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绿色风暴》一百九十七章、济农的征召令[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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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成了众战兵的佩刀,还有鞑子的那种长弯刀。
    坐在暖烘烘的热炕上,萧夜盘腿看着对面的刀子,摆手让其他人出去。
    杨十八和刀子的护卫见过两面,眼看大人脸色不愉,直接就拉着这几人出去了,让侍卫带他们去伙房那边吃点热饭,自己就守在了军舍门口。
    这间军舍是王虎住的房间,萧夜鼻子微微嗅动两下,伸手在炕边靠墙的木柜里摸了一把,从被褥里拉出一个水壶,晃了晃,直接就打开了。
    矮桌那边的刀子,耷拉着脑袋,目光盯着炕上的粗布毡垫,跪在炕上一动不动,“大人,属下又惹麻烦了,”
    他也觉得自己憋闷的很,不到一年的时间,就被鞑子两次给堵上了,要不是手里火器犀利,内里穿着防护衣,他怕是早就死了好几次了。
    “咚,”萧夜喝了口水壶里的麦酒,眯眼看看刀子,“来,先喝上两口,王虎这家伙,竟敢藏了麦酒,等会军棍是免不了了,”
    萧夜开口,刀子也不矫情,接过水壶扬起脖子,咚咚就是两大口,直接就喝了一半的麦酒,这才小心地拧上盖,把水壶放在了矮桌上。
    擦擦下巴上的酒渍,刀子正想开口,萧夜摇摇头,“你不用多说,今冬要么就在这里歇歇,草原上的白毛风,你熬不过去,”
    今冬初进,气温就比去年感觉还要冷上三分,如果再有几场暴雪,恐怕刀子的经验也对付不了天灾。
    这时,王虎端着大壶的热茶,还有两个粗茶碗进来,眼睛直接就看见了矮桌上的水壶,立马脸色一僵,轻手轻脚地放下茶壶茶碗,溜溜地退了出去。
    “你手下还有多少人?”没理会王虎的表情,萧夜动手给两个茶碗里倒了热茶,推给刀子一个,自己捏着茶碗吹吹,喝两口。
    “五百三十人,战马三百余匹,跑散的有千把好手,带回来的都在白龙湖那里休整,大部分都有箭伤,”刀子略微讲了一下自己的情况,却是不愿分辨为何自己被打得在山里乱窜。
    草原上他得到的消息,肯定比不上土生土长的鞑子。
    没了弹丸的火/枪,放在手里连铁棍都不如,使惯了火器的刀子,屡屡赶回来补给弹丸,但是哪能每次都那么赶巧,萧夜对他的支援力度,绝没有像对楔赫骨那么大方。
    刀子无法自给自足的战斗力,让萧夜有些失望,但他也看清了火器的软肋,那就是离不开及时的后勤补给,再骁勇的马队一旦没了弹丸,就连吐鲁番骑兵也能趴上来欺负了。
    “我会让王虎派人送去药带,还有顾家的郎中也去两人,”萧夜想了想,“今冬,没大的的意外,你们就驻在白龙湖,那里正好缺守卫,”
    “你天亮后也回去,带去这五百三十人半年的粮饷,就算是本头领的一点心意了,火器弹丸补足,”萧夜的话,让刀子感激得连连叩首。
    但是,没有入军册得到贴牌的马贼,死了不会在土地庙立灵牌,这一点,萧夜不说刀子也清楚,遂没有张口恳请;马贼死在草原上,喂了野物的命运,他改不了。
    还好,手里有了大量浮财的萧夜,哪怕是没有这批缴获,也自不会让手下的弟兄吃亏,名义上的也一样,这一点上,刀子没有半分的怀疑,他们这些人虽然不会起了祸害萧夜的心思,但粮饷可是众人的身家前途了。
    还想再说些话的萧夜,看刀子一脸的疲惫,脖子上还缠着脏兮兮的药带,遂不再多说。
    清晨,王虎指挥着军士,给刀子装了十辆大车,洗过澡吃饱饭的刀子,让郎中换了药带后,带着护卫就要告辞了。
    但是,堡外急促飞奔而来的两匹快马,打断了萧夜的送行,拉着战马,刀子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安;不会是追兵追过来了吧。
    “大人,大人,”堡门外跳下战马的阿蛮,一头大汗地甩开马缰绳,登登跑到萧夜近前,单膝跪地。
    “阿蛮,别急,有话慢慢说,”萧夜眉头一皱,上前搀起了阿蛮,摆手一指刀子,“来,给你先见见我的部下,刀子,也是一个好汉,”
    萧夜的话,让刀子眼眶一红,整整脸色赶忙上前,和阿蛮拱手见礼,“见过盖伦部落首领,”
    “哎呦呦,刀子兄弟,听过你的大名,咱不见外了,这首领是哪个,你还不清楚啊,”阿蛮笑呵呵地一咧嘴,熟练地拱手道,“大人麾下都是好弟兄,有事说话,”
    干脆直率的阿蛮,立刻获得了刀子的好感,对脾气的人不难相处。
    说到这里,阿蛮转向萧夜,从怀里掏出一个牛皮卷轴,递给了自己的上司,没错,他认为萧夜就是自己的上峰头领。
    “大人,小王子济农派人传令,召盖伦部落出骑兵两千,参与今冬对瓦刺的战事,十五日内必须出兵,”阿蛮的话,不仅让萧夜大吃一惊,旁边的刀子、王虎,还有一干侍卫,俱是面色一变。
    经过一年多的四处吞并,盖伦部落就人口来看,也不过万人,部落里骑兵满打满算,青壮牧民男子全部出动,也不会超过四千人。
    萧夜几次有战事,也不会抽调阿蛮超过两千的骑兵,这远在河套的济农,就直接要走了两千骑兵。
    战马武器还有粮食自带的骑兵,除非长途决战,一般战时就地找粮,本就是耗费粮钱的活,队伍到了济农手里,那可就是人家手里的弯刀了,一个冬季下来,折损多少还得看人家心情。
    一个不高兴,派去了当先锋,或者殿后阻敌,那就要了老命。
    “聚集地点?”萧夜拧着眉头问道,颠了颠手里的牛皮卷轴,没有打开看,看也不认识上面的字。
    “十五日内到达扎卜罕河上游,”阿蛮紧张地看着萧夜,自己好不容易打理下的部落,刚刚有了点起色,就遇到了这种事,怕是要元气大伤啊;他是一点的办法也没了,拒绝征召那就是天大的祸事了。
    或许,济农就等着自己拒绝呢。
    “大人,这时绝对是拉乃尔特搞得鬼,咱们发兵灭了他,不能让他看热闹,”心里发狠的阿蛮,瞪着眼睛嚷嚷。
    萧夜看看阿蛮,笑着摇摇头,再瞅瞅一旁的刀子,顿时有了主意,摆摆手止住了阿蛮的急躁,“闭嘴,跟我进去,”
    “刀子,你马上赶回白龙湖,带你那些马贼到顾家堡,另外派人收拢跑散的那些人手,可以找楔赫骨帮忙,五日内回来见我,”萧夜说完话,从怀里拿出一枚令牌交给刀子,自己带着阿蛮进了石堡。
    铁匠铺里打制好大头领令牌,萧夜第一次拿出来,但是摹本拓印已经传到了各石堡战兵营,就连阿蛮、楔赫骨也有一份;见此令牌,千户军官可派百人以下军士、骑兵,听令持令牌的人,但不得超出自己的地界。
    背面铸有刀盾徽章的令牌,三指宽两寸长一指厚,铅三铜七合制,长条方形,正面写有西门字样,下坠一个大大的“令”字。
    当然,战兵营之间还要有信哨通讯,侍卫传讯,这才能使得令牌真正有效,这一点,萧夜仿照的大明军制。
    “是了,属下晓得,五日内回来,”温热的铜制令牌在手,刀子若有所思地看着阿蛮,大声应了,带着车队离开了顾家堡。
    随车队护卫的有两个王虎的什队,刀子很干脆地把五个护卫,直接就派了出去,急急向西面的西楔赫部落而去。
    五天后,刀子带着部下赶回了顾家堡,和他一起回来的,有一千多凶悍的马贼,一部分人身上带着伤,十几个躺在大车里的伤员,直接就送去了顾家医馆。
    阿蛮的一千骑兵,已经等候在了石堡外,搭起了一片营地;这一次,阿蛮准备亲自带兵去达扎卜罕河上游。
    萧夜也没闲着,从加工中心里调取了三百短火铳,弹丸一万,派人送到了顾家堡;这次来送货的,是两匹健马拉着的土黄色运输车,速度也是相当快的。
    马拉车子的窍门,余山已经告知了手下的军士,倒是让萧夜开心了不少。
    刀子、阿蛮兵合一处,带着十几辆满载的大车,他俩各自一百护卫,不但背着后装火/枪,还揣有短火铳,加上四百火/枪兵,一千六百带有军弩、弯刀圆盾的马贼、骑兵,应该是能自保了。
    晚上,萧夜和阿蛮、刀子商谈到了很晚,来自马道石堡的信哨,让萧夜对这次派兵外出,有了不一样的想法。鉴于刀子的战力,萧夜赏了他一把百斤斩马/刀,算是给他送行了。
    鞑靼部落和瓦刺部落因何拼斗不休,萧夜想知道真相,这里面绝对不会单单是草场地盘的原因,那只能等刀子派人回来传信了。
    第二天清晨,两千武装骑兵,在刀子、阿蛮的带领下,启程去了双塔湖,在那里和拉乃尔特的骑兵汇合后,斜向西北横穿草原腹地,去往一千七百里外的达扎卜罕河。
    站在堡墙甬道上的萧夜,看着远去的马队,心里有些憋闷,給蒙古人打生打死的干活,他还真没想到,但现在不得不如此,不知道能活着回来的人有多少。
    噔噔噔,王虎从甬道跑了上来,“大人,鹰爪堡来信,靳家、梁家、翟家商队,到了那里,带去了上百车的矿料,还有一些年货,”
    “哦,就快过年了,”抬头看看阴沉的天际,萧夜没由来地笑笑,今年过得真是快了点,清明都是妻女孩子在后宅院,摆了祭案草草了事的,自己那时还在野狼沟呢。
    广积粮高筑墙,辛秀才给他的建议,萧夜知道那是没错,但身在草原不由己,楔赫骨送来的求援信,还在怀里揣着呢。
    “王虎,你派出五个百人队,让雷孝清带队,全部携带火/枪,明天支援西楔赫部落,他那里有些为难了,”萧夜低头想想,“让楔赫骨派人送来五万斤的猛火油,就算出兵费用了,”
    这一阵楔赫骨忙于和黎山部落争斗,拖慢了給顾家堡运送猛火油的生意,这让萧夜很是不满,疲沓的盟友是要不时地敲打几下,不听话要他何用。
    虽然楔赫骨宣誓效忠于他,但萧夜骨子里并不相信蒙古人,一把刀的最终下场,自然是废了烂了回炉;只有西楔赫部落的骑兵彻底溶于战兵营,他才能放下心来。
    “调鹰爪堡黄汉祥,带五百后勤队青壮,在顾家堡以南十里外,开始清理藤草,趁着冬天藤草落叶,清理出占地超百亩的场地平整,”萧夜扫了眼一头雾水的王虎,眼里含着笑意。
    “那里,马上要建一座大石堡,取名西门石堡,作为将来咱们的大本营,”萧夜指点向南面遥远的山丘野岭,“坐南向北,风水应该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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