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球，人生》正文卷第五百零七章让人愉悦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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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让人愉悦的一天呀。”铁尔斯如是说。
    无怪王欢大惊失色，此时情况突然变的非常紧急。
    所有队员都是植物人，游戏方对外几乎完全封锁了这个消息，仅有寥寥数人知道些端倪，比如卢恩楼、吕智等大解说，他们要在直播时诱导观众们别把注意力放在人肉聚友球员们的身上；还比如球迷论坛版主们，只要有打听聚友的帖子，立马瞬间沉底让人看不到；还有各大门户网站的负责人，不准发聚友除篮球之外的消息。
    这是对病人们的保护机制，随着成绩越来越好，目前小伙子们治疗效果极好，身体各项参数都达到计划开始起的新高，无一例外都有苏醒的趋势，尤其鲍倚醉，前几天甚至被发现短暂清醒过一回，如此下去没准球队夺冠的话，真能醒过来一两个、两三个的，奇迹近在眼前的节奏。
    不想今日突发状况，铁尔斯竟是要当众说出聚友队员们其实是植物人的事实，既然极度的开心使人自救，那么极度的伤心呢？王欢不敢想，他一边按下最高级别的警报以呼叫提醒项目负责人雪之虎和主治医师曲沉香，一边冲过去试图堵住铁尔斯的嘴，哪怕付诸武力也在所不惜！
    “哈哈哈哈”铁尔斯笑的更大声了，“太不自量力了，在这个世界里你们一介凡人居然想跟神动手。”
    说着他左手做了个扇风的动作，
    突然间狂风大作，一个小型龙卷风突兀的出现，将莫笑春一下子离地卷起，带着连串恐惧的哭喊音，莫笑春被扇进茫茫夜色中。
    然后铁尔斯抬起右手，在虚空中轻轻一点，
    “咔嚓！咔嚓！”王欢的两个膝盖居然同时粉碎，人们只见到他大腿往上还在往前冲，两条小腿却软绵绵失去了力道……狠狠扑倒在地，顿时王欢疼得昏死过去。
    “哈哈哈哈，看到了么你们这群渺小的蛆虫，这叫‘神迹’懂么？我铁尔斯就是虚拟世界里最强大的神明！”
    所有人全都被镇住了，举手投足便可以废人于无形，这谁顶得住啊？
    打不过是肯定的，不过那也要打，比如鲍倚醉就是这么想的，被眼前这个神棍打断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表白，鲍倚醉踩着非常专业的搏击步伐从侧面绕了过去，准备对铁尔斯痛下杀手。
    “跪下！”铁尔斯转身，微微颔首。
    “噗通！”鲍倚醉只觉巨力压身，两腿一软，双膝跪倒，看起来就跟跪拜铁尔斯差不多少。
    如此手段，令其他人哪里还敢反抗？
    “回来！”铁尔斯又说，gei里gei气的探兰花指往回一拽，
    “妈呀~~！”那边打算偷偷溜掉的高大上竟凌空飞起，像被什么无形力量拽得在天上滑出十几米直接吊在了树枝上，摇摇欲坠又无处着力……
    如此手段，令其他人哪里还敢逃走？
    “呵呵”铁尔斯那英俊的脸庞表情狰狞，又似自嗨到极点，装腔作势对四周的其他人说道：“为了体现公平，我建议你们大家都给我跪下，省得我动粗。”
    可他却看到周围那些年轻的男孩女孩们虽都面带惧色，但更多却是不甘和愤怒，竟没有一个肯对他下跪的。
    “金胖子你够了！”北庭挽歌忽然大喊，“难道你疯了么？”难道铁尔斯姓金？外号胖子？可他的身材如雕塑般完美，为什么会叫胖子？
    铁尔斯冷笑：“你懂个屁！假如你强大到我这个程度就会明白，疯或不疯，你们所有凡人说了都不算，只有我说了才算。”
    言罢，他转而望向了冯筝。
    冯筝：“你是冲着我来的，放他们走。”
    “沙雕呀你，居然跟神谈条件？”
    铁尔斯脸上疯狂的味道愈加浓烈，他的话听起来让人感觉中二甚至可笑，但人家有实力呀……
    只见铁尔斯隔着虚空，朝冯筝竟直接连抓五下……
    冯筝如遭雷殛，跟着痛苦的颤抖了五次，接着他便感觉四肢和头颅被什么东西给抓住，
    铁尔斯五指不规律的胡乱活动，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冯筝随着那手指运动的方向胡乱的手舞足蹈起来，像极了一个扯线木偶傀儡，虽然谁也看不到线。
    “骚娘们儿，告诉我到底谁才是疯了的那个？”铁尔斯怪笑连连，手指动作却不停，苦了冯筝被扯的痛不欲生，求死不能。
    “住手啊……”被辱骂的北庭挽歌瘫软在地，悔意如巨浪般一个接一个拍击在她的心头，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让我认识了这样一个变态？
    “放、他、们……走。”诡异狂舞的冯筝嘴里勉强挤出这么几个字，似乎早到了极限。
    “上！跟他拼了！”邹孝莘怒吼着朝铁尔斯发起冲锋。
    身后所有还能行动的队员们全都一起杀了过去。
    铁尔斯转了个圈，不慌不忙朝每个扑来的每个人眨了下眼。
    “噗通！”
    “噗通！”
    “噗通！”
    小伙子们顿时跪了一地，尽数动弹不得。
    见再没有谁能打扰自己，铁尔斯这才满意的开始了属于他的演讲：
    “人活于世，贵在自知，你看看你们，你们恰好是最不自知的一群傻子啊~，所以我才不得不让你们跪下，毕竟跪在自知嘛。”
    “接下来你们都睁大眼睛好好看，今天最重要的场景就要出现了。”
    他左手一挥，天幕便恍若化为一个ipad触摸屏幕，一个真实而又虚幻的场景出现在所有人的眼前。
    一座小楼，一个写着“聚友计划模拟基地”八个大字的牌子，镜头转换切到一间类似于无尘icu的重病监护室，内置十张病床，每张病床上都静静躺着一个浑身插满管子的人，每个人还都带着头盔。
    不，用静躺并不准确，因为其中一个如同痉挛般剧烈抽搐着，
    嗯……很巧合，跟现在冯筝那如扯线木偶般癫狂的样子一模一样。
    医护人员们不停奔走又有条不紊的忙碌着，其中几个试图按住那抽搐的病者，却怎么也按不住。
    至此众人已隐隐预感那痉挛病者跟冯筝之间肯定有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
    继而镜头推过每张病床，透过头盔透明的遮目镜，清晰显现出了每个病者的脸……
    虽然有些怪怪的，但每个聚友队员马上意识到那正是他们自己的脸。
    凌凡第一个瘫软在地，紧接着朱葛亮，被挂在树上的高大上……
    屏幕中，病者们一个接一个突兀的从平躺改为蜷缩的姿势，像极了这边一个个崩溃了的聚友队员。
    “懂了么？”铁尔斯脸上写着无尽愉悦，“让我们简而言之吧，现在你们以为的一切都是假的！这片世界叫做‘篮球，人生’，不过是个虚拟vr的游戏罢了，如屏幕所示，你们真正的身体正躺在那些张床上。但是请千万不要误解，你们绝对不是正常的游戏玩家，你们真实的身份，嘿嘿，讲到这里让我好兴奋，都听清楚哦~你们真实的身份其实就是一群tm半死不活的植物人！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哦哦爽到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滴滴滴滴……”重症监护室里每台医疗机器都蜂鸣警报音大做，九名病人（除了曹飞）的各项指标全部迅速恶化，随时都可能出现生命危险，尤其对早已油尽灯枯的病者们来讲不能再更坏些了，除了死亡。
    “好吧，轮到你了，我亲爱的朋友，冯筝。”铁尔斯终于把目光投向了正主，“请让我荣幸的说一句：你的痛苦才是令我愉悦的所有理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