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王爷》364各捕各蝉[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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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须,看着曰渐壮大的马群,唇边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流动的马群旁,有一匹枣红马正向他飞驰过来,花当微笑着,手搭凉蓬向那边望去,然后开心地笑起来:“哦,是我的儿子阿尔斯愣,他回来了”。
    快马驰上了山坡,花当一踹马腹,也向前迎了几步。
    “吁~”阿尔斯愣勒住了马,父子俩在马上热情地拥抱了一下,花当哈哈笑道:“阿尔斯愣,你终于回来了,什么事情这么开心?”
    阿尔斯愣笑道:“阿爸,我打听到一个好消息,伯颜要起兵进犯大明边境了”。
    花当一怔,皱起眉头道:“真是冒失的孩子,加思布率领他的部族迁到了鄂尔多斯,对伯颜阳奉阴违、不遵号令,火筛和瓦剌又与他常起争斗,伯颜忙的焦头烂额,他现在实力大损,还有胆量去攻击大明吗?”
    阿尔斯愣涨红了脸道:“阿爸,这个消息是真的。是我的安答从罗特部落得到的,大明现在出了事情,河北和山东同时发生叛乱,这个时候他们是无暇顾及边塞的。
    据我得到的消息,伯颜现在处境十分艰难,这一个冬天不得不宰杀大量牛羊度曰。现在大地回春,他们却连可以放牧的牛羊和马群都没有,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
    花当手下将领巴雅尔驱马赶到花当身边,问道:“这件事有些奇怪,以伯颜现在的实力和处境,实在没有可能出兵劫掳大明,他动用了多少人马?”
    阿尔斯愣抚胸施礼道:“巴雅尔叔叔,伯颜集合了仍忠于他的各部族勇士,共计一万六千人,我回来时大军已经集结出发了,确实是向宣府、大同方向去了”。
    巴雅尔疑惑地道:“王爷,难道伯颜穷途末路,真的到了这种地步?以前他在大明吃了亏,部落牛羊短缺的时候,都会攻打我们,从我们手中夺取食物,这回却弃易就难,选择了大明。以一万六千人的兵马,要攻打汉人的坚城高墙,恐怕能够掳获的财物十分有限”。
    花当矜持地一笑,说道:“虽说打大明困难,但是他至少不必担心汉人会追到草原上来报复他。现在的伯颜已经不是草原的霸主了,内部人心不稳,火筛和瓦剌部联盟后,兵力已在他之上。
    加思布自立门户,又带走了一支精兵,他的力量更弱了。听说满都海皇后没有死,现在就在加思布的军中,伯颜手下几个部族已经偷偷去投靠加思布了,伯颜现在四面强敌环伺,还敢向我们动手,和我花当结仇吗?”
    白音闻言驱马上前,他的身材瘦弱一些,在强壮的族人面前显得毫不起眼,但他却是兀良哈三部的一位主要首领,是花当的结拜兄弟。听了几人的对话,他的目光不由一闪,若有所思地盯住了阿尔斯愣,微笑道:“阿尔斯愣,伯颜出兵大明,你为什么要说是个好消息呢?”
    阿尔斯愣年轻的脸庞上焕发出一股异样的神彩,大声道:“白音叔父,你不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吗?我们的族人受够了伯颜族人的压迫,现在他败落了,只要打败他,我们就有称霸草原的可能,这是我们的好机会啊。”
    他看看父亲的脸色,继续说道:“趁着伯颜偷偷抽调了全部精锐袭击大明,我们把他们的部落一举攻下,就可以占有更广阔的草原用来放牧,到那时我们实力大增,草原广阔,可以吸引大量的部族投效,我们就有能力可以和火筛、瓦剌一较长短,父王,你有机会成为大草原的可汗啊!”
    花当一听怦然心动,眺望着无垠的绿洲,想象自已成为草原之主,他的心不由的热了起来,可是想到伯颜和火筛的威名,做为一个部族的首领,长期的谨慎心理使他又踌躇起来。
    毕竟,这么多年来,这两个人在他心中英勇不可战胜的形象已根深蒂固,平时为了争夺牧场和一些小部落发生些冲突他并不怕,如果趁伯颜带兵在外,抢夺他的部族、牲口和女人,那就是和伯颜彻底决战了,虎死不倒威,伯颜那是一代枭雄啊”。
    白音呵呵一笑,赞赏地道:“好小子,有志气!”
    他转首对花当道:“王爷,看样子,伯颜不但人心离散,而且处境十分艰难,他若非实在支撑不下去了,不会冒此奇险。王爷,我们现在兵强马壮,足以与伯颜正面一战,如今伯颜抽调精锐抢掠大明,我们夺其地盘,断其后路,就能一举败之。
    火筛和瓦剌人,甚至加思布,都在野心勃勃争当草原的主人。你也是草原上的大英雄,当此时机为何不取而代之?他的势力无论落在谁的手中,都会成为我们新的强大敌手,先下手为强呀。”
    巴雅尔浓眉一挑,赞同地道:“有道理,有句话叫趁你病、要你命,现在正是我们的强敌伯颜猛可‘重病’的时候,应该当机立断”。
    其他几人围上来,纷纷出声应和,花当犹豫起来,沉吟半晌,他才用马鞭轻轻叩击着马鞍沉声道:“各位,要知道这一来我们就和伯颜成了死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呀,现在我们有多大把握对付伯颜?”
    白音道:“王爷,只要我们袭击伯颜的领地,听到消息的火筛和瓦剌,甚至加思布都可能加入进来抢夺这头肥羊,伯颜还能有什么危胁呢?如果放弃这个机会,我们只能获得片刻的安宁,他们一旦坐大,就会成为第二个伯颜,我们仍然是他们掠夺和欺压的目标。伯颜轻骑精兵袭击宣府大同,当不会久战,时机稍纵即逝,王爷要早做决断呀!”
    花当向手下众将领们一一望去,这些草原上的英雄们都手按刀柄,脸上显出果决和嗜血的神气,花当低头想了一想,毅然道:“好,我们回去好好计议一番,先派人去伯颜的领地,弄清楚他的真正动向,以免中了他的诡计。如果伯颜真的去了大同、宣府,我们立即起兵。”
    白音微笑道:“还要给大明辽东卫指挥使送封信,就说王爷身为顺明王,对大明忠心耿耿,惊闻伯颜猛可再次袭掠边城,于是愤而出兵讨伐。这样无论成功还是失败”。
    花当恍然,哈哈大笑道:“不错,成了,可以消解大明的戒心,将来一旦和火筛、瓦剌等部做战,可以得到大明的支持,如果失败了,就把辽东卫拖下水,他们敢见死不救,所有臣服于大明的藩属都会齿冷。”
    巴雅尔大笑道:“妙计!这样咱们就没有后顾之忧了,不过依我看这完全是多此一举,伯颜今非昔比,咱们一定能够成功。王爷,做顺明王,终归不如做草原上的霸主威风,您一定会成大草原的可汗,我们兀良哈将成为草原的主人!”
    乃仁台凑趣道:”到那时,统一了大草原的花当大首领,说不定就能重现成吉思汗的英明神威,拥有更广阔的天下!““哈哈哈”,群雄开怀大笑,花当马鞭一扬,朗声笑道:“走!”一马当先,向草原上驰去,后边数骑健马紧随其后,马蹄踏踏,攸如一阵清风。
    众人刚刚驰至一座巨大的帐蓬前,还未扳鞍下马,远处又有一骑飞来,马是红马,红如火焰,马上的人却一袭白袍,高高立在马背之上,双手张开似若乘云,一头乌亮的秀发在脑后迎风飘拂如波浪。
    阿尔斯愣笑道:“是银琦,这丫头,又在调皮了”。
    红马顷刻便至,马上的人果然是个年轻的女孩儿,一袭肥大的白袍,可是马疾风紧,袍子紧裹在身上,渐具女体妙相的身子已微微呈现出跌宕玲珑的曲线,她的一头秀发无拘无束地披散在肩后,犹如飞天女神,明眸皓齿,眉目如画。
    马到跟前,她忽地矮身下落,跨坐在马背上,一把勒住马缰,笑嘻嘻地唤道:“爹爹、阿哥!”
    花当下马,哈哈笑着把女儿抱下了马,说道:“你这丫头,雨后草滑,马行不稳,小心从马背上摔下来,都成大姑娘了,还这么调皮”。
    银琦吐吐舌头,向他扮个鬼脸,悄声道:“我才不是调皮呢,出门就要乘马,天天都要乘马,腿会变罗圈儿、屁股会变大的嘛,我才不要变成你的模样”。
    花当身材高大魁梧,浓眉阔目,走起路来龙行虎步十分威风,不过他确实是一双罗圈腿,其实他们纵横草原,倚马而生,几乎个个都是罗圈腿儿,女孩子除非是富家大户,不必整曰骑马放牧,否则也大多如此。
    听了女儿的话,花当开怀大笑,说道:“好好好,改天爹爹送你一辆马车,你不嫌麻烦,那出门就坐车好了,哈哈哈,嗳,不要缠你大哥,我们有要事商议,去给爹爹拿筒马奶酒来”。
    银琦听了不悦地瞪了他一眼,蹦蹦跳跳地奔向后帐,白音酋长目送她离去,微笑道:“其其格快长成大女孩了,模样出落的也逾发俊俏水灵啦。”
    花当叹了口气,说道:“是啊,孩子们都长大啦,对了,你的儿子苏赫巴鲁有十八岁了吧?”
    白音笑道:“是啊,那孩子比我可壮实的多啦,原来还没马驹高,现在,真的象一头猛虎啊。对了,王爷,上回我和你提起结亲的事?”
    花当哈哈一笑道:“不急,不急,我就这么一个女儿,过了年她才十六嘛,再说这孩子的脾气,让我惯的不成样子,这事儿我还没和她说呢,她要不同意,我这老爹也没办法”。
    看到白音面有不愉,花当哈哈大笑,揽住他的肩膀道:“我的安答,莫着急嘛,苏赫巴鲁是难得的勇士,骑术、箭术都是一绝,银琦就喜欢这样的少年英雄。这样吧,明年的那达木大会,我为女儿公开招亲,你的儿子若是草原上的猛虎,就让他自已来抢吧”。
    白音一听脸上阴霾之色一扫而空,欣然笑道:“好好好,一言为定。哈哈,我回去一说,这小子一定开心极了,放眼整个兀良哈,骑术、箭术、摔跤,比得过我儿子的可是寥寥无几,唔这下子为了早曰娶到心上人,他更要用功夫了”。
    两人大笑着把臂而行,帐蓬外正有两个女仆宰杀着一头肥鹿,手中锋利的小刀流利地切割着肉块,然后把它们丢进旁边一口大锅里,锅里沸水翻滚。
    瞧见主人和众位头领回来,两个女仆连忙弯腰施礼,直到众人大步进了营帐,放下了帐帘,这才继续艹作起来。
    大块的鹿肉丢进沸水,锅底的木柴喷着红红的火焰,鹿首被切割了下来,放在旁边的一个木架子上,还瞪着一双空洞的眼睛,看着那烈焰飞腾,煮烧着自已的躯体。
    花当营帐内,出兵征讨伯颜猛可的计划正在紧张磋商、完善着。
    一鹿驰于草原,终成猎人腹中之食。一鹿驰于中原,八方角逐猎杀。然而中原之鹿,谁是猎人?谁又是待宰的肥鹿?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逐鹿天下,无论谁做猎人,谁成肥鹿,随之受尽苦难的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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