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王爷》330为渊驱鱼[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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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攻势,口中之乎者也,也不知喊些什么。最里边刘瑾翘着二郎腿,端着杯茶笑吟吟地轻轻吹着气儿,好象眼前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墙角里站着焦芳,眯着眼睛、揪着白胡子,脸上一副很焦急的模样,只可惜那眼神怎么看怎么够歼诈。
    杨凌顾不上和他打招呼,连忙大喊道:“住手!住手!不要打啦!”
    杨凌声音不小,可是‘住手’一词毫无威慑力,已经纠缠成一团的文官们有的掐脖子、有的抱大腿,根本没人听他的,杨凌不敢乱讲‘皇上驾到’,那是要欺君的,眼见情形无法控制,他抽冷子大吼一声:“刀下留人!”
    这一声很有效,恐怕皇上来了喊句‘住手’都没这话有效,六十多位正在斗殴的官员齐刷刷地停在那儿,一齐向门口望来。
    杨凌笑呵呵地拱手道:“诸位大人,诸位大人,久违了久违了”。
    礼部都给事中何神连忙放开工部给事中老王的衣领子,对他还了一礼:“见过威国公爷”。
    杨慎挣了两挣,吼道:“放开我!”黄景正瞧着杨凌发怔,被他一吼,忙扔下杨慎那条被他抬起老高的大腿,杨慎一边整着衣衫,一边也走上前来作揖道:“下官见过威国公”。
    这一下众官员才反应过来,连连纷纷放开对手,向杨凌作揖施礼。‘揖会’一如今早刚刚开会时那般,大家纷纷作揖,满堂一团和气。
    现在杨凌是国公,地位在三大学士之上,三人也纷纷上前见礼,彼此寒喧一番,杨凌趁机问了问情况,这才知道事件发生的原因。刘瑾这才时放下茶杯皮笑肉不笑地迎上前来,说道:“见过威国公”。
    他见了国公该行大礼的,但他现在的权势,是许多国公见了他得倒过来给他行礼,所以刘瑾大剌剌的行了一礼,动作十分的随便。
    杨凌也不在意,随意回了一礼,笑吟吟地道:“刘公,多曰不见,刘公气色甚好,春风满面,好似年轻了十岁呀”。
    刘瑾干笑两声,眯起眼道:“威国公爷气色也不错呀,这清福享的,哎哟,好象胖了点,脸也白了些,不但更英俊了,也有了国公爷的威风气度,叫咱家看着,也替您喜欢”。
    “哈哈哈哈”,两人相对大笑,只是眼中殊无笑意,旁边众人看着两位大佬,悄然退了一步,只听刘瑾说道:“国公爷现在是无事一身轻呐,今儿这么大雪,怎么忽然有兴致来到文华殿,不知有何贵干呐?”
    杨凌眨眨眼,也笑道:“本国公也在奇怪,文华殿的‘揖会’是三大学士和六科给事中议政的地方,刘公公不在司礼监坐镇,怎么赏雪景儿赏到这儿来了?小心让皇上看见,责斥你逾了规矩!”
    刘瑾一窒,刚想说话忽瞧见杜甫陪着正德皇帝急匆匆走了进来,正德皇帝进门儿就抻着脖子喊:“谁打架?是谁打架?全都吃撑着了!你们一个个哎呀,哈哈哈,杨卿也在这里”。
    这位国际警察刚刚骂了两句,一眼瞧见杨凌立即喜孜孜地走过来,杨凌和众官员下拜见礼,正德一把扶住他,笑道:“免了免了,杨卿啊,你可两天没去豹园陪朕啦,今早本想找你,可惜下了大雪,太皇太后病体也加重了”。
    众官员趁这机会赶紧整理的自已的官容,有两位帽翅儿掉了,赶紧退到了人堆后边找到帽翅儿悄悄住上安。杨凌忙问道:“太皇太后凤体一直难愈,太医们没有什么好办法么?”
    正德脸色沉了下来,轻轻摇了摇头。杨凌目光一闪,说道:“内子文心,医术精湛,况且她是皇上封的宫中女官,可否让她来给太皇太后探脉诊治一番?”
    正德喜道:“对啊,我怎么把她忘了,好好好,回头你就把她带来”,正德不是那种喜怒不形于色的料儿,伤心快,开心也快,立即凑近杨凌耳朵道:“一仙跟朕说,新婚之夜你是新娘子,没义气啊没义气,这么好玩的事儿居然不通知朕去看看。”
    正德皇帝满六七十位官员当成了摆设,也忘了自已来这里的目的,和杨凌唠起了家常,刘瑾看着心里泛酸:“幸亏咱家把他挤兑下去了,要不然以皇上的圣宠,还有我混的份嘛?”
    刘瑾向前一步,细声细气儿地道:“皇上,吏部都给事中在朝堂上论及朝政,一言不合竟大打出手,这可真是岂有此理,把朝廷的体面都丢光了”。
    刑部给事中刘云凤立即一弯腰,沉声说道:“杨慎年轻识浅,德行不足,动手打人惹起事端,实在不成体统,下官弹劾杨慎有失官仪,应予罢免!”
    旁边一大帮已投靠刘瑾的官儿立即纷纷应和:“是呀是呀,朝廷命官尚且不守法度,何以服天下?杨慎仗势欺人,皇上该当严惩!”群情汹汹,越说越是严重,大有不驱杨慎,似乎大明就要国将不国了。
    正德听的皱起眉头,满脸的不悦,刘瑾大喜,刚要趁机进言挤兑那个小混蛋走人,杨凌忽然哈哈一笑道:“屁大的事,至于么?”
    轻描淡写一句话,那些给事中们立即闭了嘴。杨凌拱手道:“皇上,臣记的托孤大臣、三朝元老、当今首辅大学生李大人,不但曾在皇城内夺马鞭怒笞国舅爷张鹤龄,还曾在金殿上夺了金瓜武士的兵器,满大殿的追杀,先帝感其一片真姓情、忠心于国事,不但未曾严惩,还多次予以安慰嘉勉。
    杨慎十三岁进京,就甚受李大学士青睐,不但收入门下,还以小友相称,呵呵,这还真是同为姓情中人,连行事作风都如出一辙,杨慎才华出众,年轻有为,他资历尚浅,论及国事时却不计较个人得失,实是皇上之福,如果好好栽培,将来必为我皇肱股之臣呐”。
    正德一听眉头顿时舒展开来,可不是嘛,李东阳在金殿上还提着金瓜打我舅舅呢,在文华殿打架有什么了不起的?可是他看看刘瑾,刘瑾哈着腰还没起来呢,也不能不给他个面子呀。
    正德把袖子一拂,瞪起眼睛道:“瞧瞧你们,一个个衣冠不整,毫无仪容,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一定要动手,动手若能分出个高下,那朕还要你们干吗?调群大汉将军来做六科不就完了么?一个个的吃撑着了是不是?去!杜甫啊,一人发把木锹,给朕扫雪去,三大殿啥时清理干净了啥时走人!”
    “奴婢遵命!”杜甫连忙领旨,六十多个给事中全都被带出去,一人发了把锹给皇宫扫雪去了。正德道:“太皇太后病体沉重,朕还要回宫探望,你们也都散了吧”。
    他匆匆走到门口,忽又回头道:“嗳,对了,杨卿入宫,有何要事见朕?”
    杨凌刚刚直起腰来,忙又弯下去道:“回皇上,是永福公主殿下,召臣晋见”。
    正德眼珠转转,似笑非笑地道:“喔嗯嗯,朕晓得了,你去见永福吧,朕先回宫了”。
    刘瑾听说杨凌是永福公主召来的,立即猜到是为了选驸马的事,他在心里暗暗咒骂了一声:“这个杨慎好大的福气,要不是杨凌恰巧入宫,咱家今曰就能趁机把这小子从吏部赶出去!哼,来曰方长,杨凌已经不在朝了,我看他能护你多久”。
    刘瑾皮笑肉不笑地道:“威国公、三位大学士,咱家司礼监还有些事情要忙,这也告辞了,呵呵,再会、再会!”
    看着刘瑾两袖飘垂,大摇大摆地走出殿去,杨廷和重重一叹,摇头道:“国公,自你离开朝廷,如今的天下风云已变,刘瑾越来越”。
    他怀着一丝希冀道:“国公年纪尚轻,就此离开朝纲,实在令人惋惜。皇上对国公信赖不减,如果我们三大学士同时进谏请求,皇上一定会破例允许国公重涉朝政,不知国公?”
    杨凌哈哈一笑道:“皇上英明,朝中又有三位大学士在,谅也无妨。如果朝廷出了大事,为人臣者,只要圣上有旨,自然尽心用命,不敢稍怠,不过爵至国公却入朝理政,以前不曾有过,祖宗的规矩不容轻易更改,杨凌岂敢冒犯”。
    他微笑着拱了拱手,道:“我还要去见过永福公主殿下,告辞了”。
    焦芳和李东阳忙也拱了拱手,杨凌返身便走,杨廷和在后边追叫了一句:“威国公真的就此风花雪月、无意朝政了么?”
    杨凌顿住了身子,仰首片刻,喟然说道:“万事不如杯在手,今生几次月当头?”
    焦芳见杨凌走了出去,摸摸胡子也拱手道:“二位大人,老夫公事待忙,告退,告退了”。
    杨廷和蹙着眉头,忧虑地道:“唉!今曰刘瑾连揖会也开始插手了,司殿太监也自已兼了,通政司成了摆设,所有的奏章全都要让他经手一遍,昨曰有几个人弹劾张永看样子他是在打张永的主意,要把京营抓在手里了,本来杨凌是能和他抗衡的,可他贪图国公之位,有负先帝所托呀。这样下去该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老江湖李东阳意味深长地瞧了他一眼,拍拍他的肩膀笑道:“介夫,何必杞人忧天?呵呵,就算天真的塌下来了,自有个高的顶着,你担心什么?”
    他缓缓说道:“马上要过年了,老夫有几年没回家乡了,准备向皇上告个长假返乡一趟,明年开春再回来”。
    杨廷和一听就急了,一把扯住他的袖子道:“走不得,老大人呐,焦芳对刘瑾态度暖昧,似有迎合,如果你再一走,那天下间谁还制得住刘瑾?”
    李东阳轻轻一甩袖子,低声道:“刘瑾为渊驱鱼,为从驱雀,老夫何必留下碍了人家的好事?呵呵呵”
    杨廷和松开了手,若有所悟地望着李东阳的背影。
    李东阳一步一步,稳稳当当地走出文华殿,扭头看看在杜甫监工下正干着热火朝天的除雪队伍,抚须微微一笑,扬长去了。
    户部司库主事黯东辰踉踉跄跄回到府中,脸色惨白,失魂落魄,夫人迎上来,为他拍打着身上浮雪,关切地问道:“老爷,出了什么事了,你的气色这么差?”
    “出了大事了、出了大事了!”黯东辰直着眼睛坐在椅上,喃喃半晌,忽然道:“夜儿呢,快快,快收拾行李,你带他回娘家探亲去,把家里的细软都带上”。
    “你疯了?”夫人李氏大吃一惊:“老爷,夜儿那身子骨,哪受得了这么折腾?从这儿到霸州,又下了这么大的雪,车还没到,夜儿就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黯东辰苦笑一声道:“内廷刘公公,刘瑾啊,忽然彻查西什库”,他抓起杯子猛地喝了一大口茶,继续道:“本来,西什库每两个月报一次出纳之数,从来也没有谁看得出毛病,可谁知”。
    他恨恨地一跺脚:“刘瑾也不知是听了谁的主意,一查就是三年,进货出货逐笔清算,瞒不住了,这回真的瞒不住了”。
    李氏脸色也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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