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王爷》282老娘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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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浙江的乡间小路上,三十几骑快马沿海田埂旁的小路飞快地向前奔跑着。太阳已经快落山了,山头上还是一片艳阳,山下已经没有了阳光的沐浴。
    经过一片山坡地时,马上一位骑士无意间扭头侧顾,忽地惊噫一声,急忙勒住了马缰。健马昂首长嘶一声,立住了身子,前后数十骑见状都立即勒马相候。
    那人下马了,走到路旁望着山坡上那片土地,端详半晌忽然转身向旁人要了一柄刀子,蹲在山坡上挖掘起来。
    贴地蔓延的秧叶被拨到一边,那人从一垄土下掏出十几枚大大小小的红色块茎状果实,喜孜孜地捧到一旁小溪边,就着清凉的河水洗净了,然后拿起一块“咔嚓”咬了一口,随后兴致勃勃地招呼其他人都来尝尝。
    一个扛着锄头的老农不知从何处转了出来,一瞧见这等情形立即举起锄头愤愤地冲了过来,远远就喝道:“干什么的?怎么偷人家庄稼?”
    一个满脸虬髯的大汉扯着大嗓门道:“谁偷庄稼?我们大大公子就是尝尝这玩意儿好不好吃,你这老头儿”。
    一个青年公子喝道:“大棒槌,闭嘴!”说着走过去笑吟吟地道:“老人家,对不住了,在下路过这里,瞧这庄稼长的稀罕,不是咱大明原来的物种,所以就挖出来点尝尝。”
    他欣欣然地四下看看,笑道:“这是您老的地吧?嗯,大棒槌,快掏半吊钱赔给老人家”。
    老汉一瞧这位年轻公子眉清目秀、人品俊朗,不单那身丝袍十分昂贵,而且前后有这么多家人跟随,看来定是位大有来历的公子爷,脸上的怒气便收敛了。
    他放下锄头道:“这位公子,庄户人家的一点东西,不值俩钱儿,老汉方才误似为是呵呵呵,所以怕祸害了东西。这玩意儿叫红薯,甜着呢,公子爷喜欢就多吃点儿,不值钱的,不用赔的”。
    杨凌从大棒槌手中接过铜钱,硬塞到老汉手中,笑道:“可别,老人家种庄稼也辛苦着呐。不瞒你说,这东西我见过,听说浙江现在只有军户屯田的地方才种植,您这儿怎么也有?”
    老汉笑眯眯地道:“公子有所不知,我这秧苗还就是从军户那儿弄来的。我的女婿是个卫所的校尉,一直跟着一位姓闵的大人在各处卫所促种这些东西,听说产量高着呐,他就弄了点秧苗回来让老汉种上试试”。
    “我也舍不得糟蹋好地,这片山坡本来全是野草,不怎么长庄稼的,我就开出来种了这个,嘿嘿,你还别说,不在意不在意的,它长的还挺好,除了一开始浇过几瓢水,老汉就没怎么侍弄它,也不用上肥,疯长。
    你看边上那两垄,短了点,才三丈多长,就那两垄就刨出大半口袋,够全家人吃好几天的,这玩意好吃,家里的孩子平时都当果子吃”。
    杨凌笑笑道:“也不能光吃这东西吧,一天三顿的吃还不腻的慌呐?”
    老汉开心地笑道:“那是当然,和别的粮食搀和着吃嘛,这还是现在,赶上灾荒年的,谁还讲究?草根树皮观音土全拿来塞肚子,饿的连人都吃,还能挑东拣西的?”
    他叹了口气道:“六年前那场大蝗灾,所过之处寸草不生啊,要是那时候有这东西,村子里至于饿死那么多人吗?唉!好东西啊,村子里的人都知道这庄稼好侍弄、产量高、不抢良田,老汉把截秧的法子告诉他们后,现在有几家已经垦了荒滩地试种呢,上个月种下的,再过俩月估计就能长成了”。
    杨凌欣喜的连连点头,他指着另一片地道:“那个也是从军屯里弄来的吧?是叫马铃薯吗?”
    老汉扭头看了看,笑道:“那叫马铃薯吗?那东西长的圆溜溜的和豆子似的,就是个头儿大,再加上长在土里边,所以我们这儿都叫它土豆子,那东西不如红薯好吃,煮熟了蘸酱当菜吃不错,老汉寻思着等收成了以后煮熟晒干磨成面儿,留着备荒”。
    杨凌兴致勃勃地和老汉站在田埂上又攀谈了一阵,了解了一下当地除倭靖匪和军屯的情形,送走老汉后杨凌环顾着庄稼地喜道:“看样子,这东西在咱大明算是扎住脚跟了,陕西湖南那边比这里成熟晚些,不过也该有收成了,今年一丰收,不用官府逼着,百姓们明年就得主动去种植。
    现在一有点天灾[***],对百姓影响最大的,就是庄稼收成。民以食为天,头等大事啊,呵呵,有了这些高产量的粗粮补充,朝廷在民政上再注意保护和扶持,老百姓的吃饭问题应该在相当程度上能够得到解决了”。
    刘大棒槌眨巴着一双绿豆眼,咽了口唾沫道:“解决了就好,解决了就好,我说大帅,眼瞅着太阳都下山了,咱是不是赶快点儿?要是今晚赶不到仙霞岭,咱们的住宿和吃饭问题就解决不了哇”。
    杨凌又好气又好笑地瞪了他一眼,笑骂道:“跟你说就是对牛弹琴,上马,咱们加快点脚程”。
    险甲东南仙霞关,外通福建里通京。昔年冲天大将军黄巢开出的这五百里仙霞古道,正是沟通浙闽拉近两广的唯一要道。一行快马随着最后一抹夕阳,消失在地平线上。
    福建城外军营中。
    前方有一个水池,阿德妮站在池边,手扶着竖起的厚木板,哈着腰聚精会神地望着水面。水面很浑浊,可是也很平静,就在这时忽然“轰”地一声巨响,阿德妮下意识地缩了下头,再探头看时,只见水池中波浪巨烈地翻涌着,一道两丈来高的水柱刚刚落下。
    一直猫腰躲在隔离木板后的郑老和成绮韵也探出头来,郑老望着激荡起伏的水面咋舌道:“好厉害,照这模样造个再大上几倍的家伙,只要轰个正着,船舷下弄出大窟窿,敌人的战舰就得被击沉。
    这东西好啊,六十两银子造一枚水雷,就能毁掉一艘价值数万两,配装火炮和数百干兵的战舰,而且还不伤自已一兵一卒,啧啧,老夫玩了一辈子火器,怎么就没想过可以在水下使用火器,钦差大人奇思妙想真如天人一般”。
    成绮韵抖了抖衣襟上的水滴,笑道:“什么天人呀,是你郑老本事。我还想过要坐着马车在天上飞呢,你要是真造出来了,是不是也要夸我奇思妙想直如天人呐?呵呵,大人那天还顺嘴说过船也能在水下行驶呢,你说可能吗?”
    郑老夫子笑道:“车船在天上飞,水底下游,那就有点匪夷所思了,不可想象,不可想象。不过这水中布雷之法,老夫听大人一说,就觉得靠谱儿,只是因为它是火器,以前还真就没人想过让这火器入水使用,还是大人敢想他人所不敢想呐”。
    成绮韵掩口笑道:“什么敢想他人所不敢想,我看是无知者无畏!”
    成绮韵敢开杨凌的玩笑,郑老夫子可不敢,他笑笑道:“不管怎么样,如今眼看着这玩意被我摸索着一点点造出来,心里头高兴呐!”
    阿德妮似若未闻地望着水面,蹙着眉头想了半天,摇头道:“杨大人的主意的确高明,我也从未听说过可以在水下攻击敌船,如果造出得宜的水雷,布上百余枚水雷就抵得上百余艘战舰了。可是咱们现在制造的这种雷用处还是不大”。
    她指着水面道:“你们看,首先我们要了解敌船吃水的深度,海水的深度,仅这两项在不熟悉的海面上做战时,事先就很难有充足的时间去测量。还有,它的用绳索来拉动,舰炮的有效射程至少在一百四十丈左右,这得需要多长的绳索,这么长的绳索随着海浪的牵动,很可能敌船未到就引发了水雷。最最重要的是,我们如何保证敌船会沿着布雷航线行进?只要差上几尺,想炸穿敌船就很难了”。
    郑老听了也不禁眉头紧锁,抚着白胡子道:“姑娘这一说极有道理,看来这种水雷纵然研制成功,也没什么用处了”。
    阿德妮摇头道:“不然,如果把这种水雷布置在港口码头附近,那么水位、航线都是固定的,士兵在岸上掩体内艹纵,敌船在海上看不见、找不着,就算岸上没有重兵和火炮,仅凭它也可以阻止敌船靠近,用处绝对不小,只不过不适于出海作战罢了”。
    郑老捻须沉吟道:“这雷要能出海作战,看来就不能用铁锚来固定水位,不能用人力来艹纵爆炸”。
    他象念经似的在原地踱来踱去,嘴里不断重复着‘要能自动定位深浅、要能触及敌船时自动爆炸’,嘟囔了半天,郑老忽然提起袍裾疯疯颠颠地奔跑起来,一边跑一边叫:“狗子、小罗,快点把‘一柱香’、‘趟地雷’、‘马蹄炮’给我搬来,快快快”。
    阿德妮举步要跟过去,成绮韵微笑着拦住道:“郑老想必是有些心得了,不要打扰他,机括制造他是行家,还是让他好好琢磨一下吧,等东西有了点模样,咱们再看看效果如何”。
    阿德妮闻言便止住了脚步,两个女人慢慢踱回树荫下,在柳条椅上坐了,端起杯来饮茶。阿德妮看了成绮韵一眼,微带些羞意地问道:“韵姐姐,杨,什么时候回来?”
    成绮韵笑望了她一眼,椰揄道:“怎么?才几天不见就想他啦?”
    阿德妮俏脸一红,娇嗔道:“我才没有,只是只是”。
    成绮韵微微一笑,接口道:“我知道,我了解你的心情,虽然这里的人待你都很好,可是你也知道那是因为杨大人的关系。如果没有他,纵然还有别人喜欢你但是那个人或许根本不在意你的才能、也不会象杨大人那样尊重你,你永远都不知道明天自已将走向那里,心里充满了孤独和恐惧”。
    阿德妮眼睛一亮,惊奇地道:“对对,就是这样的感觉,韵姐姐,你真的能看透人心,所以我一直一直很怕你那双眼睛。你为什么能这么了解?难道象你这样聪明的人也有过我这样的遭遇?”
    成绮韵凄然一笑,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柔声道:“傻姑娘,你的命运比我要强上百倍,如果不是遇到杨大人,我还不知道自已现在会是什么样儿”。
    她抬起头,迷离的目光望向虚空的一角,缓缓道:“这个世界是男人的,女人的聪明和美貌,永远只能拿来给男人锦上添花。如果幸运,你能遇到一个爱你敬你的男人,那已是几世修来的福分。女人根本掌握不了自已的命运”。
    她喟然叹息一声,忽然好奇地对阿德妮道:“我听大人说,在你们的国度,男人是只可以娶一个女人的,就连国王都是,是这样吗?真难以想象,你们那里的男人太了不起了。”
    阿德妮嘴角一翘,轻笑道:“是的,他们只娶一个女人回家,但是在外面有许多情人,这些情人很多还是别人的女人”。
    两个女人静了静,忽然一齐哑然失笑起来。
    成绮韵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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