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银圣歌》第043章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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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进入玛瑙河镇，曾经属于亚伯拉罕男爵的领主官邸。
    包括索林在内的矮人，和许多民兵，都怀着一种憧憬的心情，使用感到新奇的视界，仰起脑袋环视了一周，赞叹领主官邸内所有的陈设，极尽奢华和完美。
    “即使国王的家里，想必也不过如此了吧。”
    “土包子，你少装深沉，你又没见过国王的宫殿，又怎么会知道。”
    两个低声交谈的城镇民兵，被阿瑞斯冷冷地瞥了一眼之后，赶紧闭上了嘴巴。
    众人的视线，绕过那二十八根柱子，墙壁上的花纹精雕细琢，每一个角落，甚至是每一处缝隙，都展示了与一风富有的贵族相匹配的艺术气息。
    只是在龙庭林地领主索隆的脸上，并没有显得过于动容。
    “气势傲然，挑高的天穹，仿佛接通了天际。这里的一切，让人的感官，感到如梦境一般亦幻亦真，却脱离了现实的基础。”
    “……如果这些金币没有花费在奢侈享受上，而是投入给玛瑙河镇的军队，那么亚伯拉罕领主，或许便不会有今天的结局。”
    领主大人的话，让阿瑞斯和索林都打心底表示赞成。
    如果龙庭林地的臣民抛弃淳朴的作风，也开始追逐享受，说不定将来的某一天，也会落得与玛瑙河镇相似的结局。
    索隆的眼光，顺着墙面各种华美的浮雕四处流转，在这个动荡一切凭实力说话的世界里，即使国王的王冠，恐怕也会摔在地上任由战争的铁蹄狠狠践踏。
    按照之前矮人伊索尔大师的提示，索隆径直顺着用磨光大理石砌成的台阶，走上了领主的宝座。用手触摸座椅背后的巨龙浮雕，从头部一直摸到獠牙，轻轻触摸着，从指缝中凸显出一小块只有指甲盖大小的凸起的金属。
    咯、咯、咯……
    轻轻扭动这块金属，从整个领主大厅里，立即传来一阵齿轮的声音。
    从地板下面传来强烈的骚动，与刚刚的安详气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小心！”
    随着一声提示，领主大厅中心的十几块地板快速塌陷下去。而就在这个时候，从这个有明亮火光的入口，竟然传出一道亢奋、貌似神圣，属于一个的男人声音，“圣火之神的荣耀在上，丑恶的魔怪生物，若你们将灿烂的金菊花奉献与我，我将于你们同在，直达火神所在的天穹之上。胆敢杀死一个火神殿的祭祀，你们会被圣火所诅咒。在明日拂晓开始长出尖利的毒牙，像毒蛇一样反身咬住自己。让自己也成为可悲的爬虫。你们的妻女会和仇人一起交…………配。”
    当一个披着白床单，两条腿甩着内八字，一只手持剑，另一只手不停在摆动的胖子，从亚伯拉罕的秘密地下仓库中冲出来。
    领主大厅一度陷入安静、死寂一般的安静。
    只有这个贼眉鼠眼的胖子，咽下他喉咙里像是巨蟒一样长的宣战口号，呆呆地站在台阶下，似乎为眼前的情势感到有些……迷糊。
    金菊花，是食人妖喜爱的一种的花纹图案。
    在食人妖的社会中，象征着部落的繁荣与兴旺。有许多高等的食人魔贵族，都将这种花纹作为自己的徽记。只用金菊花的花瓣多少来分别自己的地位等级。
    在过往的记载中，食人魔曾向黑山城献上菊花，来乞求和平。所以，胖子说让食人魔献上灿烂的金菊花本没有说错。只是落在索隆的耳朵里，就显示出另外一层让人发笑的意思。
    五秒钟后。
    “抓起来！”
    身负职责的侍卫官莱昂，他第一个反应过来。
    随即有几个城镇民兵，快速回过神来，大力抡起手中的长矛，将这个来路不明的胖子打倒在地，并使用腰里携带的绳索，将其五花大绑。
    稍后，伴随着莱昂毫不含糊的命令，几个城镇民兵中，有人还贡献出了一泡尿液，来检查对方是否为食人妖。
    众所周知，低等的食人妖通过残忍地食用人类的脑浆，可以施展变形术，在一段时间里变成遇害者生前的模样，并掩盖其白色瞳仁的魔怪特征。
    让肉眼无法分辨的变形术，唯一的罩门，大概就是人类的尿液。
    目睹着眼前的场景，索隆并没有理由阻止。哪怕他认得出，这个没有任何职业属性的胖子，他身上的装扮确实是一个神殿祭祀。
    “老子的腿，啊……等等，你们是人类。等等……我可是一位祭祀。你居然朝着我撒尿。天哪……火神在上，你的神威所在，吾不是万能，吾能你所不能……”
    五花大绑的胖子，大声哀嚎的同时，闭起眼睛唱诵着赞词，大有一种壮士断腕的气概。
    而在索隆一张阴柔的面孔上，随着笑容的加深，他腮上两个陷得很深的酒窝也在跟着散发笑意。自从降生到这个异世，相信还是他头一遭像现在这般轻松。
    通过尿液检查，事实证明，这个胖子确实是一位人类。
    并且从他的穿戴，能够判断这个人在烈火神殿的身份不低。只是他不俗的身份背景，可以百分之百确定与他的能力无关。
    再加上此人滑稽的长像，鹰钩鼻子蛤蟆嘴，老鼠眼睛和罗圈腿，也就不能惹人发笑了。
    索隆站直了身体，挥手制止了其他人的笑声，同时也肃了肃自己的脸色，打量着台阶下的……胖子。
    “放开他吧。——为了确认你是人类，请恕我刚刚冒犯。玛瑙河镇地道里的这位无所不能的烈火祭祀。”
    当听到索隆表示‘歉意’的声音，刚刚还揉着胖腿，坐在地上不能起身的胖子，似乎立刻来了精神，满脸怒气的同时加大了自己的声调，“圣火在上，汝等若心怀虔诚，则吾代表烈火神殿，免除你们的死罪。…………刚刚哪个王八蛋谁动的手，哪个王八蛋撒的尿，马上自断……”
    嘭————
    侍卫官的这一拳，不看是看起来，还是听声音，都是十分扎实的一拳。
    “愚蠢的家伙，不要把领主大人对你的客气，理解成为你真的可以代表烈火神殿。”
    随着肥胖的身躯‘嘭’的一声倒地，莱昂那只厚重的铁甲靴，踩在了他的胸口位置。“而对于我而言，就算现在杀了你，烈火神殿也不会发现。相信我，你会死得像一条爬虫一般卑贱。”
    莱昂是一个脾气倾向火爆的侍卫官。
    直到现在，他也没有直接砍下这颗让他感到极不舒服的脑袋，相信已经是在刻意忍耐。
    话说回来，如果龙庭林地领主索隆想要杀这个有些滑稽的烈火祭祀，根本不必等到现在。
    所以，他的命令只是将其暂时看管起来。
    听到领主大人的命令，两个城镇民兵，很快将长相猥琐、脑袋发蒙的胖子拖至一旁。
    侍卫官眼神中带有威吓的意味，冷哼了一声，随即手提着十字长剑，率先走进了入口打开的地下仓库。
    以防万一，索林和矮人，一个接一个，迅速跟在侍卫官莱昂的身后鱼贯而入。
    大概五分钟，经过一遍仔细的检查，确认地下没有任何危险之后。
    索隆才认真打量起这个地下仓库。他的视角里，整间仓库就像是一间密室，由青色的大理石砌成。
    长度与宽度算下来的面积，与上面宽敞的领主大厅基本相当。
    一只木箱拦住了去路，站在身边的两个剑士，立即上前打开了木箱盖子。
    满满的金币，让人感到眼睛昏花，保守估计也有五千枚之多。虽然对于富有的玛瑙河镇而言，这只不过随意丢放在地下仓库的一点零花钱。但对于任何一个城镇领主而言，这已经等于整个城镇半年的税收。
    尽管如此，索隆的目光还是自然而然地掠过了这些金币，他的注意力，转向了这间地下仓库中，那些更有价值的东西。
    ………………
    在铸造武器铠甲方面，只要凡是出自灰矮人之手，往往有市无价。
    索隆赞叹灰矮人的铸造技艺。同时也十分清楚，人类的铸造行会，永远也达不到灰矮人的水平，即使龙庭林地的矮人也不行。
    “我想，我们洛很快将会有一支重装军队！”
    领主大人的话，让阿瑞斯与索林相视而笑，各自都从对方的眼中读出了振奋。
    但见摆在众人眼前的支架，采用优质的钢板压成型，立柱高达6米而中间无接缝。特点承重力大，不易变形。
    三千多套重装步兵的铠甲，陈放于数排重型的支架上。
    并且在这件仓库的四周，陈列着的，也尽是打磨光亮的盾牌与重剑。
    铠光赫赫，这些精致的铠甲，战盔和铠甲的样式，与亚索印象中古罗马军团环片甲很相似，将鳞甲的小甲叶放大成了大片的弧形甲片，一层层紧密相连。
    虽然看起来样式大概相同，只是重量和质地，却不可与印象中的罗马环片甲同日而语。并且，这披环片甲，还多了护膝护腿，战靴，以及一条前后分叉的重装战裙。
    索隆只是用自身的佩剑试了试，便知道这些环片甲的防御力，是绝对超过鳞甲和链甲以及锁子甲的。
    只是对于人类说，这种铠甲的成本太高，制造工艺过于复杂，这让环片甲的维修性、与经济性不好。对于一般的人类领主来说，与其花费大价钱，铸造质量参差不齐，工艺复杂的环片甲，还不如锁子甲来得更为实用。
    在索隆的认知里，放眼人类的已知世界，也只有灰矮人才能铸造出质地最上等，维修性几乎为零的环片甲。
    “动手吧，搬光这里。两个小队去拆掉瓦伦丁的奴隶囚车，我们应该会用得上那些驮兽车。”
    随着索林轻松的呼喝，矮人和民兵开始腾空这座仓库。
    只是，这样一副出自灰矮人之手的盔甲到底有多重？
    或许刚刚，索隆自己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当侍卫官莱昂，就地试着穿戴起来。侍卫官莱昂本人的说法是，肩膀与背部厚重的护甲片，把他的脖子压得酸痛，并且手肘与战裙的挡板重量，会让他在行动的时候倍感疲劳。
    “光是铠甲和战盔就超过一百斤的重量，还不算重剑与盾牌。这对于普通人根本难以想象。也难怪，亚伯拉罕男爵没有用得上这些装甲。”索隆的心中这样想到。
    如果是一个娴熟的铸造师、或者铁匠来看的话，索隆想他们会凭借自己的经验来分析这副盔甲的每一块弧形甲片、每一组装饰，以及每一片衬垫的重量，他们的统计一定会准确而全面，盔甲的重量也就自然可以得知。
    不过就目前来说，索隆首当任务，是尽快搬空并离开这里。
    “领主大人，这些俘虏怎么办？”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