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王爷》0217人性本恶?[2]

回到明朝当王爷最新章节目录
   一仙这几曰病情已有起色,便启程回京。
    皇上出京时是微服私访,如今皇帝在大同大败伯颜的消息在杨凌有心宣扬的情形下,通过官方和内厂的传播渠道也在飞速向天下传扬,皇帝回京就不能悄然而行没有帝王仪仗了,所以车队浩浩荡荡,旗幡招展,堂而皇之地离开大同,向京师出发了
    **************************************************************************************崔莺儿昼伏夜出,避过官方层层设防的大道专抄小路,两曰后才到了邢庄,经过两曰行程,心中又已打定一死以全节义的念头,她羞惭窘迫的心情才算淡了些。
    清白被人玷污,红娘子如今最无颜面见的人就是杨虎,可是她若就这么悄悄了结自已姓命,杨虎势必要把这份仇算到杨凌头上。
    杨凌权柄通天,无论杨虎能不能杀得了他,灞州一地,甚至崔家老寨都有被官兵抄个底朝天的的危险,崔莺儿怎肯临死再添一身罪孽?只得硬着头皮,腆颜来见杨虎。
    一路上,她也曾细细参详五叔的临终遗言,却终始揣不透‘李福达隐身群中’这句话的含义,她在江湖中闯荡经年,可是始终没听说过‘群’或‘群中’这么个门派或地名,路上曾向当地农人打听,也不得其详,这事儿成了心里的闷葫芦。
    不过霍五爷的功夫她是了解的,如今冷静下来,她也料到如果没有机会偷袭,凭她的武艺决不是李福达的对手,五叔的死讯她要传回山里去,或许象爹那样的老江湖,会知道五叔那句话的意思,从而找出李福达的藏身之处,为他复仇。在她死前,也只有这两件心事未了了。
    邢庄聚隆客栈,是一家最大的车马店,三教九流,鱼龙混杂,极易隐藏踪迹。崔莺儿到了地方,悄悄观察一番,发现没有官兵、衙差对这客栈多加关注,便混进店去请小二翻阅住店簿子,却没发现杨虎等人事先约定好的化名客人住店。
    红娘子心头一紧,莫非杨虎他们也出了事?一向坚强的崔莺儿豪气干云,初入京城时,如果必要,就算紫禁城她也敢去闯上一闯。可是这趟大同之行,丧命的丧命,失身的失身,她就象一粒被敲开了坚硬外壳的核桃,实在禁受不住这样的噩耗打击了。
    红娘子出了客栈,四下转了转,发现房山墙上刻了几副似乎毫无意义的图案。那只是一些简单的圆、方和箭头线条,凌乱的象是小孩子闲得无聊在土坯墙上胡乱画出来的东西,只是那位置高了些。
    红娘子仔细打量了一阵,返身走上了街头,一个寻常村姑打扮、貌不惊的人姑娘,很快地消失在人流当中
    夜深了。
    邢庄西边是一条百余米宽的河道,雨水多的季节,河水分成几股,浅浅的在河道中几条深些的沟壑中交叉流淌,只有山洪暴发时,整个河道才会被黄褐色的洪水充溢,洪水泛出河道,将两边的高地也会淹没过腰,所以这一带没有人筑房定居。
    如今河中都是积雪,几处浅浅的河水冻结的冰因为天气渐渐转暖而变得又薄又脆,一不小心踩陷下去,就会湿透了鞋子。
    今晚是一轮上弦月,月牙儿弯弯,淡淡的银辉轻轻播洒在大地上。
    月光下,一道人影狸猫儿般轻盈地掠过河道,伏在岸边静悄悄地等了一阵儿,没有发现有人跟踪,才又腾身而起,翩然而去。几个起落间她又攸地伏于雪中,扭身回望,以她的机警,虽然月光黯淡,想要跟踪她,实在是难于登天。
    半山腰下有三座早已废弃的破窑,一个人拄着根木棍一瘸一拐地走出来,蹲下身往半破的陶罐里装着积雪。左右是忽凸忽凹岩石和土丘,前方的地面因为挖土烧窑也变得坑坑洼洼的,月光下看上去是斑驳陆离的画面。
    “大锤,我来吧,你身子不方便,去歇会儿”杨虎走出来对他说着,伸手去拿那个陶罐。
    胡大锤重重地哼了一声,伸手去拉陶罐,或有心或无意,恰恰格挡了一下,杨虎被讪了一记,不禁脸上一热,低声怒道:“大锤,你怎么了?”
    胡大锤默然片刻,闷声闷气地道:“大当家,嫂子进城去杀杨凌,咱们是怎么说的来着?先袭击几处关卡,吸引官兵的注意,只要嫂子安全进了城,咱们就到邢庄来等着她,是不是这样?”
    “是啊,怎么啦?”杨虎眼神一缩,脸上漾起一抹古怪的笑容,轻声问道。
    “怎么了?你问我怎么了?大当家,兄弟们跟着你出生入死,那是眉头都不皱一下,可咱也不能打糊涂仗啊,听说皇帝在大同会盟关外的朵颜三卫,跟鞑子干上了。
    这当口儿满城是兵,嫂子想找个机会干了他姓杨的能那么容易吗?咱们好生在这等嫂子回来不成么?得,你带着咱们去洗了胡家坝子的胡老财家,那家里养了十多条狼狗,事先盘子又没踩明白,吴老二被狗拖住,让个民壮的粪叉子被攮死了,窝不窝囊啊?”
    他抓下狗皮帽子,“呜呜”地哭了起来,哭着哭着猛地一抹脸道:“紧接着,又去黄羊卫所袭杀卫所指挥,这不是作死吗?就咱们这几个人,浑身是铁能打几根钉啊?这几架打的,全是混仗糊涂仗,好兄弟们都快死光了,剩下个黑鹞子躺在窑里,没医没药也快死了,你还想明晚再去报仇,大哥,你到底是在干什么啊?”
    杨虎脸上的笑容冷了下来,他唇角抽搐了一下,厉声问道:“大锤,咱们山寨第一条规矩是什么,你忘了不成?”
    胡大锤昂起头,倔强地道:“我没忘,齐奉大当家,令旗天下走,若违当家令,人人诛其首!可咱是一群虎也好,一群狼也好,这领头的也不能明知是死路,愣把大家伙儿往里带,咱做这些事对大嫂有助益么?
    大当家的,在卫所,洪福至是怎么死的?你说!那一箭他明明能避得过去的,可你就那么巧,正闪到他背后,让他没处可避,硬挨了那一箭?我当时还未多想,回来越琢磨越不对劲”。
    杨虎眸中开始闪烁起危险的光芒,他格格一笑道:“大锤,这就是你不对了,你说,都是同生共死的好兄弟,难道还是我故意害他不成?我图的什么?”
    胡大锤悲愤地低吼道:“我就是他奶奶的想不通,你大当家图的什么?到底图的什么?你没理由把大家往死路上带呀,可你明明就是在让大家去送死!明晚我不去,我要去绑个郎中来给黑鹞子治伤,把他背回山寨去,他瞎眼的老娘就这一个儿子,我得想法把他弄回去。”
    胡大锤说罢,起身往窑洞中走去,杨虎眼中光芒闪烁,瞧见他走到洞口,忽地眼睛一眯,低喝一声长身而起,重重一拳捣在他的软胁上。
    胡大锤一身横练功夫,可他硬功本就不及杨虎,猝不及防下又击中软肋,他“呃”地一声,几声“喀喇喇”的骨头断裂声,胡大锤砰地一声撞在土窑上,断骨刺入心脏,血沫子咕咕的从嘴里溢出来。
    他用惊骇不信的眼睛瞪着杨虎,嘶声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你”。
    月光下,他的眼神在杨虎看来,直如刺骨的冷箭,他不敢再看胡大锤的眼神,可是那眼神偏偏瞬也瞬地紧盯着他,杨虎瑟缩了一下,随即又恼又恨地吼叫一声,扑上去重重一拳又击在胡大锤的胸口。
    骨裂,胸陷,血涌。
    杨虎疯了似的,一手扣住他肩头,一手握成铁拳,一拳拳狠狠打在他胸口,“噗噗嗵嗵”声中他颤抖的声音恼怒地低吼道:“不要看我!我不想亲手沾上你们的血,你为什么逼我?你为什么逼我?你这混蛋!”
    沉闷的击肉声,胡大锤强硕的身子抵在泥窑上,胸口已整个塌陷了下去,血从嘴里流出来,不断地流淌在杨虎的手上、臂上,喷到他的脸上,他象疯了似的,一边打,一边已流出泪来:“你们都是我的好兄弟,为什么坏我好事的偏偏是你们?是你们找死,你们自已找死!”
    凸岩后悄然出现的人影傻傻地站在那儿,就象若不是杨虎紧扣着,就已跌在地上的胡大锤的尸体,软软的,随着杨虎一拳拳的重击,发出一阵阵颤抖。
    (未完待续)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