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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赔罪,还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我们东行。”
    安冉先用一个‘胡’再用一个‘李’连起来便是狐狸的谐音了,意思再明白不过,你这山中精魅不要在老子面前装蒜老子早就看出了你是什么东西了。
    她微微皱眉用疑惑的眼神望着安冉然后释然,女子再次恢复了先前的媚态甜甜一笑。
    “公子既能识得奴家就非同一般,身上自有那浩然正气这是很多读书人不能比的,奴家并非恶意阻拦公子的前行,只是实在忍不住想听听公子们的诗词,这位小公子你的那首好诗是为奴家而念的么?”
    樊云天轻佻的看了她一眼一脸坏笑,“女儿腰上翘双峰,男儿软腿拜倒中。”
    “樊云天!”安冉是真有点生气了厉声喝道:“你他妈想淫诗作对也得分个场合,你虽然爱慕姑娘也不能这样用语,这叫轻薄冒犯人家。”
    安冉意思很明确一是阻止樊云天的挑衅,而是从侧面赞美这女子的姿色,我这身边的小王八蛋并非有意轻佻,只是爱慕你的美貌不懂得怎样用词用句罢了,希望你不要在和我们纠缠了。
    但这女子看上去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是笑得花枝乱颤。
    “那位公子你们其实早就轻薄了奴家了,”她咬了咬红唇娇嗔道:“你看看你们先是撕破了奴家的衣裙让奴家春光乍泄,小公子又口出挑逗诗句让奴家芳心颤动,奴家现在是被烈火炙烤的羔羊你们说该怎么办?”
    “怎么办?难道还要让老子在这游戏中帮你泻火么?”青年心里这样想不过他话却是这样问:“在下几时撕扯姑娘的衣裙了?”
    “这些花儿草儿便是奴家的衣裙啦!”她抬了抬腿露出一条白花花的大腿狐媚眼有点哀怨道:“你看连这里都给公子撕破了。”
    雪白的大腿让安冉稍微心动,然后他发现自己看东西有点恍惚,而自己的游戏角色突然陷入了眩晕,这大概她已经使用起了魅惑之术了。于是安冉不得不急忙闭眼,试图不要再看这狐狸精的样貌从而中了她的技能。
    只是他的游戏角色已经中了魅惑之术了。
    “公子在怕什么?难道还害怕奴家吃了你么?”一条手臂搭上了安冉的肩头,“公子不妨再睁开眼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奴家美还是不美。”
    安冉本能般将身子往右一躲,感受到躯体固定支架将自己往右拉了一下,他茫然的睁开双眼,眼前的一幕让英俊青年大吃一惊。
    这是一个好大的院落四周皆是围墙,各种有刺和没刺的藤蔓植物从墙根处爬上了墙头,到处都是五颜六色的花朵,玫瑰、刺槐、茶花、秋菊……等等知名的不知名的、该是这个季节的、不是这个季节的花朵争奇斗艳形成了一片花的海洋。
    院子的中央摆放有一张极大的黄花梨木雕床,床架上面挂有白色纱帐、里面铺有大红色被褥和鸳鸯枕头。一个用被子盖住了下半身、上面只穿了一件红肚兜的绝色女子手托脸颊,此刻她正以贵妃躺姿势妩媚的看着床榻下的破袍青年。
    “这是什么地方?”安冉一边控制着游戏角色‘安然’站起身来一边问,“你这精魅究竟想怎样?”
    “这里是温柔乡,多少读书公子的寻梦之地,你们读书人不是常念书中自有颜如玉么?这里便是了”她咯咯而笑用手指轻轻的调弄着自己的颈项往下移,“公子来啊!这里暖得很也舒服得很。”
    安冉发现自己的游戏角色有点不受自己的控制了,正有点恍惚的往前一步步挪动,“糟糕!”他想,“老子还是中了这狐狸精的魅惑技能,樊云天呢?樊云天去哪里了?”
    就在安冉快要被动的跨上床榻的一瞬间,游戏角色‘安然’额头上的红唇印记微微晃动,然后红唇印记突然从英俊青年的额头上飞出如同一瓣桃花打在了狐狸精的脸上,她整个人仿佛受到千斤巨石般镇压身体再也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前面令她作呕的画面。
    一个满脸络腮胡长相丑陋的麻子脸男子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他的头发油腻而肮脏,发丝成绳偶尔可见有小虫子在蠕动,这人衣服破烂不堪上面还留有各种污渍、呕吐物和油脂,一双瘦骨嶙峋的罗圈腿上面长满了腿毛,空气中充满着一股股恶臭的味道。
    “这种阳气怎么能够采补?这种人心怎能下肚?“想到这里她感觉到胃里在翻江倒海,一股恶心的感觉快要抵达喉咙。
    与此同时安冉看到的确实另一种画面,他看到了一个半透明的梅思安从自己的额头处飘出,由最开始的拇指大小变成了真人般大小,最后快要抵达那女子脸颊的时候啪就给了她一巴掌,扇了这一巴掌后,反倒是整个半透明的梅思安瞬间化为碎片飘荡在这院子的四周。
    从那些飘荡的半透明碎片中,有好多残缺的画面,有奔跑于山间的一尾狐狸;有穿梭于花间的二尾红狐;有一些和狐狸相拥而眠最终又被它挖了心脏的各色男子;也有那独自坐在山谷中仰头看着童望山吸纳天地灵气的三尾狐狸;还有一些没有狐狸的画面,比如在某处河边一个身穿粗布衣的妇人在眺望河对岸;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妪正帮着男人们搬石头修建桥梁;一个花样年华的少女在大街上与俊美的读书郎相逢;也有在一间破旧的老屋里一个满身风韵的少妇正在强行给自家相公喂药;更有那妇人在一处高楼上和一个纨绔男子嬉戏缠绵。
    最终碎片的光华散去像飞雪融化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女子终于能够动弹了,一侧头哇的一声就吐出了一口猩红的鲜血。她不知道眼前的丑陋之谁,是那道貌岸然的学塾君子?还是那行走于山野之间的除妖师?为何要如此坏自己的道心。总之她不想再多看他一眼,唯有将这个丑陋至极的麻子脸杀死才能解心头之恨。
    狐媚一扭身子如同美人出浴般从床上飞身而起,她手臂一招、那床架上的白色纱帐就如同两条瀑布般滑向了狐狸精,将她裸露的肌肤过得严严实实。纱帐的两端被她捏在手中留出几尺,仿佛是两条挂梁上要人性命的白绫。
    “无论你是谁,”女子悬于空中眼神冰冷的看着别处,“恶心的冒险者敢坏我道心就得死!我要煎你的骨熬你的油给花儿们做滋补汤——受死吧!”
    她双手臂舞动白纱,那白纱如同灵蛇般向安冉疾驰而来。安冉哪敢怠慢只能双足一蹬倒退而飞,原本斜射而来软软的白纱此刻却如同根坚硬的木棒撞向地面,安冉原本所站的地方的石块被击得四分五裂。
    天地再次随之一变,安冉发现自己险之又险的站在一根白得发亮的独木桥上,身下正是冒着青烟的滚滚油锅,沸油在油锅中咕噜咕噜的冒着气泡,好些雪白的尸骨在这口油锅中上下翻腾,耳中响起了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哀嚎声。
    青年横仗而立他放眼四周,这口铁锅起码有数百丈,四周全是烧得发红的石壁,天空一片昏暗。
    两根白色的独木桥架在巨锅之上,在独木桥上有很多衣裳糜烂失魂落魄的人正往桥的中央走,他们面无表情却四处张望,全然没有顾忌脚下险之又险的独木桥,于是很多人一不小心就跌下木桥掉入那滚滚油锅中被沸油煮得哀嚎阵阵,最终骨碎肉化而死。其它人好像一点都没有看到掉下油锅的人,还是如同看风景的游人般一摇一摆的往前走,只有在被挤下桥掉入油锅的时候才幡然醒悟可是一切就太迟了。
    安冉惊讶的发现在对面的一根独木桥上,一个头发浅蓝、耳朵尖尖、身穿绿色‘绿林好汉袍’的NPC小子正走在人群的前面,这人不是樊云天又是谁呢?安冉大声呼喊却没有得到回应,樊云天也像别人一样,一边在一摇一摆的往桥中央走一边四处张望不知道在看什么。
    而在另一根独木桥上,樊云天看到的画面有与安冉完全不一样。NPC小子发现自己进入了一个溶洞,溶洞的四周是陡峭的岩壁,他身处在一座纤细的石桥上面下面是滚滚熔浆。在对面的石桥上,自己的主人正被刚才那个穿着暴露的女子牵着手一路前行,他们指指点点观看着石壁上的裸露女子壁画笑得可开心了,完全忘记了桥的两侧正有一群手握鞭子的厉鬼正在拥向他们。
    樊云天同样大声呼喊但他的安然哥似乎充耳不闻。
    “你不是向往火云窟么?这里便是了,”溶洞中响起了一个女声,“杀了光那群堵截你朋友的鬼物,你们就可以在这洞中安心寻宝了。”
    “你不是喜欢拯救众生么?”安冉听到的是咯咯而笑个女声,“将这些被欲望驱使的人带离险地就能成为一个好人了。”
    而在两人看不见的地方,在一处长满杂草的小丘上,一只有着五条尾巴的火红色狐狸正用那鲜红的眼睛盯着如同木偶般、站在一条小溪木桥上的二人嘴角上翘,只留下白鹿在围着二人不停的转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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