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灭百分之二十平凡世界》正文卷13、男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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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的季沐菱立觉情况不对，靠近门口喊：“干嘛干嘛？你们准备在里面做些什么？”
    两名壮男一惊，没想到女神居然会为这小子跌破面子。要是她呼嚷起来，肯定能吸引到不少注意，他们的计划就不能照常进行了。
    但是没几秒，江夜站回了门前，脸上挂着笑容。
    “当然是男人之间的事情，你就不要管啦。”
    “男人之间的事情？”季沐菱不解。
    江夜一转身，向着那头招呼，“嘿，同学，找我开黑么？”
    里面等待已久的马甲男生嘴角无声地抽了抽。
    找你厕所开黑？真就一边拉一边大声吟唱‘我的我的’、‘这是我的’、‘来帮我一把’、‘我要发力了’、‘注意我有大’、‘我这边裂了’、‘兄弟快奶我’、‘兄弟快给我奶’呗？
    季沐菱若有所惑，即便是看江夜那么轻松的样子，还是不由俏唇泯紧，一颗担忧的心为他提起。
    看着江夜朝他走来，马甲男点点头，正要开口。
    江夜一个跨步，站在了身前的便池前。
    ？
    几个人面色就这样僵住。
    商量那种正事，在别人嘘嘘时不大方便吧？
    看着江夜脱裤解带，等又不是，不等又不行。
    围在旁边，就感觉他们好像是一群想法极其变态粉丝，在别人拉撒时都目不转睛地紧密看视。
    气氛就这样，一时沉默了很久。
    水管一直悬空。
    最后抖抖，收了回来。
    “不好意思，最近前列腺受阻，辜负了你们的期待。”
    神特么期待，谁在期待你滋尿了？
    厕所三人组一脸抽搐。
    看不出这小子是存心的还是无意的。
    但他们也没法在这上面找茬。
    总不能指着他说：你尿！你不尿是不是看不起咱们几个？你今天不当众尿出来就别想走开！
    算了，不替这茬事了，像团浆糊一样哽在人胸口令人闷气。
    于是马甲男努力沉住气，摆出一幅阴沉老道的口吻，开门便见山，说：
    “你知道你错在哪里吗？”
    又到了喜闻乐见的校园小剧场吗？
    江夜歪着脑袋装作认真的样子想了想。
    “你说我不该不该，不该在这时候说我要放弃”
    “停！”
    面对五音全跑调、头脑也不在线的江夜，马甲男显得额外头疼。
    “别特么唱了，再唱把石头塞你嘴巴里。你错在不该攀节我们女神，你也配！你连条狗都没资格做，懂么？”
    难听的话语像泥石一样倒进耳里，但江夜不动声色。
    他想了想，抓住前主的记忆，欣喜道。
    “原来我费尽心思攀节的、让她每次打饭都给我多盛一勺的食堂大妈，就是你们女神？不仅长相温和还心地善良，品味真好！”
    马甲男等人满头黑线。
    你小子看不出，挺有心机啊。
    这种通往人生美满的捷径都被你发现了。
    “谁跟你说那个了！是季沐菱～季、沐、菱懂不？就是刚才你旁边那个，全校一半男生见到都会心跳持续加速的女神。”
    江夜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心脏。
    “干嘛？”旁边人莫名其妙问。
    “我一直跟她走在一起，按你们那么说，我的心跳应该已经被加速成电动打桩机了。”
    噗！
    这是在调侃还是炫耀？
    两名壮汉气得发抖。
    依这小子插科打诨的本事，怎么不去自立名号‘欺天大圣’？
    “总之。”
    马甲男脸色阴沉，感到肉疼，不想再跟他多废话。
    “一时间突然改变会使女神感到怀疑的。从现在开始，你要一步步远离季沐菱，直到跟她没有一点接触。在此过程中，不得干朋友之上的事，要是敢有一部逾矩，哼哼。”
    “我们能叫人在你每次考试前都把你拦在路上打，让你一学期成绩全是光蛋，明白不？”
    不得不说，这手段还是有点东西的。
    受害者有罪论，要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这些混子骚扰，即便自己什么都没做，老师也会觉得你不务正业惹是生非，居然和这种人混到一起。
    江夜笑笑，面不改色，愉悦地点点头。
    “好～啊。”
    一时间的应答，令人猝不及防。
    这么轻松就答应了？马甲男几个人反而有点不适应。
    不过也对。
    想到他孤身一个人，怎么敢和他们这帮闻名全校的混子作对，也就释然了。
    几个人走出了厕所，季沐菱奇怪地瞧着江夜，似乎很有意知道他们男生‘开黑’的过程。
    办完了上头交代的事，又可以领到一笔价格不菲的酬劳供他们霍霍，混子们神清气爽，转身欲回。
    却又听到背后传来一声：“你来喂我吧！”
    马甲男顿时脚步一趄，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转头看去，只见季沐菱同样也是一脸讶然。
    “真要这么做吗？”
    “训练你的胆量而已了，连这都不敢的话，接下来还怎么跟我去追寻奇遇？”
    “那，那好吧！”
    面色掠过缕缕嫣红，纤指颤颤，拿起勺子往江夜嘴里面递。
    周围不少同学注视着，痛心疾首，估计都已经在心里大呼‘狗贼，纳命来～’
    两眼嫉妒冒光，眼下一个个都成了曹贼。
    怎么今天的食堂饭菜就格外难吃呢？
    马甲男脸色一郁，立马又走了回来。
    “喂，小子，忘了我们跟你说得话吗？”
    江夜十分惊奇。
    “咋了？这不是十分美好的男女同学间友谊吗？”
    “你”
    你管这叫普通友谊？
    “没毛病啊，我家养的猫饿了，就会去找邻居的小花猫偷奶喝，这不也是常规操作么。”
    那是动物！你能拿动物的底线来要求自己，还真是看得开呐！周围同学在心里一个劲地咆哮。
    马甲男气得牙痒痒。
    打进入这所学校来就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了，敢在他们面前油嘴滑舌？
    活腻了小子，还是嫌命硬怎么着？
    “你想死吗？”马甲男危险地绷直肌肉。
    “不，我好端端地活着。但如果某些眼角带屎看不惯，可以自戳双眼。”
    江夜硬怼。
    “顺便一提。”
    江夜友好地笑着，眼神微睐。
    彰显出一种轻蔑却又没法让人挑明的意思，就好像‘我天生就是近视眼，你瞅啥’？
    “你的表情，真够下饭啊！”
    马甲男的脸色更加僵硬住。
    “有你在的时候，我吃饭更香了。”
    “人生如百味尽尝，或酸甜，或愤恨，或嫉妒，或求而不得的煎熬，或看着自己被别人戏耍的耻辱，或像一个小丑一样的蹩脚。”
    “而这些菜谱，都很好地摆在了你的脸上。”
    “让我尽兴，让我畅爽十足。”
    江夜笑。
    “你还真的是多‘菜’多艺啊。”
    “建议以后去充当小丑职业吧，保证能让雇主满意。”
    空气中沉寂了片刻。
    ‘咔哒’。
    传来马甲男捏断筷子的声音。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彻底被耍了。
    五指紧攥。
    脸色阴蛰。
    但是谁现在食堂掀桌，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而且这小子但从言辞上看，也没什么出格之处，反是他们主动挑事。
    “很好，很好。”
    “这是打算宣战了吗？”
    “我们走！”
    领着两个壮汉走了几步，又阴恻恻地回过头来。
    “放学后见！”
    江夜挥手高声说：
    “约我在偏僻漏瓦小巷子会面，然后做着不能让别人知道的事，会让人气喘吁吁的事，以及损害小孩子身心健康的事，这种话题不要在公共场合说出来啦。”
    旁边传来季沐菱急切地问话。
    “你别冲动真的没问题吗？”
    “OK的啦，我超机智的啦。”
    听闻女神这么关切地同他对话。
    两名壮汉都躁欲更盛。
    而马甲男，更是竭力忍耐住身上的怒意。
    无声握紧了拳。
    小子，别得意。
    今天你跟我嬉嬉笑笑，明天我让你哭哭闹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