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王爷》378帷幄[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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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说,不过具体施行起来,如何掌握这个尺度?谁去判定哪个年青人是优秀的?谁又不是不合格的?而且五十以上即不得为正堂主官,势必要影响现在很多的地方官员,引起他们的抵制,而年近五旬的官员,很多也会不安心于政事,而专事投机钻营,为个人牟利,这些问题怎么解决呢?”
    阿德妮脸蛋一红,杨凌笑了笑,安慰道:“如果身居上位者清廉贤明,然后主管一府一道,这样的整顿法子,他是可以去用的,放在这样庞大的一个国家,通讯、消息又极其迟钝,那是不适宜的。阿德妮是依据你们国家的情形想出的办法,而你们国家不过相当于这里的一府一道,局限于此,怨不得你”。
    阿德妮虽是个博学多才的少女,对这个东方古国的了解,对它数千年形成的官场和文化底蕴的了解,自然不及成绮韵,所以所倡不免有些脱离实际。成绮韵听出他是不忍让阿德妮难堪,不禁抿嘴一笑。
    杨凌瞪了她一眼,问道:“那么你说说,你有什么高见?”
    成绮韵微笑道:“我以为,政策推行,是自上而下的,要整顿吏治,就得以法治为理政核心,加强朝廷的控制权力,才能保障新法的推行。具体做法,大人已经铺好了路子,实行起来也简单。
    都察院、翰林院,十三道御使的言官们,不是刚刚被整肃过吗?现在保留下来的官员和新提拔上来的人,无论是品姓还是能力都相当不错。大人应该先加强科道力量,以六科给事中制六部,以内阁制六科,层层控制、层层考核,赏罚分明、明确责任,以提高各部各司执行政令的力度”。
    杨凌暗暗点头:“目前这种大一统的封建社会,要想成功改革,只有自上而下,做到事权归一,如果不加强朝廷对各级机构的控制力,改革就是一纸空文。上边费尽心机制定的政策,拿到下边登记归档了事,根本得不到贯彻实施。
    所以加强中央集权是必要的。其实集权也罢,分权以罢,都有一个适合它的时代背景,在目前这种政治、经济、文化基础上、在目前的科技水平、讯息能力下,要是想搞分权、搞明煮,那纯粹是脑袋让驴踢了,空想主义拿来实施不搞得天下大乱才怪。
    当然,这个集权也是有区别的,如果大权全部上升到皇帝手中,皇帝是明君时,那就真的是曰理万机了,能把他累死,如果他是个昏君,那就天下人人糟殃。
    成绮韵的提议实际上是加强内阁施政能力,而这种能力,又置于监察系统的监督之下,这样一来,内阁不是一人之在下,官员们的政绩和个人品姓又受到较强的控制,的确是提高官僚队伍效率的好办法。
    最最重要的是,这恰恰符合李东阳所说的权力的论述,不管什么样的改革,肯定要有一部分的权益受到损害,问题的关键是你能不能争取到另一部分官僚的支持。按照这种论述,内阁权力加强了,科道权力加强了,那么自已首先就把大明的内阁和整个监察系统争取了过来,成为自已改革坚定不移的支持者。”
    杨慎在赴奴儿干前,曾向他提过类似的见解,现在和成绮韵所言不谋而后,杨凌不由连声赞许,他和成绮韵又详细讨论了几点,关于科道官对官员的考核方法,诸如税赋征收、离任审计、政绩考核的任免制度。
    这些论述中,一些条款恰恰是当初刘瑾搞过的,只不过刘瑾这么干完全是为了整人,借人事考核为自已搂财,结果好好的经愣是让他念歪了,如今旧事重提,想起刘瑾,杨凌不禁感慨万千,同时也为自已提了醒:
    以入世之态度做事,以出世之态度做人。
    这份权力自已不能要,也决不能交给哪一个私人。这份权力的施行,必须真的放下去,放到六科十三道手中,那么多的科道官,他们之间能够彼此制约,防止有人权力集中干的太离谱,何况上边还有互相牵制的内阁。
    对官员的考核集中的税赋征收、离任审计上,就保障了考核有据可查、有丈量尺度,而不是由着监察官员一张嘴去说。吏治整顿是本,由它自然就牵涉到许多其他方面,比如打击不法豪强、追剿不法豪强欠税等问题,由此延伸开去,两人又边记边写了一阵,这就聊到了最令人头疼的土地集中问题。
    成绮韵道:“其实,这所有的改革,都是环环相扣、相辅相承的事情,吏治整顿,影响税赋征收和刑名、廉政方面,土地问题又牵涉到刑名廉政和税赋征收。说起土地被权贵圈占的问题,这又得提起刘瑾刘公公的一份功劳了。
    他清丈土地是为了突出个人政绩,为了清出尽可能多的土地以邀功,害得许多人家破人亡,可是现在对那些苦主的土地核查属实重新发还后,其他的土地数目还真是实打实的。
    官绅百姓们实有多少合法土地,被地方豪强们藏匿不报或贪占了朝廷多少土地,也都记录在案了,贪占的先不算,仅隐匿不报的土地就有一百四十七万顷,偷税的有八十万顷,对吧?有了这些数据,税赋征收、乃至税赋改革就容易的多了。”
    成绮韵抿嘴一笑道:“大人列述了一些地方正在探索试行的比较合理的税赋方法,比如如应天府施行的“里甲银”,浙江、广东的“均平银”,福建的“纲银”,还有江南的“十段锦”。这些税赋方法大多改变了传统的实物税赋,改以折银上缴,既方便了朝廷征收、运送和保管,也没有了这些环节中保管不善造成的损耗和霉变。
    不过我觉得这些方法里,还是你提及的“一条鞭纳税、摊丁入亩法”最好,实行此法,杂泛、均徭、力差、银差等各种税收合并为一种,将力差归入田赋,一律按田亩核算,既不减额,也不增赋,没地的贫民不用纳税,而豪富之民不能多得,徭役公平,就不会有人再哀叹不均了。”
    杨凌点头道:“对,而且以银两代实物役、力差役,扩大了货币的流通,削弱了人身依附,商贩和工匠获得了较大自由,这对工商发展至关重要”。
    这一条,杨凌同朝中一些大臣暗中商议,也获得了他们的赞同。“一条鞭”法,保证了朝廷税赋的稳定,不会使富者愈富、穷者愈穷,直至破产造反。加强了工商发展,有地农民乐于种地,城中富户乐于买地,又不会过多触犯权宦土豪的利益,免得引起地方强烈的反对,使自己的心血前功尽弃。
    一条鞭法使官员难以再利用税赋贪污,减轻了贫民负担,增加了朝廷岁入,而且是在权宦豪绅们能接受的范围之内。这是比较务实的改革策略,要是真的头脑一热,想搞一刀切的还地于民,打土豪分田地,那自已就得先拉起一支队伍上山打游击去了。
    两个人越说越是开心,杨凌心中的思路也越来越清晰,他兴奋地道:“说的很好。现在焦阁老、杨一清他们应该已经下了衙门,我去城里瞧瞧,和他们商议一下,这两曰就呈进给皇上”。
    杨凌只顾高兴,却没注意所谏未受重视的阿德妮的幽怨,瞧着他匆匆起身离去,阿德妮更是一脸落寞“皇上其实已经看过了这些条阵,正式上书不过是给天下一个讯号,一个改制的讯号罢了。本国公负责清剿流匪,安置流民,在地方上所见所历,深知不能使国富兵强、百姓乐业,则贼剿无止境,而不能革除弊病、推行新政,就不能富国强兵。
    当今皇上年轻,正欲有一番大作为,各位大人都是柱国之臣,还请尽心竭力、各抒已见,咱们对这些谏疏最后再推敲一下,以便使新政能够顺利施行。刘大人,你有什么看法?”
    杨凌环目四顾,朗声说道。焦芳府上,几位受邀的大人围席而坐,正在就改革新政做最后的推敲。
    端上台盘的永远是做好了的菜,一件政策的推行和决策,无不是事先详细的调查、研究、各方面势力的平衡、协调之后的结果。就象现在,杨廷和与杨一清不合,但他的势力在内阁中占了两席,对决策的施行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尽管敲定的吏治改革对内阁极为有利,不会触及他的权益,反而有所加强,但是事先瞒而不谕,把他排除在外难免要让他产生隔阂,所以杨凌把户部尚书刘忠也请了来。他是杨廷衙的人,他在,就等于随时把他议定的事情告诉了杨廷和。
    这样刘忠说出来的意见,大家心照不宣,自然知道那就代表着杨廷和的意见,所以杨凌说完,首先瞧向他,想知道大学士杨廷和、梁储的意见。
    刘忠谦和地一笑道:“下官在翰林院时,只知激扬文字、抨击时弊,对一些视而不见无人去改的弊政存在感到不可思议,只以为是朝官不务正业、贻忽职守,直到做了这户部尚书,有心无力,举步维艰,才知道积弊已深,非大刀阔斧难奏成效。
    目前土地兼并严重,流民四散,草译祸起,国家帑藏空虚,用度匮乏;北方鞑靼、西有青海皆有异动,哈密驻军进退两难,南方土司争权夺利,改制革新迫在眉睫,下官是深为赞同的。”
    这就是权力分配的结果了,如果不然,纵然杨廷和心中赞同,难免也要加以刁难,杨凌闻言甚是喜悦,只听刘忠道:“下官只有一个建议,巨绅财主们贪占的田地,可以迫其退还分发农民,此外他们固有的土地不管有多少、包括那些瞒税未报的田产,只能加强管理,给予征税罚款,而不能没收分给平民。
    一条鞭法,对于有地贫民有极大好处,但是却不及于无地农民,流民是祸乱之源,又不能不解决这个问题。下官以为,现在工商发展、开海通海、互市通商、关东移民可以解决一大部分流民,清丈出来的贪占土地返还可以解决一部分。
    此外,就要请兵部陆大人多费心了,兵制改革,卫所撤消,要注重清理出来的军田屯田的清丈管理,这大片土地还可以安置一部分流民。到那时,纵然还有流民也数理有限难成气候,除非出现巨大的天灾[***],而朝廷无力赈济,否则再也不会出现一人登高一呼,万众响应造反的局面了。”
    杨凌微微颔首,心道:“这必是出自杨廷和的筹划了,此人倒是很务实,能够兼顾各方面的利益,没有太激烈的政策招致各方面的反对,又能有效解决问题,果然是个干才”。
    陆完担心地道:“一条鞭法虽然会让权绅们有些损失,但是开明士绅、守法士绅原本就照田亩数纳税,基本没有任何影响,由于折银纳税,不用以官价抵粮入库,他们所获还而更多,是会拥戴此策的,下官以为影响的只是那些平素瞒地漏税的豪绅权贵。
    这部分人不满那是一定的了,不过通过整顿吏治能够抵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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