    月儿弯弯照高楼
    高楼本是穷人修
    寒冬腊月北风起
    富人欢笑穷人愁。
    月儿弯弯照九洲
    几家欢乐几家愁
    几家高楼饮美酒
    几家流落在街头
    月儿弯弯照九州
    几家欢乐几家愁
    几家夫妇同罗帐
    几家飘散在他州
    盘古听的凝神,沉思,瞧侧旁的麦高道:“我们算是穷人,还算是富人?”
    麦高稳稳的细说:“我不同你一起我们,你是富人,我是穷人。”
    “哦,”盘古显然不在板上,旋又念:“富人欢乐,穷人发愁,我乐少愁多,一准的穷人概念。”
    “你穷人?”麦高笑,“你若是穷人好了,普天下全都是满满的正能量,满满的穷人当家作主!”
    盘古望住麦高若有所思,或者说是心不在焉。麦高花椒他说:“你一眼不眨的盯我瞧,不怕别人怀疑你搞基?”
    “艹!”盘古醒转过来,“我跟谁搞基也不会跟你小子,头顶长疮,脚底流脓,坏透了你!”
    艹!盘古现在跟麦高也学会了“艹!”真的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古人说的话诚不欺人也。
    琴女嗓音含蓄,凄凉,每一个词都在谱,在弦上,每一丝意念都在音,在调,压抑着,幽怨着,哽咽着,声讨天下的不公,也在倾诉自己的不幸身世。小小年纪,遭遇大折大难,岁月蹉跎不分年老年少,历经坎坷方知人活不易。因了音质与节奏感,整个唱词虽简单,但是顺口,很合拍,这种合拍不只是轻吟浅唱,还有弹,拨,伴的相离相同。
    琴女吟唱如诉,弹奏自然,没有一点矜持,也不做作,没有一点取悦于人的意思,只是借曲,借月琴来表达自己心中的无限感触。弹拨出来的声音,清脆响亮,穿透力很强,好像心弦也被共振,被撩拨起来。她轻拨慢捻,引歌唱弦,那沉醉的神情引发听者的沉醉。
    唱罢,稍止,转个音调,说:“我给官人献上一首新近创作的月夜十八拍,其中意味,诸位自己品嚼。”
    “啪”开篇一拍,拍开了世界的黎明,拍到灵魂的痛,天崩地裂,昏睡醒觉。然后渐渐平复,音质趋缓。醇厚细腻,至纯至美的音色漫漫流淌而悠长,宛若一双轻柔的手抚过不曾平静的心,轻触到内里深处最柔软的部分,顷刻间,郁结心中的烦恼便随之消散。琴女左手的指法恰到好处,非常传情,又是抹,又是挑,右手跟进,亦步亦趋。大弦嘈嘈,沉重中行伍雄壮,寥廓江山好旷达,极像一阵急雨。小弦切切,细拨出轻幽,例如一片温馨私语。嘈嘈切切的交错盘桓,正如那大珠小珠落玉盘。一会儿像花下的莺语,宛转流行,一会儿像冰下的泉水,见其踪迹不闻其声,幽幽兮暗中。轻松玩转,自由发挥,跳动于拨弦捻抹崩,游刃在高低不平之间。
    穿梭来往,把换自如,跌宕起伏,富于变化的曲调像如大江大河,汹涌澎湃的,山崖婉转的,静湖里的,渐渐的,累了疲乏了,好似丝弦崩断了样子,声音凝结在依然行进的时间里,休止了。但是,“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那弦外之音,那若断若续的余音,似乎更能撩动人的情思,引起人的无穷回味。忽突的,如银瓶乍破,水浆迸泻,如铁骑突出,刀枪齐鸣,音乐又以极快的速度和极大的力度伸延开来,进入了高*潮,掉了牙,干燥而又撕裂的声音,有意拉长的音调,有些歇斯底里。尖锋一刻,琴女用拨子一划,四根弦一同发出轰响,好像猛力撕开丝帛一般,乐曲就在高*潮中戛然而止了。琴女把拨子插入弦中。
    仿佛失去了地球重力的吸引,心灵在自由的空间纵意驰骋。轻轻闭合双眼,让行云流水的音乐把思想带到辽阔的原野,放飞思想的风筝,久久的,在碧空中飘曳,回荡。六个人,连同周围的超过半个大堂的听众,全都仿佛着了魔一样,沉浸在乐曲的余音里默默无言,被月夜十八拍的韵律深深打动,懂的人,激情不已,不懂的人,也知道好听,知道那人如画上的。
    秋天里的星星闪着粼粼的清辉。
    静好中,一个粗鄙的声音不合时宜的插进来,“苏小月!原来你在这里浪哪?”
    众人听这声音如同吃了一个苍蝇。
    苏小月脸色“唰”的变了,红白的变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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