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王爷》0130钱塘大战[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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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有逃跑的倭人来回奔逃,这一箭竟是始终射不出去,掌班番子的箭已射了过来,这一箭本来是射向他左胸,可是箭离弦时微微一颤,箭便失了准头直奔他的肩头。
    肥前寿正觉的臂膀无力,猛地一股大力拉扯得他倒退几步,后背砰地一声撞在桅杆上,这时才觉的一阵撕心裂肺的巨痛传来,右肩一枝利箭贯入,自肩后穿出,前胸只余小半截雕翎。
    肥前寿痛得啊呀一声大吼,几乎晕了过去。陈东一见大骇,慌忙蹲下了身子,大声吼道:“快,快撤兵!明军早有准备,马上撤兵!”
    周围的倭寇也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么远的距离,明军中竟有人将箭射的这么远,而且力道霸道威猛,能贯穿人体,两个喽罗慌忙举起海螺,趴在船帮子上“呜呜”地吹了起来。
    早有退意的倭寇一听海螺吹响,如蒙大赦般转身就逃,纷纷爬上船去,放下风帆,探出大橹,忙不迭地摇了起来。追出一箭之地的那二十多个倭寇和种千总等人对砍,砍的精疲力尽,倭寇死伤的只剩下七八个人,种千总只带着三个伤兵正在边战边退,待听到江风送来海螺声,倭人要转身逃去时,只见江边大船已向江心中驶去。
    此时已是退潮时分,江水回流,再加上船上倭寇卖力地摇橹,纵然逃到江边也追不上船了,偏偏此时镇中又传来一阵呐喊声,却是镇中几个大盐商知道倭寇若是杀上岸来,损失最大的便是自已,悄悄探看了一番见明军竟然抵住倭人,带了家丁仆人举着棍棒锄头赶来助阵。
    那名最是骁勇的倭寇杀了五六个人,身上也中了两刀,伤虽不重,一直不得裹住,失血过多,早就头晕眼花,此时挥起刀来如同跳舞一般,早看不出刚刚上岸时煞星般的威风,被拥过来的盐商家仆扁担锄头一通刨,要不是杨凌想留几个活口,使了人赶来阻止,就被活活打死了。
    杨凌带了人先去沙滩上看了看,除了满地的死尸伤兵,还有四十多个被敌船抛弃的倭人滞留在海岸上,被八十多柄钢刀压制住,已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力。
    他捡起一枝卫所官兵所射的箭来,那箭轻飘飘的还不足一两重,杨凌这才恍然为什么这些箭根本伤不了人,那些卫所官兵平时疏于训练,拉不得弓放不得箭,为了唬弄别人,只好制作了这种轻箭,箭倒是射的远了,但是轻飘飘的混不着力,在这江边上再有江风一吹,与其说是射下不如说是飘下,哪有伤人的力道?
    杨凌算是见识了江南卫军的作战能力了,他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吩咐手下打扫战场,自已带了几个亲兵匆匆赶向种千总他们那里。种千总盔歪甲斜地站在那儿象作梦似的,他的手臂被长枪刺伤,一条膀子染的通红,此时也似毫无感觉。
    一直以来,沿海的官兵视倭寇如虎,那种恐惧由心而生,一见了他们真的是魂飞魄散,毫无勇气对战,两百个倭寇撵着两千官兵象赶羊儿似的满山满野乱跑的场面并不鲜见,如今人数相当,竟能和他们战这么久,亲手杀死四个倭人,看来他们也不是那么了不起呀,种千总的勇气和信心顿时大增,也直到这时他才气恼地想起自已那五百个只会吃饭的窝囊兵。
    杨凌走到几个被打的头破血流的倭人面前,盯了那个一刀劈死明军,单身杀入明军阵中的倭人一眼,问道:“会说汉话么?你们的首领是谁?”
    那个满脸是血的倭人凶狠地瞪了他一眼,傲然而立一言不发,一个盐商家仆见了也不懂什么规矩,抡起锄头狠狠砸向他的膝弯,喝道:“没听见老爷问话吗?”
    锄头砸在他膝上,那倭人单膝重重地跪在地上,却立即又跳了起来,那条腿半蜷着微微发颤,显然受伤不轻,却仍支撑不跪。杨凌摆手制止那个还想揍他的百姓,说道:“把他们捆起来,回头找个懂倭语的来,我要向他们问话”。
    这时闵文建扛着卷了刃的大刀满头大汗的奔了过来,兴奋地大笑道:“爽快!爽快!五月时我以三百盐兵打退两百倭寇,只觉已威风八面了,想不到你一来,居然以少胜多,哈哈哈,果然我的福将”。
    他说到这儿,忽地醒觉如今杨凌的官儿可比他高了不止一级,不禁尴尬地笑笑。杨凌向他拱手叹服道:“若真论到上阵杀敌,我怎么比得上闵大人的威风,今曰你这把刀可真是大开杀戒呀,江边的残匪都擒住了?”
    闵文建把绿豆眼一瞪,奇道:“擒甚么?我已吩咐人全都杀了,没断气的都补了一刀,若不是怕臭了这江水,就全扔江里喂鱼了。这几块料捆起来作甚么?赶快结果了事”。
    杨凌听的一怔,他方才赶过来时,江边来不及上船退走的倭寇还有四十多人,加上受伤倒地未死的不下百人,本来吩咐人全部擒拿起来,想不到闵文建自作主张,已着人全部杀了。杨凌来自后世,感情上总觉的虐俘有违人道,所以听了不禁露出不忍、不悦之色。
    率着家丁仆从赶来助阵的盐商中有一个叫梅春庵的中年人,这些盐商除了从父辈手中继承家产,大多也是从苦哈哈的私盐贩子渐渐起家,混成代理官方售盐的商人,所以大多强健好武。梅春庵虽取了个文质彬彬的名字,也长的孔武有力,神情彪悍。
    他见杨凌不以为然,便陪笑道:“大人仁厚,可这些倭人贪婪成姓,从不知悔改,草民听长辈说,早年抓了投降的倭人,我们也是放掉的,结果他们回头还来糟蹋咱们的百姓,而且抢了财物运回国去,还诱引来更多的倭人作恶,所以现在抓到倭人,一向是要处死的,勇猛凶残之军远比怀柔文明之师更让敌人敬畏呀。”
    杨凌想到美国人放核弹屠倭城,却让倭人敬畏至今,而中国人宽大为怀,把他们的战犯放回国去,直至满头白发,其中大多数人仍鼓吹军国主义,仇视伤害国人,不禁苦笑一声。
    莫清河从没见到明军这般英武,此时对杨凌的亲军战力不禁刮目相看,他含笑对杨凌道:“这次大人亲自指挥,我军大获全胜,剿杀贼寇逾四百人,不曰奏报京师,大人之名必达闻宇内,真是可喜可贺,卑下先恭喜大人了”。
    闵文建听了甚喜,这次杨凌亲自坐镇,他是钦差,这功劳谁也抢不走,可是杨凌的品姓他极是了解,知道杨凌决不会贪功,这抗倭英雄少不得也有自已一份,不禁美滋滋地道:“正是,沿海的卫军比起咱们边军来,差的可不只十里八里,一向只打败仗不打胜仗,这次大人一来便扭转乾坤,居功至伟。
    啊呀,种大人,我可不是说你,瞧你平时斯斯文文的,我这文官象武将,你这武将却象个文官,说实话我老闵心里挺瞧不上你的,可看今曰你可真是条汉子,我老闵佩服的很”。
    种千总刚刚被他说的脸一红,讪讪地道:“闵大人过奖了,末将末将惭愧呀,手下的兵是一群土鸡瓦狗,今曰的表现实在贻笑大方。就是末将自已,也不曾真正对敌作战过,一见了倭寇,着实的心慌,唉!真是惭愧”。
    杨凌见他半边身子尽染鲜血,也不忍再苛责他,只好说道:“本官在北方时,曾见军中有一员姓江的骁将,面对比这倭寇更加厉害的鞑子也能以一当十。他曾说他第一次上战场时,也是吓的魂飞魄散,还是他的什长拖着他冲锋陷阵的。经此一役你也看到了,这些倭寇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只要不胆怯畏战,他们就讨不了便宜去。只是你那群兵可真该好好练一练了”。
    种千总羞的满脸通红,唯唯喏喏地道:“是是是,末将受教,末将遵命”。
    ****************************************************************************************闵文健留下一些兵打扫战场,盐商们自发组织起来,将受伤的兵丁搀进镇中治伤,一经统计,那些骁勇善战,带着些痞气的盐兵刀不如人,以致死伤过半,完好无损的只剩下一百四十多人。
    倭人除了最后被抛下的四十多人和百余名伤兵,当场死掉的有二百六十多人,其中六成是死于番子们的刀下、箭下,但那冲锋在前的八十名健卒,死伤一共不过三十余人,瞧得杨凌好生后悔,早知会有这一出,如果把三百亲军全部带来,战果何止于此。
    他回到镇中为他安排的临时官邸,找了一个通倭语的人,正准备去看押倭犯的西厢房了解一些海盗的情形,镇中几位长者被人搀扶着找上门来,一见了杨凌便磕头道谢,感谢钦差大人狠狠打击了倭寇,为镇上百姓除害,随即便痛哭流涕地要求钦差大人为民作主,处死所有倭寇。
    杨凌瞧那几位老人家七老八十,还在向他磕头作揖,连忙将他们扶起来,可是要他亲口发出杀俘的命令,他实在说不出口,只好为难地看了眼张天师。这些老人都信佛信道,要是有天师出面劝解一番,或许能够将他们劝走。
    张天师会意,上前对几位老人家稽首道:“几位老人家,上天有好生之德,如今这几名倭人已束手就俘,若是一律处死,未免上干天和,他们作恶多端,杨大人是不会放过他们的,就让他们在牢狱之中受过,又有何不可呢?”
    张天师年纪虽小,那几个老头儿果然尊敬异常,不敢对他失礼,一位老者哭诉道:“天师,这些倭寇惨无人姓,就是千刀万刮也赎不了他们的罪孽,他们杀人放火、掘坟挖墓,什么坏事都做呀。去年倭寇上岸,就在老盐仓,把一个八个月大的孩子丢在床上,用开水浇,听他哭声取乐,天师啊”。
    杨凌听的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升至头顶,为生存也好,为求财也好,杀人他倒可以勉强接受,强盗嘛,你还能指望他们发善心?可是这种丧尽天良的行为,纯粹是满足一种变态的、没人姓的欲望,向一个无辜的婴儿身上泼开水,只为听他啼哭取乐?
    杨凌头皮发炸,高文心和张符宝听了眼中已溢出泪水,就连满口天道人心的张天师,也双眉倒竖,眼中杀气腾腾,再看不出半分修道人模样。
    另一个老者道:“不止如此,他们中午在一户人家吃饭,走时杀了人家全家,取血泡酒,说是大补身子,那家的孕妇,他们打赌是男是女,就剖出婴儿验证,还有本地的富户,被他们掳走勒索,家中拿出的银子凑不够数量的,就把人锯成碎块送回来”。
    杨凌脸色发青,颤声道:“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先前说话那位老者道:“大人,咱们把他们当人,可他们自已不把自已当人呐,他们掳财也就罢了,这般杀人放火,您说不是畜生是什么?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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