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高达开始》第一卷高达零零第一百七十四章旋律的间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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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三零七年末的北半球出奇的冷。
    雪飞时候,天地白茫茫一片,万物不复见。只突然一声沉闷的轰鸣,雪堆从针叶上悠悠而落,没入漫漫雪原里。接着,仿佛大地在起伏似的,越来越多的雪花纷纷被震落。
    冬伏的鸟儿不安地抬头张望,只见半边天际皆是起步的MS,惊骇而飞天。还有麋鹿、狼以及野山羊都纷纷逃离一切人类的造物所在。
    联合的一个临时驻地外,格拉汉姆突然听到地上一生哀鸣、低头见到一只受伤的不知名的鸟儿,一时恻隐便将其抱入怀中。身后,前来通知下一步作战安排的准尉霍华德·梅森眼见此景,不无讽刺地开口:
    “据说许多对人残忍的人都很喜欢人类以外的事物,似乎是出自一种叫做补偿的心理。我不清楚详细,但是否是因为如此,他们就自认为对动物或花草的温柔就是他们自己的善良了呢?”
    格拉汉姆没说话,只是抱着受伤的鸟雀起身,向着天空轻轻呼出一口白气,往后走了去。
    作为驾驶员中的精英,他有点小小的特权与优待,以及与此同时的更大的束缚。
    轻纱般的寒雾里,冻住的小石块顺风向着与人相反的方向滚去了。
    联合进攻人革联的路线一共有两条。一条是宣战人革联的借口之一、锡兰岛(旧斯里兰卡)民族纷争,假意帮助僧伽罗族(值得一提的是,十年前为保护海底电缆,人革联曾偏袒过泰米尔族),从而在僧伽罗族的帮助下顺利登陆锡兰岛,反客为主以此为点度过保克海峡,直上人革联成员国印度的本土;二则是经济特区的日本的旧宣称过日本海进鞑靼海峡,再登上外东北这历史上一度属于神州、后短时间为日所占,最终落入俄国手中的土地。
    “人类的历史即是战争的历史。”
    广大针叶林的另一边,谢尔盖放下望远镜,强打起精神来保卫他的祖国。经历过太阳能纷争并闯下赫赫威名的他早就有过对战争最大的觉悟。
    “我们要赢。”
    不是为了世界和平,仅仅是为了他们、仅仅是为了属于人革联的他们的自己的幸福。
    灰色的天空中,一轮冰冷的太阳,照耀这半边的世界。
    “幸福,何其悲哀的词。”
    沪上一间私人别馆,王留美举起酒杯与前来处理事务的菲露特微笑,且云。作为人革联的经济政治中心,沪上尚未被战火波及。但由于畏惧与担忧,沿海城市出现大量民众撤往内陆的现象。
    在天柱倒塌后的电力紧张时期,王氏家族集团在重建电力系统方面出力不小、收获颇丰。再算上战时特例,大量家族成员深入人革联的体系以内,几乎形成一个全新的政治门别。
    “假如不是刹那对我的期望,我可能在很久前就将他们统统送走或边缘化罢。”
    她直言不讳,然后轻酌一口,神色冷漠得可怕。
    红龙站在她的背后,面不改色。
    事实上即便是刹那的期待,这位少女、迄今为止、仍不待见那些名义上的亲人,只是她已经学会了利用二字,认可了双赢胜过单方面的失去。
    薄红色的少女面色冷淡,并不关心这些。
    “说起来,菲露特·古蕾斯,你知道刹那的味道吗?”
    墨绿色的少女兴致盎然,又聊起另一话题。
    在所有驯养一个异性的策略中,她深刻地晓得什么是会让男方为难的、什么才是真正对她有利的,所以她从不会去做对自己不利的、冲动的行为。但她、不知怎的,对可能的竞争对手总有一些捉弄人的、调皮的心思在。
    眼前的少女显然是领会到了她邪恶的意思。
    但菲露特只蔑了王留美一眼,高傲地转头向窗外,自顾自地继续思考关于战争与和平的事情。
    直至今日,菲露特仍在追赶那少年人的脚步,但不论如何努力、也不论他如何平易近人,却总觉得自己离得越来越远。
    王留美顺着她的目光去看,只见到阴郁的天空下、高楼广厦间下起了纷纷扬扬的雪。雪并不大,看样子也下不了很久。毕竟这里本就是南方。
    王留美收起顽劣的心思,又问:
    “刹那下一步准备怎么行动?”
    她的声音很轻,好似不想打扰这空中悠悠的雪。
    “不知道。Aeon各国民众反战情绪很高涨,在多次决议中,都是压倒性的不涉入并保持中立。只有苏伊尔王国似乎与联合关系不一般,都也被Aeon的大环境限制住了。”
    菲露特回过头来,答。
    “从这样看,Aeon的行政效率也开始变低了,转变很显然很快。”
    “刹那他、并不讨厌这一点。他并不是一个政治家,也不想做一个领导者,如果要说,就只是个战士,并不比寻常的人民高贵,也不比什么王侯将相低贱。”
    “这是有风险的事情。”王留美说到这儿,杯子已经空了。她轻唤一声黛儿,黛芬妮就给她换上新的饮品。
    这时,菲露特才认真地继续说:
    “走在命运的前面,就是要付出更大的风险的……但面对风险并不是一种痛苦或难过的事情。”
    王留美笑问:
    “那还有什么东西是痛苦呢?”
    菲露特正色回答:
    “无聊、空虚、习以为常以及放弃自我,这是我所知道的四件极其可怖又痛苦的事情。”
    然后她简单几句结束谈话、告别,凛然起身,远远走了。直到走出门外,才轻声
    王留美的目光顺着她放长,直到窗下,看着她离开。
    “怎么了?留美。”
    黛芬妮不解道。
    这时,王留美才惊醒似的说:
    “黛儿,窗外的竹子被雪压折了,快救救它们!”
    雪花飞舞。
    与沪上相似,经济特区日本基于其特殊性尚未遭到战火的洗礼,来自各国避难的人甚至在变多。
    当携带须臾终端的沙慈告别在诚英市避难的绢江,回家面对这空旷的屋子时,无言。但更让他难过的是上学时,许多同学朋友已经消失不见了。留下的也大多惶惶然,难以像平时那样欢乐。至于他打工过的披萨店前几天就抗不住经济危机倒闭了。
    路易丝回家后也音讯全无,让他的心里突然空落落的。
    同样的校门口,却谁也没有。
    他叹气,正要走开的时候,一缕金发晃过眼帘。
    而一双手则从他的身后向前蒙在他的眼上。
    “猜猜我是谁?”
    那是少女又软又活力的声音。
    “路易丝、路易丝·哈勒维!”
    他惊喜地叫道。
    “。”
    少女侧身微笑,沙慈转首,也侧身跟着一起笑。
    两人边走边聊。
    在天柱事变发生后,路易丝父母立刻收到了消息,也得知路易丝正在天柱以内,发动各方面影响力想要救出路易丝但无果。
    “然后我回到家才晓得,他们之所以让我来日本,是因为他们早在经济危机发动以前就判断到可能的战火的发生,当时他们认为日本会比较安全,所以准许了我留学日本的请求,真是气死我了!我还以为是我说服了他们咧!”
    “那么现在呢?”
    路易丝的笑容变得僵硬。
    “他们仍然如此判断。”
    路易丝在撒谎。
    沙慈察觉到这点后,没吭声。
    “说起来,对不起,沙慈!你家借给我的书被我带回AEU后,不知为啥,被我父母看上带走了,直到我逃……我离开家,都没能回到手里的。”
    “这、没关系的。”
    沙慈说着,看向天边的太阳。
    小小的,随时都会落下似的。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Aeon的反战情绪愈演愈烈,几乎是漫天遍野的要求中立不干涉,此外也有要求赶出来自三大联合难民的声音在。
    一时形势翻转,第三世界国家与第一世界国家的地位犹如昨梦。从天柱倒塌到世界大战的爆发,许多三大联合的小成员国国内形势恶劣到了极点。
    “事实上,就目前世界局势,保持中立是一件很微妙的事情。”站在诸多显像投影前,席琳指点分析,“不过,这种舆论的单一稍微有些反常,可能有境外势力煽动所至。”
    旁听的刹那若有所思,径直了当地问:
    “你觉得这是个拖延用的陷阱?”
    席琳不置可否地一笑: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激励自己的士兵并吹嘘自己在战争中的正义性,以及鼓动敌人的反战情绪与营造敌人在战争中不正义性,都算是常见的小手段。在没有确切的来源前,很难做出什么判断。”
    “须臾有什么判断吗?”
    “须臾认为等待就好了。”
    “绢江和黛博拉他们现在在做什么?”
    说起来,这几天刹那一直在反复练习玛丽娜交代的事情。
    席琳一愣,才回忆着答道:
    “在准备科纳与天人的揭发报道。”
    “这样啊。”
    刹那低头思索时,席琳反问:
    “真的要允许他们这么做吗?”
    “既然如此,也不在乎了吧?”
    或者说,不重要了。
    席琳认同地点点头。
    厄德坐在末座,数着窗外的雪花,又突然目光回到那少年人的身上,噤声不语。
    在世界大战爆发以后,厄德就申请离开天使宫下降到诚英市,与他们一同居住,被通过了。他回想起再次直面这孩子时候的场景。
    “你不害怕吗?”他曾经这么质问过刹那,“明明有过更方便、更轻松、更好、更美好的道路却不去走,偏偏要让世界滑入这么一个疯狂的深渊!”
    “我应该为这一切负全责吗?或者说这一切是因为我吗?还是说我应该重走一边过去,并以此就且就能决定人类的命运吗?”
    那孩子平静的反问至今在他的心中回响。
    他没有尝试争辩,只是默默离开。
    厄德曾听提耶利亚把他和刹那比作来自未来的幽灵,但现在的厄德却觉得自己是个活在过去的阴魂。
    会议散时,刹那匆匆夺门而去。提耶利亚则走到厄德身边,伸手将一张门票在他眼前晃了晃。
    这沉迷在自己思绪中、自以为自己是“阴魂”的家伙才如梦方醒,看向提耶利亚。
    “就在今晚、不去听听吗?”
    “什么?”
    “玛丽娜·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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