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横财》第三十四章逆风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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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2军军部在惠州的一个山坳里,这是一支抗美援朝后回国后的光荣的部队,原来是东北野战军5纵的底子,在近几十年里都是驻扎在广东,军长苏铁是国防大学毕业后刚回去任职的,原来是124师的师长,也算是42军里的“老”人了。军委下达新的条例以后,苏铁可以说从心里是支持的,他的部队常年在山区里生活,但是也是在地方上弄出了不少的影响,有一段时间,甚至连香港的影视剧里一说到大陆的军队就是42军什么的,为此,苏铁老是感到脸上无光。在改革开放初期的时候,那时的军区司令员是个爱护犊子的司令,当时只要军队和地方上的人员打架了或者发生矛盾了,他只问一句,“我们的兵吃亏了没有?”那当兵的打架怎么会吃亏?从某种意义上说,当兵的专业不就是打架吗,所以,从那个时候起,广东地区的部队就横行起来,这已经是历史的痼疾,苏铁在想,这次军委的决心能有多大呢?
    我看着杀羽而归的小陈和蓝琼,不禁笑了起来,“怎么?吃了闭门羹啊?看你们的样子好像不开心啊。”
    “首长交代的工作没有干好,怎么开心的起来,看来那边的问题不小呢,我们一路上听到了不少关于军队的故事,实在是不太好说。”蓝琼嘟哝着嘴说到。
    “没有关系,最近42军要搞一次合成演习,孙海轩约我一起去看看,到时候咱们一起去看看。”我平淡的说到。
    部队训练讲究的是冬练三九,夏练三伏,42军报上来的计划是在7月中旬展开一次诸兵种的合成演习,军委已经批了,有了这个借口,我们当然名正言顺的到了广州,总参孙海轩带着作训部的几个头头也到了。
    根据新的训练大纲,42军首先在沿海一带进行了合成训练,这次演习就是对部队训练的一次检阅,也是军委实行新的管理条例以后对部队战斗力的一次考核,我们来到42军招待所,在那里,苏铁带领着42军的主要干部等在那里,具体的接见和谈话都由孙海轩去弄,我则是在部队营区里各处溜达。我喜欢在部队和战士们聊天,也喜欢看部队的基层生活,孙海轩知道我这个毛病,也就不去管我,由着我信马由缰的到处逛。
    演习的头一天,中南军区的司令员洪学良也从广州赶了过来,我以前没有见过他,去美国之前他还是军区副参谋长,几年时间就升迁到了司令员的位置,看来也不是格简单的人物。当他得知我们提前三天就来了的时候,感到有些诧异,“对于一个军的合成演戏,军委的动静是不是太大了点?”他警觉的也提前来到部队,原本他打算等到讲评的时候再来的。
    洪学良是安徽金寨人,同老将军洪学智同族不同房,蓝天野也是安徽人,是肥东的,他们都是安徽老乡。洪学良很会交际,来了以后立即就跑来看我,见面就给我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我笑着给他还礼,说实话我那礼敬的不标准,这么多年了也没有怎么练习,而且,我穿军装的时候很少,到部队里来是不得已才着军装的。
    洪学良肥头大耳的一个福相,看上去很端正,虽然脖子已经看不出来了,但是肚子却不是怎么突出,1。75米的个子,人看上去还是很精神的。看着他汗湿透的衬衣,我招呼他在沙发上做了下来。室内的空调已经开到最大。
    “副主席,我向您汇报一下军区的工作和自己的一点想法。”他开门见山的说道。
    “不忙吗,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天气这么热,你先喝点水,赶了那么远的路辛苦了,先缓口气再说。”我和蔼的说。
    “您原来在国防大学给学员们讲战争经济学课程的时候,我听过您的课,不过那时候您不认识我。”洪学良笑笑说。
    “哦?我都不记得我什么时候在国防大学讲课了。”我野笑着说。
    “就是‘陈高事件’之前,国防大学举办了首期高级军队经济管理干部研讨班的时候,那个时候我在军区里分管部队装备,所以参加了。”他提醒我说。
    “噢!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我说道。“这么说,你还是我的学生哪。哈哈……。”我乐了起来。
    “副主席,我对把部队搬迁出城市有看法,有意见。”他突然说道。
    “是吗?那么你把你的看法和意见说出来,我想知道下面事什么想法。”我平静的看着他。
    “部队在城市里事历史遗留下来的问题,现在已经在原来的城市扎根,从军队稳定角度看,不利于机关干部的情绪稳定,许多干部在闹转业,这对部队的指挥机关是有很大影响的。这是其一。”他开始了叙说。
    “第二,部队在城市里的资产也是这么多年来辛辛苦苦的积攒下来的,不容易,换了地方又要花国家的钱,原来的一些固定资产也带不走,白白的交给了地方,对部队来说这是一个很大的损失。
    第三,部队机关在城市多年,同地方上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部队退出后不仅不利于双拥工作,更不利于地方的经济建设,自从军委提出部队要为地方保驾护航的精神以来,许多地方的部门是借助部队的存在而发展起来的,因此对地方的影响也不会小。把部队人为的与地方群众隔开是对我们军队‘军民鱼水情’的传统的否定。
    第四,我们的机关干部的子女和家属都是在这样的环境里生活,一旦改变这样的环境,那么这些人怎么办?现在几乎天天有人来找我们,为了他们我们也不应该离开城市。
    第五,虽然明文规定部队不能搞经营活动,但是打擦边球的现象很普遍,一旦部队离开,引发的连锁反应是很麻烦的,这可能包括各方面的人事变动和涉及到相当多政府官员的隐私和违规行为,那个时候乱的不仅是部队,就连地方上也会大乱的。
    我认为,我们部队和地方的结合是良好的也是有益的,我们的官兵在城市里是遵章守纪的,军委做出这样一刀切的决定我们下面很难执行。这个观点我在给军委的报告里也阐明了,我原则上同意军委的决定,但是应该有一个过渡的时期和缓冲的过程,部队改革和现代化建设不是在这些表面文章上的。”
    洪学良一口气说了好几条,看的出他是深入的调查过,也仔细的思考过。
    “那么你觉得这种过渡期应该有多长?”我平静的问他。
    “不好说,其他军区的情况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我觉得我们中南军区的过渡期最少是5年。”他以为我接受了他的观点,很自信的说。
    “你的观点有意思,这样吧,我再了解一下部队的情况后,在演习结束后,咱们招集中南军区师以上干部会议,在会议上我们再谈。”说完,我又询问了部队军事训练方面的事情,可是洪学良却提不起精神汇报这些,还是军区参谋长汇报的。
    在接下来的演习过程中,一直是苏铁唱主角,42军的训练搞的不错,孙海轩临时变更了演习大纲和内容,这些都没有难住苏铁,他下面的几个师长还真的是很能干,把演习搞的有声有色。演习顺利的结束了,获得了总参参观团的一致好评,孙海轩也很满意。对我说,这个部队有战斗力。
    演习结束以后,我们就在42军的礼堂里举行了中南军区师以上干部会议,会议的中心议题就是“怎么看待新时期军队的改革”。根据这次会议的目的,我叫孙海轩主持会议,然后分成几个片区让大家畅所欲言,讲出各自的想法,为了使基层干部讲出真话,我特意安排军区机关的在一个片区,各基层部队在一个片区,这样,基层干部不用看军区首长的脸色,在片区讨论的时候,我们也不下去,只是派一些年轻的参谋去那里记录,并且规定记录的时候不得记录发言者的名字。记录完毕以后给这些军官过目。这一招可是打开了这些人的话匣子,讨论原定是半天时间,结果大家还没有说完,最后我决定那就增加一天会议行程。
    会议讨论形成两种截然不同的局面,在军区机关的小组讨论里,观点同洪学良的基本一样,甚至有过激的语言出现,什么数典忘祖啦,背弃人民啦,还有的说这样做是“毁我长城!”大有口诛笔伐声讨军队败类之势,洪学良还是很明智的压住了这些过激的语言,但是,那些机关干部的怒火可是给挑了起来。而基层部队的观点就截然相反,他们认为部队早就应该整顿了,部队是保卫国家的,不是给一些大老板看家护院的,更不是为一些人往上爬营造安乐窝的地方。说起部队在地方干的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情,这些基层干部无一不是深恶痛绝,苏铁就斩钉截铁的说, “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那些驻扎在城市里的部队利用特权,恣意妄为,胡作非为,他们败坏了我们的军队风气,败坏了我们军人的荣誉。一个小小的上士司机可以追打着地方司机满街跑,还扬言见一次打一次,这同黑社会有什么区别。放着城市的安逸生活这些人当然不愿意离开了,就是到部队检查也是走马观花,还要我们好招待着,就连我们这样的国家预备队都要看着他们的脸色,那么那些乙级部队的景况就可想而知了,我坚决支持部队改革,要彻底的把那些高高在上的官老爷拉下基层来,否则,这样的指挥系统一旦打起仗来根本就是废物一堆。”他那激烈的言辞,浸透出对军队工作的焦虑。
    没有不透风的墙,苏铁的发言还是被人传给了洪学良,洪学良立即把苏铁叫了过去,大骂苏铁是个刺头,他指着苏铁的鼻子说道, “你个小苏子长本事了,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坊了,你是不是嫌蹲在山沟里窝囊也想进城啊?别以为你搞出点成绩就可以拉梯子上墙,我告诉你,只要我在这里,你就别想!你以为上边这些老梆子在这里可以蹦达几天,最后还得走回原路,咱们军人是干什么,就是当兵吃饷,没有军饷你搞个屁的演习,没有军饷你的那些造蛋兵会听你的?你不还是要找我要军费,要兵饷啊?就你那点本事也敢瞎呛呛,你也不看中央到底是谁在说了算,我警告你,带好你的兵就得了,其他的你要是再乱放炮,我撤了你!”
    苏铁从洪司令那里出来后一肚子的委屈,他不明白军区首长为什么要同军委拧着干,更不明白洪司令讲的那些道理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有了洪司令的榜样,中南军区的几个主官分别找其他基层部队的干部撒火,那天晚上还真的是很热闹,孙海轩坐不住了,跑来找我, “老首长,你看这样下去不行啊,这些上面的人很霸道哦,是不是您出来镇一镇。”
    我看了看孙海轩,“你为什么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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