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有点小无敌》第十九章真灵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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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子，你的定力可真不行。”
    老头子坐在蓝色金属之上，用身与剑镇压一切，见此不禁摇了摇头，有些好笑。
    傻小子刚刚那猪哥样没被别人看见，倒是被他看了个全部。“丢人啊丢人，少年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古圣教导下来的学问现在人都不修行了吗？小年轻就是不行，那么一个小幻术就把持不住了。”
    “英雄难过美人关。”张默摸了摸鼻子，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刚刚若非老头子帮你一把，你现在已经血肉尽失，迈步轮回了。”
    “刚刚那是什么？怎么那么邪门？”
    “常有的事，你想驾驭一匹好马还得花时间去驯服，更何况是这人间难见的通灵神金。”
    方才真是惊险万分，稍有不慎就是魂飞魄散，他的小帐篷都支起来了，想想确实有些丢人。
    张默闭上眼，伸指做刀，光华一闪斩下自己的手掌，剧烈的痛感令他的头脑一瞬间被清醒接管。
    鲜血如注，一滴滴砸进河水中，溅起一朵朵血花。他没有用神力将伤口止血并断肢重生，就那么放任不管，持续的痛苦之下，少年脸色苍白，这也让他变得冷酷了很多。
    人是会学习的，不能在一个地方摔倒两次，如果跌倒了两次，那就决不能允许第三次。这是张爸从小教会他的道理，现在面对着错误，他仿若又看到了张爸站在他面前，一副痞子流氓样地笑着。
    没有人是天生的受虐狂，也绝不会有人会因为痛苦而感到喜悦。但是……没办法啊，总有一些东西在常态之下无法学习的到，只能用这种比较疯狂的法子。
    陆集抬眸看了他一眼，心里为少年难得的心性而动容，他没有什么夸奖之词，只是冷淡开口道：“人在越痛苦的时候就越清醒——这句话是我师傅教给我的，我现在送给你。”
    张默眼眸闪烁，“好，我收下。”
    陆集导师看着张默那张尚且稚嫩的清秀脸蛋，说实话，有点心软了。
    之前的幻象其实并非是他口中的小小幻术，而是他故意把天蓝珀金的真灵给释放了出去，短暂地对张默进行了一个幻术魅惑，算是一个特别的训练。
    这可是神金的真灵，相当于一个百万年的老妖怪在动用浑身解数令人沉沦，就算是他也得全神贯注，避免着道。
    他不禁心里犯嘀咕，这样的训练强度，是不是有些坑弟子了？自认识他开始，从之前的魔血丸到现在，他好像一直都在坑。
    五倍纯度的魔血丸让他差点崩溃。
    真灵级的幻术让他欲仙欲死。
    而这些，都不应该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该去面对的。
    “到底是我心中的执念，昔日我对我自己不够狠，导致现在的落魄境地，不想见到他也如我一般，到了晚年无能为力到时候再后悔，希望他能明白我的一番苦心。不过……将我自身的意志强加给他人，这是否过于残忍……”
    咔嚓！
    随着石皮的皲裂，内部的美丽光华越发地绽放亮光，湛蓝色神芒冲天，仙音袅袅，宛如一颗蓝色小太阳落在了这里。灿烂如虹，无法直视，光是看着就感觉眼睛在流泪，这是一种极致的美丽。张默双眼被圣光刺出鲜血，他还太弱小，无法直视这样的神物。可他怎会甘心，他一定要看清！当即大喊一声，眼瞳于一瞬间变成了鎏金状，神王体专属神通明察秋毫，有着逆天的神能，无视一切妖魔鬼魅，直接洞察至极的本源本质，这才看清了它的原貌，竟然是一个冰晶凤凰在石中沉眠！
    不可思议，真的是凤凰吗？
    不是幻觉，他的眼睛真的看到了一个雪蓝色凤凰！它正安详地倚在石内，一动不动，有着惊心动魄的一种剔透美感，令他惊撼的同时不由得感叹造物主的神奇。
    蓝冰凤凰的沉眠被惊醒，它睁开万古不化的冰冷眸子，秀美的脖颈伸长，振翅高鸣。
    一把黑色的怪剑竖立在虚空中，剑音铮铮而颤，古朴老旧的剑身，怪模怪样的造型极其的粗糙与简陋，但是却有着非凡的力量，压制得她动弹不得。
    蓝冰凤凰翅膀微动，天地风雪肃然而起，寒冷严冬在初春时分瞬间逆天降临。
    周围的温度很快随着雪花的下降而下降，一片雪花落在张默的肩头，眨眼睛消失不见。
    张默嘶了一声，冻得牙齿都在打颤。冷，沁入骨子里的冰寒！他半个身子都被冻僵了！
    他将神力在全身运转一遍，化解那至极的冰寒，随后直起双手作撑天之状，金色的光罩瞬间形成，罩在头顶，为他阻挡住雪花的侵蚀力量。
    这样的雪花不尽其数，落在河流中、土石间、树林间、民宅顶部、它就好像普通的雪花，一入凡尘便消失不见。若不是亲身感受过那一抹至极的寒冷，他也会认为这只是一场无害的白雪。
    此刻，老头子正和冰蓝凤凰斗法，虽然神金神奇，但老头子显然更强一筹，黑色怪剑不受白雪影响，接连斩出一道道剑光，劈在凤凰身上，它哀鸣一声，身体愈发地虚化。
    雪蓝色凤凰蜷缩成一团，很是生气地对着外面嘤嘤叫，叫声之中甚至有着很大的委屈。
    张默看愣了，这是什么情况，这般灵性，难道真的是一尊有灵凤凰不成？
    “真灵诞生不易，莫要自误。”老头子僵硬着脸，活像个僵尸一样，他悠悠开口道：“留下神金，真灵自可离去，我不会为难，你这般存在太难得，杀了上天都会怪罪。”
    冰晶凤凰蔚蓝色的眼睛盯着外界看，警惕之心非常重。它实在是太漂亮了，额间有一道竖着的铭文天眼，像是女子轻点眉间红砂，神秘而又美丽。冰蓝色的羽毛覆盖住全身，玲珑剔透的凰喙闪烁着晶莹的亮光，凤爪小巧而精美，上面有着密密麻麻的铭文和符咒，神秘非常。
    正如老头子说的，这般存在杀了实在是有些不忍与可惜，它的精致美丽与老头子腐尸一般的身体形成鲜明对比。如果张默是路过的一个行侠仗义的侠客，那么一定会帮凤凰而不会他，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凤凰嘤鸣，它是在机缘巧合之下，于地下埋藏百万年生成的天地精灵，说是上苍垂爱也不为过了，如今被莫名地切出，自然生气。
    它立在蓝色神金上，圣洁雪白的羽毛撑开，嘤嘤嘤了几声，凤凰身形一阵模糊，下半身和神金连成了一体，一股子恐怖到天地崩溃的力量震撼世间，它明显是动了真火，要动用最后的手段。
    老人化作的黑色怪剑不再动作，他变成了原先的模样，与凤凰用神念沟通了下，平息它的怒火。
    此刻场面有些尴尬，拿棍打蛇两头怕。
    老人不知道这里面的真灵居然成形了，还有了自己的意识，这样的真灵是杀不得的，因为它们会在死前带着神金一起自爆，如此巨大的神金一旦自爆，整个新手村都会毁之一旦，不复存在，没人能活得下来。
    而凤凰真灵也很憋屈，它怎么说都是弱势，处于下方的它谈条件都没有什么底气，但是天生神灵这一层身份让它颇具傲骨，宁死不屈。
    张默在一旁大眼瞪小眼，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他等级太低了，还无法读懂神念沟通。
    片刻后，他们好像商量出了结果，一起将目光看向张默。
    被两道目光骤然盯住的他一下子感到无数的恐惧，转身就逃，神力不要钱一样地催动，神光涌动，瞬间就溜到了几公里之外。
    “跑？往哪跑！”老头子阴阴一笑，这一刻的他宛如地狱魔鬼，右眼化月，左眼变日，单手往张默跑的方向凌空一抓。
    庞大无比的吸力在他的手中演化成一个黑洞，只针对远方逃窜的那个人，不消几秒，一道人影就就被抓了回来，就像吸尘器吸灰尘一样轻松如意。
    张默看着头顶宛如僵尸一样的老脸，不知自己明明跑出了几公里，怎么一下子就被抓了回来，当即欲哭无泪地道：“老师，别坑学生了，学生受不住。”
    老头嗤笑一声，“坑你什么，神金真灵脱离了神金之后必须要有神力供应才能继续成长，老头子我早年神体被磨灭了神性，养不起这个小凤凰，现在送给你了。这可是天大的好事，虽然你每天都要花一点儿神力去供养它，但是真灵也会对你进行反哺，是大有裨益的。你看它多漂亮，多好看。就算放在外界，这般真灵想见一面都是难于登天的事情，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小凤凰在此刻傲然地挺直身子，冷冽地静立。
    百万年的时光对它这种生灵来说不算什么，神兽一睡都是十几万年，真要按照人类算法的话，它现在应该算是一个还未成年的小女孩，最喜欢别人夸了。
    陆集松开张默，说了不少养凤凰的好处，接着用莫名的眼神看着张默，令他感到一阵惊悚。
    其实，张默也挺喜欢凤凰的，他的神王体本就与凤凰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甚至神通法术之中都有凤凰的名字，能养一只凤凰自然一千一万个愿意。当即幽怨地看了陆集一眼，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早说嘛，吓了他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