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暴君颜良》第八十一章奋起神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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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杀!杀!
    城头一线,颜家军的健儿们热血沸腾,齐声怒吼。
    隆隆的啸声,遍传四野,直令攻城的敌军为之色变。
    几百步外,抱枪观战的文丑,那刀疤脸也不禁微微一变,心中奇道:“兄长他素来不体恤士卒,而今看这阵势,他的部下竟似愿为他死战,这数月以来,他究竟经历了什么,竟有如此大的转变?”
    文丑心中惊奇难定,一身的战意似乎在渐渐消弥。
    “子勤将军,颜贼的士气看来很盛呢,将军不会临阵退缩了吧。”
    旁边督战的郭图捋须说道,语气有些阴阳怪气。
    文丑如芒在背,明知袁谭令他作先锋攻城,乃是存有他意,却又无可奈何。
    他暗暗咬牙,冷哼一声:“本将纵横天下,岂惧怕过谁。”
    说罢,文丑跃下马来,几步冲到鼓阵处,一把夺过一名鼓手的木锤。
    他挽起袖子,一双浑圆如碗口粗的铁臂,抡将起来奋力的擂鼓,为部下将士助威。
    麾下的数千部众,眼见文丑亲自为他们擂鼓,受此激励,士气大振,喊杀之声震天而起,渐渐将城头颜良军的呐喊声压过。
    城头上,接城战已经开始。
    北面一角,一架袁军钩梯率先搭上城垛,这种顶部将有镰刀的长梯,可以紧紧的勾住城墙。
    方一接城,手持刀盾的袁军陷城队,便奋勇的向上攀爬而上。
    守城的颜良军也早有准备,人头大小的罗石呼啸而下,将那些躲闪不及的袁军从钩梯上砸落。
    惨嚎声中,一名名头破血流的敌人,从几丈高的城上摔落,生生的摔成一摊摊的血肉模糊的碎尸。
    城壕一线,五百袁军弓弩手在大盾手的掩护下,向着城头守军仰射,以压制守军的反击。
    密集的箭雨中,不断的有露头的颜军士卒被射中脑门,有的倒毙城头,有的则坠落城下,和敌人的尸体混成一团。
    颜良扶刀坐镇城楼中央,半步不移,从容的指挥作战。
    北面处,在袁军强力的箭袭下,七八名颜良军士卒先后被射倒,后续的人手不及补上,此间的守势立时削弱。
    攻城的袁军趁势急攀,三五名射手矫健的袁军刀盾手,嗖嗖的就窜上了城头。
    颜良见得此状,厉声喝道:“周仓何在,速给本将杀退北侧登城之敌!”
    正自血战的周仓得令,索性将半身衣甲卸了,赤着膀子,手拖大刀奔向了北侧。
    怒吼声中,大刀如车轮般狂扫而出。
    那些袁军小卒又岂是周仓敌手,在一阵哐哐的盾碎声中,登上城头的数名袁军士卒,竟生生的被斩飞出去。
    怒发虎威的周仓,竟凭一己之力就逼退了登城之敌。
    随后,他将大刀往地上一插,将地上的叉竿捡起,双臂肌肉暴涨欲裂,向着那架钩梯推去。
    暴喝声中,周仓奋起虎威,竟将那数丈余高,趴了七八个人的钩梯,生生的叉了出去。
    伴随着一阵惊叫声,钩梯晃晃悠悠的倒了下去,几百斤的重量轰然砸下,将地面上不及躲闪的袁军砸中大半。
    大部分被砸中者当场毙命,更有数人被拦腰斩成两断,断处尽是血肉模糊,惨烈之极。
    第一轮的狂攻,生生的被颜良挡了下去。
    半个时辰的战斗中,袁军死伤数百,鲜血竟将土色的城墙染成了赤红,城墙根下的尸体也高高的堆叠起了一层。
    军阵中的文丑,眼见宛城城坚,颜良的守军相当顽强,心知凭借眼下兵力,根本无法攻克。
    文丑不愿自己的士卒白白牺牲,便拨马来到郭图面前,大叫道:“颜良军早有准备,我军再强攻下去只能徒损士卒,郭先生,我看今日当暂且收兵,来日从长计议。”
    “收兵?”郭图的鼻子翘了翘,“这才攻了半个时辰就收兵,岂不有损我军士气,子勤将军,你是怕了那颜良,还是另有所想呢?”
    郭图话中有言,言外之意仍是暗示文丑不肯力战。
    文丑眉色深凝,胸中极中窝火,却只能暗暗咬牙,下令全军不得后撤一步,继续强攻。
    初攻受挫的袁军,只能鼓起士气,继续踏着同伴的尸体,向宛城发进每二轮的进攻。
    城头上的颜良,却依然如巍巍铁塔般屹立不动,手中的刀锋闪着寒光,红色的披风猎猎生风,头顶上那一面“颜”字大旗傲然飞舞。
    面对着袁军第二轮的强攻,颜良毫无一丝惧意,继续沉着的指挥作战。
    一架架云梯被推翻,数不清的敌卒跌落城下,檑木与罗石,还有那烧红的铁水一刻不停的掷向敌人。
    转眼又是半个时辰的血战,这一次,敌人甚至连一人都未能登上城头。
    颜良用几百人死伤代价,生生的将汹涌而至的敌人阻于城墙之下。
    突然间,一箭破空而上,直奔颜良而来。
    颜良却纹丝未动,只当那箭矢咫尺之距时,微微的将头一偏,虎掌如电光般探出。
    那一支劲力极强的箭矢,竟被他生生的凌空接住。
    城墙下的袁军,见得颜良竟徒手接箭,无不为之震撼。
    “拿弓来!”
    颜良怒喝一下,从一名部下手中夺过一张硬弓。
    开弓似弯月,箭出如流星。
    那一支利箭,如死神的微笑,破空而下。
    噗!
    一箭正在那发箭的敌卒,不偏不倚,正中脑门。
    颜良这一施展百步神射,城头上颜家健儿深受鼓舞,尽皆放声喝彩。
    城下的袁军则士气受挫,无不面露惧色。
    士气此消彼涨,袁军第二轮的攻击,很快便又消沉下去。
    城外的文丑见得此状,心知再战无益,也顾不得郭图的猜忌,以主将的名义,下令全军收兵。
    见得敌军退兵,一身是血的周仓兴奋叫道:“将军,敌兵已退,何不趁机杀出城去,杀他个片甲不留。”
    按照目下这种情况下,颜良本是可以趁胜追击。
    不过颜良有意招揽文丑,并无意与其死战,如此自要给文丑留些余地。
    况且,文丑虽然退兵,但队伍却井然有序,显然是防备着颜良挥军趁势掩杀。
    念及于此,颜良便摆手道:“不必追了,本将的敌人并非文子勤,留些气力,待今晚一决胜负。”
    于是颜良便叫全军不得追击,只用箭矢欢送失利的敌人。
    午后时分,袁军在留下七百多具尸体后,尽皆撤尽。
    城头上浴血得胜的袁军将士,挥手着沾血的兵器,欢呼雀跃,舒泄着豪情。
    白日一战,转眼已是天黑。
    深夜之时,宛城内外皆陷入了沉寂,大战方休的两军,似乎都已疲惫,很默契的各自休整,并未再骚扰对方。
    月过中天时,颜良来到了宛城东北角的一间大宅。
    这间原属民居的大宅,在颜良军攻占宛城后不久,便被以军用为由征用,约有五百多士卒,已经夜以继日的在此埋土苦干了七八日之久。
    入得大宅时,两千多未今早未参战的步卒,早已静候多时。
    甘宁全副武装,手持双戟站大院中央,英武的脸上涌动着某种莫名的兴奋。
    见得颜良到,甘宁忙迎了上去,拱手道:“禀将军,万事俱备,只等将军下令。”
    颜良环看了一眼他的健儿们,微微点了点头。
    甘宁遂转身挥手,向部下致意。
    几名士卒赶紧奔到院中央,院中央铺设的草席统统掀开。
    一个巨大的深坑,赫然呈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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