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之纵横侠客行》第二十三章八府巡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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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夏的黎晨,百鸟唱窗外,一刻不时闲,各种花的香,糅合在一处,惹人醺醉。
    一个禁卫轻轻敲门,喊:“掌门有请少侠,藏经阁议事!”
    麦高已就半梦半醒之间,闻听一个鲤鱼打挺,稍事梳洗,便往藏经阁。平时都是直接去冰潭的,即或掌门有事,也是独留麦高在冰岛上,今天看来,事非不关己。
    麦高头一次参加内阁议事,耄耄五大魁都在,还有堂主们,文簿幕僚。进门,迎来众人注视的目光,启东说,咳,咳,其他事暂且到此,麦少侠,你来看,说着手指嵩山地图,一张老山羊皮上红蓝绿三色图,问道,看出点什么?
    麦高瞅瞅,答说,挺花哨。
    “烧你个头哇!”启东溺爱的叱责一声,满阁里一片轻松的笑,自从门派上下人等得知这个“神人”居然教了五魁掌门两套神功,当然喽,是比划着“天书”教的,都不由刮目相看,引以豪客。
    “你没看出像什么?”
    噢,嵩山版图的红色边界线描画像两瓣屁股,说屁*股不雅,麦高说,像红桃。
    “红桃你个头哇!”启东道:“像颗心脏,正中那个点,螺蛳口,濒临洧河,扼嵩北官道,于中岳门派如心中刺,骨鲠在喉。”然后道说原委。
    十三年前,中岳门派同韩国拼抢疆域,双方打到螺蛳口一线再无寸进,于是签订了一纸协议,其中一款,中岳门派保证不再武力侵犯螺蛳口。
    螺蛳口,远古还是一个诸侯上国,何奈遗老遗少们不正道,止知花天酒地,纸醉金迷,结果,香袋换麻袋,麻袋换草袋,一代(袋)不如一代(袋),现如今沦落成韩国的附庸,一个说国不国,说主权不主权的大寨子,仅仅保有祖宗祀庙的土围子。
    麻烦的是,当初并没有明确勘定国*界,现如今,但凡遇到地方纠纷,螺蛳口动辄说,这里或那里,自古以来都是他们的固有领土。毗邻的小开村,一个老大爷的耕牛被螺蛳口的人抢去烹吃了,说是犁了他们的田。老大爷告御状到掌门道尊,大家都在犯难,他们欠揍又打不得,子民受欺负必须管又管不了。
    启东说麦高,你非门派中人,去瞧一瞧,或调查真相或惩治恶霸伸张正义,由你处置,任谁也说不出梗硌。
    艾玛!我,一个人,行吗?
    行的,你行,启东不咸不淡的说,我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记住,功夫不都是练出来的,功夫全都是打出来的!
    那好,既然你说我行,麦高说:“这算是门派任务么,有什么奖励?”妥!麦高还是沿袭传统网游的习惯,先伸手要好处。
    “奖励?哦,有,当然,你不提我还真给忘了,”笑模吟吟的启东掌门突然的眼神凌厉起来,转个口吻,说:“按察使,一级棒的大官,怎么样?你非门非派,可查门派里任何人,嵩山地界的任何事!”
    火!厉害!不过不如给点实惠的,不过这句话麦高没敢说出口,众目睽睽啊。
    那行,走着。麦高回去简单收拾收拾,嘴里嘟囔着也不给个神兵利器,掌门还真把自己看成一个高手了,唉,可惜啊,自己不是。
    先往螺蛳口周围刺探一番,熟悉熟悉环境,不打无准备之仗嘛!春夏时节的洧河岸边,瞧不完的旖旎风景。螺蛳口正卡在两山之凹,灰暗的土围子,长年疏于修缮,古迹斑斑,给人一种风烛残喘的强烈印象,麦高心中自是打算。
    待摸到小开村,天已将将过了晌午头。在一个破落院子里,老大爷和他的儿子正在抱头痛哭,要知道,耕牛是农家的天,比家里一口人还主贵,如今天塌了,甚至连自家的九亩旱田也悉数被螺蛳口霸了去,岂不悲哉!
    “嗨,嗨,”麦高拽起儿子,嚯,那儿子体态硕壮,半截铁塔似的,说他尚需仰视,“你,你叫啥名字?”你爹哭,是因为人老体弱没办法,你如此大个,一块跟哭个啥劲,还嚎啕不止,声震满院。
    全村人听说有游侠来帮管闲事,陆续挤满了不大的院子。
    “我叫禾大壮。”声量嗡嗡的。
    麦高扥起脸,戳起眼神,一副江湖大侠模式,振振说道:“你,可,愿,跟,我,去夺回你家的牛!”
    “俺家的牛死了。”预料中的慷慨激昂没有出现,倒是禾大壮的低声啜泣。
    “你家的牛死了,不会拉他家的牛!”麦高自个慷慨激昂起来。
    “俺打不过他们。”音量和个头不成比例。
    恨铁不成钢,气煞麦高也!不得已,转向众村民,特别盯住年青男人逐个看,“那你们呢!”
    “我们也打不过他们。”声落无力,总差不差半拍的回答。
    说好的青年人的血性呢?传说中的被压*迫者的尿性呢!麦高急眼了,吆喝道:“敌人抢我们的牛,没收我们的犁,拆我们的房,夺我们的田,奸*淫我们的女人,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麦高被凉在独个,村众鸦雀无声。
    也有几个说话的,冷冷的问:“你谁呀?”充分的不信任。
    “我,”麦高卡住壳了,我谁呀,不能亮嵩山派的招牌,“颍川麦高是也,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不比人家常山赵子龙喊一声振聋发聩,众人面面相觑,没听说过。
    只有一个老头力排众默,一个蚌白胡子白头发的老头,“我,王石匠,上无爹娘,下无儿女,舍得一身剐,愿跟随主公抱打不平,参加义军!”
    给力!生平头一次听人称主公,麦高还真的血脉偾张起来,“跟我走,打胜仗,论功行赏,分田分地睡敌人的小老*婆!”
    嚯!众群里一阵涌动。但是走出来的不过稀稀拉拉的十来个人,还都是老头,声称,我们老了,他们还年轻,万一打败了,我们死不足惜,他们还要活啊!
    未战先言败,按律当斩!但是麦高不能,自己谁了,无名无臭,顶到最高也就一士兵,都不好意思让人知道,再者说了,有人总比没人强。当即任命王石匠,副统,除了上阵杀敌,统辖一切事。
    王石匠上任伊始,便附耳麦高道,其实属下早已谋划多年了,就等着今天这个机会,现有一计,当献主公!
    麦高大喜,山野村人,不容小觑啊,急忙拦止,说,我们两个用一个字一起说出,验照是否相同?
    结果,“水!”+“水!”=“水!!”两人相照哈哈,如同忘年基友。
    麦高心里踏实了,想找个高点的地方,没有,于是,跳上院墙头,重声宣令:“凡是上战场的,拿起村里最好的武器,饱食村里最好的饭菜,然后,跟我走,天黑以前,击溃螺蛳军!”
    “好!”老头们士气大振,也是给自己打气。最好的饭菜无非把平日不舍吃的熏肉腌蛋拿出来吃了,还有存年老酒,还有老头哭了,嗨,嗨,此非断头饭,实乃出征酒!
    注意观察了,最好的武器也就是带点金属头的农具。
    麦高继续宣令,不容置疑的口吻,“剩余的所有人全都给我去洧河堵筑水坝,然后集中在上游一里半地,准备扒岸决堤,以我的烟火为号!”
    俯看村民们一个个木呆呆的脸,长期被欺凌习惯的脸,麦高吼一声:“听到没有!”
    村民们唯唯诺诺应声一片。麦高再吼一声:“听到没有!”
    村民们吓得一片高调,有,有!
    “违令者,”麦高不能说斩,说:“全村人都鄙视你!”
    消息像风一样传遍所有村庄,待当麦高率领的非正规军一路浩浩荡荡到达螺蛳口外,已然收纳了百多个来自各村的义勇。各式农具,各式棍棒,整个队伍里唯一像点样的武器,是一个二流子模样的人的手中的长矛,还是生锈的矛头用麻绳绑在白蜡杆上。
    麦高好不容易把农夫们规敕结列。再瞧人家,迎面,螺蛳口军阵,威风凛凛,旌旗潇潇,二百多人,还都是年轻的军士,刀枪盾牌盔甲,全副武装,虽不鲜明,但也属制式武器。
    所有人都看向麦高!麦高心里直打鼓,说,不用怕,是自己说给自己听,自言自语的说。
    “不用怕!”王石匠说:“他们不是自*由的士兵,全是奴隶,平时干活都带着镣铐,怕逃跑,战时也不去掉,瞧见没?”
    麦高搭眼望去,果然也,那还怕恁个毬毛!
    跳出阵前,麦高“呔”叫一声,“对面军将出来答话!”暗自发功,把“重骨”和“轻骨”都加持在飘零心法上,准备验证一下最新习练的武艺。
    敌阵的中门打开,拖拖拉拉走出一个不情不愿的文艺青年,哪都好,冠带,甲胄,战靴,楚楚堂堂,手里一杆颀长鎏金枪,面皮白净,忧郁的眼神,24k贵族范,哪都好,就是精神头不好,懒洋洋问曰:“汝何人也?”
    “吾乃颍川人氏麦高,尔等烹牛霸田,十恶不赦,今日特来铲除尔等这颗毒瘤!”
    贵族青愤愤曰:“汝等蟊贼,竟敢犯吾大螺蛳之圣境,罪莫大焉,知恐兮,知耻兮,知乎者退避三舍,吾尚准饶之宵小!”
    尼玛!就这娘娘腔还想让自己不战投降?除非你是真娘们,否则别想,“呔,打过便是!”麦高挥舞着矿镐冲将上去,镐尖在斜阳的辉映中发出夺命的亮斑。
    贵族青,平日里玩个琴棋书画玩个鸟玩个女人还行,真若是刀口舔血,生死厮杀,闪瞬间便怂了包。这厮回的比出的快,中军合拢,继而在后面叫嚷:“冲,冲啊,都给我冲!”
    奴隶军齐齐向前跨一步,齐齐的喊一声,“吼!”再一步,再一吼,皆因锁链缘故练就的锁链阵法,互相照应,相互助攻,慢是慢了点,但人排济济,势如铜墙铁壁,锐不可当!
    未经训练的农民军豁然开松,前阵已有人扭腰,后阵早有人开跑。王石匠捉急请示:“暂时撤退,还是点放烟火命令洧河决堤放水?”
    此时麦高还在两阵当间,亭亭孓立,不思撤,反向前方行进,猛喝一声:“停!”如炸雷。
    “吼!”回应麦高的是向前一步走,丝毫不示弱,如同声传媒。
    “停!”
    “吼!”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是谁,拿鞭子抽打你们,是谁,强迫你们干活不给钱,是谁,奸*淫你们的妻*女!不要再给他们卖命了,跟我走,我向老天爷保证,给你们每人十亩田,一栋房,跟我走,我给你们自*由!”
    “吼?”奴隶军整齐划一停住步伐,像梦中情人一样盯住麦高。
    “千万别信他,外面的世界全都骗子,他在骗你们,他一个浪人,他没有田,也没有房!”声嘶力竭的贵族青害怕了。
    麦高一指奴隶军的背后,“打下螺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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