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王爷》第四卷杨凌下江南@0129踏浪而来是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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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说女人的手劲儿小,高文心这一巴掌下去,唐伯虎的左颊顿时灿若桃花。被人打了还要被骂成斯文败类,饶是风流多智的江南第一才子,也被打傻了。
    杨凌瞧见他模样,不禁暗自庆幸:幸亏当初文心打的是我的屁股,要是我脸上也挨这么一巴掌,恐怕三天都没办法见人了!
    高文心最伤心处,莫过于被自已心中最在意的人轻贱侮辱,她泪流满面地冲向湖边,只想投进那浩渺烟波,从此一了百了。
    湖边几个正扯过小舟来的船夫,有一半是内厂的番子扮的,一见厂督大人形影不离的这位婢女掩面奔来,杨钦差一边大叫救人,一边紧随而来,立即有两个渔夫打扮的汉子肩并着肩向前一拦,陪笑道:“姑娘留步”。
    高文心怒道:“给我闪开”,说着伸手一推,手还没触到那两个番子胸口,纤腰一紧,已被人整个地抱了起来。
    高文心又惊又怒,挣扎叫道:“放开我,你放开我”。她扭头瞧见是杨凌搂着她腰肢把她抱了起来,身子扭动的劲道儿顿时便弱了几分,本来向后踢动的双腿也软了下来。
    杨凌趁势抢出几步,绕到一株粗矮扭曲的柳树后边,放下高文心急道:“我的大小姐,你这是闹的哪一出啊,误会了、误会了!”
    莫清河、吴济渊、四大才子等人站在亭中瞧着那柳树,只见那泼辣美人儿忽地露了下头,似要逃开,紧跟着一双手突然伸了出来,揽住她腰肢把她又拉了回去。
    随后隔着那柳树,只能望见二人半片背影,只见那属于内厂厂督、亲军统领奉旨巡辑的钦差杨大人背影忽直忽弯,似在打躬作揖,不住求饶,一众内厂番子们见了心有戚戚蔫,立即甚有默契地转身向外,装作看不着。
    祝大胡子酒也顾不上喝了,他抚着长胡子,使劲伸着脖子望去,见那树后两个人影儿初时推推搡搡,继而越来越近,最后除了一对脚跟,竟连身影儿也看不见了。
    忽尔一阵风来,才见树后一角绫带飘飘,杨凌袍裾微动。不禁眉毛眼皮一阵乱跳,挤眉弄眼地道:“唐解元快快提笔,老祝瞧着好似要上演活春宫了”。
    文征明拐了他一肘,低声骂道:“灌你的黄汤去,吴翁和他府上的贵客也在呢”。
    徐祯卿也干笑道:“那婢子虽非大户千金,看来也极自重自爱,老祝慎口,免得和唐兄一般”。
    唐伯虎听着,抚着火辣辣的脸颊一阵苦笑,自已这一巴掌算是白挨了,恐怕这几个没心没肺的大嘴朋友还会四下宣扬一番,不过他们几人放浪不羁惯了,权当一桩风流韵事,也没觉的有失颜面。
    杨凌又是解释又是哄劝,到后来也不知高文心气犹未消,还是仍想享受依偎在他怀里的感觉,她被杨凌搂紧了腰儿,小鸟依人般偎在怀里,又抽泣半晌,才委委曲曲地道:“就算他们与老爷一见如故,也没有将私隐绘图到处炫耀的道理。
    那位莲儿姑娘出身青楼,他们就该肆无忌惮将她展示于人么?说是狂放不羁,还不是作践人?他们仕途不得意,才假风流之名而愤世嫉俗,终是轻薄无行不拘礼法。朝中不知多少人盯着老爷,想寻你的岔子,老爷实不宜与他们相交过甚”。
    高文心说的大有道理,这几位才子的放荡行为放在后世只觉的是对封建礼教的反抗,人们只津津乐道于他们的风流韵事,认为是天妒其才,际遇不公,却不知他们自暴自弃的行为,固然在当时人的眼中也是津津乐道,引为趣闻,可他们也是自绝于仕途,有了这种种见闻,如何还能见容于朝堂之上?
    说白了,他们的行为就是作秀,是不登大雅之堂的,人们会把这些趣事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却不会把这样的‘明星’当成社会的栋梁。
    杨凌初见四大才子时的激动心情平复了些,乍然醒悟道如果自已痴迷于他们后世的名声,同他们厮混在一起,岂不正授予那些虎视耽耽想置自已于死地的人机会么?
    杨凌叹了口气,紧了紧她手腕,诚挚地道:“文心,你说的对,无论如何,以我的身份,与他们公开讨论这些东西,是嫌有些轻狂了,来江南这段时间,避开了朝中的明争暗斗,我实在是有些大意了”。
    高文心被他连哄带劝,知道是自已起了误会,心中怒气早已消了,又听他语气真诚,心中反倒有些过意不去,她晕着脸挣了挣手,轻嗔道:“被你抓的生疼,我又不打算跳湖了,你还拉着我做甚么?”
    杨凌哈哈一笑,放开手道:“走吧,回去吧,莫公公和吴先生他们一定担心极了”。
    高文心低下头,绣花鞋儿轻轻地划着地面,忸怩地道:“我我不好意思过去,老爷要游湖,我在这里候着你就是了”。
    杨凌一笑道:“那小船儿一条只载得两个人,今儿我来划船,让你开心地玩一天,好不好?”
    高文心抬起头,惊喜地望了他一眼,随即迟疑地道:“老爷,我只是个下人,你你不必对我这般客气的”。
    杨凌叹了口气,挪揄道:“高大小姐,自从把你接进门儿来,你说,我有没有真把你当成婢女?再用这话填对我,你可亏心喔”。
    高文心俏脸儿一红,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杨凌笑了笑,转身走向小亭。
    杨凌昂首挺胸地走进亭子,吴济渊紧张地上前问道:“大杨公子,呃高姑娘可消了怒气么?”
    杨凌摆了摆手,不以为然地道:“女人嘛,真是莫名其妙,被我训斥了一顿,现在已经老实多了”。
    莫清谷连忙咳嗽两声,忍住了笑意,然后刷地一下把头扭到了太湖一面,背着双手作欣赏风景状。
    杨凌还不知道自已躲在树后鞠躬作揖的模样早被人看在眼里,他向唐伯虎歉然笑道:“唐兄,真是对不住,小弟管教不严,那婢子竟尔出手伤了唐兄,实在惭愧之至”。
    唐伯虎干笑两声,道:“没甚么没甚么,若没有这一掌之赐,唐某怎看得到如许动人的画面?”
    杨凌诧道:“什么画面?唐兄又做了一副画不成?”
    唐伯虎连忙摆手笑道:“不敢不敢,没有没有,呃不过这副十美图,我已有了新的主意,却须改上一改了,今曰怕是不能完成”。
    杨凌忙道:“不急不急,不知唐兄作画,一幅出价几何?你尽管回府去画,回头我叫人来敢,银两分文不少”。
    唐伯虎忙道:“杨公子,这幅画虽取意于您府上的婢女,可这画却是我的,这十美图我决不会单幅出售,还望公子谅解。”
    那时还没有肖像权法,唐伯虎提的理直气壮,杨凌倒也没觉的有什么不对,不过在他心中唐伯虎的画可是价值连城,如果一整套的十美图,也不知得耗费多少银子,可他又不愿让高文心的画像被别人得去。
    杨凌不禁犹豫道:“那么这十美图,不知唐兄要多少画资才肯出售?”
    唐伯虎瞧吴济源对待他的恭敬模样,断定此人必是极有身份的贵介公子,能让苏州首富如此恭顺,说不定还是京师的豪门,所以有心敲他一笔,他一边盯着杨凌神色,一边迟疑地道:“这个么凑齐十美图殊为不易,唐某也耗费了近一年时光,所以售价比起平时单幅字画来可要贵上些了,至少也要五五”。
    唐伯虎售画,精心绘作的也不过要价二十两,十美图虽然难得,可是要上五百两他自已也觉的有点狮子大开口了。
    但他难得碰上一个舍的花钱的主儿,瞧杨闪对那美婢如此疼爱的模样,定是个怜花惜玉的富家公子,这机会实在难得。
    他迟疑着正要说出价钱,吴济渊听了心中已经了然,他最近被李贵那个暴发户挤兑的厉害,偏偏平时使了大把银子的布政使和苏州知府也置之不理,如果攀上杨凌这根高枝儿,谁还敢欺凌吴府?
    如果唐伯虎出价低了,他买下来送给杨凌也显不出诚意了,是以急忙抢过话头道:“五千两?好,唐解元尽快绘出这十美图来,我便以五千两纹银买下了”。
    说完他陪笑对杨凌道:“待我取了这十美图,即刻派人给公子您送上府去”。
    唐伯虎一听大喜,他将手中画板一举,说道:“好,那唐某再免费赠送这幅‘月夜后庭花’,到时一并送到尊府”。
    杨凌听的啼笑皆非,他摸了摸鼻子,瞄了那画儿一眼道:“唐兄这画是是后庭花?呵呵,画中这位仁兄堵得严严实实,可真是不曾看的出来”。
    唐伯虎一听杨凌挑他画的毛病,可有点急了,他一本正经地道:“画么,要讲究含蓄之美、意境之妙,你没看那美人儿一手遮着羞处么?那么渔郎问津,桃源何处呢?还不心知肚明么?”
    祝枝山和其他二位好色男一齐笑银银地摇头晃脑道:“正是,正是,何况还有此句:‘回头叮咛轻些个,不比寻常浪风月’,点睛之笔呀”。
    杨凌听的心头一阵恶寒::这就是我心中的大才子呀,大偶象吗,你们也也太,难怪你们做不了官,敢情那点儿才气全用在这上面了呀。
    ****************************************************************************一片碧荷的波浪,远远近近几艘小船儿划行在水面上一膝高的荷叶丛中,若不站起,彼此难得看见。
    郑百户和二十几个番子划着小船儿远远地将这一片包围起来,以防游客闯入。天师兄妹一船,莫清河和吴济渊一船,杨凌果然履行了诺言,和高文心独自划着一叶小舟荡漾在连天荷涛之中。
    高文心欣然坐在船头,撩起清澈的湖水洒在碧绿的荷叶上,湖水流溢,渐渐地凝成一颗颗小小的水珠,船儿轻轻前行,密密麻麻的菱叶儿受水力挤压,自动地分向两边。
    一朵朵小巧玲珑的洁白菱花,点缀在绿叶红莲中间,淡雅而清新。高文心把菱根翻开,欣然搜寻着一颗颗红色的果实,把那摘下的菱角放在裙子上,已经攒了两大捧。
    忽地,一尾被惊动的大鱼翩然跃出水面,在高文心的眼皮子底下划了一个弧形,“嗵”地一声砸进水里,溅起一片浪花,把她吓了一跳。杨凌见了忍不住大笑起来。
    高文心俏然白了他一眼,神情极是动人。她乌亮可鉴的秀发在额前微微有些凌乱,晶莹剔透的水珠沾在白晰娇美的脸颊上,仿佛是从肌肤下渗出一般,杨凌看了双眼一亮,刚想开口夸她,却又住了嘴。
    高文心瞧见他表情,眼底闪过一抹幽怨神色,她拿起一枝红菱来,垂着头轻轻吟道:“菱儿个个相依生,秋水有情总觉冷。”嘴里吟着诗,她的眼角已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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