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种崛起》第23章东条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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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前爆炸现场已经得到了清理，幸运的是没有人员死亡，现在让我们来采访一下被救学生；同学，能告诉我们当时发生了什么吗？”
    “我什么也不清楚，当时只听见爆炸声在耳边响起，接着眼前救闪过一道金光，再然后我就出现在了走廊里。”
    “是一道金光对吗？”
    “没错，但我感觉那更像闪……”
    一阵杂音响起，接着收音机便停止了工作；倚靠在墙上的东条佐郎满脸戾气，对面地图上那根孤立在大阪市位置的大头针如眼中钉般刺痛着他，折磨着他那近乎癫狂的意识。
    “砰——”
    一缕白烟从收音机中飘出，却是东条佐郎的手掌在不断的施力，甚至是将异能灌入其中，将它引爆。
    “你怎么还不死？为什么！”东条佐郎发出了如嗜血野兽一般的怒吼，片片紫光从他脚底传入地面，悬挂在天花板上的灯泡更如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坠落在地，草草的结束自己的一生。
    “藤野先生，我们现在需要你更详细的资料，感谢合作。”
    在警局的谈话室里，身穿黑色西装的藤野正端坐在冰冷的椅子上；此时的他双目无神，左臂则是被雪白的绷带包裹，再从脖后绕下，将他的手臂固定在了胸前。
    在他的对面，一位身穿制服的警察正手持纸笔，一脸严肃地注视着他；两肩上的警星在灯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宛若两颗高悬于空的明星。
    “详细到什么程度？”
    无神的双目中忽然闪过一抹高光，在来到这个审问室后，藤野终于说出了第一句话。
    “你所知道的一切。”
    警察上身微微前倾，拉近了他与藤野之间的距离；在这种距离下，他可以将藤野脸上一切细微的变化都尽数查收，哪怕是那双掩藏在镜片之下的双眼，也逃不过他的注视。
    藤野嘴唇轻启，轻叹一声；然后他眼中的高光再次消失，却是陷入了过去的记忆之中。
    “大概是在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吧，当时东条还只是一个普通的孩子……”
    时间：1992年；地点:东京。
    夕阳的余晖洒在如墨般漆黑的车道上；在小区的公园里，十几个七岁大小的孩子成群结队的聚集在沙滩嬉戏，在距离沙滩不远的一棵常青树下，一个面容可爱的小男孩正单手支撑着树干，向着在不远处嬉戏的孩子们投去羡慕的目光。
    “那个，我可以和你们一起玩吗？”再三犹豫过后，孩子的天性终于战胜了一切；驱使着男孩走向那群正在嬉戏的孩子，鼓起勇气小声询问着。
    正在嬉戏打闹的孩子们在听到这忽然插入的陌生的声音后，都齐刷刷地转过头来，向那个男孩投张好奇的目光。
    “这不是那个没有爸爸的东条孤郎吗？哈哈哈。”嘲弄的声音忽然从人群中传出，顿时在人群中引出一阵爆笑；一个身材略显肥胖的大男孩子扭动着自己粗壮短小的双腿，一步一摇地来到男孩的面前。
    男孩瘦弱的身影与小胖子肥胖高大的身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不许你这样说我爸爸！”东条倔强地抬起自己的头仰望着面前的小胖子；虽然实力悬殊，但他的眼瞳之中却毫无畏惧之色，甚至还有着一丝坚决。
    “你瞪我干嘛，我就说你爸怎么了？你爸就是个杀人犯，而你则是杀人犯的儿子！”粗壮的手臂贴在东条的胸口，骤然发力；后者则如醉酒一般摇晃着退后几步，再重重地摔倒在地。
    东条双手撑地卧坐在沙地上，稚气未脱的脸蛋上居然出现了一抹暴戾之气，看得周围的孩子微微一愣，不敢再上前一步。
    “我爸没有杀人！”东条倔强地从沙地上爬起；他发出一声怒吼，接着便如野牛一般冲向还在发愣的小胖子，看样子是要一鼓作气，将他推倒。
    被怒吼声惊醒，小胖子立刻便从恍惚中恢复；看着已经冲到自己面前的东条，他那两条粗壮的手臂竟有些许的迟疑，也不知是被东条的坚决震撼到还是什么。
    “你是什么东西！”东条转瞬之间便已经冲至身前，直到这时，小胖子才不再犹豫，而是左脚前踏，拉进了他与东条间的距离。
    他学着东条之前的样子怒吼一声为自己壮胆，两条粗壮的手臂随即举起，抵在了东条的双肩上，手腕扭转，又将东条重新推倒在一旁。
    “看什么看，再不过来帮我以后我见你们一次就打一次。”小胖子忽然转头冲站在周围的孩子们训斥一声。
    他是这些孩子之中年龄最大，体型最大的一个；平日里，他也一直是以老大的身份与这些孩子一起玩耍。
    如今，老大都发话了，做小弟的还敢不听？
    很快，在小胖子发话之后，围观的孩子们纷纷开始躁动，他们挽上袖子，小跑着来到还未爬起的东条身边，开始拳打脚踢了起来。
    “诶，藤野，你怎么不去？”小胖子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的视线随处扫荡，却发现了一个留着一头碎发的男孩一动不动的伫立在原地，静静地凝视着卧倒在地面上，拼命保护着要害的东条。
    小胖子有些不满地挥舞了一下自己的拳头，后者则是如受惊的野兔般转身逃离，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藤野的叙述结束了，他眼神空洞地盯着天花板上的电灯，似乎还没有从曾经的回忆中脱离。
    “非常感谢你的合作，现在你可以走了。”放下手中的黑笔，警员面带微笑地站立起来；就在他准备收拾东西打开铁门的时候，审问室的铁门却是先他一步打开，接着两个人影便从门外撞了进来。
    在看清那两个人影后，警员立刻就绷直了身体，高挺胸脯，严肃的敬礼道：“所长好。”
    “好了，你先出去吧，我这边还有事。”所长眯着眼回礼道，在他的身旁，一个融入了黑暗的男人缩颈收手伫立在审问室中，一双乌黑的眼瞳却从未从藤野的身上离开过。
    这个男人正是独蜂！
    “藤野你好，我是来自MPD，你可以叫我山佐。”独蜂从夹克中掏出一个皮夹，那个象征着警视厅的樱花徽章附着在皮夹的表面，在灯光的照耀下散发着夺目的闪光。
    “嗯。”藤野瞥了眼皮夹上的徽章，眼神却没有半分的波动。
    “说来你可能不信，但再过一会，东条佐郎就会闯入这里，想要将你杀死。”
    “你怎么可以肯定？”藤野疑问道。
    “因为……以前与他有过冲突的人都已经死去——除了你。”
    在听到独蜂的话之后，藤野先是浑身一颤，眼瞳中也流露出震惊。
    “你怎么……”
    一声闷响忽然从不远处传来，整个审问室也为之一振，洁白的灯光也变得明灭不定，似乎将要有什么恐怖的东西正在袭来。
    “果然。”在感受到震动之后，独蜂便发出一声冷哼；他将黑色的夹克缓缓脱下，如骨骼般附着在独蜂身体表面的制式附甲散发蓝白色的光芒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之中。
    两根十厘米长的铁棍悄然滑入他的手中，在一阵细微的电流声响起之后，两道光柱便从铁棍的一段延伸而出，直到一米多长才堪堪停下。
    “你们放心，我不会让他杀害你们的。”独蜂走到审问室的门口，深吸一口清气。
    一个紫光盎然的网球从一片狼藉的大厅中飞出，向刚刚走到门口的独蜂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