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风流》57金湿太邪魅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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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座诸人齐齐应声后,躬身退出,外头的几个太监快步上前关闭了殿门,随着吱呀一声响起,殿内幽暗四起,寂静无声。刘玉跪坐在地,许久都没有听到任何动静,便轻抬了头,见着司马昱面无表情的,她心头微颤,低声问道:“陛下,可是不信?”
    他摇头道来:“信与不信,对朕而言都没甚区别。朕正想着寻个由头打击冯氏,你方才的那出,倒是帮了朕个忙。”松松胫骨,他盘起了腿,软绵绵地用手撑在案上,袖口中伸出地一小截手臂,纤细瘦弱,毫无血色,一看便知是久病之人,惹人怜惜。望向了跪在案前几步之远的刘玉,微眯了眼,淡淡说着,“刘氏,不管方公公与那宫女之事是真是假,你都要一口咬定是真的。”
    刘玉点头应道:“是。”其实陛下根本未信,只是觉着此举可以为他所用罢了。这样也好,至少太后那边暂时不会知晓,那对刘家而言也少了一分危害。行礼,准备退下,“陛下,若无要事,那”
    “不急。”司马昱摆手,而后唤着太监入殿,懒懒地问,“如何,他们可招了?”那太监浑身愣住,带着那方公公下去,也不过片刻,怎的就能拷问出东西来?就赶忙回着,说是那名唤阿婉的宫女已然抓到,只是还未审出什么来,还请陛下宽容几天。司马昱微皱了眉,轻‘嗯’了声,说道,“方公公不需理会,他这等贪生怕死之徒,吐出东西,只是早晚而已,倒是那个宫女,你把她带来,朕要亲自审问审问。”
    “这”哪有天子亲审的道理?
    但那太监熟知陛下心性,立刻转变了态度,笑着应下。半响过后,宫女阿婉就别被侍卫押解而来,踉跄入殿后摔倒在地,疼得她低吟出声。那太监瞥了眼,回身笑着说道,“陛下,人已带到。”
    挥退了一干人等,司马昱起身,越过了案几,笑着蹲在宫女面前。此时的宫女半趴在冰凉的地砖上,低垂着脑袋。他眨着大眼,一把抓起她的头,迫使她看着自己,而后笑问:“冯氏那老妇派你来,可是想探得朕的消息?”见她抵死不语,他唇边扬起了一抹诡异的笑来,眼眸一眯,手上的力道瞬猛,用力把她的头往坚硬的地砖上撞去。嘭嘭嘭,连着几下,地砖上都是鲜血,流淌开来,顺着砖缝弯弯曲曲地蔓延着,不由让人毛骨悚然。
    即便是见过他的残暴,却不知会到这等地步。
    听得她的惊呼,他转身投来了一道目光,嗜血阴冷,刘玉有些心悸,赶紧劝着:“陛下,她若死了,也问不出所以然了。”司马昱愣了下,眼中的暴戾退了几分,点头,喃喃自语,随后提起那宫女的脑袋,刚想问话时,那宫女突然放声大笑。
    “陛下?他哪是什么陛下?”那宫女吞了口血,强撑起身子,扯了下嘴角讥笑道,“他的生母,不过是太后身边低贱的宫女,趁着太后有孕勾引了先皇。呵呵,宫女之子,天生就是低贱,即便登上帝位,也会被天下之人耻笑”司马昱听后,勃然大怒,双眼猩红,像了疯一般猛地抓起宫女的脑袋往地上撞着,一下比一下用力,出了沉闷的嘭嘭声,听得人心惶惶。
    起初那宫女还谩骂着,渐渐地,她的身子开始颓软,连声音都不出来了。眼看着要出人命了,刘玉赶忙上前,伸手横在他面前,劝道:“陛下,她一心求死,不可上当啊。”那宫女有气无力地朝她望了一眼,闭眼,直接晕死了过去。
    此时的司马昱已杀红了眼,听得刘玉这句时,他呆滞地转头,盯着她好一会儿,眼眸中才恢复了些光亮。双唇翕动了下,没人听到他说了什么,一瞬后,他就那么毫无预兆地扑入刘玉怀中,纤细的双手用力地拽着她的衣物,就是不肯松开。
    怀中的他,蜷缩成团,低垂着脑袋,双肩还在微微地抖着。一想起方才的一幕,刘玉摇头叹着,只觉他可怜又可恨,一时之间,还真不知该要如何了。轻拍了他的背,刚想让他起来时,胸口处突来一阵暖热,低头一看,那是血,鲜红鲜红的,源源不断地从他嘴中呕出。刘玉不敢推开他,怕动了越不好,就转头,朝着殿外高声大喊:“陛下呕血了,还传太医来。”看了眼晕在地上的宫女,又道,“把她带下去,好生看管起来,不准她死。”
    一番交待完后,命几个宫人合力,动作轻柔地把司马昱安置到榻上。身上的衣物被她吐得都是血迹,味道甚腥,刘玉起身刚去换上一件,还未起身,衣袖就被他拽在手里。
    此时的他,面白如纸,脆弱不堪,若说唯一的颜色,便是嘴角鲜红的血迹。缓缓睁眼,他微弱地开口,由于身子虚弱,每说一句,都在用力喘气,轻扯着她的衣袖,略带哀求地说道:“别走”
    尽管他有诸多不是,但这样脆弱如小兽的他,触动了她最为敏感的柔肠,她真的无法狠下心说个不字。轻叹了声,点头应下:“好。”听到这句后,司马昱笑了,安安心心地晕了过去。
    陛下素有呕血之症,太医们早就细心备下了药丸,说每隔一日服用,虽然不能根治,但也绝不会有性命之忧。可今日入殿,见着陛下这般模样,太医们都吓坏了。背着药箱哆哆嗦嗦地过来,扑通一下跪下,扎针的扎针,开药的开药,施展浑身解数,半响后,还真的把人给救醒了过来。
    这本该是件欣喜之事,但司马昱却是闷闷不乐,一个劲地闹着脾气,非得把太医们都赶了出去。太医们早已习惯陛下的喜怒无常,有赏没赏已是次要,保住命就是最好的了,既然陛下都让他们下去了,就断无继续待着的道理。退出殿外前,还嘱咐了句:“陛下这次怒火攻心,这才呕血不止,臣等已开了药,到时还请陛下按时喝下。”想着陛下不会记着这些,就转向刘玉,行礼道,“还请女官多多劝着陛下。”刘玉点头,说必会尽心尽力的,太医们这才躬身退下。
    等人都下去了,司马昱拿过个枕头抱在怀里,生厌地道:“那些个老东西,谁让他们扎醒朕的!”
    一听,刘玉噗嗤笑了,顿觉这才是他这个年纪还有的心性,若他能去了戾气,他该是个多讨人喜欢啊,如此想着,不免摇头。司马昱见了她这番神情,皱眉不悦,刚想问话,殿外的宫人就端着药进来了。
    “怎的这般快?”他厌恶地问。
    其实这药,他们早有备下,只需热上一热就好,即便是方才的太医,也只是照旧的方子开。但是陛下都这么问了,那宫人只好拍着马屁:“为陛下做事,自然得有备无患。”司马昱哼了声,努嘴,示意一旁的刘玉接过药碗,自己则坐起身来,盘腿抱着枕头。那宫人见了陛下的指示,笑着将托盘端至刘玉面前,“大人,陛下就劳烦大人了。”
    又是喂他?
    上回的事,她还有阴影呢。
    极不情愿地端起药婉,舀了一勺,轻吹了口气,喂到他嘴边时,他乖巧地张口喝下。站在塌边的宫人笑了,一个劲地夸着刘玉:“到底是大人得圣心,陛下素来最讨厌喝药,不想”抬头,见着陛下的冷眼,他缩缩脑袋,行礼后赶忙退了出去。
    他喝了一口,猛地抬头,盯着刘玉,忽然问道:“刘氏,你是不是喜欢王九郎,所以才不愿为朕的妃子?”她心头一紧,怕他看出什么,低头不语,舀了一勺喂到他嘴里。他睁着乌溜溜的大眼,张口,好似小狗一般死命咬住了勺子,对这个问题是穷追不舍了,“是也不是?”
    “陛下,药快凉了。”轻声听醒着。
    他似觉着无趣,松开了牙齿,小嘴撅起吸走了勺中药水。探过脑袋,直接用小舌卷着药喝,玩得不亦乐乎:“从前朕还为皇子时,有个嬷嬷,她养了只小狗就是这般喝水的,可嬷嬷喜欢小狗甚过喜欢朕。朕当时就在想,若朕也能像小狗那样讨她欢心,是不是嬷嬷就会喜欢朕了?”刘玉听着,有些心酸,低声问着后来如何了。
    扬起了脑袋,舔舔嘴边的药渍,笑得弯起了眼角:“后来啊,朕当然是杀了那条狗了,可嬷嬷很伤心,都朕越不好,所以朕也一并杀了嬷嬷。其实后来朕才知道,宫中人等,皆是势力小人,朕出身低贱,他们就苛待于朕,不管朕如何努力地要讨好他们,在他们眼中,连狗都不如。”软软地凑过身去,抓住了她端着药碗的手,伸出小舌慢慢舔着,从指尖到手背,每一寸都不放过。
    又来!
    刘玉手中一抖,出声阻止:“陛下不可。”
    他顿了下,笑笑,越来劲了。小舌追着她抖在手上的药水,饶有意味地吮吸着,这般动作,就好似努力想要讨好主人的小兽:“刘氏,若朕也讨好你,你可愿意留下?”见着刘玉皱眉不语,他眸闪过微怒,又是这样,又和那些宫人一样!张口,毫不犹豫地咬住她的手指,刘玉吃痛,手猛地一动,咣当一声,那碗滚烫的药水顿时打翻在地。
    因他未有传召,殿外等着的宫人不敢擅自入内,所以这收拾药碗的任务就落到了刘玉的头上。低头看着被咬出血来的手指,心中暗骂了这厮千百次,刚对这厮涌起的怜悯,就在这道伤口中,化为乌有了。咬得这般深,说不定会留下疤痕呢。
    蹙眉,刘玉也有些怒了,笑着讥讽道:“陛下真是说笑了,普天之下,哪有陛下讨好他人的道理?昨日,陛下不就下了旨意,但凡女官者,需满三十才能出宫,阿玉不过是小小女官,哪需用得着一个‘留’字?”
    愣了半响,看着正在塌边收拾残局的刘玉,司马昱颓然地坐着,瞥头,淡淡说道:“哪需要三十?只要皇帝驾崩,女官就给放出宫去,太医说过,依朕的身子,活不过五年。”
    他竟是
    握着碎片的手也怔住了,五年,只要五年她就可以出宫自由嫁人了,可同时也意味着这个少年会早殇,一时之间,她心绪复杂,不知要如何形容了。
    这时,殿外进来了一个太监,轻声禀告着:“陛下,他们全都吐出来了,那宫女的确是太后所派,刺探陛下消息的。他们原就是一起的,只是宫中诸人都以为他们只是苟合,不去在意,不想他们竟胆大包天,到底要如何处置,奴才还要请示陛下。”说完,就将罪状呈上,司马昱接过看后,冷笑了几声,立刻要人唤来禁卫军统领。刘玉见状,也知接下去必定是谈论要事,就躬身退下了。
    踏出殿外,顿然觉着连空气也新鲜了些。
    转身时,见着一个小宫女笑着朝她走来,说是有人已等她多时了,还请她过去一趟。刘玉愣了下,心中想着,难道是王九九?轻松笑笑,就跟着小宫女一道去了。
    走了会儿,见着不是去哪出宫殿的路,而是走向了宫道,刘玉有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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