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于卡拉迪亚》雇佣兵的旅途第三百三十一章：德赫瑞姆城防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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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伦抵达德赫瑞姆之后整整一周的时间，他都在让部队和城市内的守军进行配合训练，将自己的战团作为大军坚固的侧翼或中军在野外训练，还和克莱斯伯爵一起商议他的部队在城防时的防守区域。另一边，拜伦也派人和克莱斯伯爵的信使一起去找支援，两位强大伯爵在场，会有更多的领主愿意派兵过来支援。
    一周的时间里，德赫瑞姆城集结到了6000名士兵，其中大部分都是克莱斯伯爵和拜伦的部队，少数是德赫瑞姆周边地区城堡领主的援军，因为同样面临库吉特人的威胁，所以他们的支援相当有限。西方的领主们倒是写信回复会派出支援，但是战争毕竟需要准备，而且尤其之前低估了库吉特入侵的规模和力度，以及消息传递的缓慢，很多领主直到现在才意识到东方的危机，并且开始召集军队准备补给，部队连出发都没准备好，更别提及时赶到德赫瑞姆进行支援了。
    所以当库吉特大军兵临城下的时候，城市当中的守军力量也就是这些了。
    那天清晨，拜伦登上了德赫瑞姆城堡的塔楼，望向城外的军队。又一次，他感觉到了数万大军给人带来的震撼感，上万匹战马驮着他们的骑手从远方靠***原之上一眼望过去一直到视野的尽头都是源源不断的骑兵、散落成群行进的步兵队、还有运送辎重和战利品的马车。拜伦参加过国王号召的大规模战役，但是在和诺德人开战的时候，那里的地势让拜伦很难看清楚军队的全貌，他所能见到的，只有自己身边的人，望远看就是旗帜、人群和队列，指挥、配合甚至和友军交流都相当困难。
    哪像现在，在高处往下望一眼，就是浩浩荡荡的大军。而且即便如此这也才是数万人罢了，据他们的情报来看塞加可汗一路扩充军队收编盗匪又雇佣了南方的佣兵部队，买下了许多奴隶，但即便如此，集结起来的部队也到不了人，其中还有2000被拜伦灭掉了。但就是这般数量，也足够壮观了，毕竟这里面可有半数都是骑兵。
    “他们的骑兵太多，我们已经没法出城迎战了。”
    城堡之上，克莱斯伯爵和拜伦站在一起，谈论着关于敌人和这场战争的消息。
    “您觉得他们会发起攻城吗？战马可登不上城墙。”拜伦询问道。
    “确实，库吉特人一直不擅长攻城，但是这些年里他们跟萨兰德人学会了不少东西，我刚才在城墙上还看到了几个萨兰德装束的人靠近了城墙，似乎是在观察什么。”
    “他们在寻找城墙的薄弱处，而且很可能携带着攻城武器的配件，现在看来我们的举措是何等正确，周边地区的木料现在都在城市里，他们现在得从至少五里之外寻找好木料了。不过我还是怀疑，我们现在集结了如此规模的部队，他们真的有信心攻占这座城市吗？”拜伦看了看城墙上密布的战士们，自然是信心倍增。
    “他们会的，但我觉得他们更可能会选择围城，不是为了饿死我们，而是让我们无法出城，之后他们的骑兵队就可以践踏几百里内的所有城镇村庄，洗劫他们能找到的一切。拜伦，我们家经营德赫瑞姆也有个一百年了，这地方过去一直饱受战争蹂躏，维基亚人、库吉特人、后来连诺德人和萨兰德人有时都会进攻这里，我们顽强战斗，才幸存了下来。但自从我们强大之后，这座城市，还有这片地区就太平下来，上一次遭到大规模的进攻，还是二十多年前。对库吉特人来说，这里太富饶了，他们觊觎着德赫瑞姆的财富，从可汗到牧民，人人都是。”克莱斯伯爵叹了口气：
    “给我们准备的时间不多，德赫瑞姆能容纳的人也有限，还有许多庄园没有足够的士兵，还有许多财富没有被转移，我相信我们能守住这座城市，但损失是不可估量的。”
    “还会死很多人。”拜伦补充了一句。
    “确实，不过人早晚要死。”克莱斯伯爵显得有些不在意，顺手拍了拍拜伦的肩膀：“尤其是平民。拜伦，我认可你的能力，你狠优秀，如果你不是结婚了我一定会把我家里的姑娘介绍你。不过很遗憾，大部分平民都无知又无能，他们可以像牲口一样被放牧，像庄稼一样被收割，有些不错的还可以当做猎犬，替你打猎看家，但也仅限于此。你是他们之中最优秀的，但我希望你明白，如今你已经是个真正的贵族，哪怕国王不喜欢你我也坚持我的看法，你是名称职的领主，值得那些血统更纯正的人尊重。你已经娶了一位高贵的妻子，以后你的子女也会是高贵之人，别太在意那些身份低贱的农民，你保护他们是因为他们的税而不是他们的人，别过分同情他们。”
    拜伦点了点头，和克莱斯伯爵一起离开了。他当然不同意对方的想法，但也不会当面去反驳，世界就是这样，领主们并非不知道平民之中也有出色之人，但他们不会跟这些人分享权力，更不会浪费大量资源去培养那些无知的农民，愚笨之人总是比聪明人更好控制。
    这段谈话不过是战争之前的一点小插曲，当天晚上库吉特的军队就陆续抵达了城下，他们在距离城市不到半里的地方安营扎寨，并且开始卸下马赫上的货物。很明显，那里面有一些东西是整块的大件，那绝对是攻城武器的配件。而且他们运来的粮食数量很多，恐怕把物资还有抢掠来的粮食都带来了，哪怕是三万大军也足够消耗一阵。
    城防部队的压力瞬间就大了起来，因为库吉特人不但包围了城市，还开始围绕城市构建工事，看样子是要从多个方向进行进攻。当然，他们可能是在虚张声势，分散守军的注意力之后找个方向进行主攻。或许，他们也可能是像克莱斯伯爵说的那样，只是要包围城市让他们不敢出城，之后四处掠夺获取财富。
    拜伦希望如此，毕竟他已经干掉了上千库吉特侵略者，抓了个千户俘虏，在德赫瑞姆收获了大量声望，战利品也不错，没必要拼死对抗强大的敌人。可从现在这场面来看，塞加可汗似乎是想动真格的，他准备的太充分了，根本不像是佯攻所需要的。何况演戏如果把一切都准备的太充足，搞不好就玩真的了。
    他现在最希望的，就是西边的援军尽快抵达，如果能有一支规模足够的支援部队，库吉特人就会害怕腹背受敌而撤退，那样一来他战团的损失就能降低到最小，德赫瑞姆周遭也不会被烧干净。
    但事情，并没有按照他所期望的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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