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中枢一木匠》第六十一章布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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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当上宾看待,也不会多嘴去问,你老人家为什么还不走。吴平显得也很是泰然,似乎没把自己当外人,在吴思南走后,就像这里的统兵主将一样,给许光达安排起工作。美其名曰——指导。
    大营扎了能有四里地,除了大家伙住的帐篷之外,到处都是陷阱,壕沟、陷马坑比比皆是。吴平告诉许光达,带着手下的官兵,跟着他到处熟悉熟悉。这就地形,步行走路,倒是没什么问题,可要是纵马驰骋,那肯定是跑不起来,因为平地没有直线,壕沟、陷马坑挖的是错落无序。骑马走都有点费劲,更别说是走马车了,起码得多转好几个圈才能出去,毕竟坑与坑直接的距离,那是又宽有窄,马车只能从宽的地方走,窄的地方走不了。不饶远才怪了。如此扎营,还是在出入关的必经之路上,鞑子来了,遭罪那是肯定的了,可过往的商人更遭罪,再怎么,鞑子不一定能来,商队是天天走。
    不过,吴平在指挥挖坑的时候,还是留了心眼的,马车通行虽然绕远,但还是有几条道路可以互不干扰的通行。吴平将其中两条指定为出关之路,以后但凡有车队要出来,就走这两条路,不得擅自改变路线;他又选出两条,定为入关之路,也是不得擅自改变路线,增加路线。
    如此一来,商人们可要倒霉,这一天出城、入城不知道要耽误多长功夫。其实,这还不算什么,更缺德的还在后面,吴平告诉许光达,调集士兵,多加准备稻草,把这些都给铺上。不仅要把坑铺上,能走的路也得铺上,有坑的地方,留下标记,自己人别掉下去。他的理由很简单,预防鞑子偷袭,鞑子不知这里的情况,策马杀来,在这里就能让他们摔个腿断胳膊折。
    许光达则是认为,这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了,全都铺上稻草,得给自己的手下制造多少麻烦。每天引路得累死不说,还得打起十二倍精神,以防自己掉下去。
    可这差事是吴大人提携的,眼前的吴平,应该就是代表吴大人,自己要敢说不干,吴大人肯定就敢换人。这可是肥差,自己不做,估计有的是愿意干。因为,在吴大人刚刚接管这里的时候,就有商队上门,这些兵大爷们,似乎天生就会敲竹杠,直接表示要查看货物,商人见到这里设了卡子,不交钱也是不行,未免麻烦,只好给钱了事。对于士兵收钱这事,吴平全当没看到,一来就有生意,许光达都打算把吴大人当祖宗供着了,怎敢不愿,只好点头同意。
    边塞之地,别的不多,就是草多,刚刚过了冬天,稻草有的是。可大营所占的地皮太大,横竖三四里的地方,得多少稻草,而许光达就二百来人,一天什么不干,光拾掇稻草,也得忙上两天。眼下天天有商人通过,自己的人也不能全去忙活这个呀。
    活是一定要干的,许光达想了想,最后一咬牙,自己掏钱到市井是雇帮闲的工人,去拾掇稻草,全当欲想取之必先予之了。估计不用两天,就能把钱赚回来。
    把营地都用草铺上,有坑的地方,扔一块石子,时间长了,守在这里的士兵对这里也就熟悉了。只是眼前干着工程,让许光达有些肉疼,可当铺好之后,许光达却意外的发现,自己又多了一条发财之路。
    怎么说呢,陷阱都铺上了,商人根本无法自己走,只能让官兵带路,带路费是要给的吧。除了带路,还可以征收排号费,给钱的先走,不给钱的,就在后面等着,你自己要走,摔进陷阱里面,后果自负。有那商人不知底细,又仗着有点关系,也不排队,直接硬闯,结果掉进坑里,货物摔得满哪乱飞,瓷器什么的,当场就碎了,这损失要比交钱还大。
    如此一来,再没有人敢擅自行动,只能听从指挥,本着和气生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理,不管出城、入城,都得把钱交上去。陈将军要的钱也不多,一辆马车,不管你装多少东西,就是五两银子,谢绝还价。这张家口是什么地方,朝廷指定的通商之地,出塞入关的必经之所,一天的客流量有多大,都难以计算。好的时节,一天几百辆马车进出,哪怕是淡季,也有几十辆。
    出塞和入关的商人,但凡是用马车装货的,各个都是大户,谁也不差几两银子,要知道,出塞的生意是最赚钱的,通常利润都是中原的几倍,甚至更多。
    许光达秉承大小通吃的精神,没赶马车、骡车的,只要你身上带货,都得收钱,看货物多少,少的少交,多的多交,总归一句话,要想打此过,最少也得留下几个老钱。也就是身上没货的行人,可以免费通过,不过这里是什么地方,哪有不带货出关、入关的呀,尤其门口还有马市,天天都开始,天天都要有人商人经过。这钱赚的,只几天下来,便是盆满、钵满。
    初春季节,一向是出关最好的时节,商人最多,一天都是几百两银子的进项。这个钱,许光达可不敢一个人赚,手下士兵有分润,自己留下一部分,剩下交给吴平。吃水不能忘了打井人,这买卖是吴大人给的,能给你也能收回去,再者说跟着吴大人混,也算是找到了靠山。而吴平那也是照单全收,毫不客气。
    许光达赚钱如流水,但这个地方,也正被无数只眼睛盯着。
    *******************************************************范永斗府上的花厅。这天晚上,八位商人又是齐聚一堂。
    “吴思南已经来张家口折腾十天了,咱们也等了十天,观察了十天。各位都是明眼人,现在都说说自己的看法吧。”作为这些人的首脑,范永斗把话说完,向在座众人,扫了一圈。
    “既然范兄这么说了,就让我抛砖引玉,先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有觉得小弟看走眼的,就站出来指正,这是大事,含糊不得呀。”田生兰第一个出声说道。
    “田兄,你一向足智多谋,眼光老道,你分析的,一定在理。我们洗耳恭听。”其他的商人纷纷说道。
    “好,那我就说了。”田生兰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田秀是我的侄子,他最先给我送来消息,说吴思南对张家口的城防很不满意,打算改善。如何改善,要第二天召集众将商定。第二天议事之时,他提出将马市移到城外五里之处,腾出的地方安营扎寨,算是给张家口北门外加了一道屏障,还要求在营地内多挖壕沟、陷阱,阻拦大汗的骑兵。这一建议,说句实在话,如果用来阻拦大汗的兵马,势必会延缓八旗铁骑的进军速度,给城上的守军争取到关闭城门,做好防御工事的时间。表面上看,这一措施,无可挑剔。但是……”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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