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富贵》第二百七十六章良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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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承宗有苦难言,辨都不能辨。或者他有能力强行要求赵匡义将三人犯带回,可就是翻供了,别人会相信吗?天知道你在路上做了什么手脚。
    甚至赵匡胤在宫中闻之叹息一声。
    弟弟胆子越来越小,放在以前,巴不得有这个好机会,然而现在主动替赵承宗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因此将吕馀庆与卢多逊召入宫中。这两人皆是他所看重的大臣。
    让他们坐下,赵匡胤问道:“朕问你们,天下间何臣为后起之秀,为难得的良臣?”
    “辛仲甫,朱昂。”吕馀庆道。
    “他们能算是良臣,还有呢?”
    “王明,周渭,贾黄中,李穆。”
    “李穆?”
    “陛下,此人乃是一等良臣,以前为洋州通判,剖决滞讼,无留一狱囚,移至陕州通判,也有良政,因为有司调郡租输河南,李穆以为陕州镇军缺少军粮,没有应命,由此罢官。因清廉,罢官后家贫,带着母亲搬到博州从事弟弟李肃处居住,虽贫困,兄弟相与讲学,淡泊从容,被传为佳话。”
    “李穆,”赵匡胤在屏风上写下这两个大字。
    又看着卢多逊问:“卢卿,你也举几良臣。”
    “曹彬。”
    “他早就功成名就,不能算是后起之秀。”
    “程羽,段思恭,杨克让。”
    “皆良臣,再说。”
    “边珝,许仲宣,还有两人……”
    “马仁瑀。”
    “此人也算是良臣,文武兼备。另外一人呢?”赵匡胤显然神情很高兴,不举不知道,一举居然有这么多拿得出来手的好臣子,再细想,确实个个皆不错。治国嘛,最关健的就是得用好人才,可何谓人才?
    “陛下,其实还有一人,德艹,才能皆是天下一流,只是……”
    “说吧,就是说错了也不要紧,朕不能仅凭借你们说不好就不用,说好就大用,人是会变的,就是要用,也要继续磨勘观察。”
    “是,陛下,有一人离开所任,能让所任地从贫困短时间变成富裕之所,能从乱地变成安地,能让境内百万百姓闻听离去放声痛哭,如丧考妣,失魂落魄,所过之处,能让百姓自发设几百所生祠,数年后还能久久怀念,可谓良臣?陛下,臣失言了。”
    “卢卿忠矣,”赵匡胤看了看吕馀庆,略有些失望,当真他没有听说,听说了,可因为赵普之势,无人敢说,包括二弟,然而对比一下,当初宋九从巴蜀回来,自己愤怒,宋九却力保吕馀庆。吕馀庆未必是赵普的人,不过他确实与赵普走得太近了。又徐徐道:“此人乃是良臣,也是能臣,不过姓子顽野,喜欢胡来,朕让他安静一段时间吧。他非是李穆,一旦贬官,家无所依,也许罢了官,对他来说,反而是一件开心事。”
    “陛下此言极是,”卢多逊与赵匡胤两人觉得好笑,最后都大声笑了起来。吕馀庆叹息一声,赵普在这件事上做得过了,能蒙骗皇上一时,能蒙骗皇上一世?换自己是皇上,能不用这等人才?
    赵匡胤说道:“你们下去吧,替朕草拟一道诏书,传那个李穆入京觐见。”
    吕馀庆与卢多逊下去,他不是太清楚,赵匡胤让二弟保护宋九,还怕赵匡义阳奉阴违,保护不够,借论良臣之名,借卢多逊的嘴将宋九说出,实际是借吕馀庆之嘴将话传给赵普听,你儿子发财,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河洲一年税务是五十万缗以上,以后会越来越多,几十年后还是朝廷的财产,不要伤害河洲,还有不要将宋九弄没了,就象姚恕一样。朕还要准备用的。
    赵匡胤对赵普越来越失去耐心,尽管赵普功劳很大。
    宋九不知道这个宫中论才。
    先是将潘家兄弟,高家兄弟,符家兄弟与石家兄弟请来。
    得说正事了。
    但没有想到来了一大群衙内。
    玉苹忙手忙脚地替大家搬椅子。
    高处恭问道:“九郎,为何这次扩股,全部向百姓募款?”
    “这正是我要说的,河洲盈利,实际就是二字,工,巧,为何我如此看着工匠?看看工匠走了,河北琉璃技术渐渐提高。当初我劝你们入股,为何要劝你们,对商业不懂,平时说不定还会刁难我,何苦之?若是我当初选择各个商贾岂不是更好沟通,更能轻松地募款,他们也更听话。正是你们手中还有些权利。但事实呢,你们刁难有了,需要你们时候却消失了。我无奈之也,既然你们不能保护河洲,我只能将契股给工匠,让他们收心,只能给工仆,让他们成为河洲最忠实的护卫,而非是普通仆役。”
    韩庆雄苦笑:“九郎,我们是迫不得己。”
    “韩二郎,你是迫不得己,我明白。不但是工匠,我还恼怒的是玉苹,河洲我有没有得利?有,包括婚事庞大的开支,三个姐姐的三栋商铺,但那个开支一半由酒宴还于河洲,三栋房屋大部分也为河洲盈利所得,三分之二的钱帛回去了。实际我得到多少?不要说研发,不利于国家,河洲早就吞没了。不研发,更是连河洲都不会出现。但是我累不提,连带着玉苹也累,怀孕了还挺着大肚子查看账目。然而我南下这两年多时间……我不提了,你们怎么忍心看到一个为你们拼命赚钱的弱女子受各方欺负?”
    “我们也才知道。”潘惟德说道。
    “大舅哥,满足了,河洲每年分不少钱出去,我又指了一条路,听说许多衙内造船,准备出海。难道钱还不够用吗?我必须要保护工匠,岂止是酒与琉璃,接下来还有,我今年就会研发,它们利润同样可观。因此,我不会考虑各位有什么想法。”
    “九郎,你如今连官职都弄没了,还是以和为贵吧,斗到后来,别要成了第二个姚恕。”军头黄璋的二儿子威胁道。
    两个衙内附和。
    他们契股不是太多,后来想加加不进来了,于是裹在了河北。
    “黄二郎,门外那个告示你看过了吧,青衣将契股账目拿来。”
    青衣拿来股份账薄,先前契股还很少,后来渐渐增加,如今大股小股,共计一万四千多户,每一年扩股,股份都会有所变动,就要做一次修改。但衙内们是在前面的。
    宋九翻了翻,当初黄二郎投进去的钱帛只有八百贯,现在可观了,变成了三千多贯,还分去了五千多贯钱。其他两个衙内数量差不多,宋九道:“郭大,拿九千七百六十五缗钱出来,然后将他们契股让诸工匠购下。”
    “小子,你踢我们出去?”
    “谁小子,”潘惟固一个大耳光扇过去,扇得黄衙内七荤八素。
    踢了。
    三个衙内站在门外,依然不服气,立即闪出许多街坊邻居,手中拿着大棍子,就要揍人。三个衙内灰溜溜地跟着运钱帛的马车离开河中。
    下狠手了,衙内个个缄默。
    宋九继续说道:“各位有的交叉持股,我不反对,但因为发生这些事,持有河北股契者,以后就没有发言权了。当然,你们认为有人只手遮天,也能将我投到黄河中,那么乘早退出股契。不过有人能往黄河里扔,但想扔我不容易的,顶多将我罢官吧。”
    诸衙内大多数醒悟过来,天下少一个姚恕无所谓,大不了二大王会肉痛,但少了宋九,那就捅破天了,赵普虽然权势赫赫,可他的大手还没有将天真正遮住。
    宋九这才说正事。
    本来不想说的,但来了礼貌上略尊重一下。说出今年计划,原来那个煤作坊还在,不过没有人在乎它了。于是直接拿掉,在哪里筑桥,理由同样简单,尽管有五环桥分卸人流,但人多时仍出现拥挤情况,白玉桥不仅是人行桥,也是货桥,现在货人抢桥,派了护卫维护秩序,仍在发生纠纷。因此于下游再设桥,分解人流。
    都没有往其他方面想。
    而且地也买到哪里。这里是河滨,河就是景色,因此沿河修景观大道,载树种花,同时有着码头之便,可以再建商铺,以租为主,一直沿延到白玉桥西南方向,未来公园处,包括码头的南边,商铺规模很大,皆是中小商铺,但共有一千余家。白玉桥边就着原来筒车土山加高,下设隧道,不是很长,二十几米。山顶再设风车,利用风车拉动机械,将筒车蓄水池的水吸到更高处,这个前两年就在试验了,一些养殖场想提高吸水水位,因此研究了风车。不过铁贵,机械也复杂,虽研究出来,不易推广。不过随着技术进步,成本进一步下降,在一场特殊场合还是能使用上的。
    再往西就是客栈对面,哪里将修一个十层高的楼房,新水泥,以及多年建设积累的技术,给了宋九胆量。再搭两道天桥,直接与河洲相连,天桥下设一个巨大的牡丹门,就着桥梁,镶嵌各种牡丹图案。没有这么多顾客,但这是为将来打算的。并且它一旦建设起来,将会引起轰动。南汴河南河边与护龙河西侧开始也铺设琉璃牡丹花,不管是真花还是假花,它确实很好看,至少这条河将会变得美不胜收。在客栈南边,就着原来就挖好的更大的人工湖泊东侧,建设一个更大的游乐场。河边将会建设一个漂亮的公园,然后是一个大寺,十三层的寺塔,上面有巨钟,还有一个豪华的道观,以及犹太教寺。让它不但是一个公园,也是一个宗教胜地,究竟谁厉害,就看各自蛊惑人心的能力了。再往西河边又是一排商业区,四百家店铺,到时候游人很多的,同样需要吃的喝的,往南就是民区,将会建五百栋房屋,因为它的地价便宜,所以售价虽贵,也比较合理,大中小三千两千一千贯。
    宋九还拿出图画。
    早就准备好的,一直未拿出来罢了。
    若是三万贯没人买得起,只是三千贯两千贯,还是能买得起的,诸衙内一起眼红了,若是象宋九这样规划,那是何等漂亮的场所,一起要买。
    宋九道:“不急,还有。”
    还要买地,工人仍不够,这必须建三千套房屋,容纳新工人,问题也不要紧,现在灾民不知涌来多少。河北招不到人,河洲能招到人手。至于从河北招纳仆役,那是恶心的,赵承宗能放吗?那些衙内能放吗?至于请讼师打官司更是笑话,那个讼师敢状告赵承宗?
    这样做的用意,就是彻底抹黑。
    这个地不需要太多,也不打算买多少,差不多能满足需要。即便有百姓刻意涨价,问题更不要紧,它不是太挑地儿,东方不亮西方亮,随便在那边买到几块相连的地皮,就能盖房屋。
    中间还有大块空地,那也有那的用场,未到公开的时候。
    宋九不问大家同意与否,道:“大约就是这样。”
    潘惟德问道:“妹夫,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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