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杖过江湖》正文第五十二章初遇白蛟[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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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收成。一幅幅画卷总是在华夏系统的掌控当中生成。
    “勿以恶小而为之,”安冉从腰间取下葫芦喝了口酒然后再递给樊云天,“你这种将爆竹往人家院子里丢的行为是错的。当然这未必就是恶,很多时候可能是孩子调皮和好奇的心性使然,但我们要尽量控制这种心性否则就有可能变成小恶了,就好比我们在将爆竹插入白菜之前的时候就应该好好想想,我如果炸掉了人家一株庄稼,就会毁了人家的一分耕耘。“
    “知道了!知道了!你很烦耶安然哥,”樊云天先是丢出点燃的爆竹再接过他的酒壶,“你个白痴又不是学塾里的先生给老子讲什么人生大道理——啥?将爆竹插在白菜里炸?”突然这个耳朵尖尖眼睛圆圆的NPC少年满脸憧憬。
    阡陌之间响起了砰的一声。
    看到他这个样子安冉只得摇头作罢,“如果樊云天变得规规矩矩,那他就不是樊云天了。”青年想。
    他今天原本是打算好好练级的,新的一年嘛!新的开始,作为一个游戏玩家你不在游戏好好刷怪练级难道去游山玩水?
    然而此刻他们就是在游山玩水,他们先是拜访了水运码头的郝七爷,安冉送上了从城里买来的一些糕点,郝七爷拉着他们在船上吃饭喝酒,席间汉子向安冉解释了那天他为何迟迟没出人帮忙的原因,青年一笑置之,然后他们又找一条小船游荡于湖面之上。
    碧波万里,远山如黛,此情此景安冉不禁双手负后学起文人骚客咏起诗来。
    只听他念道:
    胜日寻芳泗水滨,
    无边光景一时新。
    等闲识得东风面,
    万紫千红总是春。
    樊云天对道:
    天街小雨润如酥,
    我家主人蠢如猪。
    啊!
    岁月刀刀催人老,
    软了香蕉,紫了葡萄。
    “好诗!”NPC小子对于自己胡拼乱凑的句子非常满意,潇洒的点燃一枚爆竹向湖面丢去,湖面炸起好大一阵水花。
    “你他妈哪里找来的这些混账句子?简直是有辱斯文!”安冉气不打一处来。
    “你他妈又好得到哪里去?”樊云天反唇相讥,“这首诗明明是隐喻作者追求圣人之道的美好愿望,你拿来赞颂春天的景致,真是半壶水响叮当。”
    “哦?你又知道了,“安冉挑起一边眉毛看着自己的仆从,”小子我来问你作者是谁?那个朝代的?”
    “朱熹嘛!字元晦,号晦庵,宋朝的理学家、思想家、哲学家、教育家、诗人,儒学大成者,世称朱子。他是唯一一位非孔子亲传弟子而享祀孔庙,位列大成殿十二哲者中,受儒教祭祀——够了吗?”樊云天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大堆然后问道。
    安冉痛苦的点了点头啧啧称奇,“这小王八蛋怎么知道我们世界的历史名人?”他想。
    “你他妈百度抄来的吧?”英俊青年心服口不服反问。
    “你管老子怎么来的,总比你这个将书读到狗肚子里的人好。”
    站在船尾摇桨郝七爷强忍心中笑意,这个浸淫于江湖的粗鄙汉子虽然听不懂他们的一些话语,但这个主仆二人拌嘴确实有趣,就在他忍不住将要咧嘴笑出声的时候,突然发现小船前面的湖水变成了雪白色。
    安冉和樊云天也发现了异样,那团白色的水面开始晃动、然后慢慢的舒展开来,形成一条长达百余丈的白色水流,水流开始像飘带一样的在湖中游荡,然后向着三人的小船缓缓又来。尽管它游得缓慢而,但湖面还是泛起了阵阵波浪弄得小船起伏不定。
    三人仿佛木头般站在船上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他们彼此间谁也没有说话,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因为都知道,那条游动而来的白色东西,它好像是一条活物。
    随着哗啦一声,船头的浪花四起,一个头大犹如车、形状如虎的白色头颅在小船前面不足十米的地方缓缓升起。白色头颅的脑门儿长有独角,隐约有丝丝闪电在缠绕,而托起巨大头颅的是一条腰杆般粗细、长满巴掌般大小鳞片的身躯。
    那头颅越升越高,将天上的太阳也挡住。它眼若铜铃、居高临下、虎视眈眈的看着三人,原来这是一条长达百余丈的白蛟。
    “哈……哈!”白蛟打了个哈欠发出牛一般沉闷的声音,“今天又不是二月初二,人类你们太吵了老夫我睡个安稳觉容易么?”
    它庞大而吓人,鼻孔中不时的喷出阵阵白雾,蛟龙如此出场早已将船上的三人唬愣在原地,他们大气都不敢出。
    “刚才谁扔的爆竹?有种站出来!”白蛟大声吼道。
    三人还是站在原地望着它没有说话。
    白蛟有点不耐烦了,拖在百丈之外的尾巴高高跃出像一条巨鞭砸向水面,只听‘砰’的一声闷响,湖面泛起巨大水花。
    “这声音比你们的爆竹声如何?”白蛟继续说,“没种是吧?那老夫就把你们三个都吃掉。”
    它的头颅缓缓向下已经张开了血盆大口,它的牙齿如同蛇的毒牙尖细而带钩,舌头也是分了叉如同蛇信。这证明这条蛟还未褪去蛇身上的有些特征,虽然有了灵识但还未到达走蛟的境界。
    “老子扔的你想怎样?”樊云天唰的一声抽出腰间匕首,噬魂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
    白蛟万万没想到这个异乡的少年郎如此胆大,居然敢拔出武器对自己怒目而视。这望月湖周边的百姓谁不恭敬的叫自己一声‘湖神老爷’;谁不在二月初二那天往湖神庙赶烧香跪拜乞讨风调雨顺?
    白蛟气笑了,它裂了裂嘴道:“小家伙你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它的头颅离樊云天已经很近了突然又想到什么,“啊呸!老夫是龙……虽然离龙好像差了那么一丢丢,但绝不是弱鸡的小老虎。”
    “只要你们放了他们,”樊云天指了指自己的主人和郝七爷,“随便你怎么处置我都行,咱好汉做事好汉当,你就算是拳头再硬也得讲讲道理。”
    “拳头比你硬的人会和你讲道理么?”安冉想,“人尚且如此,这种巨蛇化蛟天性冷血的东西会和你讲道理?”
    “你比龙差远了,”尽管心里十分紧张,安冉还是装作一脸平静的盯着那颗巨大的头颅说:“龙能喷火吐水、翻江倒海、升空几万里你做得到么?依我看啊!你不过就是池塘里的一条恶黄鳝。”
    安冉将自己豁出去了,反正面对这种恐怖般存在的冷血动物,你就算是苦苦哀求它也没用,与其跪地求饶让它放在自己一马还不如站着死,反正他和樊云天纵然被杀还可以复活,大不了掉点装备和经验,至于NPC郝七爷……自求多福吧!
    “放屁!放屁!放屁!”
    白蛟听到此话后变得痛苦异常,百丈身躯一跃而起在半空中不停地扭曲和盘旋,然后再重重的摔回湖里,如此反复再三,整个湖面泛起滔天巨浪,安冉他们的小舟仿佛是风中摇曳的树叶,随时都有翻船的可能。
    一丝白色的灵气如同青烟一般脱离了白蛟的身躯向四周散去,它伸出巨大的爪子试图抓住那丝灵气,但灵气却如同光阴一样从它爪间流失。
    它本是山中一白莽,苦心向道几百年才得以褪去蛇身出了深山潜入湖中化而为蛟,蛟想要成龙就需要修行千年,然后游走于大江之中跟随水运归入大海,在此期间要躲那桥下悬剑和天上雷电,一不小心便会被神奇抽筋扒皮落得个身死道消。它们虽然筋骨体魄远远优于人类,但在修行路上是何等艰难?人类区区数百年倘若碰到机缘能白日飞升,它们不行,除了要先修出灵识还要受到各种天地规矩压制,倘若稍微不注意自己的行为种下恶果违反天道,那成龙成神之路便永远断绝了。
    人类为万物之灵,天生具有三魂七魄,体内窍穴更是多如繁星妙不可言。人类在修行路上不管是悟性、还是吸取天之精华的速度,都是别的生灵望尘莫及的,所以为何很多精灵鬼怪山中妖物,首先要修一副人的皮囊,才能更快的参悟和求得天道这就是原因之一。
    但、成神成仙之路哪有那么容易?人类虽然天生具有一副好皮囊和灵识,却因为太过聪明,导致心里杂念欲望太多,给自己的心套下了把把枷锁修行之路举步维艰。动植物们皮糙肉厚心志坚定,却奈何灵识未开悟性极差,虽没有那么多的杂念和欲望可是修行之路犹如滴水。
    何况动植物们抵达画型境,在拥有了人的皮囊和心性以后,还得要经过人性的考验。当你的修为已近达到了那种能在世间为所欲为的时候,你能否管住自己不为所欲为呢?这是一场心性的大考,不管是人、还是修炼成人的精灵鬼怪、妖物、妖兽都要历经此劫。要渡心劫太难了,所以人世间才会留下那么多传说和故事,有美丽而凄美的人妖相恋;有恐怖荒诞的鬼物吃人;有血腥残暴的妖兽作乱;也有道貌岸然的邪修蛊惑人心;所以天道之下才会对此产生渡人渡己的各种教派,目的就是教化众生为其指明一条修行之路。
    再说白蛟,它当初从溪涧游入困龙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把悬头铁剑,千辛万苦才得以来到这望月湖栖息。困龙江,它确实是条能困住蛟龙的江河,当初那些被利剑和雷电击杀、尸体化为江中石头被激流冲刷的蛟蛇还少吗?它能来望月湖并非它本事有多高,而是它行得有多正。
    八百里望月水浩浩荡荡碧波万里,却并未出现多少灾害,这多亏了白蛟的乐善好施。大旱之年它会砥砺着道行的流失,吸取湖中之水跃上云头为百姓布雨;当遇见洪水泛滥的时候,它又会用自己的百丈身躯阻挡着一些决堤的堤坝不让洪水淹没农田。它不过区区八九百年的道行,所做之事也只能是力所能及,行云布雨是龙王雷公之职它做了;修缮堤坝是庙堂官府之事它同样做了;所以在那沛山岛上才会出现一座湖神庙,望月湖沿岸的百姓才会尊称它一声湖神老爷,百姓们虽从未见到过这条白蛟,但他们愿意将它想象成保佑一方水土的神灵让它享受香火供奉,虽然它只是一条白蛟并非是真正的神仙。
    于是每一根诚心而拜的香火,每一颗感恩之心皆化为股股功德灵气,既熏陶了神庙又将白蛟包裹得熠熠生辉,这是白蛟最坚韧的铠甲。
    白蛟有此善心源于一场因缘。在八百多年前,那时候它还是山间一小白蛇,因贪慕暖阳爬出洞穴被捕蛇人抓住,就在那捕蛇人快要取它蛇胆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个骑牛的牧童,牧童用几枚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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