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侦探柯南与不典型侦探》正文卷第一百七十三章脱水——与空气勾心斗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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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七十三章脱水——与空气勾心斗角
    ——他还只是个孩子。——
    这句话只要一出,圣母们是不介意对所谓的孩子进行原谅的。当然了,孩子换成小狗之类的也是通用的。至于为什么圣母们的话能够广泛流传并且产生影响,看看圣母后面跟着的那个左右结构的字就可以得知了。
    不过,能够确实定义为孩子的,在场的也就仅仅柯南一人而已。在姑且认为柯南是因为体力不好,可以被原谅的情况下,那么服部平次的情况该怎么解释?
    如果是在本部长的父亲影响下而成长起来的服部平次,首先应该怀疑的是这次外交官死亡事件,很有可能是在一众侦探涌进房间,杀人事件才真正开始的,虽然这种事情在侦探小说家的笔下已经写烂了。
    第一发现人十分可能是凶手,这才是警察应有的思维。而不是所谓的“一个稍有自尊而勇于创新的小说作者都会不屑采用,密室谋杀案在警方破门而入后才发生”。
    并不是说这种剧情进展不精彩,所以侦探小说家才不应该如此去写。事实上,对于一个没怎么看过侦探小说的人来说,这种“让大家以为受害人已经死了之后,真正的杀人事件才开始”的套路无疑是十分的出色的。就跟霸道总裁文一样,俗套,但是从简爱,到五十度黑化肥会发灰,亘古流程。
    这种戏剧性的冲突带给人的感觉,就好比一个无人管理的自习室里,一个上自习的孩子突然来了一句班主任来了,顿时大家赶快调整状态,手机收起来,泡面抓紧时间吃完,打牌的赶快清场。而等到大家都调整好状态之后,这个说班主任来了的孩子却说是在逗大家。而正当这个孩子装逼嘲讽的时候,嘲讽实现了,班主任真的进班了。
    这种事情就好比狼来了,玩个一次两次或许会觉得好有意思。但是每次这个孩子都能吸引住嘲讽,那么就该怀疑这个孩子是不是自带什么flag。
    或者说,刚开始看到某个杀手穿越为主题的小说的时候,在一片犹如沙漠的文学中独树一帜,各位看官会觉得好有意思,好精彩,作者好有思想,这种题材的小说竟然可以这么写。但是这种书一旦多了,就犹如陷入大海之中,水多,但是都不能喝。哪怕不被读者称之为跟风之作,也多少会有连吃一个月同一道菜的感觉。
    而包括“一个稍有自尊而勇于创新的小说作者都会不屑采用,密室谋杀案在警方破门而入后才发生”在内的『侦探十诫』与『二十训』,其实就是为了那些经常看侦探小说的读者,而来告诫侦探小说的作者的。那些套路跟杀手穿越文一样,不是说不让你写,而是让你在写的时候知道,大家很多人都这么写,你要是写的话,记得找个新的思路和角度去写。
    就好比某些小电影,哪怕女主角不变(男主角是什么六千人斩,七千人斩或者万人斩什么的都无所谓),题材也都是OL的,好歹也要换件新的衣服。
    是故,到底不是刑侦基本手册的侦探小说,自然是要随着读者的口味的变化而逐渐变化的。而多数犯罪行为,因为作案人的不专业或者临时起意,甚至可以用同一套办法来处理。就好比有的科室的医生因为病人的用药和临床表现基本相同,一个医生管上三四十个病人根本毫无压力。而有的科室的病人,每个病人都不一样,所以哪怕就关上不到两位数的病人,医生也忙得要死。
    看侦探小说成长的侦探,就是那种知道很多杀人手法的侦探。而刑警,乃至刑警转职的侦探则是有一套很死板的处理路径。两种侦探各有各自的盲点与长处,其实本谈不上谁好谁坏,只是形而上的做一下区分。
    而没有立刻呈现一种警察思维的服部平次,其实就是向杜康充分地暴露了他的性格——相比于受本部长父亲影响的侦探,服部平次更倾向于那种看推理小说成长起来的侦探。
    如果说把这个外交官遇害的事件当成推理小说来看,绝对是很犯忌讳的。十诫二十条什么的,不该有的都有了。中国人杜康,能够手劈酒瓶的小兰,各种爱恨情仇甚至夹杂政治,以至于众侦探涌入现场杀人事件才正式开始,这一切的种种,十训和二十条不推荐做的,基本上都做了。
    当然,凶手如果是故意请到这些有着这样成长经历的高中生侦探来,以利用他们这样的思维盲点来为自己脱罪,倒也算是高明。前提是,凶手真的是主动地来请这些赫赫有名的高中生侦探,而不是在这些高中生侦探去同行那里串门的时候,顺带手捎过来。
    事实上,如果不是服部平次和柯南的固定思维太强烈了,警察出身的毛利小五郎首先就会以一副一如既往喝高了的姿态来向案件的第一发现者辻村夫人提出质疑,怀疑她在贼喊抓贼。而服部平次抢过主导权的时候,则就自然而然背上了将事情真相带入迷宫的这个黑锅。而这个黑锅,以前往往是盖在了毛利小五郎的身上的。
    所以,相比有作为的自己出场的政治家的死亡以及各种伦理爱恨情仇,杜康觉得,还是观察工藤新一的成长,观察工藤新一的变化更有意思。也没办法,没有被腰斩一半的服部平次,此时正处于高中二年级,一副主观唯心主义自认为自己的推理就是真相。
    不过杜康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不代表这些家属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而且,警视厅都出动了,总不可能因为杜康的兴致散了也就跟着一起散场。或者说,信奉『皇国兴废在此一战』的日本人们,本身就中二气十足。
    “果然,选择亲自压制一下工藤新一,然后倒逼他成长,的确是十分见效果的。”杜康评价着自己一系列的动作的结果,很是满意。
    “志保现在对某些肮脏的勾当里的见识还是太浅显了,我应该用什么办法倒逼一下她呢。”杜康心里盘算着,在工藤新一身上的付出,当然是为了自己的志保而做的先行试验。蛋白棒也好,倒逼计划也好,都是为了志保。
    “虽然算计自己喜欢的女人这种事,让人十分作呕。但是,为了生存,哪怕是痛苦,这个选择也是必须做出的。”
    “俯瞰风景,果然除了遥远之外,多多少少还是有那么几分高高在上的虚荣感的。”杜康因为自己的计划得到了想要的成果,而感觉到了飘飘然,心灵处于了一种名为自我满足的沉醉。然后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飘飘然。
    “等等,我在背后倒逼工藤新一进步,那会不会也有人也在我的背后默默安排着,倒逼我进步。”拧巴的杜康,总是觉得幸福感是一件危险的事情。而明明是幸福的事情,反而更让杜康产生警觉,“是谁在背后算计我,贝尔摩多么?应该不是琴酒那货。”
    “如果我的背后真的有人在默默安排着,那么应该就是贝尔摩多了。琴酒那家伙很难做到这么细腻。但是,贝尔摩多是处于什么样的目的这么做呢?主体,主观方面,客体,客观方面。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计划的呢?”
    杜康低着头,思索着。而这服思索的样子,自然也被工藤新一注视到了。
    而这幅表情,也被不知道内情的工藤新一理解成为了——杜康在思考自己推理的漏洞。因为杜康的表情,跟旁边家属以及警视厅的警察的表情差不了多少。
    “我是为了志保在用工藤新一算计贝尔摩多,逼迫贝尔摩多来保守的秘密。我在自鸣得意的时候,贝尔摩多是不是也为了我的自鸣得意而暗暗窃喜。我的如此作为,是不是早在贝尔摩多的注视下。”
    杜康低着头,思索着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哪里出了漏洞,并没有对工藤新一对自己的凝视做什么回应。虽然余光注视到了工藤新一看着自己,但是相比工藤新一,果然还是贝尔摩多更让杜康关注。
    “她是在以宫野志保和工藤新一在试探我的斤两么?如果在宫野志保、工藤新一以及我,三者之间的目的最终的目的真的是我,那么她锁定我的目的是什么呢?如果最终的目的真的是我,那么所谓的贝尔摩多对工藤新一的偏爱,对宫野志保的偏见,还真的是如仿佛漫画设定的那样么。还是说,仅仅是因为要设计我,所以才对我表现出一副这样的设定。”
    杜康日常性的与空气勾心斗角起来,能够直接引发的,是工藤新一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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