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风流》9虚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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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碧伸手掀开了帘子,只见车辕上坐了两个陌生男子,一左一右。左的那人抽着马鞭,另一人转过身来,露出了他黄牙,笑道:“呦,两位女郎,我们兄弟带你们去个好地方。”
    这马车行地太快,阿碧不得不双手撑在两边才得以坐稳,她瞪着那人,拿出了寻常教训刘府下人的口气:“你们是何人,可知这马车里的女郎是谁!还不下车!”刘玉推开案几,半坐起身去垃阿碧,现在马车颠簸,阿碧站着的地方很危险,而这时,那人冷哼了声,一下扣住了阿碧的手,借着马车转弯的力道,把阿碧推下了马车。
    “阿碧!”
    嘭的一声,阿碧整个人被推了下去,刘玉立刻推开了车窗,朝着滚落在地的阿碧大喊。可怜的阿碧摔得根本无法开口,只用双眼盯着他们马车的方向,她心头攒紧,用力地握着车窗。
    “女郎,你还是乖乖坐好,我们兄弟只是奉命办事。”
    “奉命?奉谁的命?”
    两人不语,越用力地抽着马鞭。
    如今天色渐黑,巷子里鲜有人走动,挨家挨户的,都关起了门。刘玉在想,即便是她现在叫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理睬,而她此刻身子往后一仰碰触到了那些礼物的尖角,更是让她疼痛不已。
    取个一个礼盒来,她眸光一闪,把那些礼盒一个个全都丢了下去。到时宁桓要是回来了,循着这些东西也就能找到她了。不过她也想过,若是太过频繁,外头的两人必定会听到,每次都在马车转弯之际,她抛出一个礼盒。
    这次,马车转的太快,那个礼盒正好落在了车轮边,卡擦一声碾了过去,车内的刘玉心如擂鼓,因为外头的那人低声问着:“他娘的,什么东西?”黄牙男子转头一看,拍着大腿,骂道,“二弟,你娘们居然想出了这招,还想搬救兵呢!”
    刘玉咬牙,挺直了背,双眸毫不退却地盯着那两人,她这般目光灼灼,一时间倒让他们两人不知所措了起来。她的眼角扫过了她扣着案几的手指,大袖底下,手指轻颤,却硬逼着自己镇定有力地开口:“不管你们奉了谁的命,立刻停下马车,我就出双倍的价钱!”刘府的仆人都会为金钱所动,这两人就更不会例外了,所以,她又加了价,“三倍!”
    “大兄,这”驾车的那人勒了缰绳,显然,他心动了。
    “二弟先别上当,你这娘有没有那些银子还说不定呢!”黄牙男子立刻打断了那人的话,掀开了帘子,怔怔地望着刘玉。一会儿,他摸着下巴,猥琐地笑了,“这娘们长得还不赖嘛,不如我们找个地方”
    心头猛然抽搐,刘玉双手握拳,终于,她最为担心的事终于要生了。现下天色已黑,若他们真的想行事,她还真是没有一丝反抗的机会。尤其是那黄牙男子催促着他的兄弟快些找个隐秘的地,然后好好快活一把时,她觉得心口浮上一阵恶心。
    宁桓!宁桓!
    他怎么还没来!
    她心中一闷,下了个重大的决定。
    趁着那两人□之际,她闭上了眼,快地从马车上冲了下去。那两人也没有料到她会这般,赶紧勒住缰绳跳下马车。刚摔落在地的刘玉浑身疼痛,转头看着快步而来的他们,她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挣扎着起身,踩着木屐狂奔起来。
    “快追!”
    刘玉躲在阴暗处,紧贴着墙,屏住呼吸看着他们擦身而过。伸出刺痛的手掌,在月光中一照,不由地倒吸了口气,白皙的手掌生生磨破了一层皮,血流不止。简单地处理了下,待听不到人声了,她才小心翼翼地出来,朝着巷子的尽头奔去。
    也不知这里是哪里,不过看这些低矮不一的房子,应该不是权贵聚集之地。这样,就更麻烦了,若是权贵之地,她好歹可以用下平北将军家女郎的身份,现在这里都是些普通百姓,他们本就不喜权贵,即便是敲了门,也会被人痛快拒绝。
    嗒嗒嗒。
    清脆的木屐声从脚底传来,放在寻常,她会无比悠闲地踩在廊上的木板上,而她定会笑着悠然聆听,念着风清,念着云淡。而现在,这声音中没有了丝毫的安逸,唯有恐惧,正如这密不透风的黑夜一般,让人心慌。
    穿过了个巷子,她停下了脚步,因为巷子尽头,她听到了说话声。
    不论来人是谁,她经历了方才的一幕,还是谨慎些的好,贴着墙壁,她静静听着远处传来的话语。
    “哈哈,郎君不听属下的劝,属下都说了,那老头脾气古怪得很,郎君亲自前去他也未必理睬一二的。”
    “他配得上那份傲气。”笑声中,夹杂着几分赞赏。刘玉微微皱眉,这声音好似有些耳熟,轻轻挪动了身子,忽然心头一震,竟然是他,竟然是王蕴之!
    他着一件纯白宽袍,笑容美好,执扇轻敲,步履优雅地仿若踏月而来,朦胧月光中,他如云似月,宛如谪仙。走了几步,他笑着吩咐着一旁的护卫:“你再向余老递张请帖,说我不日再会拜访,到时一定拿上好的酒来,与他痛饮一番。这次,算是我失礼了。”
    护卫抱拳,暗想,其实郎君根本不算失礼。那位名士性子古怪,放着本家舒服的宅子不居,偏生喜欢到这地来,他家郎君前去拜访时,那余老喝醉了酒,说什么他只想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人。转身离去时,护卫还在心里为王蕴之抱不平,郎君知道那位余老不喜被人打扰,还特意只带他前来,如此用心良苦,倒真是白费了。
    “应该在那里!”
    “走,瞧瞧去!”
    是那兄弟俩!
    望着已然上了马车的白色身影,刘玉抬脚,嗒嗒哒地跑了上去,一跃跳上了马车。正襟而坐的王蕴之显然没有料到有人会闯入他的马车,方向说话,一只小小嫩嫩的手就捂住了他的双唇,他微微皱眉,还从未有人对他这般无礼过。许是觉察到了他的不悦,刘玉按着的手放松了些,抬眸,用期盼的目光让他不要开口,他笑了,还以为是谁,原来是那天倚剑而歌的刘家女郎。
    这一笑,他柔软的双唇轻柔地划过了她的手掌,刘玉的手颤抖了下,这样不经意的感觉,像是被小猫挠了下,酥酥的,麻麻的,说不出到底是什么。
    立刻低了头,不敢去看他明亮而探究的目光。
    而王蕴之却神态轻松地靠在车上,不得不说,他很是期待这个女郎玩的是哪一出。不一会儿,有人经过了车旁,他想,他是明白了,因为那两人说着。
    “怎么办?那娘们到底去哪里了?”
    “大兄,会不会在这车上?”说完,那人就想往马车走去。
    黄牙男子上前扣住了那人的肩膀,喝道:“看到车上的家徽没?那是王家的马车,你有几个胆子居然敢去?那娘们肯定还没走远,走,我们去那边瞧瞧!”
    待那两人的声音消失了,刘玉才慢慢地松开了手,抬头时,撞入了他带笑的眼眸中,顺着他的目光往下。蹭地,她脸红一片,原来在不知不觉地她已半个身子靠在他的怀里,乍一看去,竟像是投怀送抱。轻咳了声,慢慢地转过身,侧身而对,半垂了头,轻声问道,声音中,还夹杂着方才惊慌时带来的余悸:“不知郎君可否能帮忙帮到底?”
    凌乱的丝遮了她的脸,看不清她此刻的神情,王蕴之靠在一旁,姿态极其惬意。瞥头,正巧,他的目光扫到了她那只受伤的手上,蜷缩在大袖中。而她却是面色煞白也一声不吭,没由来的,他的目光竟暖和了许多,心中想着,倒是个特别的女郎呢。
    点头,唤来了护卫:“去把那两人抓来。”正折回的护卫愣了下,抱拳行礼,刘玉听了,道了声多谢。
    片刻后,护卫就把那两人抓来了,正准备禀告王蕴之时,刘玉猛地从马车上跳下。那两人见了刘玉,开始大叫,她慢步走去,看准了时机,一下抽出了护卫身上的佩剑,直指黄牙男子的喉咙,动作之快,令所有人惊讶不已。
    护卫方想说什么,转头时,看到自家郎君含笑摇头,他就了然,用力地按着两人。
    “女郎,饶命啊!”被剑抵着,黄牙男子求饶了。
    “说,是谁派你们来害我的?”提剑往前送了一寸,在宴会那日她还担心地长剑过重,可现在她怒意横生,竟生生提起了剑,再次喝道,“还不说吗?要知道,你们胆敢谋害我,我今日便是砍了你们的头也只要陪几个银两就成,现在你们的脑袋都在我的手上,还不说吗?
    “女郎别我说我说!”
    “二弟!”
    驾车的那人听了喝声,方吐到嘴边的话也吞了进去:“女郎,我们也是拿钱替人办事,求女郎饶了我们兄弟吧!”
    “饶了你们?”刘玉冷哼,“劫我马车,推我奴婢,到后来还想侮辱于我,试问,我如何能饶了你们!”正在这时,王蕴之微微皱眉,掀了帘子,下了马车,缓步而来,一身白袍下他是贵气逼人。刘玉瞥头,眼珠一转,想来用硬的是没法子的,不如换个别的方式。指指身后的王蕴之,又向那两人说道,“你们可知这位大人是谁?这位大人是宫中敬事房的,专门负责挑选你们这些人入宫,做、太、监!”
    王蕴之优雅的步子一顿。
    而后,他却哈哈大笑,连连点头:“是。”朝着刘玉望去,他语气带笑,学着那些当官的样子,说道,“本官的确是负责太监之事。”
    那两人本就害怕,听得王蕴之这般承认,心里多少是信的,且不说他衣着不凡,就是这马车也不是寻常能坐的,定然是宫中权贵。驾车那人胆小些,就磕头告饶了:“女郎饶命,那日有一女来找我们兄弟,说是把女郎送到效外,吓吓女郎。后来后来我们兄弟也是昏了头,才求女郎饶命啊,我家就我们兄弟两人,求女郎高抬贵手,别送我们进宫当太监啊!”
    哼,想不到他们不惊吓,这下,全都招了。
    刘玉把剑收回,走近了几步,厉声问道:“我问你们,找你们兄弟的人,姓甚名谁,长何模样,家居何处,快快道来!”不过想想,也定然问不出什么东西来,对方既然想害她,必定把事情做地滴水不漏。果然,她问了后,那两人就说着他们只收银子办事,说那人带着斗笠,看不清模样,刘玉又吓了他们一番,这才让他们离开了。
    “何不杀了他们?”王蕴之淡淡而笑,接过她手中的剑,这样的动作,将她半圈在怀里。她回眸,凝视着他极黑极黑的眼睛,仿若一潭深渊,望不到底,不过一瞬,又恢复如初。待她回神过来,卡擦一声,剑已入鞘,太清脆太利落,有些不像他这样的贵介公子该有的动作。
    杀了他们?她从未想过,何况她来自现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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