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风流》20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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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远处的丝竹之声,刘玉便知这府上又在举行宴会了。
    对面而坐执着棋子的佩兰对这些浑然不觉有何不妥,王府中的宴会从未停过,自她入府以来,这王府便永远是这派歌舞升平,繁华富贵。落下一子后,笑着催促着刘玉快些下棋。
    这两日来刘玉与佩兰相处甚欢,下棋弹琴,谈天说地的。可今日却不知怎的,就是没了心情,她懒懒地放下了棋子,说道:“我认输了。”见她没了兴致,佩兰让伏菱收拾棋盘,挪动身子,靠近了些,问着她可是想家了。刘玉转头,半响后诚然点头,“是啊,我想再过几日,郎君便能让我回府了吧。”
    佩兰低头,轻声问道:“呆在郎君身边,女郎不欢喜吗?”她说得很轻很轻,不知怎的,就是想起了那日自家郎君拥着这女郎的一幕,言语之中,难免染上一股酸涩的味道。
    欢喜
    刘玉微微蹙眉,心头反复咀嚼着这两字。
    这时廊上有一奴婢上前而来,看着衣着打扮,就知是个颇有地位的。那奴婢躬身行礼,淡淡笑着,说是王公有请女郎前去。佩兰点头,也应和着:“既是王公相邀,女郎就快快前去,不可失礼。”刘玉道了声后,起身随着那奴婢去了。
    一路上刘玉还在想着,这王公可是王家族长,怎会记得她一小小庶族女郎呢?
    到了一座大院,绕过假山小桥,走到廊上,除了木屐,徐步入内。尽管心里有所准备,可门被移开的瞬间,刘玉还是难掩吃惊,偌大的厅内坐满了王氏一族众人,皆是峨冠博带的文雅之士,能在朝堂呼风唤雨的一方人物。
    都说王氏子弟模样不俗,今日一见,果真不假。或清雅,或脱俗,或华贵,这些子弟端坐在一起,当真是赏心悦目。
    自然了,最为出众的要属王蕴之了。他没有束冠,长长的黑只松松束在脑后,垂落在他纯白的袍子上,他姿态随意地坐着,举杯而饮,如此简单的动作在他演绎下,只觉着是说不出的优雅。看着刘玉入内,他轻转酒杯,一双漆黑的眸子朝她望去,薄唇轻勾,满是笑意。
    正在饮酒笑谈的王公被身边的一个提醒,也看向刘玉,放下酒杯,儒雅笑来:“可是刘家女郎?来来来,今日我王家有宴,老夫自作主张请了女郎前来,还望女郎莫要见怪。”说一说尽,满座的王氏子弟纷纷望向刘玉,低语相谈的,好不热闹。更是有人,提起了她那日在淮南王府的情景,有一黑衣青年便举起了杯子,笑着让她再高歌一曲,好在王公拂手,打断了这些喜好风雅的子弟们,“刘家女郎乃是客,尔等失礼了。”
    对此,刘玉置若罔闻,只行礼道:“王公相邀,阿玉感激不尽。”
    “嗯。”王公应了,对于刘玉这般乖巧的姿态,他是满意的,庶族之女,理应如此。其实若不是看在子远的面上,这样身份的女郎他是决计不会让她入住王家的。瞥了下子远,见他还是不为所动,王公唤了个奴婢,让奴婢带着刘玉入座,“请。”
    “三叔,女郎是子远的客人,还是坐到子远身边的好。”
    宴会之上,座位的顺序代表着一人在族中的地位,极尽苛刻,更不用说主客之间的差距了。刘玉本该被安置在靠门的位置上,被王蕴之这般一说,众人都投来好奇的目光,弄得刘玉是尴尬不已。
    王公是不会拂了他的意的,点头就道:“既然子远说了,那好,在子远座位旁加个垫子吧。”
    那奴婢轻扫了刘玉一眼,很是不解这般女郎,九郎竟会让她相伴左右。恭敬地引着刘玉前去,到了王蕴之的座位旁安置了个垫子,等她坐定,那奴婢蹲身轻举酒壶想为他倒上一杯。不料王蕴之摆摆手,指指刘玉,说道:“不必了,就请女郎为王某倒酒。”
    侧过身子,拿过酒壶,汩汩的倒酒声中,刘玉低头咬牙:“其实谁人倒酒都一样。”倒酒其实不算什么,刘玉自觉也没有那么娇贵,只是在这个时刻他挥退了奴婢非要让她亲自倒来,这里头的意思
    忽然抬头对上了他的眼睛,漆黑而深邃,正温柔含笑地凝视着她。有那么一瞬,她觉着自己的心不受控制般,雀跃地跳动着,或许他的举动真的是
    低低的笑声中,刘玉回过神来,看着他的大手覆盖在她的上,轻按住了她的手,抿唇说道:“满了。”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刘玉窘迫不已,原来刚才的一个闪神,居然连酒已经溢出了都浑然未觉。轻咳一声,夺过酒壶,毫不客气地也自己倒了杯,也倒得满满的,朝王蕴之举杯,那意思分明在说这喝酒嘛,就得满杯地喝。
    “阿兄和女郎真是羡煞旁人。”说这话的,是王佑之。
    这还是刘玉第一次王佑之,好奇地多看了几眼,转头又看着王蕴之,心中暗自对比着。一旁的王蕴之用余光轻瞥,放下酒杯后,广袖之下的手不动声色地绕到刘玉背后,待她转身之际,大手用力一捞,将她紧紧扣住。
    回眸,刘玉想拂开他的手,不料却换来他越用力的紧扣,而后他略带低沉的声音缓缓传来:“有王某在,女郎还左顾右盼。嗯,说起来,王某本想过几日便让女郎回府的,现在,王某不想了。”
    这厮,着实可恶!
    简直将无耻挥到了极致!
    在旁人看来,他们两人不过是挨着坐罢了,绝对不会知晓这广袖之下竟是另一番景致。微微眯眼,她此刻,恨极了这个地方的宽袍大袖,真想让王家众人瞧瞧,这厮的真面目。
    不过,她不敢。
    若真是如此,损的是她刘玉的名节,相反还会给王蕴之带来风流的美名,这种得不偿失的事情还是不做为好。王蕴之见她安静坐定,微微勾唇,笑着回了王佑之的话:“子由何必羡慕于我,过不了多久,子由也会怀抱佳人,这佳人,还是太后独女三公主呢。”
    此时在座的王氏族人便开始恭喜王佑之,王公也笑着举杯,和族人应酬着:“想想真是岁月不饶人,我儿如今也要成家立业了,为父可真是老了呦。”王佑之立刻出列,叩头谢恩,两人一来一回,也惹得旁人感慨,说着子由既要成家了,那就得出仕,许一官职了。
    士族之人为官,只需家族长辈推荐即可,比起庶族拿刀拿命地换个一官半职而言,真是天囊之别。没有士族做不了官的,除非那人不想,这就是这个时代的游戏规则。
    主位上的王公还在和人讨论着,大多是要分些田产宅子,甚至拨给给王佑之一些王家幕僚,这些刘玉都不关心,唯有让她提起兴致的是,若王佑之要娶三公主了,那让赵穆情何以堪?
    王蕴之瞥头,淡然一笑:“无需为穆之担忧,三公主根本配不上如今的他。”广袖下的手稍稍松了些,“穆之被赵家族长看重,即便不是族长,也是赵家举足轻重的人,凭她一个小小公主,做穆之的妾还有些过了。”
    这些话,本意是安慰刘玉的,她都知道。
    可听得他侃侃而谈着身份地位之事,刘玉心头有些添堵,低垂了头。甚是有那么一刻,她很想直视他的目光,亲口问一句,郎君,那阿玉可配得上你。轻扯了嘴角,不想再呆在这里,就借故身子不爽离席了。
    顷刻间,一袭幽香顿失,眼前的女郎翩然而去。
    王蕴之摇头苦笑,也跟着出去了,想着好不容易让刘武把人送来,他若真恼了那女郎,岂不是愚蠢至极?恭声和王公禀告后,王蕴之退了宴会,走到廊上时,已不见了那身影。刚想唤来奴婢问上一问,一个年长的王氏族人上前,身后跟着几人模样不俗的男子,王蕴之抱拳相迎,那位老者唤了他声子远,又道:“借一步说话。”
    一行人来到了小亭内,王蕴之挥退了准备茶水的奴婢们,向老者做了个请的动作后,先行一步坐下。其余几人也纷纷坐下,看着老者,等待着老者开口:“子远,阿兄今日的决定,你可有应对之策?”此人乃王蕴之的四叔,从前就追随王蕴之的父亲,现下在族中还是颇有声望的。说完,那些青年子弟也是随声附和,那老者又道,“阿兄这步棋分明是想扶植子由,等子由娶了三公主,那他在王家的势力就更胜一筹了。”
    “不过是个公主尔尔。”
    “我王家又岂会将小小公主看在眼里,不过子由娶了她,就成了驸马,在朝堂中也有了一席之地,更有了入仕的理由。”那老者叹道,“子远,四叔言紧于此,接下去的,你要好好合计合计。”
    王蕴之点头,收敛了笑意,连眼底的一丝温柔都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有冰冷一片:“我知,多谢四叔费心。”见他如此神情,那老者便知他已然有了主意,就带着一行人退了。
    他一人坐在小亭上,吹了许久的风,一个奴婢小心地走来,想为他加件披风,免得着凉了。他摆摆手,待奴婢走了几步,又唤道:“去,把女郎请到这来,顺道告诉他,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她。”
    半响,听得脚步声急急,王蕴之缓缓勾起唇角,一听好消息便来了,那女郎定然以为他会放她出府呢。
    嗒嗒的木屐传来,踩在这青石板上,动听异常。王蕴之坐起身来,手指配合着她走路的节奏,轻轻在案几上敲着。刘玉已然来了,跪在他几步远,眼含期许地问着:“郎君是不是允我回府了?如此,阿玉多谢郎君。”说完就准备拜谢。他招招手,看得她有些不解,“这是何意?”
    “风太大,女郎说的什么,王某听不清。”
    想起了这厮借口练字靠近着她,刘玉挺直腰板,没有挪动半分,反道:“郎君若是耳朵不好,不怕,阿玉说得响些就好了。”
    摇头无奈地笑了,王蕴之起身走到她面前,缓缓低身,笑语着:“真是个别扭的女郎。”蹲□来时,没有给刘玉丝毫闪躲的机会,大手伸展,一举将她完完全全纳入怀中。
    不紧不慢地抚过她的细腰,再一个用力,瓦解了她的抵抗。笑意盎然地看着美人瞪目的样子,一手拖着后脑,而这时红晕渐渐爬上了她的面颊,他眼中柔情流转,轻声道来:“王府太过压抑,女郎,随王某去王某的别院,如何?”
    “不好。”扭着身子,结果,换来他越来越紧的束缚。
    手指玩起了她的丝,显然,今日的他很有耐心:“哦,这是为何?与王某一起,不好吗?不欢喜吗?嗯?”
    “我”刘玉怔住了身子,望着距离不到几寸的出尘面容,她心跳如鼓,几乎不敢去正视他似水的目光。低头了会儿,猛然抬头时,她板着脸,满是严肃,口气宛若八十老太那般无趣,“不,阿玉可是个规矩的人,阿玉最喜欢守着规矩了!”
    一愣,王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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