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王爷》347各怀心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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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底细一清二楚,代职官员早列好了长长一个名单,抓捕任务过半,任命代理官吏的命令就传达了下去。杨凌之所以没有同时下达委任状,就是为了让这些官员体会一下坐以待毙的感觉,相信这种刻骨铭心的恐惧,再加上今后监察御使的设置,可以令其中大部分官员从此改邪归正。
    那些坐在家里如惊弓之鸟的官儿们一见有兵敲门,全都吓的半死,结果等来的却是升官令,顿时喜出望外,立即赶到衙门,亲自带人张贴告示、安抚民心,就连肥胖如球的乔知县,都步行往来,在县里到处奔波,忙的汗透衣襟。
    许多官员上半天没心思吃饭,下半天没功夫吃饭,饿的前胸贴肚皮,不过心里却无比安稳踏实,极度恐惧后逃过一劫的庆幸和骤然升官的双重喜悦,已经让他们的心里装满了酸甜苦辣。
    梁洪没精打彩地走出钦差行辕,抓了一天人,愣没他什么事,梁钦差心里有点郁闷。霸州出了一连串的事情,四妖僧的事热度急剧下降,百姓们都关门避祸,肯来四大神棍毙命处花钱出气的人也就少了,一天挣不了几文钱,今天又开始抓官,更没人来了,想到这里梁洪重重地叹了口气。
    出京本来是肥差,可是跟了杨凌出来却什么好处也捞不到,如果换了是他,绝不会让百姓们把神棍赶的东奔西跑,只消放出风声,还怕他们不乖乖地上门送银子?再说这次张忠被打死,霸州官员为了摆脱自已干系,也是个大好机会呀,可杨凌只收状子、不收银子,真是有钱不会赚。
    尤其是今天抓贪官,要是脑子稍稍活络点儿,一夜之间家里就能堆起一座银山来啊,真是令人痛心疾首。梁洪恨恨地咒骂一声,百无聊赖地抻了个懒腰,正要回房焖着,忽地见街角四个布袍大汉低低耳语几句,然后其中一人径直走了过来。
    梁洪立即警觉地退后两步,掩身到了侍卫身边,现如今杨凌在霸州得罪的人也不少,自已可别成了代罪羔羊。
    却见那大汉走上前来,彬彬有礼地拱手道:“在下有要事面禀钦差威国公爷,军爷们可否行个方便,代为通禀一声?”
    一听是有事见杨凌的,梁洪才放下心来,他闪身出来,说道:“见国公爷?国公爷是什么身份,那是什么人都见的么?有冤情去知州衙门,钦差大人不见!”
    梁洪穿了一身裘袍,却非宫中宦服,那人不知他的身份,还以为是国公门下,忙满脸陪笑地道:“这位公爷,小的确有重大冤情,是要告那张忠强抢民财、请求返还的,这事儿知州大人也做不了主,呃何况知州大人也被抓了,代理知州忙的不可开交,小的唯有求助于威国公杨青天,还求您行个方便”。
    梁洪一听是来索财的,能让张忠看上眼,亲自去勒索的,那必是富有大户了,不禁双眼一亮,他上下打量几眼,见这人一脸风尘,面相英武,虽身着布衣,气势却也不凡,便嘿嘿一笑道:“国公爷曰理万机、公务繁忙啊,这些小事我怎敢随便打扰他?如果百姓有冤情不去官府告状,全直接找国公爷,那不是乱了朝廷法度么,你”。
    手上一沉,一个蓝布小包已落到手中,粗略一掂,至少有百十两银子,梁洪双眼一亮,话风一转道:“你你既然找上门来,想必是有重大冤情难以辨白的,咱家就做件好事,替你通禀一声,国公爷见不见,咱家可不敢保证。”
    那人听他一口一个咱家,又见他声音细柔,颌下无须,才知是位公公,忙道:“是是是,公公多费心,国公爷见不见的,小的也不敢怪您,如果国公爷肯见,小的还有孝敬”。
    梁洪一听这话顿时眉开眼笑,忙将银子往怀里一塞,摆摆手道:“门下候着,咱家去给你通禀一声”。
    一有了钱,这位金吾卫右提督、钦差副使也顾不得自已身份了,立马降格成了跑腿的,颠儿颠儿的跑去见杨凌了。杨凌正在书房磋商这些贪官的处置,全部解送京城是不可能的。他已将解送京城审讯,然后明正典刑的害处秘密给皇上上了奏折,正德也同意了他的意见。不过对于这些被捕的贪官不能也来个血溅霸州,得按照律法执行,够砍头的砍头,该坐牢的得坐牢。
    这些刑律上的事华推官远比他精通,所以杨凌正在征询他的意见。华推官臀伤还未痊愈,倚坐在垫着厚褥的躺椅上正和杨凌说着话,一见梁洪进来便闭了嘴。
    梁洪满脸堆笑地道:“国公爷,有个汉子受张忠迫害,家产被勒索一空,听说张忠毙命,现在行辕门外想请国公爷您为他伸冤呢。咱家知道国公爷正在忙,可是瞧着那人实在可怜,老婆孩子破衣褴褛地站在街头,一时动了恻隐之心,国公爷您爱民如子,还是见一见吧”。
    杨凌一听,倒对梁洪刮目相看,难得这财迷心儿发了善心,那就见一见吧,他忙摆手道:“好吧,那就让他进来吧,本国公就见上一见”。
    梁洪喜道:“国公爷真是菩萨心肠,呵呵,好好,那咱家就让他进来了”。
    梁洪急急退出去,吩咐侍卫把那人带进来,笑嘻嘻地道:“国公爷忙着呐,本来是不肯见的,咱家好说歹说,为了你可是费尽心思呀,等会儿见了国公爷”。
    那人一笑,顺手又是一个小包袱塞到他手里,悄声道:“多谢公公,这是五锭金子。这事儿不管成不成的,小的都承您的情儿”。
    梁洪先是大喜,随即又觉惋惜:看这样子,这户人家还没被张忠敲诚仁干啊,出手这么阔绰,又是金又是银的,早知如此自已该沉住了气,多敲他两杠子才是。
    一念及此,梁洪顿生悔意,喜气全变成了丧气,他无精打采地叹了口气,说道:“你且进去吧,说话时小心着点儿”。
    看着大汉在侍卫带领下进了杨凌书房,张洪眼珠一转,忽地想道:看来这是条肥羊,我且在这候着,如果威国公答应为他索回财产,咱家怎么也得想法子揽下这门差使,嘿嘿,这大汉这么爽快,谢礼一定少不了。
    大汉进了书房,见一个英俊的白面书生坐在桌前,旁边椅上还躺坐着一个一字眉的凶汉,四个带刀侍卫肃立在两侧。
    他倒甚懂规矩,只行了两步,跨进门槛就不再向前,直接跪倒在地,恭声道:“小的见过国公爷”。
    杨凌看他两眼,忽地一笑道:“你是被张忠勒索的霸州百姓?我看不象,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那大汉吃了一惊,不知自已什么地方露了手脚,四个侍卫听了这话已飞快地拦在杨凌身前,雪亮的单刀出鞘,后边两个侍卫一手按刀,另一只手也攸地平举起来,不知这举动是何用意。
    大汉见此情景不敢稍动,跪在那儿恭声道:“是!国公爷目光如炬,小的卑职确非霸州百姓”。
    杨凌目光一闪,疑声道:“卑职?”
    “是,卑职是”,那大汉迟疑了一下,左右看看,杨凌微微一笑道:“这房中都是本国公信得过的人,不管你是谁,既然信得过我,那就不妨相信他们”。
    大汉闻言,这才放心说道:“回禀国公爷,卑职是是河间府参将袁彪!”
    “河间?”杨凌惊诧而起:“河间府参将,跑到霸州来有什么要事?”
    袁彪的话娓娓道来,听得杨凌和华推官尽皆脸上变色。原来张忠不只贪墨、欺榨百姓,而且还与响马盗有勾结。
    张忠为什么对响马盗的事只字不提?他的罪早够死一百次了,这个恨不得只要我倒霉、全天下都跟着我倒霉才开心的小人会这么讲义气?
    杨凌沉吟一番,冷冷笑道:“好个张忠,这官他是做不成了,却不甘心就死,他肯替那些响马守秘,必是盼着我公开抓捕官员们的那一天,他未死的消息传开,那些响马会把他救出去。”
    想到这里,杨凌变色道:“坏了,袁将军你来迟一步,今曰一早抓捕官员的行动就开始了,张忠未死,并指认这些官员贪墨的消息已经传开,张茂既知道张忠未死,必不会死守府中,他现在定已逃了”。
    华推官沉不住气道:“国公爷,那要不要马上派人查抄张府?”
    杨凌沉吟片刻,摇头道:“他那么大一份家业,匆忙离开,绝对难以带走。张忠一直没有泄露他的消息,他纵然离开府第,必然也会抱着侥幸心理,暗中察言观色。”。
    想到这里,杨凌道:“棒槌,派几个机灵的去打探一下,如果张茂还有府上,立刻调咱们的人围困张府,把他抓起来。如果他不在府上,立刻把人撤回来,一个暗桩都不要留,他是本地人,又是响马大盗,派人盯梢绝对瞒不过他”。
    “是!”大棒槌抱拳施礼,匆匆转身走了出去。
    华推官若有所悟,说道:“国公爷的意思是,引蛇出洞?”
    杨凌微微一笑,说道:“不错,将计就计,张忠为饵”。
    袁彪听不懂两个人的对话,疑惑地道:“国公爷,您的意思是用张忠把张茂钓出来?他们这些大盗会这么讲义气么?”
    杨凌呵呵一笑道:“他们烧杀劫掠,或许是无恶不作,不过强盗也是用可取之处的。我虽不知他们和张忠是利益关系,还是真有兄弟之谊,不过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他是一定会救张忠的,或者想杀他灭口”。
    杨凌道:“张茂被你发现踪迹,为什么却不逃走,反要央求张忠出面对你施压?因为他的根基在这里,庞大的家产他舍不得丢下。如果他现在逃了,恐怕除了随身一点细软,更是什么都带不走。张忠没有泄露他的行藏,为的就是指望他能救自已出去,现在知道张忠没死,张茂必然也会明白张忠的意思。
    做大盗的人做事都很小心,他现在就是离开了,恐怕也是以防万一的可能大些,在他心里,必然以为我们还不知道他的底细,那么他为了自已仍能在这儿立足,以富绅的面目招摇于霸州街头,必然会想办法救张忠或者杀掉张忠这个活口。”
    杨凌唇边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说道:“霸州四害,神棍贪官、大盗马贼,唉!这些祸害人的东西,根本就是沆瀣一气呀。今天收网,本是捞鱼,谁知道顺道捞上个王八来”。
    袁彪拱手道:“国公爷,您要擒拿这些响马贼,可有需要卑职效命之处?”
    杨凌沉吟片刻道:“不,张茂恐怕也会担心你知道张忠已死,会揭发他的身份。你最好立刻返回河间公开露面,以安响马之心。”
    袁彪闻言忙道:“是,卑职明白,这就返回河间!”
    华推官看着他离开,疑惑地道:“国公,张茂既是响马大盗,为了以防万一,咱们就不能用江彬的人马,霸州响马忽聚忽散,人数少时数十人,人数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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