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潘金莲》295杀李逵宋江求情扈三娘将脱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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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回说到,梁文真一伙为避开后日梁山与祝家庄的最后决战,计划明日撤离扈家庄,到五六里外露营。向扈太公告知计划,建议扈家庄一道撤离。扈太公找寨中老者商量,意见难以统一,晚上和梁文真等人继续商议。乡民的话语粗俗,令人难堪。因预知只有一个黑旋风李逵杀上门,梁文真反被渐渐说动,不再坚持劝扈家庄撤退。扈家庄采取坚壁清野,紧闭寨门的方案应对。次日,祝家庄果然又捉了一名梁山头领石秀,梁文真一伙到野外露营。梁山决战当日,梁文真率许凡赵民回到扈家庄守卫,嘱咐扈成不可放祝彪进来,到哨楼观战,双方打得惊心动魄,祝家庄火起,里应外合。黑旋风李逵向东追赶祝彪,看来扈家庄不会被屠杀。许大小姐因担心情郎安危,来到战场附近,被梁山贼匪拦截,梁文真许凡赵民赶去接应,送回露营地。再回到扈家庄时,却见尸横遍地,死伤惨重,扈太公一家被杀,独不见扈成。梁文真自觉辜负扈三娘。
    许凡扶起一名肩膀被砍伤的壮年村民,替他简单包扎。梁文真走过来,询问这名汉子。“我出去不过半个时辰,寨中为何变成这般?”梁文真问。“太可怕了,当时隔壁的祝彪跑到后门,守门的不当开门让他进来,在他后头的一个黑大汉,抓两把大斧,跑进来见人便砍。我家都死光光了,只剩我一个,我不要活了。”汉子话未说完,恸哭起来。
    天意,还是天意,自己来到这个时代,有自己或没有自己,都无关紧要,好似不存在一般,只是个历史的见证,改变不了甚么。梁文真欲哭无泪,茫然四望,这般惨烈的场面,还是第一次见到,却是那般熟悉,因扈家庄被屠杀的场景,之前已许多次闪现在脑海。为甚么手头不带上一本《水浒传》,最少可以看看书中,祝彪和李逵是从前门还是后门进来,预先做好准备。只顾叮嘱扈成坚守前门,百密一疏,还是天数如此,不可违逆。此刻,梁文真心中如死水一潭,冻结了一般,不起半点波澜。施耐庵当初写水浒故事,其实也未曾搞清楚,李逵从哪道门杀来,含糊其辞,一笔带过。梁文真若明白此节,当不至于太过自责。
    扈三娘爽朗的娇笑,含情的眼神,善解人意的体贴,柔弱中带刚毅,聪慧中带豪气的神态举止,一幕一幕,纷至沓来,闪过梁文真的眼前。亲口答应她,带她闯荡江湖时,她自然流露的欣喜,单纯热烈的信任依赖,突然有如一支支箭一般,射入自己的心脏,万箭穿心,尖锐的痛觉传来,弥散到全身上下。
    梁文真手柱逍遥棍,牵上马匹,一步一步向大门走去。“梁哥哥,你去哪?”“师父!”许凡赵民在后头呼唤,梁文真充耳不闻,翻身上马,策马而去。许凡赵民心知有异,飞身上马追去。
    祝家庄门前,梁山兵马列队整齐,旌旗猎猎,刀杖林立。梁文真纵马闯将过去,七八个头目上前拦阻,高声喝道:“你是何人?竟敢擅闯军营。”梁文真并不打话,挥棍扫去,上来的头目和小喽啰,碰棍即倒。“杀!”“大胆!”梁山小喽啰们喊声震天。梁文真在马上抡开铁棍,左一棍右一棍,横扫千军,喽啰们一时哭爹喊娘。许凡赵民赶到,见梁文真被几百人围攻,正欲杀入阵中,“住手”,突然一声暴喝传来。
    众喽啰纷纷退下,站立两边,被打到的仍在叫痛,声音渐低,最后终于肃静下来。许凡赵民拍马过来,在梁文真左右两边停下。只见对面寨门出来二十来人,当中簇拥一个黑粗汉子,应是宋江无疑。一伙人气势十足,好比大人物一般,气定神闲地走过吊桥,来到距离梁文真几丈远的前方站定。其间军师吴用花荣林冲孙立,以及秦明杨雄石秀等人也在,当先赫然便是黑旋风李逵,正圆瞪豹眼,注视梁文真三人。时迁在一旁看见是梁文真,连忙掉头躲到人群后面。
    “哪个是李逵,出来受死!”梁文真高声喝道。虽然早已瞧见一个黑大汉,腰上别两把大斧,应是李逵无疑,但仍须确认,不好鲁莽打错人。“兀那小厮,大爷我便是黑旋风李逵,便要怎的?”李逵上前,从腰间拔出双斧,气势汹汹迈步上来。“你这厮滥杀无辜,扈家庄一寨老幼,都被你残杀,当真是个腌臜无赖人渣,看我不一棍打死你这泼才。”梁文真叫骂,从马背上跳下来,手持逍遥棍,起个二字钳阳马之后,快步上前攻去。
    李逵挥动双斧格挡,荡开铁棍,反守为攻,左右开弓,劈将过来。梁文真此时的功夫,已不是过去可比,在二仙山与上千名黄巾力士恶斗时,已突破极限,上了一个新台阶。之后又被罗真人囚困在锁妖洞几个月,日夕苦练,一身肌肉虽不显眼,但暴发力惊人。逍遥棍上下翻飞,每次轻松磕开双斧,顺势弹挑劈去,每招都如咏春拳的路数一般,连消带打,既防守又进攻。
    几个回合,李逵已是手忙脚乱,左支右绌,心惊肉跳起来。以往倚仗蛮力,只顾抡起大斧排头砍去,何曾碰到过这般精妙的棍法,令他束手束脚,施展不开。梁文真身形不高,却自然有一股凛然之气,头正神庄,肩肘腕腰膝踝,全身各个关节配合自如。棍随心动,意未到而棍已出,杀割抡弹钉挑,咏春棍法的精妙要点发挥到淋漓尽致,变幻无穷,让人眼花缭乱。
    “这位便是林教头的结义兄弟梁文真,当今太子太傅?”宋江转头向林冲问道。“正是。梁兄弟可能因为扈家庄死伤甚众,恼怒于黑旋风。”林冲回道。“这个梁文真棍法奇妙,便是北京卢俊义亦有所不及。”花荣一边目不转睛细看打斗场面,一边道。“我梁山正需要此等人才,可惜上次诚邀他上山,却不肯应承。”吴用道。“军师须想个办法。”宋江道。“梁兄是太子太傅,钱银又多,如何肯落草。”石秀道。“我看你是想跟他混,是与不是?”秦明冷笑道。
    又斗过十几个回合,李逵满头大汗,迟疑间左手斧头被梁文真一棍磕飞,落向喽啰群中,众喽啰一片惊呼,忙不迭闪避。梁文真逍遥棍舞动愈快,眨眼之间,一棍砸到李逵右手,大斧脱手,咯吱一声,清脆的骨头断裂之声响起。李逵一跤跌倒在地,杀猪般嚎叫。
    梁文真上前,右脚踏住李逵胸口,李逵动弹不得,气喘吁吁,兀自怒目而视。李逵刚欲张口打骂,咽喉吃痛,出不了声,喉头上冰凉,已被铁棍抵住。“勿杀我铁牛!”宋江大呼。“梁兄弟且慢!”“休要杀我梁山兄弟!”梁山众头领蜂涌过来,围住梁文真。“休要过来。”梁文真大喝一声,“再上前一步,我一脚踏死这个腌臜之人。”众人连忙止步。
    “我晓得你叫黑旋风李逵,你自己说说,该死不该死?”梁文真转头望向脚下的黑大汉,将棍提高半尺,作势要砸向头部。“你算个鸟,你是皇帝还是天王老子?要杀便杀,讨饶的不是好汉!”李逵口气强硬道。“你是你爹娘生的,别人莫非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滥杀无辜,算得甚么好汉?”梁文真骂道。
    “我便不要做好汉,扈家庄上下都是我杀的。姓梁的,你要为那个鸟婆娘报仇,杀死我呀,她一家已吃我杀得快活。”李逵一脸狰狞,笑骂道。先前已经听闻过,林冲杨雄石秀因为一个姓梁的朋友,密谋要救出扈三娘,差点被军法处置。眼前的这个后生,定是传说中扈三娘的相好。李逵杀人如麻,粗鲁率性,却并不傻,已料到眼前之人是谁。
    “你这厮还晓得我姓甚么,好,我叫梁文真,让你死个明白!我说你是个该死的人渣,却一点不冤枉你。你连自己的老娘,都不能照顾妥当,难道山中有大虫,你不晓得?将老娘都随便喂了老虎,你说你活的甚么劲?你想一下,你做过一件好事没有,你是不是个不忠不孝之人,你们梁山讲忠义,却有你这般人渣,是不是贻笑天下。”梁文真一字一句,清楚数落道。前边围成半圈的一众梁山头领,听过之后,各个沉默,没人出声。
    李逵听梁文真提到他老娘,那夜在荒山野岭之中,老娘被老虎吃掉的一幕幕,再次浮现眼前。平日里粗野豪放,大大咧咧,没心没肺一般,似乎快活得赛过神仙,但暗夜躺在床上,那些不愿意回忆的场景,总是不自觉地勾起,经受残存的一丝良心的拷问。所谓举头三尺有神明,智力正常的人,没人能够绝对超然物外。李逵本来狰狞的面容,慢慢舒缓,现出愧色。“不忠不孝”的骂声传入耳朵,如一柄匕首插入心脏,李逵眼眶湿润起来。
    “你杀死我罢!”李逵呜咽道。“好,你明白你该死了罢,我今日杀你,也是给你赎罪!虽然我不是法官,无权判人生死,无权判人有罪无罪,但你滥杀无辜,已是事实,我只能说,你是为冤死在你斧头下的人,血债血偿!”梁文真为让李逵死个明白,也为自己亲手杀死一个人找到合法的依据,仍不惜口舌,要说个明白。
    梁文真提起铁棍,用力向李逵头上砸去,眼看要鲜血四溅,脑浆涂地,胆小的喽啰已闭上眼睛。霎那间,一个影子闪过,一杆枪斜刺里荡开铁棍。仔细看时,原来是林冲一个箭步飞身而出,手中钢枪迅疾出手。“贤弟,休要杀他!”林冲双手握枪,拦住梁文真的逍遥棍道。“且慢!”宋江也高叫道。
    “林大哥,他虽是你梁山的人,但罪大恶极,滥杀无辜,你护他做甚么?”梁文真冷冷道。“你来之前,宋头领已责备过他,因他违反军令,本来要斩首的。”林冲道。“那又为何不斩,岂不是假仁假义,装腔作势?”梁文真语带讥讽道。“黑旋风于我梁山,还是有功的,因此将功折过。梁兄弟万不可冲动,扈三娘还在梁山呢。”林冲后面一句,已压低声音道。
    “梁大人,我这个铁牛兄弟人并不坏,已责他思过,望梁大人手下留情。”宋江已来到边上,抱拳施礼道。“你便是宋江?一个小小押司,自以为有经天纬地之才,治国安邦之能,将自己看得比天还高。也不看看,你找来一些人渣,成得了甚么气候。”梁文真盯了宋江一眼,冷声道。
    “梁大人教训得是,往后必定严加管教,不让胡作非为之徒,混进梁山。扈三娘如今已送到梁山,好吃好喝管待,请梁大人放心。”宋江道。“哥哥,莫要求人,我偿命便是。”李逵低声叫道。“你当然该死!”梁文真的右脚陡然加上力道。“哎哟——”李逵惨叫一声。
    “莫杀铁牛!梁大人到我梁山,我愿意送还扈三娘。”宋江急切道。“好,暂时寄下他这条狗命,我自会上梁山要人!”梁文真收起右脚,转身向许凡赵民方向走去。“回去。”梁文真跃上马背,招呼道。为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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