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王爷》344好大一口锅[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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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些刁民!”
    张忠在韩丙和那个税吏的扶持下急急地赶出去了,乔知县站在那儿呆呆地发怔:救兵到了自然是好消息,可是张忠这个混蛋摆明了要拿他顶缸,让他担下这天大的责任,罢官?恐怕杀头都是有的,那该怎么办?
    乔知县想到这里,真是欲哭无泪,全无一点救兵赶到的喜欢。李班头见自家大人始终没有出来,领着几个衙差赶进来,乔知县这才失魂落魄地被他们扶了出去。
    固安百姓一路追杀张剥皮和税吏们,在辛家庄受阻这么久,那股锐气已经弱了,而且他们虽激于义愤,仓促生起杀尽这些无良税吏的念头,毕竟没有就此抛家舍业造朝廷的反的想法,见了一队健骑官兵杀气腾腾地冲击庄子,百姓们的鼓噪声顿时弱了。
    围堵大门的百姓不禁然地退向两旁,闪开了一条道路,四十多名骑着高头大马的士兵,手举火把一阵风般卷至门前,旁若无人地大喝道:“霸州游击江大人受命保护张公公,速速开门!”
    门斗后的梯子上战战兢兢地站起一个税吏,鬼头鬼脑地向外看看,颤声道:“哪一位是游击将军江大人,请请上前答话”。
    士兵们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提着马缰,喝斥一声,战马左右一分,一个全身披挂的将军在两条火龙中间缓缓驰到门前,微微仰起脸来,漫声说道:“本将江彬,张公公安然无恙否?”
    那税吏瞧了瞧,这人一身盔甲,被火把映得闪闪发光,肩后露出两柄长长的刀柄,盔甲上的颊当遮住了他大半边脸,只露出一双杀气腾腾的眼睛,头盔上边的流苏在夜风中突突直抖,看起来真是八面威风,想来就是那位新上任的游击将军了。
    税吏矮身低语几句,房檐上又冒出一个人头,扯着公鸭嗓子唤道:“下边是游击将军江大人么?咱家就是张忠,你你来了多少人马,怎么不把这些这些暴民赶走?”
    “哈哈哈,原来是张公公”,马上的将军拱了拱手道:“请恕末将甲胄在身,不能全礼。末将听说公公遇袭,立即挥师来救,卑职马快,先率亲兵赶到,大军随后便至。公公放心好了,末将这身武艺,在鞑子千军万马之中也冲得进去、杀得出来,要保护公公安全,有何难哉?”
    他轻蔑地左右看看,刷地一声,双刀在手,在夜色中映出两弧儿凄冷的寒芒,冷冷一笑道:“公公尽管开门,国公爷和知州大人吩咐过,尽量不要杀伤百姓,所以末将没有强行驱逐,可是如果末将护送公公离开,还有人滋扰生事,那就格杀勿论!”
    江彬双刀一挥,振声大喝:“呔!本将万人敌也,一群土鸡瓦狗,谁是某家一合之敌?”
    江彬睥睨四顾,寒夜中只听见火把迎风,猎猎作响,中间一位将军,双刀纵横,杀气盈野,此外竟再无声息。张忠一见这般威风不禁眉开眼笑,连忙顺着梯子爬下去,扯开嗓子道:“快,快些开门,让江游击保护咱家回霸州城”。
    李班头忙跑上前苦着脸道:“公公,我们大人怎么办呐?”
    张忠瞪了他一眼道:“你们大人?滚回固安听参吧,哼!”
    张忠一甩袖子,大门吱呀呀拉开,他已在韩丙几个亲信的保护下跑出门去。江彬“嚓”地一声双刀还鞘,然后弯腰一提,将张忠提到自已马上,说道:“委曲公公了,且与末将同骑一马,咱们回了霸州城再说”。
    张忠忙不迭道:“好好!无妨无妨,那车轿已被乱民砸坏,原也乘不得了,将军快快护我回城!”
    其他几名校尉军官也把张忠几个亲信一一拉上马去,就在这时,人群中一声高呼:“乡亲们,张剥皮回了霸州,必不会放过咱们,一定会领了大军血洗固安的,不能放过他呀!张忠不死,霸州不安,杀了老狗,天下太平!杀呀!”
    说着,黑暗中一块砖头飞了出来,“当”地一声把江彬的帽盔打歪了,虽然是早计议好的,江彬还是吓了一跳:他奶奶的,穆敬这个酸秀才,这找的什么人呐?砖头扔得还挺准的,你不打马就打张忠啊,你把老子打晕了,这戏就没法唱了。
    帽盔一歪,江彬一声大叫:“不好,本将中了暗器,快走、快走!”说完二话不说,一抖缰绳,战马四蹄翻飞,落荒便逃。
    哐啷啷一声,众人定睛一看,江游击原先立足之处只有一顶铁盔在地上打晃儿,不远处还有半块砖头,大将军已逃得踪影皆无。
    乔知县刚刚走出大门,一见方才还霸气十足的大将军只挨了一砖头就吓得龟孙子似的逃之夭夭,不禁看直了眼睛,李班头见势不妙,慌忙扯住他转身就往回跑,一边跑一边喊:“快快快,快关门!”
    百姓们一见这般情形,胆气顿壮,砖头瓦块暴雨般袭来,几十名士兵立即有样学样,随在江彬身后纵马便逃。有几个还未坐稳的税吏惨叫着跌下马来,被蜂拥上来的百姓倾刻间砸成了烂泥。
    正忙着掩门的乔知县和几个衙差见了这副情形只吓得手软脚软,两扇大门愣是半天没有掩上。幸好四下不断响起“张忠不死,霸州不安,杀了老狗,天下太平!”的呼啸声中,这些心志单纯的百姓被煽动下,眼中只有张剥皮和一众税吏,乔知县等人才顺利掩上了大门。
    乔知县和李班头等人将粗重的门杠落了闸,李班头愤愤地埋怨道:“什么狗屁游击将军,根本就是银样蜡枪头,他妈的,光长了一张好嘴,被块砖头一吓,就屁滚尿流地逃了”。
    兴高彩烈送瘟神的辛庄主也无语了:文官贪财、武将怕死,霸州这都是什么官儿呀?
    乔知县压根没理他们,他撅着肥硕的大屁股,母猪拱门似的紧趴在门缝儿上,紧张地瞧着外边。门外大群的百姓一边高喊着:“张忠不死,霸州不安”,一边高举火把尾随着江彬等人离去了,根本没人回头看他一眼。
    乔知县心中一宽:“这些百姓许多人也乘了骡马驴子的,霸州百姓马术又好,但愿他们追得上张剥皮。我算看出来了,这混蛋要是死了,说不定我被罢官了事,要是他活着,一切罪孽都得我来承担。阿弥陀佛,你就保佑张公公他他被人打死了吧。”
    乔知县很少求神拜佛,这一回临时抱佛脚居然灵验了。
    他挤坐在官帽椅上,一身肥肉都堆上来,肚子溜圆,把补服上那只小鸟儿顶得清清楚楚。家里人按照他的吩咐正收拾着细软家私,乔语树愁眉苦脸地看着,不舍地叹了口气。
    知州大人召集各县镇官员议事,自已的罪责一定是跑不了的,官是做不成了,先让家里人把细软收拾好,打包送回老家去吧,各县镇官员的丑事,他多少知道一些,料想张剥皮既然已经死了,以此相要挟的话,知州大人不敢把罪责全栽在他的头上。
    乔知县弥勒佛般坐在椅子上,唉声叹气的正发着愁,李班头匆匆奔进来,诧异地看了眼忙忙碌碌的乔府家人,然后对乔知县施礼道:“大人,华大人求见”。
    “华钰?”乔知县有气无力地抬起头来:“他不是在家养伤,等着听参问罪呢吗?他来见本官做甚么?我被他害得还不够惨么?”
    李班头讷讷难语,乔知县哼了一声,摆摆手道:“叫他进来吧”。
    李班头如蒙大赦,连忙匆匆退下,一会儿功夫,只见华推官被两个丁勇抬着走进厅来,乔知县双手抱着肚子,也不起身相迎,只是苦笑道:“华大人,本县苦读二十年,才谋了这么个小小的七品官呐,如今本县的前程,全都毁在你的手里了”。
    华推官趴在木板上,干笑道:“县太爷,本官也是为了地方百姓、朝廷律法啊。不过连累了大人您,本官心中实实不安,趴在家中苦思良久,倒想了个法子,或许能助大人您化险为夷呢,大人可愿听我一言?”
    乔知县一听,顿时精神一振,象球一般从椅子里蹿了起来,喜笑颜开地道:“是是是,那是自然。不知华大人呃,快快,抬华大人去本县的书房,上茶,快些上茶!”
    樊知州呆若木鸡地坐在椅子上,已经小半个时辰没有说话了。霸州乃至所辖诸县的大小官员济济一堂,全都一言不发。
    乔知县赫然在列,没事人儿似的左顾右盼,周围的同僚看了就心中有气。其实乔知县倒真想扮出一副悲愤忧伤的神情来,以博取众官员的同情。只可惜他脸上的肥肉实在太多了,点着头说“是是是”的时候,颊上和下巴的肥肉一齐哆嗦,看起来还很有诚意。如果想做悲愤的表情,难度实在太大,那双眼睛瞪得都有点走形了,他脸上的肥肉还是耷拉着,没有一点变化。
    江彬悻悻地坐在樊知州旁边的椅子上,脖子上缠着伤巾,手臂吊了起来,一条腿打了夹扳,也不知伤得有多重,只是他的嗓门可够响亮,声震屋瓦。
    他正唾沫横飞地重复着樊知州已听了八百遍的那番话:“一听知州大人吩咐,末将点齐了三千军马,疾赴辛庄,我心里急呀,领着几十个亲兵风驰电掣率先冲进了辛庄,一伙刁民嘛,人再多,他敢和官兵对抗?
    想当初在鸡鸣驿,本将军可是领着二三百兵卒,硬是顶住了三千鞑靼铁骑的进攻啊。这可不是吹的,当今威国公爷可以为本将作证。咕噜噜”
    江彬抓起茶壶,就嘴儿灌了一大口,抹抹嘴巴道:“我跟你们说,本将军单刀赴会,还真把他们镇住了,眼看着我大摇大摆地接了张公公出来,就没一个敢呲毛的,可谁知道哪个愣头青忽然扔了块砖头,把本将军的头盔给打歪了。这打仗啊,打的就是一个气势,有了气势,肉狗也变老虎狗。没气势,千军万马就任人宰割。
    别小瞧了这一砖头,暴民们立刻又叫嚣起来,保护张公公要紧啊对不对?我不能和他们一般见识啊,轻重缓急还分不清吗?见势不妙,本将带了张公公飞马便逃。
    我曰他奶奶的,我哪儿知道霸州的百姓人人有马呀,我的马刚刚长途跋涉而来,又一下载了两个人,能跑得过他们吗?本将军好惨呐,你们看看,看我这头、我这手、我这腿,哎唷疼死我了!”
    樊知州干笑两声道:“霸州民风一向彪悍,加上百姓们大多精通马术、武功,江大人救人心切,身入敌丛,江大人受苦了,来人呐,快扶江大人回府养伤、休息。”
    “嗳,我还没说完呐,那些刁民也不知和张公公有什么深仇大恨,追上了我们就扯住张公公和几个税吏没头没脑地打呀,他们本来是不敢动我的,本将军舍命维护张公公,惹恼了他们,才被打成这副模样。
    我晕过去的时候,正看到张公公的管家,那个韩丙,被一锄头开了瓢,鲜血脑浆五颜六色,可惜本将自顾不暇,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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